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完畢,又互相通告了姓名,算是正式結成同盟後,開始快速的向着冤魂彎飛去。
這次有了冥害這個知根知底的真正敵方修士帶路,一行三人的速度要快的多的多,期間由於冥害的加入,南流月和白十三的交流少了不少,不過南流月還是找機會回答了白十三的疑惑。
南流月之所以要大黑天冥王域陣法和攝魂球,爲的當然是七彩和囡囡,雖然有了種種手段可以救治兩人,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遇到有關的手段,南流月自然還要收集起來的。
大黑天冥王域和七彩囡囡封閉五識的修煉方法有異曲同工之意,雖然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但是相互印證的可能極大,這樣也就爲救出七彩和囡囡增加了一絲手段。
至於攝魂球,只是爲了堅定冥害的信任故意要的,如果南流月看到大黑天冥王域陣法上的明顯漏洞不去補救,就會輪到冥害猜測南流月的真正用心了,雖然不怕冥害知道,但是其中牽扯了不少秘密,而且還會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白十三和南流月現在對冥害自稱三白和樂流的時候,更加不是時機,所以南流月才故意要了攝魂球。
而這一手段果然讓冥害放心不少,一路上開始慢慢透露了不少關於冷鐵的辛秘,讓南流月和白十三心中更加明悟,對於救出白山孃的信心也就更加堅定。
“原來兩位道友是誤觸陣法被傳送來此的,怪不得連我都不清楚,按照常理,只要兩位踏上這墜龍大陸,不出半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知道兩位的根底,突然傳來的,那就另當別論了。”聽完南流月半真半假的解釋,冥害恍然道。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早有前輩囑咐過,如果今生有機會到墜龍行走,一定要幫他殺掉冷鐵,可惜我傳的時機不夠好,修爲仍不足以於冷鐵抗衡,否則在晚上千年,當我踏足大成,那就穩妥的多的多了。”南流月再次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但是以樂流道友的智計,火中取栗,計殺冷鐵也不是不可能的。”冥害笑道。
“呵呵,我也這麼認爲,這麼不是和冥害道友一起行事了嗎?算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啊~!”南流月故意笑道。
“呵呵,是是是,正好可以彼此合作。”冥害陪笑道。
兩人正說着,白十三的聲音突然傳來道:“有些不對勁,我們好像被什麼盯上了,從剛纔開始,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一般,並沒有絲毫前行。”
“呵呵,三白道友想多了,這地面雖然極爲相似,甚至是一樣,但是我們確實是在前進,並沒有在原地打轉。”冥害笑道。
“嗯?你是說我們趕路沒問題?”白十三皺眉道。
“兩位道友不是墜龍之人,自然對於無望之河不瞭解,無望之河之所以叫做無望之河,就是因爲三白道友剛纔說的那些,越是靠近無望之河,修士的感知便會被扭曲的厲害,會感覺自己一直在重複路程,反反覆覆,讓人毫無希望,這也是無望之河的名字由來,但是隻要我們不以地面和河流爲參照,就能感知到,細微的變化。”冥害笑道。
“不以附近的東西爲參照?”白十三繼續問道。
“當然,將靈識向無望之河相反的方向延伸出去,很快就能找到其他參照,那個時候你就可以清楚的感到,我們就是在不停的前進~!”冥害解釋道。
如此一說,白十三立刻感知遠方,確實發下冥害的話非常正確,如果不是有冥害一起,相信只是這一層扭曲感知,就能逼瘋白十三,讓白十三連同南流月不禁齊齊安嘆幸運。
“怪不得這無望之河號稱是僅次於墜龍墓的絕地,果然也是非同小可。”南流月故意嘆息道。
“這只是外圍,無望之河中流的水也非常可怕,看上去和普通的水流無差別,但是在其水流中卻隱藏着一股飄無不定的落魂水,此水幾乎無法和普通水流分開,但是卻極爲可怕,因爲此水卻可以污濁元神,一般修士,只要沾上一點,輕者變成白癡,重者直接元神幻滅,所以極少有人願意踏足無望之河。”冥害詳細說道。
“落魂水?這可是寶物啊,如果能收起一部分,豈不是爭鬥中佔盡先機~!”白十三震驚道。
