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鸞離開了煉藥司之後,直接去了客棧找百里宸和龍神,大致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而後將蛋蛋留給了龍神,臨走之前將身上所有的丹藥都留給了這個小貪吃鬼當零嘴。
回到冰翼皇宮之後,輕絕一看見鳳青鸞回來了,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他擔心鳳青鸞離開了之後便不再回來了。
“鳳九小姐,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跟着我來便是。”
再一次看見鳳青鸞,輕絕的心情極好,連走路也不禁歡快起來,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總讓鳳青鸞想到當年的那個陽光一般的大男孩,他也總是這樣露出溫暖的笑容對着自己,只可惜,而今他已經成爲了皇帝,再也不會露出當初那樣的笑容了。
“不用這樣叫我,叫我青鸞便可。”
“青鸞。”
輕絕有些羞澀的對着鳳青鸞叫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去路忽而被一羣人給攔住了。
緊接着一道刻薄的冷嘲聲隨即傳來,聽在人的耳中,當真是讓人覺得惱恨。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輕絕,怎麼,這就是那個搶走了我們左派一個名額的那個小丫頭?原來是你的姘頭,怪不得千元莫那個老頭要拉下臉來去我師傅哪裡求一個名額過來!”
爲首的是一個模樣周正的嬌豔女子,一身緋衣,紅脣雪肌,一雙杏眼帶着幾分凌厲,走在最前面,目光凜然得打量着鳳青鸞,眼中盡是挑剔之色,當將鳳青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之後,那個爲首的緋衣女子發現根本從鳳青鸞的外貌之中挑出一絲一毫的瑕疵來。
自然,那一番嘲諷鳳青鸞和輕絕的話並非是這個緋衣女子所言,而是跟在她身邊的一個跟班兒。
從外貌上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不過是說話刻薄些,如同她的樣子一把,瘦的只剩下骨頭了。
“你胡說些什麼!青鸞不是……”
聽見那個跟班這樣說,輕絕立即紅了臉,露出幾分赧然之色,連說話也漸漸結巴起來。
這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你越是退,他們便越是得寸進尺,瞧見輕絕這樣,那個跟班立即咄咄逼人得諷刺道。
“哼,這裡有誰看不出來你對着這個小丫頭是什麼齷齪心思,你敢說不是?”
自己被這樣說也就算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敢連青鸞也一起罵進去了,輕絕立即恨的咬牙切齒起來,剛想要同對方理論卻被鳳青鸞攔住了。
“同她計較什麼,齷齪的人想別人必然也是齷齪的,在這世上她看着誰不是齷齪的。我們走,不必理她。”
鳳青鸞一句話,將那個跟班兒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輕絕性子和軟,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了。
今日若是不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她就不用混了,竟敢搶走了大師姐的親妹妹的名額,膽子也太大而來。
這樣想着,那跟班已經朝着鳳青鸞偷襲而去。
誰也沒有看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聽見哎呦一聲,那個跟班兒已經被甩出幾丈之外倒在地上怎麼樣也是站不起來了,看着
這樣子,身上的肋骨似乎是斷了好幾根了。
“這位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傷人。雖然寒秋所說的話並不好聽,可是也沒有說錯。姑娘你來歷不明,我左派的一個名額就這樣平白無故被奪走了,何以服人心?姑娘若是願意露一手,到時候想必也就沒有人會再說姑娘的不是了。”
終於,那個爲首的緋衣女子開口了。
雖然人家說話細聲細氣的,甚至於至始至終臉上都滿帶着笑容,可是那話中無不是在批判着鳳青鸞不該動手傷人,不該不自量力搶走屬於別人的名額。
“青鸞怎麼可能名不副實?她是……”
輕絕還想要相爭,卻被鳳青鸞阻止了。
“你說露一手我就露一手給你看?你以爲自己是誰?你們不服是你們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鳳青鸞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那緋衣女子原本是想要好好奚落鳳青鸞一番,以此解氣,誰知道反被鳳青鸞氣得夠嗆。看着對方一副你不服打我啊的樣子,那緋衣女子當真恨不得上去掐死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只不過在煉藥司之中,若是沒有經過正規比拼的私鬥都是大罪,即使是她師傅也保不了她。
咬了咬牙,那緋衣女子道,“不如這樣,爲了公平起見,讓你同這一次將名額讓出來的蘇瑾和你比試一場,若是你輸了便將名額還給蘇瑾。若是蘇瑾本就技不如人,那麼她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聽見自家嫡姐這樣說,一直站在緋衣女子身後的嬌小少女一下子不悅起來,扯了扯自家嫡姐的衣袖開口道。
“嫡姐,不行啊,萬一……”
她今天找嫡姐過來可是爲了她報仇順便搶回比賽的名額的,可不是來比賽的,若是她輸了,豈非顏面丟盡,到時候莫說是比賽了,恐怕連煉藥司也呆不下去了。
“怕什麼,連那個輕絕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怕了那個黃毛丫頭,出息呢!”
