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此刻驚恐不已看着空中一個道人,這次逃亡最終他能帶出來的只有孟戰和孟傲兩人。
出發不久,南流月就發覺他們走的太慢了,如果這個速度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有可能被人追上,這些人都是秦放用血換來的,自己決不能讓他們死去。
急中生智的南流月把從拓拔剛那裡得來的斂息決交給了孟家部族的衆人,孟家的人不愧是修仙者的後代,經過南流月的講解他們很快就掌握了斂息決的基本使用方法,原本這批人就是孟家的精銳,修爲最低的也到了後天中期。
斂息決的修煉又經過了歷代的改良,更適合普通人使用,所以孟家的族人有大半都能勉強使用。
不能使用的人毅然決然的離開大隊,無論南流月怎麼勸解,他們爲了同伴的生存都走開了。
南流月帶着剩下的人在一個暗河邊上躲了起來,暗河的隱蔽性還是很有用的。
他相信不久以後敵人一定會追來,果然衆人躲避不久,兩個金丹期的妖修就從他們頭上飛過,他們的靈識從衆人身上掃過,嚇得衆人都摒住了呼吸,此刻他們都是重傷未愈,一旦發生爭鬥,不要說敵人的後續力量,只是這兩人就能消滅他們。
大家在這條暗河躲了三天,直到再也沒有妖修過來探查,纔出來,向中土方向繼續前進。
但是衆人沒走多遠,就遇到了眼前這些敵人,三隻二級妖獸砂岩蛇,雖然靈智不開,但是強橫的肉體讓衆人叫苦不迭,幾個回合後,雖然被他們殺死其中的兩隻,但是南流月這邊就只剩下他和孟戰孟傲兄弟兩個。
而且他們此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而剩下的砂岩蛇由於同伴的死亡,猶如岩石般的身軀驟然膨大了數倍,原本土黃的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本身的實力更是飛一樣的暴漲。
這突入起來的變異讓南流月大吃一驚,此刻雖然還剩下三人,但是孟戰和孟傲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了,自己經過連番大戰,靈力消耗一空,一個風刃也提不起了,身體更是有這樣那樣的傷痕,都市砂岩蛇留下的。
而此時砂岩蛇的變異標誌着這個二級妖獸竟然越級進化了,三級妖獸紅眼砂岩蛇。
妖獸中有一些極爲稀少妖獸是可以進化的,比如一些擁有變態法身的妖修,是可以進化自己的等級的。
像福度,出生時只是四級妖獸冰蝌,但是當他成年是就會進化到五級妖獸寒玉蟾,其能力也會有很大的提升。
可是從來沒有聽說砂岩蛇這種低級妖獸是進化類的妖獸啊!
其實這是南流月認識的不足,紅眼砂岩蛇在沒有成年之前和砂岩蛇是分不出來的,只有到了成年期纔會變成紅眼砂岩蛇,這不是等級進化,只不過是成年了罷了。
但是即使這樣,這條紅眼砂岩蛇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了。
面對這個突變,南流月三人都感到了死亡的陰影。
突然,嘩啦~!,眼前的紅眼砂岩蛇七寸位置竟然透過意一絲亮光,接着真個身體碎成了一地石塊。
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橫空而立,面色白皙,五縷長鬚,一雙眼中滿含正氣,看着三人,他手中拿着一件綠色的葫蘆狀法器。剛纔的亮光就是從葫蘆裡發出的。
看着南流月驚恐的樣子,道人和藹的一笑“呵呵,你們不必驚慌,我是海外的修真者,道號霞舉,今次來這是爲了尋人,碰巧救了你們,你們爲何會在這裡?”
孟步書扶起孟家兄弟一齊向霞舉抱手錶是感謝道:“多謝上仙,我們本是大漠中孟家部族的人,被沙漠的妖修追殺,流落到此。”
“沙漠妖修?”作爲修真界的人,霞舉對無盡沙海還是有些瞭解的,無盡沙海是五大勢力的大本營,其中沙荒殿、百雀庭、定風宮、綠血領爲妖修的勢力,每個勢力之下都至少有六七個小洞府。
而在這裡唯一的一個例外是一個修魔者的勢力—附魔宮。
這五個勢力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
這裡的妖修基本上都是五大勢力的人,要是眼前這些人說的是真的,恐怕憑自己金丹後期的修爲惹不起,還是儘早離開的是,畢竟師門還交給自己更爲重要的任務。
三人看霞舉沉吟着,舉棋不定的樣子。
孟傲和孟戰兄弟兩人突然齊齊跪下,向霞舉叩頭道:“仙師,我兄弟無家可歸,更是身負血海深仇,懇求仙師受我們爲徒,以後結草銜環,必厚報仙師。”
看着不停叩頭的孟家兄弟,霞舉眉毛一皺,靈識瞬間掃過兩人,恩,修爲都到了先天中期,而且根骨都很不錯,要不是不能惹事,收了他們做徒倒是不錯。
不過現在他們得罪了這裡的妖修,怕是自己也難護的周全,想到這霞舉慢慢說到“你們都起來吧,貧道有要事在身,此刻不能收徒,你們自己逃命去吧。”
