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的聲音剛剛落下,幾個人衝上前去準備拆了鳳府的大門,大門霍然洞開,只見鳳金銘帶着人同樣氣勢洶洶而來。
昂首挺胸,鳳金銘劍眉一挑看着面前凶神惡煞的雲烈,“雲家主,大晚上的你不在家裡抱着老婆睡大覺,跑到我鳳府門口來拆大門,是酒喝多了?”
鳳金銘話語之中的嘲諷意味明顯,氣得雲烈大臉漲得更紅,啐了一口,指着鳳金銘的鼻子通罵道,“鳳金銘,你這個老小子,別以爲老子不敢打你了!早在二十年前你就次次輸給老子,這一次老子照樣能卸了你!”
“你們家家主喝醉了,快些送他回去,別讓他再胡亂鬧事……”鳳金銘說着退進門中,吩咐人關門。
雲烈暴脾氣頓時涌了上來,“鳳金銘,你別給我裝蒜!你家那個丫鬟生的小孽種,一次次欺負我寶貝女兒,這一次還把惜惜打成重傷,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一句話,在星耀強者爲尊,你寶貝了十幾年浪費了無數丹藥喂出來的寶貝女兒,竟然比不過一個丫鬟生的廢物,你現在也好意思上門來吵鬧!”鳳金銘斜睨了雲烈,沒好氣得鄙視道。
這個老傢伙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爲了這麼個小事要挑起兩家之間的戰爭!他當真是以爲鳳家丟了傳家寶就不能存活了嗎?
雲家人有一個傳統,那就是萬分的護短,只要是自家人不管是做了什麼都是對的。特別是雲家的女兒,簡直是溫室裡的花朵,驕矜自負,不管犯了什麼錯誤都有人幫忙擦屁股,所以才造成了雲惜惜這樣的性子。
雲烈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如今鳳金銘非但不帶着鳳青鸞出來賠罪,還出言侮辱雲惜惜,雲烈哪裡還
能忍!
“鳳金銘,我本打算讓你交出鳳青鸞那個臭丫頭,讓老子當着你的面砍了她的腦袋掛在鳳家的大門上警醒世人,別想着再來欺負我雲家的人。既然你不願意,那老子只好拆了你整個鳳家!”
“都給我上,把鳳家的牌匾拆下來,老子要當柴燒!”雲烈一聲令下,緊接着便有數十族人衝了上去,要拆下鳳家的牌匾。
鳳金銘也不甘示弱,兩家人剎那間打成了一團,夜幕之下,鳳府門口火光沖天,數十火把擎起,照亮了整條大街。
然而感覺到兩家人之間不尋常的火藥氣息,邊上的人家早早的關了燈,路上甚至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片刻間,赤色和橙色的玄氣交織,極少數的時候還會帶上黃色的玄氣光芒,映襯着整個暗黑的夜空,周圍民居的窗戶上時不時的有膽大的人拉開一條窗縫偷看。
“鳳金銘,不錯啊,你這樣的資質竟然也給你練到了黃玄八階!”
兩道黃色的玄氣交織,化作金色的鳥衝上雲霄。
“赤炎拳!”雲烈冷嗤一聲,一拳呼嘯而出的縈繞着火焰的黃色玄光愈發耀眼。自從二十年前到兩年前,鳳金銘一直在黃玄六階停滯不前,沒想到纔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他竟然就升了兩階!
“你能達到黃玄八階,難道我就不行嗎?雲烈,我的天賦從來不比你差!”鳳金銘的眼中渲染着一層得意之色。
少年和青年時期是玄階成長的最佳時間,到了中年礙於天賦的限制,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有所成長,其他的人不過是原地踏步罷了。
所以,雲烈能夠在兩年之內成長兩階,想必是有什麼秘密。
“炎印!
”
金色的炫光迸射出更加燦爛的璀璨火龍,衝入混戰的人羣之中,一下子就傷了數人,雲烈看着自己的人受傷,目眥欲裂,同樣衝出一拳朝着鳳金銘的胸口而去。
鳳金銘閃過攻擊,金色的玄氣衝向鳳府圍牆,圍牆驟然間塌了一半,壓住了不少圍牆之下防守的族人。
然而火龍未散,金色的玄光縈紆周身沒入九霄,只等着俯仰一衝,將整個鳳府覆爲火海。
“雲烈!你不要欺人太甚!”鳳金銘獅吼震天,含着玄氣的音波衝撞在混戰的人羣之中,不少人心念脆弱,堪堪倒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鳳府的大門再次大開,只見一身紫羅蘭色勁裝的鳳夫人手執銷魂鎖,拖着一個削瘦的身影緩緩而來。
“雲烈!你要的人就在這裡,我把鳳青鸞給你,帶着你的人立馬滾回你的雲府去,若是敢再胡鬧,我絕不會放過你!”
跟在鳳夫人身後一道兒的還有哭哭啼啼的青嵐,看着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鳳青鸞,青嵐撲通一聲跪倒在鳳夫人的腳邊,“夫人,小姐如今受了重傷,奴婢求求您放過小姐吧,奴婢願意一命抵一命!”
說完,青嵐最後看了鳳青鸞一眼,站起身來走出門口,盯着雲烈大聲道,“雲家主,我是小姐在這世界上最重視的人。我家小姐傷了您重視的人,您便奪走她重要人的性命,讓她傷心,這樣如何?”
雲烈想了想,他的確是聽說鳳青鸞有個情同姐妹的丫鬟,如今這樣鳳金銘怕是不肯放人了,他不如先要了這個丫頭的性命,等着鳳青鸞自己上門尋仇,他便有了殺人的正當理由!
如此一想,雲烈頷首,“你如今便自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