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容我想想。”朱耀皺眉道,顯然他不想南流月爲他們兄妹獨自去冒險,而他的處境也確實有些爲難。
“好吧,朱兄自己考慮下,不過朱兄,那冰玄刀傷了你,總該給你的補償纔是,你看這些補償可好?”南流月笑道,笑罷,把手一招,儲物戒指中的東西,便被南流月扔了出來。
冰玄刀的儲物戒指空間極大,但是密室也絕不小,勉強也能放下所有東西。
“這。。這些。。。這也太多了~!”看着堆積如山的寶物,朱耀不能相信的說道。
“呵呵,這冰玄刀別的不行,但是斂財手段一流,這些東西都是他的,還有這密室也都他精心打造的。”南流月笑着說道。
“看來冰月寒、冰玄刀父女主持的冰穀道,絕非善類,能名列修道正宗,絕對名不副實。”朱耀搖頭道。
“其實是名不副實?簡直就是完全相反,你可知道,這冰玄刀自詡得到族兄弟的法體後,下的第一道命令是什麼?”南流月不謝的說道。
“嗯?是什麼?”朱耀問道。
“此賊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追殺冰月寒~!”南流月冷聲說道。
“什麼~!冰玄刀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冰月寒不是他的女兒嗎?他竟然下此命令?!”朱耀不能相信的驚道。
“這冰穀道道主,根本就是一個野心狂徒,一看這一屋子的妖獸、魔獸皮毛、肉骨,你再看那一排排架子上的嗜血丹藥,全部都是血淋淋的殺戮,根本毫無人性。”南流月冷聲道,說罷,便將當然被冰玄刀當日的嘴臉向朱耀說了一遍。
南流月的話,聽的朱耀冷汗直下,不僅僅是因爲冰玄刀的狠毒,還有當時自己的處境,如果不是南流月手段高超,那麼那一排架子的丹藥中,一定會有他本體煉製的丹藥,而他朱耀也定然會屍骨無存。
“確實可怕,冰玄刀不得好死~!幸好被你殺了,否則在我手裡必定讓他死上十天~!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朱耀怒道。
“冰玄刀是死了,不過朱兄若想報仇,到還有一個可以手刃的仇人。”南流月說道。
“你的意思是?”朱耀疑惑道,他對南流月很瞭解,他並不認爲南流月會將冰玄刀的過錯,聯繫到整個冰穀道。
雖然南流月口中要滅了冰穀道,但是實際上讓南流月去做的話,朱耀相信嗎,最多將當時幾個惡首滅掉就罷了。
“冰月寒~!”南流月冷靜道。
“父債子償倒也說的過去~!”朱耀想了想後說道。
“不是父債子償,而是罪魁禍首~!”南流月搖頭道。
“嗯?這裡面還有冰月寒什麼事情?”朱耀一愣道。
“我想你我都中計了,那姬菱,絕對是被冰月寒指示的,就算《屍練玄冰法》中的化冰大法再神奇,也絕對不會保護冰月寒走到這裡,那裂空冰龍捲你我都經歷過,連你我都差點着了道的可怕天災,這冰月寒怎麼躲的過?那冰月寒不過洞虛期罷了,那種修爲,不要說碰上那種極強的裂空冰龍捲,就是最普通的,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南流月說道。
“這倒是,那裂空冰龍捲確實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抵禦的。”朱耀想了想當日的情景,心有餘悸的說道。
“還有一點,那就是我們會錯了意識,冰月寒根本不是想先一步告知冰玄刀我們這裡有朱兄你這樣的大成火屬性修士,而是向利用我們,將輕敵的冰玄刀斬殺,否則當日冰玄刀不會疑惑你我的修爲,只是冰玄刀運氣好,先一步借來了仙器鐘鼓塔,否則,定然逃不出你我的手心,那麼事情就再明顯不過了,是冰月寒,在利用或者勾結姬菱,做出逃走的假象,然後假傳消息,接你我之手除掉冰玄刀~!”南流月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錯,細想起來應該就是如此,當日雖然你對此女不滿,但是並未流露殺機,此女逃走極爲不和常理,畢竟留在你我身邊纔是最安全的,看來結果就是你推測的這樣了,哎~!這對父女太可怕了~!竟然算計彼此到了這種地步~!”朱耀嘆息道。
修士本就會孤獨一生,能得一知己共修大道,已經不易,更何況生爲父女,本應互相幫助纔是,但冰玄刀和冰月寒父女卻彼此算計,不安好心,讓朱耀不禁感慨萬千。
“所以我說,朱兄若想報仇,自然可以找冰月寒下手,不用顧忌~!”南流月說道。
“我明白了,本來還想留冰穀道一脈一絲血脈,看來就算將其連根拔起也不爲過~!”朱耀恨聲道。
顯然,朱耀不但想起了冰月寒的手段,更想起來姬菱那副苦肉計,如果不是姬菱推波助瀾,南流月和朱耀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上了冰月寒的當。
“正是如此,所以只要朱兄恢復一二,自然可以親手報仇~!”南流月點頭道。
“好,帶我傷勢佔時壓制好,就去剿滅冰穀道~!”朱耀恨聲道。
這冰穀道的修士,人人都狡詐萬分,都有取死之道。
“這個可以展緩,眼下這些東西,你我兄弟一人一半,也算是對朱兄的補償吧。”南流月轉開話題道。
“好~!”朱耀答應道
說罷,主要先一步上前收取東西,只是,朱耀只收取了一般的筋膜、骨肉等物品,以及一半的各種火氣丹藥,變停下手來,向南流月說道:“多謝月少,我那這些就夠了~!”