說着一擡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正在叩頭的孟家兄弟擡起,就要飛走。
“仙師,如果您要在這大漠之中辦事,我兄弟可以作爲嚮導,在這裡我們可以說無所不知,您辦起事來也方便。”看着霞舉要走,孟戰急忙喊道。
霞舉空中的身形一頓,低頭看向孟戰不慌不忙的問道:“有兩個人,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兩人大概十六七歲,約一年或者兩年前到這附近,一個叫秦放另一個叫南流月”。
簡單的一句話讓地上的三人大驚,孟家兄弟心中更是翻滾,看南流月的樣子並不認識這個仙師,但是眼前的這個仙師就是找他,孟家兄弟一愣,不自然的遙遙頭。
南流月救了他們呢的姓命,秦放更是可能爲了斷後而犧牲了,孟家兄弟是直爽的漢子,雖然兩人很想學習仙法爲族人報仇,但是眼前敵我未明,南流月此刻卻身受重傷,顯然不是相認的時候,及時對方是好意,而且萬一是敵人,逃命這麼做,就是出賣自己的恩人,兩人打死也不會做的。
聽到兩人否定霞舉臉上一陣失望,就想飛走。
“我知道他們呢在哪?”南流月突然喊道。孟家兄弟兩人一驚。“不過你要答應收我這倆兄弟爲徒。”南流月看着霞舉一字一句道。
“當真?好,我答應你~!”霞舉顯很激動。
“當然真的,不知仙師找他們做什麼?”南流月問道。
“這個~!,好吧,他們殺了我的師弟霞飛道人。”霞舉一臉的悲傷。
南流月卻聽的有些頭暈,自己和秦放一路被人追殺到這大漠,在大漠之中更是閉門塞戶,連霞飛都沒有聽過,怎會殺了他。
南流月不知道的是霞飛就是天師蕭圖的道號,眼前這個仙風道骨的修士正是他的三師兄。
當日,蕭圖被宰父及用計逼死,他的師父青玉真人卻推斷出了不少東西,在考慮很久之後,青玉還是決定查一查蕭圖的死因,因爲他這個小徒弟雖然不爭氣,但是此次外出好像是爲了找尋寶物七圖。
而且既然蕭圖死了,那就說明,這個事情至少有一半應該是真的在飛熊州,那麼以蕭圖的心機,死的時候必然和七圖失之交臂,否則那個狡猾的徒弟不會輕易就死了的。
於是青玉找來徒弟中最老實忠厚的霞舉來崇龍大陸查這件事情,霞舉來到飛雄州的時候發現滿街都是通緝秦放和南流月的告示,告示上說明,這兩個人罪大惡極,爲求得修仙法術竟然毒殺了蕭圖蕭仙師,殺害清風觀道衆,州府替天行道,懸賞五百金錠追捕兩人。
因此霞舉認定這兩人是殺害自己師弟的兇手,就找到了追辦此時的薛史,薛史見是修真者,就指出自己以爲最不可能的西方爲兩人逃跑的方向。
沒想大薛史的一番話歪打正着,霞舉還真的在野外找到了兩人的逃跑的痕跡,就這麼一路探來,差點追上兩人。
好在秦放好南流月兩人小心異常,逃跑的線索時常中斷,而且經過了車保一事,幾乎斷了蹤跡。
霞舉只能且查且走,就這樣的探查中,霞舉終於在兩年後追到沙漠。
但由於南流月兩人在大漠過得十分孤僻,霞舉又失去了查找的方向,最後在當地人口中打聽到沙漠中有一座海撒爾城,很多來往的人都在那裡歇息,有可能有霞舉想要的消息,於是他就急忙趕去。
沒想到路上感覺有人爭鬥,就趕來看看,正好看到紅眼砂岩蛇向南流月等人進攻,所以出手救了三人。
只是讓霞舉沒想到是,兩年的時間經過罡風化體的南流月氣質外貿都有了很大改變,再加上連番大戰的血污,他居然沒有認出來。
南流月哪裡知道這麼多,還以爲有人陷害兩人,想來和自己有仇的只有那個薛史,看來應該是他。靈機一動道“仙師可是從大風帝國的飛熊州而來?”。
霞舉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
“請問大師的師弟因何和這兩人結仇?”南流月問恭敬道。
“這個,我師弟在那飛熊州開了個道場,兩人圖謀他的道術,將他毒害。”霞舉根據從薛史那得來的消息,仔細回答道,顯然眼前這個人可能知道什麼。
“敢問貴師弟是否蕭圖蕭仙師?”南流月很清楚,飛熊州只有一個開了到場的仙師,就是清風觀的蕭圖。
“你知道?快告訴我~!”霞舉兩眼放光。
“仙師您上當了,我就是南流月,我不知道您是怎麼認定蕭仙師死在我們兄弟手裡,但是飛熊州所有百姓都知道,蕭仙師是被天降雷火砸死的~!”明白了前因後果的南流月果斷道。
“胡說~!你個賊人~!我那師弟的共生符明明表明他是被人穿胸而死,怎會是被砸死?你狡辯也沒用,待我拿你”霞舉怒道。
“仙師,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大師可到飛熊州一查,如果我說謊,南流月死而無憾。”南流月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其實霞舉也不太清楚蕭圖怎麼死的,雖然共生符被洞穿,但是也有可能是被小型流火穿透,他本性老是正直,看到南流月不像作假,心中舉棋不定。一番思考後霞舉朗聲道“好,我就帶你去查問,如果是我冤枉你,我自會受你們三人爲徒,以作補償,但是如果不是,我也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