捆仙網!?沙嘯心中雖然驚訝,卻並不算慌亂,畢竟捕仙網對金丹期的他來說,作用十分有限,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不要說捕仙網,就是再高個一兩個等級的武具,他也能破開出來,因爲,畢竟武具就是武具,和修真者使用的靈器相比有着不小的差距。
現在讓沙嘯頗爲忌憚的是那道突然出現的灰色身影,那道灰色身影竟然能在他沙嘯稍不留神的情況下,偷襲把他綁住,絕對不容忽視。
好在灰色身影偷襲過後,就慢慢顯現出來。
“居然是你~!”看清灰色身影后,沙嘯詫異道,顯然出灰色身影出乎他的意料。
孟步書,那道灰色身影竟然是孟家的族長孟步書,雖然此刻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但是卻沒有絲毫中毒之像。
“不錯,是我~!來取你性命之人。”孟步書冷然道。
原來宇文飛鴻等人發現中毒之後不久,孟步書就傳音告訴宇文飛鴻他可以把毒逼出,只是需要些時間。
於是一項孤傲的宇文飛鴻爲了五族的利益,犧牲自己,開始了剛纔那番不顧生死,拼命相搏的景象,好在確實爲孟步書爭取到了時間。
此刻孟步書說話間,手中摺扇一抖,急速向被困的沙嘯切去,只聽破風的聲音,便可知道這一擊,又急又利。
只是沙嘯雖暫時被捆仙網困住,可是修爲不變,竟然帶着捆仙網在空中急速飛行。
然而意外再起,沙嘯剛剛飛出一段距離。
“定~!”一聲巨吼,讓人難以相信這從瘦弱的孟步書口中發出,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沙嘯竟然真的應聲停住,而此刻的孟步書竟然開始迅速向沙嘯飛去。
不錯就是在飛,雖然遠不如沙嘯速度快,但確實是在飛。
不入金丹無法飛行,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這個孟步書明明不到金丹之境,他怎麼可以飛?沙嘯一陣驚訝。
噗~!一種刀砍入肉的聲音想起,孟步書的扇子已經切入了沙嘯的身體,奇怪的是沙嘯此刻臉上竟然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果然,下一刻,碰~!的一巨聲,孟步書被像急箭一般打向地面。
扇子如入體的一刻,沙嘯竟然僅憑扇子切開的小口,就瞬間破網而出重創了孟步書。
不過沙嘯真的受了傷,雖然不算嚴重,不過在智珠在握的情況西被打傷,還是讓沙嘯惱羞成怒。
於是沙嘯定要把孟步書置於死地,開始急速的向着他連番轟去。
然而就在沙嘯想要猛攻的時候卻停住了攻擊,眼中更是充滿了不信,他自己中毒了,而且竟然是消功草。
要知道這種草極難尋找,一日一枯榮,但是卻十年才一開花,也就是說需要枯榮三千六百多次纔有一次開花的機會,而且只有在陽光明媚的中午纔會開出短暫的花兒,這些花纔是提煉毒物的基礎。
沙嘯修煉三千多年纔得到一點點,在這次圍獵中已經全部使用,孟步書哪來的消功草?
看着前胸的傷口,沙嘯若有所思。地上的孟步書已經無力動彈,只是看向沙嘯的眼中充滿了嘲諷。他知道向沙嘯這種無情的人是不會煉製解藥的。
此刻的沙嘯雖然強橫,但是他相信不久之後,沙嘯就會步他們的後塵,同樣死在消功草之下。
沙嘯感覺不好的時候已經晚了,消功草的毒素已經開始在他的身體裡蔓延,此刻的他已經不能再繼續毫無顧忌的使用靈力了。
驀然沙嘯身形一頓,猛地衝向上擂臺,剛到擂臺之上就地盤膝而坐,他要靠深厚的靈力把消功草的毒逼出體外。
“飛鷹~!爲爲師護法~!”沙嘯說完不管東城飛鷹的動作,運轉功力專心驅毒,東城飛鷹急忙警惕的守在沙嘯邊上,爲他護法,沙嘯此刻的生死可是決定了他東城部族的存亡。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一刻鐘後,沙嘯還是沒有起來,反而是臉上的黑氣更加凝重了,額頭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本來沙嘯覺得孟步書既然能把毒逼出來,那麼以他沙嘯修爲更是不在話下,卻不知道其實孟步書能夠逼出毒素是另有原因,而他卻不能,他現在做的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的事情罷了。
果然,不消一刻鐘時間,沙嘯非但沒有把毒逼出體外,反而讓消功草的毒素跟着內息運轉迅速向全身擴展。
沒辦法,拼了~!好不容易到才從一個弱小的沙鼠熬到了金丹期,沙嘯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噗~!東城飛鷹吃驚的看着胸口伸出的手臂,神智一陣模糊,師傅怎麼會殺我?這是東城飛鷹的最後一個念頭。
