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白冰原確實極爲廣大,南流月和朱耀一同飛行了大概兩天的時間,眼前的景色竟然沒有多少變化,而且也讓人感覺前進多少,而更加尷尬的是,在朱耀的帶路下,兩人竟然迷路了。
“朱兄,接下來往哪裡走?”南流月無奈的嘆息道。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了,雖然我知道個大概方向,但是這一路行來,正好是草木的埋藏期,本來作爲參照的幾處景色竟然全都找不到了,所以接下來往哪裡走我也不十分確定。”朱耀爲難的說道,顯然他對於眼前的路程也不太敢下決定了。
“哎,想不到這白冰原還有這麼一個好處,外來修士,現在這裡紮下根,恐怕不算容易。”南流月嘆息道。
“不錯,每個地方都有生存的法則,向我們博浪山海,爲什麼沒有被大宗門吞併,最主要的還是我們在面的外來勢力的時候,會同意對外。”朱耀說道。
“可惜不會太長久了,有了一個不確定的變數,博浪山海未必能一如既往了。”南流月搖頭道。
“哎確實如此,希望那聚仙樓主背後不是那玄冥府,否則確實不得安寧了。”朱耀點頭同意道。
“希望吧,不過你要早做打算,朱兄,給我來。”南流月說着話,突然向一邊飛去道。
“嗯?又發現?”朱耀驚喜道。
“算是吧。”南流月不在多說,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陡然向北方射去。
“居然這麼快~!”陡然看到南流月全力而施,朱耀也下了一跳,因爲這個速度,就算朱耀也做不到。
要知道朱耀可是飛禽一族的妖修,本就是速度擅長,他都自愧不如的話,只能說南流月的速度太快了。
下一刻,地面上陡然掀起一陣風雪龍捲,巨大旋風陡然間將兩個修士從地下直接捲了出來,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過在有新控制下,這兩個被抓出的修士沒有收到什麼真正的傷害,最多就是被嚇道了或者被龍捲轉暈了。
這兩個修士都是穿着雪白皮質修士服,其中一個還帶着連衣的帽子,算的上是全副武裝。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率先醒悟過來的一個修士連忙求饒道。他和另外一個被抓出的修士,不過只有元嬰後期的修爲,在南流月面前根本猶如螻蟻,所以一清醒過來,立刻求饒。
“閉嘴~!”朱耀低聲喝道,既然是南流月找出的修士,那麼審問自然讓他朱耀來做更合適。
不過朱耀的話確實有用,不但之前求饒的修士閉嘴了,連隨後醒來的修士也驚恐的看了南流月一眼後,便垂手而立,不敢多言半句。
“你們叫什麼,是何門派?爲何會在這裡?!”朱耀一句三問道。
“啓稟前輩,小的薛蚵,神蟾宗修士,是恰巧路過這裡。”率先醒來的修士連忙回答道,回答的速度速度又快又清晰。
“神蟾宗?聽着有些耳熟,算了,不管你們爲何出現在我們周圍,但是本座的朋友已經饒了你們一命,這命你們要不要就看自己了。”朱耀略微皺眉道。
“大人有事請講,只要能用得到小的們,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薛蚵連忙點頭道。
“嗯,你清楚就好,你身上可有這附近的地圖?”朱耀繼續問道。
“啊?大人要地圖,這,這,哎,實話說了吧,這東西,可不是我們小門小派能擁有的,我神蟾宗,據說是有白冰原地圖的,但是連宗主都不曾見過,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小修士了。”薛蚵面色發苦的說道。
“沒有地圖?那你們怎麼在白冰原上行走~?!”朱耀疑惑道。
“啓稟大人,小人們都是靠腦子記住的,大人也知道我們修真者耳聰目明,對於這些我們還是敢說記得請的。”薛蚵繼續說道。
然而話音未落,冰原上,陡然出現一抹極爲不和諧的碧綠之色,繼而一張巨口突然出現,直接向薛蚵的同伴吞入腹中。
一旁的薛蚵甚至連發音一下都無法做到,直到自己的同伴被那綠色吞掉後,才驚恐的叫道“啊啊~~!!這是什麼,大人救命啊~!”
