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娘子離開後,秦放的神色纔開始便的有些凝重起來。
擡手間,秦放兩隻手上各出現了兩枚玄龜果,其中兩枚是從辛娘子那裡得來,而領兩枚則是來自那刑老鬼的儲物戒指。
只是秦放兩隻手上的玄龜果雖然從形狀和香氣來看上沒有任何不同,但是兩邊差距卻極大,得自辛娘子的那一對玄龜果就是黝黑透亮,和最初用來引誘秦放上當的玄龜果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但是得自刑老鬼儲物戒指中的玄龜果就不同了,居然是雪白透亮,顏色上就全完不同,但是秦放卻感覺兩者無論成熟度還是其他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一對雪白的玄龜果也是玄龜果,沒有區別。
回想起辛娘子在提起玄龜果的怪異表情後,秦放本能的感覺其中必然有問題,不是玄龜果本,就是還有什麼隱藏條件,所以一番糾結後,動用靈識,配合金睛火眼開始仔細的審視兩種玄龜果的不同。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秦放認真審視了一番後,終於發現了兩者的不同。
在秦放一番辛苦後,發現黑色的玄龜果透露出絲絲的陰寒,短時間看不出來,但是長時間靈力注視後,黑色玄龜果中的陰寒之力就透露出來了,不過這股陰寒之力,顯然和陰毒的那種不太相同,如果利用好了,肯定會對煉體有幫助,但是一個疏忽的話,恐怕就會給自己留下禍根。
而那一對雪白的玄龜果也是一樣,也出現了肉眼難辨的微弱變化,但是和黝黑的玄龜果不同,這看似雪白冰涼的玄龜果,散發出的居然是絲絲炙陽之力,和黝黑玄龜果的陰寒之力恰恰相反,用不好可能會留下火毒一樣的禍根。
“陰陽調和?難道玄龜果本就是兩種,需要配合服下,才能抵消彼此的毒素,將真正的功效用於煉體?”秦放不禁想道。
不過辛娘子和刑老鬼提出的那種可以將煉體推至墜龍大陸第七層次的力量,秦放卻沒有感覺到,即使這玄龜果看上去非常不同凡響,但是卻不知道爲何,感覺不到強大力量。
“看來我還真是俗人一個,天地靈果的效力,尤其是單單的力量能夠解釋?哈~!”秦放笑道。
秉承一貫的風格,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秦放將玄龜果妥善收好後,就不在關注玄龜果,而是仔細翻找起刑老鬼的儲物戒指,畢竟說不定,這儲物戒指中,說不定會有玄龜果的使用方法。
然而一番探查後,還是讓秦放失望了,刑老鬼的儲物戒指中,東西倒是不少,但是大多數都是些古怪的材料,法器只有一件,就是那那件古怪帶有脈絡的褐色長棍,此物秦放見識過,看上去雖然很鈍,但是實際上卻極爲鋒利,衝擊刺殺,確實很好用,等級也是天級中品,算是不錯的寶物。
而秦放想知道的玉簡,幾乎沒有,只有寥寥三枚,一枚算是刑老鬼的日常記錄,包裹何時何地殺了何人,等等,算是一本殺人越貨的賬單,對其請根本沒用。
第二枚玉簡中記載了一種加快草木妖秀吸納靈力的方法,其中大多適用於墜龍大陸的草木妖秀,不過也算一個不錯的借鑑,用來送給沈天壽一系的草木妖修非常不錯。
最後一枚,乃是地圖,和辛娘子給出的地圖差不多,但是秦放卻更喜歡這一枚玉簡的地圖,畢竟辛娘子給出的東西真真假假還需要驗證,就算大多數是真的,只要關鍵處有一絲作假,秦放就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畢竟那枚玉簡是在秦放的威脅下,辛娘子才繪製的。
而秦放想知道的玄龜果的服用方法或者煉化方法卻沒有一點記載,而且在刑老鬼的儲物腰帶中,除了不足千枚中品靈石外,丹藥幾乎沒有,更不要說用玄龜果煉製的丹藥了,所以一番探查下來,秦放想要的東西並沒有,不過也不算毫無收穫。
除了靈石外,秦放還發現了一個小箱子,箱子裡裝了一小堆黑色的結晶,這些結晶秦放很清楚,正是煉體精華,單單這一小箱煉體精華看,刑老鬼至少殺了幾百修士,才煉化出這麼多煉體精華。
“這東西到是不錯,知道了用途,對於以後提升肉身境界,確實是不錯的幫助,也算是不許此行。”秦放想道。
這一番爭鬥,最大的收穫,恐怕就是那褐色長棍法器和這一小堆煉體精華,其他對於秦放來說都不算什麼。
