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本宮中了南主的蠱毒,二十天內,若不能將逝魂的首級帶回去,便會毒發身亡,所以本宮希望你們把逝魂交出來。”姚莫婉開門見山。
“你怎麼會中蠱毒的?”墨常不以爲然,才一開口便見姚莫婉十二級颶風颳過來。
“你他孃的還敢問!段婷婷是怎麼死的?要不是你們見死不救,老子會受這種罪!”姚莫婉清眸陡睜,憤怒的眸子還差那麼丁丁點兒便貼到了墨常臉上。
“被煮了?”見墨常的臉紅成柿子,姚莫婉挑眉質疑。
“你走開啦!姚莫婉,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眼見着墨常將頭埋在白斬胸口,一副被調戲的委屈樣兒,姚莫婉脣角抽搐,夜君清與殷雪絕倒。
“一句話,給還是不給?”姚莫婉覺得墨常實在不必如此,以此廝這副尊容,就算扒光了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當然不給了!你剛剛說是來給都尉送好處的,本使可沒聽出來若將逝魂給了你,我們能得着什麼好處!”白斬不以爲然。
“咳!本宮口中的好處,必須要結合壞處來聽,饒是你們死護着逝魂,沒關係,本宮大不了一死,不過你們鐵血兵團便是跟南主槓上了,誠然,和其餘幾國相比,南的兵力可以忽略不計,可南的蠱蟲,那可叫成千上萬吶,瞧瞧這隻,多執着!”姚莫婉說着話,玉指當下指着不停在地上刨坑的蠱蟲。
“它……它在幹什麼?”對於蠱蟲,白斬和墨常皆有所聞,彼時都尉也曾囑咐過他們,輕易不能得罪南。
“如果不是它,本宮也找不到你們這地下宮殿,所以說你們可以忽視南的人,卻一定不能忽視南的蟲!”姚莫婉十分懇切的提醒道。
“咳咳……這件事我們作不了主,且等都尉回來再說。”白斬妥協。
“時間不等人的,再有十三天的時間,莫婉便會毒發身亡,莫婉死不要緊……”
“得了得了,知道了!本使自會以飛鴿傳書徵求都尉意見。”白斬悻悻道。
且說白斬本不想讓姚莫婉他們入地下宮殿,卻架不住姚莫婉那張舌燦蓮花的嘴,威逼利誘之下,姚莫婉與夜君清等人當晚便在地下宮殿住了下來。
適夜,用罷晚膳之後,白斬將姚莫婉三人帶到房間,便猴急的隨墨常離開了,讓姚莫婉欣慰的是,白斬並沒有命人看着姚莫婉等人,或許在白斬看來,如果沒有他們的腰牌,便是連只蚊子都不可能飛出地下宮殿,所以才疏於把守,再加上姚莫婉席間自白斬口中探聽到不止無名,三大副都尉都不在地下宮殿,這讓姚莫婉萬分欣喜。
“莫婉,你覺得無名會答應把逝魂交給我們麼?”雖然姚莫婉將南的蠱蟲說成洪水猛獸,但若南蠱蟲真有那麼大的威力,何以南主還固守舊地,不肯越雷池一步呵!所以成敗的關鍵,從來都只在於人!
“誰說我們要爭取無名的同意了,既然無名不在,我們自然要換另一套打法。殷雪,本宮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麼?”桌邊,姚莫婉自袖內抽出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繼而接過殷雪遞過來的瓷瓶。
“你幹什麼?”眼見着姚莫婉將瓷瓶裡的液體倒在匕首上,夜君清狐疑開口。
“莫婉答應過段婷婷,一定會爲她報仇!”姚莫婉神色冰冷,深邃的眸迸發着絕頂的寒意。
“可你怎麼找逝魂?白斬不是把蠱蟲捏死了嗎?”夜君清恍然看向姚莫婉。
“他捏死的不過是隻瓢蟲而已,殷雪在抓給他的時候,偷樑換柱了!”對於殷雪的機敏,姚莫婉從不懷疑。
於是姚莫婉等人只用了半個時辰,便毫無阻礙的站在了逝魂面前,讓姚莫婉欣慰的是,此時的逝魂正被玄鐵鎖鏈綁在一根柱子上,動彈不得,既然天意始然,她豈能辜負呵!
“夜君清!你居然還敢到我面前!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啊”在看到夜君清的一刻,逝魂的情緒很是激動。
“放了你?你當我們是傻子麼!逝魂,原本我姚莫婉與你無冤無仇,即便你曾險些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只會一刀了結你,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但你不該殺了那麼多無辜的尼姑,尤其是段婷婷!所以……”姚莫婉說話間,猛的抽出匕首,一刀刺在逝魂的左腹上,濃煙起,一股焦熟的味道蒸騰而起。
“啊唔唔唔…….”逝魂吃痛嚎叫的順間,殷雪一招隔空點穴封住了逝魂的啞穴。起初夜君清擔心逝魂的毒血會濺到姚莫婉身上,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你有多久沒這麼清晰的痛過了?感覺如何?”姚莫婉揚起精緻的櫻脣,眼底寒意森森。
“唔唔唔!”逝魂雙手緊攥着拳頭,拼命想要掙脫鎖鏈。又一刀,那股焦糊的味道夾雜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令姚莫婉不時作嘔,鑑於此,姚莫婉草草捅了兩刀後便砍向了逝魂的脖頸。
一刀,又是一刀,直至第三刀的時候,夜君清說話了。
“莫婉,差不多得了?”誠然夜君清亦覺得逝魂罪該凌遲,可這場面實在過於血腥,味道也不甚好聞。此刻,逝魂痛的五官扭曲,雙眼似要噴出血來。
“這可比切西瓜費力多了,你來!”好吧,姚莫婉承認她並沒想如此殘忍,實在是逝魂的脖子太硬,她砍不下來啊!
於是彼時曾栽在夜君清手裡的逝魂,曾想將夜君清碎屍萬段的逝魂,最終還是死在了夜君清的手裡。
如今拿到了逝魂的人頭,接下來便是離開地下宮殿了,正如白斬所想,如果沒有他和墨常腰間的令牌,任只蒼蠅也飛不出地下宮殿,所以即便知道開門後會是怎樣的場景,姚莫婉還是毫不猶豫的把門踹開了。
“輕點兒……小墨墨……奴家快受不住了!”榻上,白斬像只蛤蟆似的趴在牀上,墨常則以超乎尋常的力氣耕地!
“上下式,姿勢過時了些。”姚莫婉搖頭。
“小墨墨,稱呼過土了些。”殷雪搖頭。
“少兒不宜!”夜君清箭步走至二人面前,陡然張臂,將眼前的旖旎之色擋了下來。
“咳咳……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原來是男男攻受可親……那個奴家,麻煩您先起來嘿!”姚莫婉撥開夜君清,挑眉看向白斬。
同一時間,白斬幾乎是從牀上彈跳起來的,起來後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拽着錦被替墨常擋住關鍵部位,可惜他卻忽略了自己。
“原來如此!”姚莫婉清眸掃過白斬腰下的位置,嘆息搖頭,
“真相如此!”殷雪倒吸了口涼氣,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夜君清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