“朱兄這是什麼意思?”南流月略帶不悅道。
“月少別誤會,爲兄這條命是你救的,這裡的東西本都是你的,我已經厚顏取了這許多,剩下的法器、靈石、魔丹,我不能再拿,否則,我朱耀還有何面目和你們兄弟相交?”朱耀搖頭道。
“嗯?朱兄何必如此?”南流月搖頭道。
“我意已決,月少不用多說了,爲兄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只有等我神魂好了,再和你痛飲三百杯~!”朱耀笑道。
聽到這話,南流月輕輕嘆了一口氣,便不再多說,將剩下的東西收了起來,不過卻留下了那許多低階的法器,以及那三件稍微不錯的法器。
“月少?”朱耀疑惑道。
“朱兄,這些法器等級不高,對於我來沒有什麼用處,還是朱兄收着吧,你四聖門實力不小,但是朱兄妖修一脈,煉器應該不擅長,這些東西正好用作大賞之用,豈不更好。”南流月笑道。
這些法器,無論是那堆低級的還是那三件能夠稍稍進入南流月法眼的法器,都不算好,對於南流月來說,確實用處不大。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收起了,不過算我四聖門佔時借你的,將來如果月少和秦放想要組建自己的勢力,我原封不動送回~!”朱耀想了想後說道。
“呵呵,好吧,將來的事情將來算。”南流月哭笑不得道。
朱耀將眼前的法器全部收齊,認真查看了一番後,有些疑惑的說道:
“奇怪,這冰玄刀雖然爲人齷齪,但是修爲不低,怎麼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
“這個確實有些奇怪,除了這件仙器鐘鼓塔,這朱耀好像真沒有什麼寶物。”南流月指了指還沒被收齊的鐘鼓塔後,同樣疑惑道。
“難不成這貨還有什麼其他的收藏手段?”朱耀皺眉道,說罷將眼光看向不遠處,被一線藤貫穿的冰玄刀元嬰。
“哼~!”看到冰玄刀原用,朱耀冷哼一聲,擡手一揮,一團濃稠的紅色火焰迅速向冰玄刀的元嬰飛去。
轟~!一聲巨響,冰玄刀的原因被打的粉碎。
這麼一個舉動,看的南流月目瞪口呆,這元嬰之所以用一線藤擊殺,就是爲了保護這元嬰不碎,習慣了煉化他人原用的南流月和秦放一樣,對於這種相當於大補丹藥的寶物,都十分小心的收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第一個渡劫期高手的元嬰,就這麼被含恨出手的朱耀給毀了。
朱耀動手極快,南流月想阻止也來不及。
好在就在元嬰被剿滅的時候
當~!當~!
兩聲清脆的聲音想起,一個翠綠的葫蘆,還有一件環形的法器,掉落了出來。
“天級法器~!”南流月驚喜道。
只看這見翠綠葫蘆,還有環形法器的光色,南流月心中就下了判斷。
“原來藏在了元嬰中,怪不得發現不了,看來這冰玄刀沒有死透啊,否則這兩件法器應該早已掉出~!”朱耀皺眉道。
此話一出,南流月反倒驚出一身冷汗,確實如此,主人被殺,法器變成無主之物,必然散落,這翠綠的葫蘆和環形法器沒有掉出,只有一種可能,這冰玄刀用了什麼秘法,將自己的死掩飾過去了,這就和當初南流月裝昏迷一樣,如果一個不查,南流月可能就是冰玄刀的下場。
“看來你我兄弟不相欠了。”南流月倒吸一口涼氣道。
朱耀聞言一愣,隨機哈哈一笑道:“看來和該你我做兄弟,這樣的險情都能被你我避過~!”
“不錯,看來我們的運勢轉好了,此行再去找白十三定然一帆風順,絕不會再有差池。”南流月故意笑道。
“呵呵,希望如此吧~!”朱耀也笑了,能夠無意間連過兩次大難,朱耀心情也開始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