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察覺到了。”南流月說道。
“不錯,我剛纔也看到了屠涼雨,看到了屠涼雨身上的黑氣。”秦放點頭道。
“還以爲,你會被那紅色的煙塵吸引,忽視那黑氣呢。”南流月說道。
“差點忽視吧,但是冷鐵轉頭的瞬間,我最有又向着屠涼風看了一眼,才發覺其中的不妥。”秦放說道。
“嗯?有什麼重大發現?”南流月一冷道。
“本來也不算,但是現在應該算了,結合冷鐵發現我們的事情,我可以肯定,屠涼風身上的那些黑氣是冷鐵的手段,而且雖然看到的時間很短,但是我敢斷言,那些黑氣是從屠涼風身體內鑽出的~!”秦放直接說道。
“從體內發出的嗎?”南流月一驚道。
“嗯,那些黑氣雖然已經纏繞在了屠涼風身上,但是我隱隱約約看到還有一些難以察覺的細小黑霧還在源源不斷的額從屠涼風的五官外滲出。”秦放點頭道。
“冷鐵下手,廣法仙尊折磨?”南流月並沒有繼續秦放的話題,而是轉而長出一口氣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上確實是這樣,這冷鐵確實足夠心狠手辣,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直接推出去,送給對手摺磨虐殺。”秦放有些惱怒的說道。
“殺父弒母,滅族囚兄,冷鐵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南流月神情一冷道。
“這倒也是,看來以後面對此人一定要小心。”秦放說道。
“現在怎麼辦?怎麼處理白山娘,白山娘體內很可能也有那黑氣,所以纔會觸動冷鐵察覺到我們。”南流月說道。
“是一定有,連屠涼風那種枕邊人都不放過,冷鐵怎麼會放過白山娘,所以想辦法除去那黑氣纔是關鍵。”秦放說道。
“這個有點困難,我們已經詳細檢查過白山娘了,上次沒法發覺,這次恐怕也不行,至少短時間上來說不行。”南流月搖頭道。
“確實,看來大成期的高手一個也不能小看,我們自問已經做的極好,還是無法察覺問題所在,很容易就在陰溝翻船,好在白山娘已經被你收入服獸法珠,否則纔是真的麻煩,不過現在發現也算是好事,察覺到了不對,纔有應對辦法,至少我們知道在一定範圍內,冷鐵能發覺我們,但是離開一定距離就不行了,所以萬一被冷鐵盯上最好就是拉開一定距離,讓他無法知道我們所處的真正位置。”秦放無奈的點頭道。
秦放現在雖然可以和大成期高手對峙,但是戰力畢竟不能代表所有,不是真的大成,很多手段秦放自然也比不上真正的大成,更不要說動用仙力的手段,秦放和更加無法和真正的大成期修士相提並論了,所以萬一只有大成期高手才能做大的事情,秦放和南流月兩人就無法真的解開了,這就是等階的絕對差距。
“不過還好不算太嚴重,這件事情可以佔時放下,離開之後在詳細想辦法,現在的關鍵是廣法仙尊,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和方法說服了冷鐵犧牲屠涼雨,而他對屠涼雨又做了什麼?搞清楚這些就能分清上面的形勢了,也就知道我們到底怎麼才能找到最好的時機遁走。”南流月說道。
“嗯?是這個嗎?難道不是應該注意下冥害那傢伙被殺了嗎?”秦放一冷道,顯然秦放對於冥害的死更加註意。
“那個沒必要,冥害沒死,那個屍體只是替身。”南流月搖頭道。
“替身?豆兵?!”秦放一愣道。
“嗯,我看到了傷口上一絲紋理,雖然看似被快速切開而燒焦的創面,其實有一絲木紋,青黃木的木紋。”南流月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麼陰險的傢伙怎麼會這麼簡單就被殺了。”秦放恍然道。
“所以廣法仙尊和冷鐵兩人現在的動作才應該是你我關心的地方。”南流月話鋒一轉道。
“難道不更應該關心冥害嗎?我總覺得這傢伙的威脅性更大,他使用金蟬脫殼之法,一定會搞事情。”秦放說道。
“那也是後話,但是不是現在討論的事情,說實話,冥害確實有威脅,但是他目標不是我們,而是這墜龍大陸上的頂級修士,能不動聲色的幹掉雷戈、冷鐵還有廣法仙尊纔是他關心的事情,所以我們暫時不用考慮他。”南流月想了想後說道。
“希望你是對的,不過上面的情況對我們同樣不利,冷鐵並沒有和廣法仙尊打起來,如果他們和雷戈也不相互爭鬥的話,三個頂級大成一同在我們頭頂的危險,還是非常大的。”秦放說道。
