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等我,不然我會失望的。”姚莫婉丟下這句話,旋即走到姚震庭身邊,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將他扶出正廳。
直至姚莫婉離開,夜君清還在納悶,她怎麼就看出來自己要走了呢?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王爺稍坐,老奴這就吩咐下人沏茶過來。”姚圖恭敬走到夜君清身邊,施禮道。
“不用了”夜君清下意識起身想要離開時,耳邊忽然迴響起姚莫婉的那句話,於是剛剛擡起的身子又坐了回來。
“不用了,本王還不渴。”夜君清淡淡道,心底一萬遍質疑自己,她失望關你何事啊!可身子還是坐的穩如泰山。
正房外,姚莫婉命汀月守在門外,自己則攙着姚震庭進了內室。
“該死的李青青!真是殺了都不解氣!咳咳”這句話姚震庭叨咕了一路,如今回到房間,還在喋喋不休。
“父親莫氣壞了身子。”姚莫婉將姚震庭扶至榻上,隨後走到桌邊爲其倒了杯清茶,脣角的冷笑一閃而逝。
“老夫怎能不氣!先是蘇沐紫,又來了個李青青!這兩個賤婦,居然揹着老夫做苟且之事!最恨的就是她們給了老夫希望,兒子啊!可兩個竟然都是孽種!豈有此理!老夫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孽種,一刀砍死他!”姚震庭並沒有接過姚莫婉遞過去的茶杯,自顧發狠低吼。
“這麼算下來,除了莫婉的母親沒有背叛過你,就連竇香蘭都和戲子勾搭過呢。”姚莫婉悠然坐到榻邊的椅子上,指腹###着杯緣,上好的雪瓷,光華無棱,觸感舒適。
“莫離可惜莫離沒生下兒子,否則”姚震庭正在抱怨時,幽眸陡然看向姚莫婉,一臉錯愕。
“否則你也不會任由竇香蘭欺辱母親,更在母親的膳食裡下毒,對不對?”姚莫婉眸色無波,神情靜如平湖,尤其是脣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讓姚“索本書名+聽潮閣看最快更新震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怎麼?莫婉說的有錯麼?其實莫婉一直不明白,就算母親沒有生下兒子,可她到底生了一國之母,姚素鸞不過是個貴妃,按道理來說,父親該忌憚的人不是竇香蘭,而是母親。可見父親的做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猜懂的呢。”姚莫婉掀起茶蓋,輕呷了一口,悠悠說着。
“莫婉你你不傻了?這怎麼可能!”姚震庭錯愕的看向姚莫婉,滿目震驚。
“這個有可能,不過父親想要兒子,就絕對不可能。”姚莫婉冷冽的眸,似兩道光柱般刺痛了姚震庭的眼。
“爲什麼?”姚震庭憤然質問。
“父親可還記得莫婉彼時從宮裡帶過來的那罈女兒紅麼?”姚莫婉漫不經心開口,脣角的笑絕美如仙。
“記得,那又如何?”震驚之餘,姚震庭冷顏看向姚莫婉。
“不知道父親當時有沒有感覺到,那酒除了芳香醇厚之外,還有一股澀澀的味道,很淡,但只要父親細品的話,應該可以感覺到。”姚莫婉用茶蓋舀着杯裡的幾片嫩葉,細細說着。
“你到底想說什麼?”姚震庭警覺的看向姚莫婉,即便已經證實,可他還是無法接受彼時那個癡傻的只會哭笑的女兒竟變得如此心機深沉。
“莫婉想說,那裡面有莫婉特別爲父親準備的‘無根水’。”姚莫婉擡眸,正色開口。
“‘無根水’?是什麼?”姚震庭眉頭擰成川字,心底漸漸升起一股寒意。
“枉父親還是一國宰相,這麼膚淺的名字該不難理解吧。‘無根水’的重點在於無根二字,父親飲過之後呢莫說兒子,就連女兒也生不出來了。”姚莫婉一臉惋惜的看向姚震庭。
“你你說什麼!”姚震庭聞聲陡震,繼而憤然起身怒視姚莫婉。
“莫婉想說的話,吳自承已經說過了,父親這輩子註定是太監命,註定無子送終!”姚莫婉聲音幽冷,眸色驟寒。
“爲什麼?老夫是你父親!”姚震庭狂吼質問。
“沒錯,你的確是莫婉的父親,這是莫婉這輩子都無法擺脫的恥辱。”姚莫婉悠然起身,緩步走到桌邊,將茶杯擱在桌上,繼而面對姚震庭坐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面對這個曾經他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連看一眼都嫌麻煩的女兒,姚震庭第一次感覺到了畏懼,甚至是恐慌。
“相府三千金,父親的小女兒,父親不記得了?”姚莫婉挑眉看向姚震庭,那張滿是震驚的臉上順間變幻的各種表情讓姚莫婉覺得好笑,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還是個表情帝。
“不是你是畜牲!你這個畜牲!怎麼可以給老夫下那種藥!你斷了老夫的根,老夫要了你的命!”震驚之餘,姚震庭終於清醒,發狂的衝向姚莫婉。
就在姚震庭的手欲掐在姚莫婉雪頸的那一刻,姚莫婉陡然起身,幽冷的目彷彿暗夜穿梭在叢林中的野狼,迸射着幽綠的寒芒,那股陡然升騰的威壓迫使姚震庭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敢!莫婉現在寵冠六宮,是皇上心尖上的女人,你敢動本宮一根汗毛,本宮有本事讓整個姚府朝夕間灰飛煙滅!”此刻的姚莫婉,彷彿地獄閻王般的存在,身上森冷的氣息令整個房間的空氣降至冰點。
“你好狠!”姚震庭咬牙切齒低吼,身體卻硬是沒敢動彈。
“莫婉再狠也狠不過父親你!你眼見着母親被竇香蘭毒死,不僅縱容她,還將母親的屍體拋進亂葬崗!那一刻,你可曾想到,母親不僅任勞任怨伺候了你幾十年,更爲你生下了一雙女兒,其中一個,還是當今皇后!”姚莫婉的聲音有如喪鐘般乍響在姚震庭耳邊,那聲音給姚震庭帶來的震撼幾欲將他的心震碎。
“皇后又怎樣!姚莫心給老夫帶來的利益還不如姚素鸞多!那個賤種的心裡只有皇上!做事從來不爲老夫着想!”姚震庭狠戾迎向姚莫婉痛恨的目光,說的理直氣壯。
心,在這一刻似被人拋入寒潭,原來這就是父親冷漠對待母親的理由,所有的悔恨順間爆發,彼時的她,真該千刀萬剮!
“所以大姐的死在父親看來是件喜事?”姚莫婉斂了心底徹骨的悔恨,冷冷看向姚震庭。
“天大的喜事!只有她死,姚素鸞才能當上皇后!老天有眼,那個賤種居然和男人私通,竟然還生下孽種!她死有餘辜!”姚震庭歇斯底里謾罵着,彷彿被罵之人與他有血海深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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