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金兮一語,姚莫婉更震驚了,他居然不認得大楚的肅親王?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吶!眼見着夜君清聳肩朝自己這邊兒走過來,姚莫婉登時轉身,生怕被夜君清發現,姚莫婉可不覺得憑夜君清的本事能以一敵五。
“你想去哪兒?”許是姚莫婉的動作太大,土兮當即拽住姚莫婉的胳膊,迫使她回到原位。
此刻,姚莫婉將頭低到胸口,不停的默唸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你……”夜君清陡然一震,驚愕看向姚莫婉。後來姚莫婉追究此事時,夜君清覺得十分委屈,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姚莫婉那麼個大活人呢。
“你什麼你!沒見過美女麼!走開!”姚莫婉心知不妙,遂大吼出聲,直吼的兩側的火兮和土兮耳膜生疼。
“我……”夜君清也蒙了。
“我什麼我!長的這麼難看也好意思出來嚇唬人!快滾!滾的越遠越好,反正別再讓老孃看見你!”姚莫婉將她身體裡的潑婦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怎麼可以隨便罵人?這是……瘋了吧!”夜君清表情無辜的看向土兮,一臉驚詫。
“你才瘋了!你們全家都瘋了!罵你怎麼了!我還咬你呢!”姚莫婉說着話就要衝上去,卻被土兮一把拽住。
“對不起。走!”土兮朝着火兮使了眼色,二人架起姚莫婉,利落的上了馬車。眼見着馬車揚長而去,夜君清面色驟然冰冷,毋庸置疑,姚莫婉這是被抓了!
自入車廂,姚莫婉便再沒說過一句話,這讓土兮和火兮覺得姚莫婉剛剛一定是鬼上身,不過姚莫婉不說話,他們也樂得自在,於是馬車滾滾,朝大楚方向進發。
差不多兩天的時間,夜君清再未出現,這才讓姚莫婉緊繃的心絃有所舒緩,至少夜君清沒有意氣用事,否則她之前的籌謀就白費了。
此刻,金木水火土正在用膳,姚莫婉則倚在榻邊,思忖着那個叫無名的老匹夫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與蜀王結拜,想必這個無名定非凡人,可又甘願屈居楚先皇之下爲其賣命,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此通天之人,自立爲王都有可能,何必要替別人守着江山呢?如果能解開這個疑問,便能對症下藥,從而瓦解鐵血兵團,夜鴻弈若沒了鐵血兵團,他算什麼東西呢!
就在這時,房間突然被人推開,金兮警覺擡眸,卻在看到來者時,眸子一鬆,
“我們沒要菜,你退下吧!”金兮揮手時,店小二不但沒有轉身離開,反倒走進房間,之後將門反插起來。
“你聽不懂麼!我讓你退下!”金兮慍怒開口。一側,土兮恍然。
“你……你好眼熟!”土兮劍眉緊皺,努力回想,
“你不是上次在客棧捱罵的那個人麼?”火兮愕然看向來者,一襲店小二打扮的夜君清。
“是啊!我就是!”夜君清並不反駁。
“你怎麼會在這兒?”火兮質疑問道,衆人亦擱了碗筷,神色幽冷。
“自然是來報仇的!本王是白罵的麼!”夜君清悠然走到桌邊,將手中的托盤擱在桌邊,清越的眸子越過衆人落在姚莫婉身上,見其無礙,方纔收回視線。
“本王?你到底是誰?”金兮聽出夜君清的言外之意,當下起身,欲拔劍之時忽然發現手腳發軟,下一秒竟跌到了座位上。
“豬們,別蠢了!你們到現在還猜不到他是誰麼!”榻上,姚莫婉慵懶起身,用最優雅的姿勢走到金兮面前,將其兵刃奪過來扔到地上,隨後扯了桌布,利索的將金兮綁在了椅子上。
“姚莫婉!你好陰險!”金兮憤然怒吼。這一刻,其餘四人亦軟塌的坐在椅子上,如待宰羔羊般等着姚莫婉動手。
“再陰險也陰險不過蜀王,夜君清,本宮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即便姚莫婉不想夜君清冒險,可若夜君清真的置她於不顧,她心裡亦不會舒服,好在夜君清此事辦的不顯山不露水,乾淨利落。
“他是夜君清?他居然是夜君清!”金兮等人聞聲,懊惱不已,若知他是夜君清,當日在客棧他們早就羣毆了,又豈會落得現在的下場,由此可見,見多識廣是多麼的重要。
“夜君清,你沒事兒吧?我在跟你說話呢?”姚莫婉綁好金木水火土後,轉身時,夜君清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散着灼熱的光芒。
忽的,姚莫婉猛然感覺到自己正被一雙臂膀緊緊繞在裡面,耳畔砰砰的聲音,急促的有些不安。
“莫婉!還好你沒事!還好來的及!如果客棧錯失你,君清死不瞑目!”低沉的聲音透着掩飾不住的顫抖,沒人知道夜君清這兩日是怎麼過來的,他馬不停蹄的抄小路繞到金木水火土的前面,日夜奔波,腦海裡卻無法不胡思亂想,他怕姚莫婉會遭遇不測,他怕自己來不及救姚莫婉,他怕一念之差,自己再沒機會說出那些隱忍在心底許久的肺腑之言。
“夜……夜君清?”夜君清的反應顯然在姚莫婉預料之外,他們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回了,卻不見夜君清這樣激動過。
“莫婉,我愛你!”夜君清終於鼓足了勇氣,‘比翼蠱蟲’的事還有汀月的醍醐灌頂讓他徹底明白,許久以來,他心底那股莫名的情愫到底是什麼!
“什麼聲音?夜君清你說什麼?呲”就在夜君清表白的剎那,一陣刺耳的聲音陡然而至,姚莫婉被迫捂住耳朵,夜君清當即抽出軟劍,猛的砍下眼前形似飛蟲,卻碩大無比的不明物體,只是讓夜君清沒想到的是,當飛蟲被砍落之時,兩道銀針咻咻射向自己!
千鈞一髮之際,姚莫婉豁出命的擋在夜君清面前,反被夜君清護在懷裡,不過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姚莫婉與夜君清身上分別刺入了銀針。 Wωω▲ тtkan▲ ¢O
“搶什麼搶嘛!雌雄針分的清男女的!”隨着飛蟲的斷開,兩抹身影自窗口處翻身而落。
這一刻,姚莫婉於風中凌亂了,她不知道雌雄針能不能分清男女,她是分不清了!只見眼前兩人打扮古怪,其中一人身着白衣,頭戴白帽,眉毛頭髮皆銀白如雪,五官過於中庸,實在不好辨認性別,姚莫婉姑且把他看作人妖。另一人身着黑衣,頭戴黑帽,眉毛頭髮皆鉛黑似墨,長相麼,勉強看出是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因爲那脖子下面的喉結十分突出,再往下看,男性象徵就更誇張了!咳咳,非禮勿視……
“你們是什麼人?”夜君清顯然沒有姚莫婉那樣的觀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