“這個情況應該不會出現,雷戈本就是主人,而冷鐵和廣法仙尊是賊,連個賊想和主人平分主人的東西,這怎麼可能?”南流月回答道。
“爲什麼沒有可能,這麼久了雷戈沒有觸動那紅色筋膜護罩,未必是無法破開,而是無法對付裡面的東西,這樣解釋不也很合理嗎?”秦放追問道。
“很合理,但是更有可能是,裡面的東西還有其他用處,但是時機不對,或者那裡面的寶物還沒到現世的時候,火候不足,所以即使是主人的雷戈也不會亂動,而且如果不到時機被冷鐵和廣法仙尊兩人破花了雷戈的好事,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南流月輕輕搖頭道。
“看來除了等下去,沒有別的辦法了?”秦放皺眉道。
“佔時沒有,這裡的實戰土遁本就極度危險,而且必定會有靈力波動,上面那兩人不會察覺不到的,如果被察覺,想走就難了,最好的時機是破開那紅色筋膜護罩的一瞬間,兩人出手搶奪的時候,纔是最好的時機。”南流月說道。
“那豈不是還要上去看着他們動手才行?”秦放一愣道。
“不用,既然已經知道上面是什麼人了,只要聽到爭鬥之聲後遁走就行了,不用直接露面,當然露面也不是不行,也要聽到兩人的爭鬥後,再去選擇窺探。”南流月數道。
“這麼看來現在只能等了?”秦放無奈的說道。
“等也未必是壞事,這裡沒有靈氣,上面的冷鐵和廣法仙尊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吸收靈石補充的,所以他們一直在消耗,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有利。”南流月曬道。
“希望如此吧。”秦放嘆息一聲。
秦放和南流月兩人溝通的時候,廣法仙尊的手段已經到了最後,不斷髮出哀嚎的屠涼風終於閉上了嘴巴,就此死去,但是屠涼風死掉的時候,其實只剩下一顆頭顱而已。
而隨着屠涼風的死去,其頭顱轟然炸裂,化作血霧融入到廣法仙尊的那兩道血霧之中,但是現在這兩道血霧和剛纔已經全然不同,只要靠近就能感覺到一陣陣身體發麻,這種麻不是因爲攻擊,而是因爲恐懼,這兩道紅色的煙塵竟然能讓人感覺到極度的恐懼。
“這就是你說的怨念之根?我感覺到極強的怨念殘留,這東西能破掉這護罩?通樣感覺到身體發寒的冷鐵皺眉道。
冷鐵已經知道了廣法仙尊手段煉化出了什麼,兩道怨念,極強的怨念,這怨念之強絕無僅有,就算收集上萬人的怨氣也未必能凝練出一絲,而廣法仙尊只憑借屠涼風一人就煉化出如此強烈的怨念,足可見其道法涉獵之廣,不虧廣法二字。
“當然可以,你看着吧,急~!”廣法仙尊輕笑一聲,把手向着紅色的筋膜護罩一指。
兩道怨氣忽然彼此交纏,急速旋轉,猶如一道強大的紅色雷霆,猛然向着紅色寂寞護罩射去,刺啦~!一聲焦糊之聲,怨念直接撞上了筋膜護罩。
隨即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在被怨氣射中之後,筋膜護罩上的焦糊之聲越來越大,刺啦刺啦之聲不絕於耳,而筋膜護罩竟然開始出現大片的焦糊之色,而這些焦糊之色雖然沒有快速毀掉紅色筋膜護罩,但是顯然比之前的所有手段都有效的多,而且從那焦糊之色擴大的速度看,廣法仙尊口中的兩個時辰破開這紅色筋膜護罩,未必不可能。
“原來怨念纔是破開這護罩最好的辦法。”冷鐵沉吟道。
“呵呵,剛纔我就傳音給你了,這護罩和整個山洞榮威一體,魔氣不絕之下,根本就是刀劍難傷,這裡的魔氣怎們會簡單耗盡?那就是普通方法根本無法撼動這紅色護罩,只有另選他法,我的怨念之法,另闢蹊徑,以獨特手法煉製,最擅長就是腐蝕破掉這中柔性十足的護罩。”廣法仙尊說道。
只是如果秦放聽到必然嗤之以鼻,什麼腐蝕之法,分明就是怨念之力和靈識有幾分相似,根本上還是靈識破罩之法,這廣法仙尊如不過不是歪打正着,就是別有居心。
“更何況還可以藉機滅掉我的手下,削弱我的勢力,對嗎?”冷鐵冷笑道。
“冷兄這句話就不對了,這裡面的東西不小,你我各得一半,也足夠用了吧?難道你捨不得一個姬妾?!”廣法仙尊笑道。
“哼~!”冷鐵冷哼一聲,不在說話,而是轉而全身關注看着那紅色筋膜護罩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