“閉嘴~!再不說實話,你和他一樣下場~!”這次喊出閉嘴二字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南流月。
而那一抹綠色直到南流月說話,才顯現出真身,竟然是一隻碩大無比的噬妖草,自從用噬妖草吞吃了冰穀道內的那詭異女子後,南流月越發感覺噬妖草好用了,尤其是在對付妖修上,總能讓他產生天生的恐懼。
“月少?”朱耀疑惑道,身形卻不忘遠離噬妖草的範圍,倒不是朱耀怕南流月突然翻臉,而是噬妖草口中的味道確實非常難聞。
“這兩人已經跟了我們一段時間了,而且起初不止兩個,還有一個,不過已經先一步已經離開了。”南流月向朱耀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麼這傢伙本來就是衝我們來的了?”朱耀冷笑道。
“應該是~!”南流月點頭道。
“不不不~~!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大人,我們真的不是針對你們,這裡確實是我們神蟾宗附近,有兩位如此強大的修士出現,作爲地主的神蟾宗不能不出面探查一下,但是小人發誓,只是跟着,絕沒有針對兩位大人啊~!”薛蚵帶着哭腔喊道,顯然真的怕了。
有些低級妖獸是對於噬妖草是本能的畏懼的,更不要說,此刻他的頭上真有一隻碩大的噬妖草在看着他流口水。
然而下一刻,一聲輕微的風動,薛蚵的一條手臂直接被一道勁風切過,直接飛了出去,而這條手臂,剛一飛離,就被噬妖草直接吞掉。
“啊~!”薛蚵直接痛叫,但是隻是一聲後,變咬牙忍住。
“你該說實話了吧?”南流月冷聲說道。
“呵呵,你~!你敢動我,我家老祖定然會讓你生不如死~!”薛蚵獰笑道。
“你還有是兩個呼吸,不說就去死吧~!一息~!”南流月不爲所動的說道。
“好,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聽好了~!我乃冰蟾王薛延童子孫,在這格勒水岸,你們還敢對我動手,找死~!”薛蚵冷笑道。
“冰蟾王薛延童?哈哈哈。居然這麼巧~!原來這裡就是格勒冰河附近的格勒水岸啊,怎麼都成冰了,怪不得我找不到,難道是現在季節不同。”聽到薛蚵的話,朱耀驚喜道。
“什麼~!你們是來找我們的~!”薛蚵驚道,這次他是真的受驚了,如果對方本就是來找他們的那麼再拿冰蟾王薛延童說話,無異於打臉。
“看來你們還是滅有受到教訓啊,難道薛延童沒有告訴過你們,當年他跟蹤一個大能,差點被打死的事情?”朱耀笑着向薛蚵說道。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薛蚵驚道。
“我也不難爲你,既然你是薛延童的人,那麼帶路吧,我們要見薛延童~!”朱耀冷笑道。
此話一出,本來就十分驚恐的薛蚵頓時臉色慘白,想不到自己搬出來的靠山不但不能救他自己,反而給他的靠山招來的不小的麻煩,眼前這兩人的修爲他看不透,但是面對格勒冰河霸主一般的薛延童,根本毫不在乎,就足以說明此二人絕不是好惹的。
“不用想了,薛延童不會在乎你的死活的,他的子孫太多了。”朱耀在一幫在澆一盆水道。
“好,我帶你們去,反正去不去都是死,不過現在就是你們去了,我家老祖也未必見你。”薛蚵猛一咬牙道。
“我們要見他,他敢不見。”南流月冷笑道。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我家老祖,最近我家老祖爲了獨霸格勒冰河,率領我們殺上併吞並了冰河上另一家寒玉蟾家族福家,更是將福家的老祖當場殺死,那福家老祖的原因被我家老祖得去,此刻他正在閉關,根本無法見你們,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何必在這附近百里巡防,爲的就是不讓人打擾我家老祖。”薛蚵將事情說出道。
“薛延童本體不也是寒玉蟾嗎?怎麼會去殺同爲寒玉蟾的同宗?”朱耀一愣道。
“那又怎麼樣?我們寒玉蟾,本來就是生養極多,後代必須互相廝殺才能成爲強者,殺了福家老祖,理所當然,否則我寒玉蟾一族怎麼會稱霸格勒冰河,靠的就是以戰養戰。”薛蚵理所當然的說道。
“怪不得當年敖大哥殺了薛延童的大哥,他不但沒有表示,反而和熬大哥相談甚歡,想來就是這個原因了。”朱耀恍然間想到。
“事情已經說明了,你們還要去嗎?”薛蚵說道。
“當然要去,薛延童不在,那麼你們格勒冰河一定還有主事之人,找到他也是一樣的。”朱耀說道。
沒想到此話一出,薛蚵眼中一亮,連忙說道:“原來不是爲了老祖一人來的,那就好,那就好,我帶你們去。”
態度竟然直接轉變,更是對於自己同伴的死,毫不在乎,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
南流月和朱耀對望了一眼,都對於寒玉蟾一族,如此冷漠的生存之道,感到一絲詭異,不過既然事情有了轉機,兩人自然不會多說,轉而讓薛蚵帶路,向真正的格勒冰河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