聽見自家嫡姐這樣說,蘇瑾立即露出自信的笑容。
也是,這個丫頭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個一級上品,她好歹是個二級中品,還能在她的手裡吃虧?
“比就比,我要用實力把名額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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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青鸞冷眼睨着那個蘇瑾,轉頭對着輕絕問道。
“你和她誰更厲害?”
輕絕自愧不如,卻還是道。
“蘇瑾要厲害些,我只是二級下品,而這個蘇瑾已經是二級中品了。”
鳳青鸞聽罷,點了點頭。
“我從來不欺負弱者,我不跟你比。”
“大言不慚,你恐怕是不敢比吧!”
聽見鳳青鸞這樣說,蘇瑾更加得意,同時也確信是眼前這個黃毛丫頭不敢跟自己比賽所說的託詞。
鳳青鸞從來不和腦殘計較,不顧既然對方迫不及待的湊上臉來讓她打,她也不介意對方好好享受一番,指了指身邊的輕絕對着那個緋衣女子開口道。
“我不同你比,不過他可以同你比。現在是辰時三刻,等到申時一刻的時候我們開始比賽。只要輕絕沒有贏,就算是我輸,到時候我必
定將好名額雙手奉上決不食言。”
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要讓輕絕提升兩個層次?絕不可能!
在場的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黃毛丫頭必然是瘋了,而蘇瑾聽到這話更加自信,生怕是鳳青鸞反悔一樣急忙開口道。
“好,我答應。不過若是輕絕沒有贏我,那麼我連輕絕的名額也要拿過來!”
好狠!
這個丫頭分明知道輕絕已經是最後一次了,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
“當然可以,不過若是輕絕贏了,那麼你就脫光了繞着冰翼帝都之中最繁華的街道跑上十圈!用你的名聲同輕絕的一輩子賭,賭注自然要公平才行。”
蘇瑾的臉上白了白,卻還是死咬着鳳青鸞不放。
“不能賭注只有我和輕絕的,你也要付出些什麼!若是輕絕沒有贏,丟了自己的名額,你以命謝罪。”
“這……”
聽着蘇瑾這樣說,鳳青鸞的眼神有些躲閃,手足無措的絞着自己的衣襟,似乎不願意答應的樣子。
果然,這個黃毛丫頭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所以纔將輕絕推出來當擋箭牌。
“就這麼定了,我們都要立下血誓!”
蘇瑾哪裡允許鳳青鸞反悔,眼中閃過一道狠毒的光芒,咬破自己的手指立即立下了血誓,這也就意味着若是誰不遵守誓約,到時候便會受到血咒的反噬渾身潰爛,身上的血肉一片一片脫落而死。
要的就是這個。
鳳青鸞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千般萬般不情願的立下了血誓。
而輕絕到了此刻才反應過來,躊躇得看了一眼鳳青鸞,鳳青鸞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知怎麼的他相信眼前的這個少女能夠創造奇蹟,似乎在她的身邊,自己分外的有安全感,什麼事情都是能夠是實現的一般。
輕絕也咬破了手指,立下了血誓。
“那麼申時一刻的時候見。”
鳳青鸞輕笑,拉着輕絕朝着昨日所在的煉藥室而去,兩人剛剛走到煉藥室,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千元莫就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狠狠地瞪着兩人。
千元莫先是瞪着鳳青鸞,然而想到自己同鳳青鸞同輩相交併不能教訓她,便轉向了輕絕,戳着輕絕的腦袋狠狠的罵道。
“你這臭小子,天賦雖好可也沒有那蘇家的兩姐妹的天賦高。而今蘇瑾已經高於你一個品階了,你要怎麼在幾個時辰之內贏了她?胡鬧,簡直是胡鬧!”
鳳青鸞自然是知道,雖然千元莫指着輕絕,然而這話卻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過她可不想要在這個時候這老頭解釋什麼,一切等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了。上前一把揪住了這囉嗦的老頭的山羊鬍,鳳青鸞將人拖出了煉藥室。
“喂!喂!喂!你懂不懂敬老愛幼,不要拎着我的鬍子,我的鬍子啊!”
“有什麼事情等比完了再說。”
鳳青鸞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砰”地一聲關上了煉藥室的門。
千元莫摸着自己的山羊鬍子,衝着緊閉着的大門怒道。
“等比完了,你還能活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