“呵呵,哪有這種好事,這落魂水在無望之河中無根無源,無形物質,根本避無可避,找無可找,等碰上了,已經遭難,怎麼可能收取,否則這墜龍大地無數天才之輩,怎麼可能留到現在?”冥害搖頭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還是小看這無望之河了。”南流月嘆息道。
“能被稱作絕地的地方有幾個是易於的?都是動輒便有性命之憂的地方。”冥害也嘆息道。
“冥害道友,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達那屠涼風要求的會和之地?”南流月問道。
“快了,我們選的是和無望之河平行而走,但是這裡的扭曲之力已經很強大了,說明我們已經進入到了無望之河最爲危險的一段距離了,雖然不靠近,也可判斷出,最多一天的時間,我們便能到達冤魂彎的範圍內,到了冤魂彎,找到屠涼雨就簡單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用我給的衣物將自己全部遮蔽起來了。”冥害說道。
一同行走不久,冥害就給了南流月和白十三兩套衣物,都是普通的豆兵身上之物,不但可以遮蔽樣貌,而且還能散發出豆兵的獨有氣息,非常適合隱藏身份,只是樣子不算好看,所以在白十三的堅持下,一直沒有穿在身上。
“好,這個沒問題。”南流月答應道。
隨後,南流月和白十三兩人將豆兵衣物穿好,將自己的面孔等都遮蔽了起來。
兩人剛剛做好準備,便同時微微一愣,看向遠方,因爲在他們可以控制的神識探查距離上,居然有兩道身形快速的向這邊敢來。
不過同樣感知到來人的冥害卻一臉淡定,淡淡說道:“兩位道友放心,沒有問題,應該是屠涼風的人過來了。”
話語落下,遠處兩個黑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向着冥害等人的方向敢來。
“果然是害大人,屬下執法隊塗河見過大人。”
“屬下執法隊塗江見過大人。”
兩道身形看清楚冥害的樣子後,紛紛停住恭敬行禮道。
“執法隊?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冥害神色不善的說道。
“大人,我們兩人奉了屠涼雨大人之命,在這附近等候,迎接大人。”塗河回答道,兩人中顯然以此人爲首。
“爲什麼不是屠涼風大人的親衛,而是你們執法隊?”冥害冷聲道。
屠涼風要他回來,自然要派自己的親信來迎纔是,執法隊雖然也是屠羊山的護衛部隊,但是並不是屠涼風的親衛,而是屠涼風弟弟屠涼雨掌握,其戰力也比屠涼風的親衛弱上不少。
“啓稟大人,涼風大人的親衛,正和大人一起和黃泉老鬼對峙,無法分開勢力過來接待大人。”塗河說道。
“什麼?!屠涼風大人和黃河老鬼對上了?怎麼會這樣?在這冤魂彎和黃泉老鬼對上,豈不是自取其辱?!”聽到塗河的話,冥害顯然一驚。
黃泉老鬼本身修爲不算什麼,屠涼風完全可以壓制黃泉老鬼,但是那是在其他地方,絕不是冤魂彎,黃泉老鬼在冤魂彎實力會大增,屠涼風在冤魂彎和黃泉老鬼對峙根本沒有勝算。
“大人,涼風大人是被迫應對,我們本無意對付黃泉老鬼,是這老鬼突然殺到,涼風大人憑藉人數,已經抵擋了黃河老鬼旬月時間。”塗河繼續說道。
“什麼?已經一個月了?那不是我剛剛接到屠涼風大人消息的時候?難道就是因爲抵擋不住,纔將我召回?不對,屠涼風大人怎麼能在冤魂彎擋住黃泉老鬼如此長的時間?”冥害先是一驚隨即一愣道。
“這個小人不清楚~!”塗河連忙回答道。
“你不知道?”冥害皺眉道
“害大人,小人所在的執法隊只能負責最後面看守囚車的任務,對於涼風大人施展什麼手段並不清楚,最近是接到消息您會在這幾天到達,纔開始巡視。”塗河繼續說道。
“罷了,帶我去看看~!”冥害想了想後說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情況,是冥害沒有想到的,但是冥害必須需要儘快趕過去,畢竟屠涼風和黃泉老鬼對上,機會難得,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如果還能利用白十三和南流月出手,更是完美不過了,事後只要冥害悄無聲息的將根源引向霸皇雷戈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是~!大人~!”塗河和塗江齊聲應答一聲,開始先一步遁走,引領着冥害以及南流月和白十三向着屠涼風和黃泉老鬼對峙的地方急速飛去。
“見機行事,殺掉屠涼風~!”冥害惡狠狠的傳了一句話後,身形纔不緊不慢的跟上塗河、塗江兩人。
而南流月則是心中冷笑,向白十三微微點頭後,兩人裝作毫無生氣的樣子,跟着冥害向着冤魂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