當然還有那枚地圖玉簡,也算不錯的收穫,和辛娘子的地圖應對後,秦放越來越覺得選在枯指山相會不是什麼好的建議了。
辛娘子的地圖上只是標明瞭枯指山有一位大成期的老魔,而刑老鬼的地圖上則標註的很詳細,大成期修士,枯指老魔,煉體四層的極致,其肉身是少見的陽血體,非常強大,在刑老鬼的標註中是極度危險,相比較刑老鬼和辛娘子的修爲,這個枯指老魔絕對不好惹。
“沒想到隨便選個地方,就選出個魔頭來,看來運氣不好,難道是水土不服?”秦放有些無奈的想道,而眼神則是再次看向黑河深淵,黑河深淵的爆發時間還剩下一天半,而這裡的主任金老妖也被秦放打走,現在的秦放只能空等黑潮退去,有些無聊。
秦放在等待黑潮退去的時候,另一邊的南流月和白十三兩人,卻走的相對順風順水,兩人和秦放分開不久,同樣也感受到了地吸之力的可怕,但是即使白十三也不清楚如何抵抗墜龍地吸,畢竟白十三一直在墜龍大陸的海外活動,對於死地墜龍大陸的興趣不大。
不過南流月和白十三真的十分幸運,行走了幾天後,不但沒有遇到什麼大的危險,反而遇到了一組頭上頂着骷髏紋奴痕的修士,這些修士,共有九人,由一個身高接近一丈的巨大修士領隊,押送的是一個巨大的箱子,箱子上還捆着一個孩童模樣的人,此人渾身上下被十根刻滿符文釘子依次穿透,明顯被禁錮了修爲和感知。
看到這個景象,白十三先是一愣,隨機神色開始變得冷峻起來。
白十三雖然對於地吸知道的不多,但是她可是曾在霸皇雷戈手下擔任過守門人的角色,所以對於奴印還是瞭解的。
看到這羣修士,白十三立刻知道,這些修士是爲冷鐵服務的奴僕,只是爲何來到靠近大陸邊緣的外圍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人是冷鐵的人,準確的說這一隊人馬是冷鐵的奴僕。”看到這羣人後,白十三向着南流月說道。
“嗯?你知道?因爲他們額頭上那骷髏頭的花紋嗎?”南流月看着那羣人問道。
“嗯,不錯,那個骷髏頭花紋叫做奴紋,是奴僕身份的代表,三大修士中,廣法仙尊和冷鐵的奴僕都會有奴紋,不同的是,廣法仙尊的奴僕額頭上是火焰花紋,而冷鐵的正是這骷髏紋~!”白十三說道。
“那霸皇雷戈是什麼?”南流月再次問道。
“他的奴僕沒有花紋,屬於霸皇雷戈的奴僕,會被砍去右手尾指,並佩戴上一種叫做斷指靈生的法器,也算比較好認。”白十三解釋道。
“明白了,看來墜龍大陸上的等級真的十分苛刻,非人即奴,那我們現在去抓活口?”南流月嘆息一聲後問道。
“不,必須殺光,奴僕的奴印不僅僅可以限制奴隸控制奴隸,在必要的情況下,奴僕的奴印還能被主任利用,探查消息,所以想要從這些奴僕身上得到消息,只有第一時間殺光他們,從他們的隨性物資上去尋找,直接去問,根本沒用。”白十三搖頭道。
“那個孩子呢?救下來?”南流月再次問道。
“當然要救下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白十三想當然的說道。
“十三,你殺光冷鐵的手下,我沒意見,但是救下這孩子,需要慎重,我似乎從這孩子身上嗅到了濃濃的死氣,此子絕不簡單。”南流月搖頭道。
“你的意思是不救?”白十三一冷道。
“看情況再說。”南流月說道。
兩人正說着,那領頭的高近一丈的高大修士突然把手一擡,一隊人馬赫然停下。
此人再次把手一揮,後面的八人,紛紛走出,將大箱子和孩童模樣的人放下。其中一人將箱子打開,裡面居然是一株血紅色草木。
那人將血紅色草木端正放好,而後又將那禁錮的孩童,端正的凡在血紅色草木之上,紛紛後退。
“那是刺血木,三級魔獸級草木,生長在屍體之上,靠血腥之氣存活,這麼大一株,至少要千人的血氣條才能養成,不過這東西用作托盤,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南流月搓了搓鼻子說道。
“看樣子好像是拜祭?冷鐵的手下搞什麼鬼,來這麼一個不山不水的地方拜祭?”白十三皺眉道。
“不對,不是拜祭,那九個修士如臨大敵,不會是祭拜,這九人雖然修爲不高,但是那領頭的也有分神初期的修爲,這樣如臨大敵的樣子,怎麼可能是隨便拜祭。”南流月搖頭道。
“你說的對,但是不是拜祭,那又是什麼?難道這些是誘餌?”白十三皺眉道。
白十三話音未落,地面看是猛烈的都動起來,彷彿整個大地都爲爲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