“飛鷹~!”看着弟弟被殺,東城飛羽感到一陣眼暈。
“沙嘯~!”看着若無其事的沙嘯,本來心痛欲裂的東城飛羽瘋了般向沙嘯殺去,只是她那不到先天期的修爲在沙嘯眼中和螻蟻沒有兩樣。
沙嘯把手一揮,輕易的就把東方飛羽的腦袋抓在手裡,接着單手發力,砰~!的一聲直接將東城飛羽的頭顱捏爆,瞬間爆出的一片血水。
一代美人,一代梟雄就此香消玉殞。
沙嘯雙眼中綠芒一陣亂竄,東城飛羽姐弟的元神就被沙嘯吸入體內。
果然如此,沙嘯心中一喜,看來自己賭對了。
隨着東城飛羽姐弟倆的元神進入,沙嘯感到體內力量一增,同時蔓延的消功草毒素爲之一緩,看來迅速的提高功力可以壓制毒素擴展,甚至能將其排出體外,想到這,沙嘯不顧傷勢,猛地向人羣衆殺去。
碰~!一聲劇烈的碰撞聲,沙嘯被激盪的勁氣衝擊的向後一陣踉蹌,而碰撞中的另兩個身影卻是被直接崩飛了出去。飛出老遠兩個身影才坎坎站定,竟是一開始就被沙嘯轟的不知死活的秦放和南流月。
原來兩人被沙嘯擊中的一剎那,體內的靈氣反射般將兩人的五臟六腑統統護住,兩人雖然被打得飛了出去,但是萬幸的是內府受傷不重。
不過就算是這樣,被金丹期的修爲強烈一擊,也震得兩人五臟移位,一陣難受,險些昏了過去。
被沙嘯迅猛的偷襲一擊,及時強如秦放和南流月,也不抵擋。
讓人秦放和南流月更加雪上加霜的時,這個時候的兩人不但無力動彈還感到了消功草毒素的發作了,瞬間兩人便感覺到了一種千萬螞蟻撕咬身體的感覺。
不過下一刻,驚喜再次出現,兩人體內的天雷和罡風靈力,竟然開始慢慢主動出擊,化作細小天雷和罡風,衝擊着他們體內的毒素。
只是這種衝擊的過程覺不好受,而且讓兩人體內的傷勢上再添許多細小的傷痕,這種傷上加傷情況,直接的兩人終於無力壓制傷勢,哇哇~!兩聲,各自噴出一口血來。
沒想到的是兩人卻因此因禍得福,不但把體內的堆積的淤血吐出大半,竟然在天雷和罡風的迫擊下,把剛剛發作的消功草毒素也壓迫到了一處,瞬間跟着血液被吐出了小半。
接着剩餘的毒素還繼續不停的刺激着移位的五臟,體內的微笑天雷和罡風更是不斷迫擊,讓兩人感到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反射般的一口口吐着鮮血,臉色也開始變的慘白,但是消功草的毒素卻隨着不斷吐了出來血液,變的越來越少,最後竟然被全部排出體外。
而有少量散落的毒素,也被天雷和罡風淨化的乾乾淨淨,這個過程雖然痛苦,卻讓兩人靈力再次受到洗禮,修爲更是在金丹境的門口,狂風巨浪,彷彿剎那間就能助兩人,破繭成蝶,修成金丹。
這些完全是在沙嘯的計劃之外,要知道消功草可不是一半的毒藥,它本來是無解的劇毒,因爲消功草會在體內和內息糾纏一起,並借內功運行,流轉全身,最終導致中毒者毒發身亡,沒想到竟被秦放和南流月兩人在沒有運功的情況下一口口的給吐了出來。
雖然隨着毒素吐盡,兩人也因失血過多,一時間再也無力動彈,只能閉目調養,但是卻意外的激發了剩餘的體內藥力,經過不斷的功力運轉,兩人竟然漸漸感到體血氣開始重新充盈起來。
不知道這是因爲雪神浴血丹的藥力,體內陳血被新生血代替,活力大增的原因,還是兩人經過風雷練體,身體異於常人的原因。
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秦放和南流月兩人的身體絕對遠遠比一般人強大,否則他們此刻只怕是已經死了多時了。
經過一番調息,兩人感覺除了血氣有些不足,身體已然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傷勢都已經好的七七八八,更不用說其的了。
而轉醒過來的秦放好南流月,正好看到沙嘯向人羣殺去,於是猛地衝出來殺向沙嘯,把沙嘯擋住。
沙嘯被兩人強力一阻,臉上黑氣更重,絕對的是中毒已深。
“趁他病,要他命~!”看着臉色鐵黑的沙嘯,秦放向南流月喊了一聲,立刻向沙嘯殺去。
“好,爲拓跋族長報仇,爲我們自己報仇~!拿命來,沙嘯~!”南流月也是非常憤怒,拓跋剛對兩人不錯,卻最後因爲沙嘯而死,新仇舊恨現在他要一起算
沙嘯此刻也是又驚又怒,他現在時間絕對耽誤不起,再過半天,不用兩人動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毒死,
絕對不能再拖下去,直接全力送兩人歸西,沙嘯心中暗想,身形也開始逐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