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步輕風拉着我的手朝裡面的房間跑去,將步夫人的喊聲關在門外,鎖上門,他一轉身,將我抵在門上,臉湊近我:“你是木家的女兒?”
我點頭。
“爲什麼叫易安?”
“在成爲木家女兒之前,我叫易安之。後來爲了打工方便,弄了一個假身份證。”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
“連年齡也是假的?”
“打工時未成年,不收。”
“學歷也是假的?”
“現在b大大二。”
“你早就認出了我?”
我點頭。
“爲什麼不認我?”
“怕你抓。”
“後來不是說不抓你嗎?”
“他們說你是同性戀,我不敢認。”
“現在你還認爲我是同性戀?”
搖頭。
“你現在認不認?”
點頭。
“這麼說,我和你是未婚夫妻?”
點頭。
“那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親你?”
我睜大了眼睛,然後有個陰影壓下來,他的眼睛在我眼前變大變大,他的嘴脣落在我的嘴脣上。
“眼睛閉上。”
我乖乖閉上眼睛。
“牙齒不要咬着。”
我鬆開。隨後一條火熱的舌頭伸進來,勾住了我的舌頭。他一隻手抱着我的頭,嘴脣吸着我的舌頭和脣,一隻手摟着我的腰,緊緊貼向他的身體。
“抱緊我。”步輕風咬着我的嘴脣,輕輕說。
我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他手一緊,我和他貼得沒有一點縫隙。他的吻帶着火,燒得我全身酥麻,心柔成一團,我抱着他,身子全依在他身上。
“我的乖女孩,我的寶貝兒。”步輕風的脣落在我的眼睛上,臉上,嘴脣上,下巴上,聲音充滿深情。他突然打橫把抱我起來,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將我緊緊摟在懷裡。
“爺爺對我說,他替我看中了一個女孩兒,讓我回來訂婚,我就是因爲討厭這種家族聯姻才跑出去的,怎麼願意回來訂婚,但爺爺這次不妥協,堅決要我訂婚,否則以後我就打光棍。我說打光棍也不訂婚,結果,訂婚那天趁他們不注意,跑回了基地。我只知道是木家的女兒,不知道你就是木家的女兒。我差點丟了你,寶貝兒!”他長長地嘆息,又低頭吻住了我,舌頭在我舌頭上纏繞。
我推開他:“怎麼都說你是同性戀?”
“是被我爸媽逼急了想出來的辦法。我是長子,隔三岔五地不是讓我相親就是讓我訂婚,都是那些大小姐,我沒辦法啊,得絕了他們的念想才行,於是跟一家小姐約好在哪兒見面,我找了個男人一起脫光了躺在牀上等她,效果很好,那女人一下就哭跑了,於是我是同性戀的事都知道了,再也沒有哪家小姐願意嫁我了。爺爺很生氣,把我打到部隊去,這一去就多年。我的乖女孩,幸好我想出這麼個辦法,要不就遇不到你了。”將我的頭依在他胸前,他依着我的頭,“真好。寶貝兒。”他舒了口氣,滿心滿眼的欣慰和愉悅。
是的,真好,真幸福。我抱住他的腰,耳朵貼在他胸上靜聽他的心跳聲,沉穩,安全。
外面傳來步夫人不安的喊聲:“輕風,不要亂來!你放開安之!”
步輕風笑了:“寶貝兒,我不想放,我還想亂來。怎麼辦?”
這個,痞子。我不看他,臉朝他胸口低着。
“連耳朵都紅了,可愛的女孩!”他捧着我的臉扶起來,“第一次親吻?都憋氣了。不要緊,以後我教你。”又含住了我的嘴脣,溫柔地纏繞。
我掙開他,門外步夫人的焦急的聲音還在喊:“輕風,輕風,不要爲難安之!”
“我們出去吧,夫人急了。”我說。
步輕風站起來,牽着我的手打開門。一見到我,步夫人立即衝上來抱住我的肩膀,上下檢查,“安之,輕風有沒有打你?”
“媽,我很粗魯嗎?我多紳士的一個人啊!”步輕風哭笑不得。
“你不粗魯嗎?每次打閒庭的是誰?紳士兩個字你認識?”步夫人瞪着她兒子,一付嘲弄的表情。
難怪步閒庭這麼怕他,想必是被打多了,我想起步閒庭那張欠揍的臉,笑了。
“我老婆我會打嗎?閒庭那小子就是欠教訓,他一定欺負安之了,別讓我看見他!”步輕風拉着我的手走,將步夫人丟在後面。
“你老婆?”
步輕風的聲音不是很大,但能聽的人都能聽到,我恨不得將頭藏起地下去。
“你肯承認這門婚事?”
“你不怪我們?”
“你不怪安之?”
步夫人和步遠山,步奶奶和步長空,異口同聲,齊齊發問。
“爺爺,這是你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安之,來,我們給爺爺彎個腰。”步輕風竟然真的按住我的頭,一起彎腰。
“哈哈哈哈哈。。。。。”步長空顯然被取悅到了,大笑,他幾個兒子也大笑,估計都是難得看到步輕風乖一回。
“我能碰見安之是福氣。”步輕風正色道,“第一次遇到她,我幹掉了逃匿多年的烈陽。第二次遇到她,她的身手讓我驚訝。第三次遇到她,她救了我的命。前幾天的黃花山,我被人圍截,就是她救了我。”
我汗顏,應該是他救了我纔對。沒有他,那一夜,我的背後將一直有兩把槍追殺。
“沒想到安之竟然深藏不露,更沒想到老爺子一眼就發現了這塊璞玉,還把這塊玉挖了過來。”步千潮笑道。
“不是人都說爸眼光毒嗎?”步雲海也笑。
步輕風說:“那天在黃花山,安之也被人追殺,我查出來是鬱家原來的那些黑勢力。爺爺,你要給你孫媳婦討個公道。”
“鬱家?鬱雪?”步遠山眼光一閃。
我點頭。
“你知道是誰?”步輕風問我。
“你說是鬱家,我就猜出是雪姨,只有她有可能知道我會去黃花山,也只有她知道我有些功夫。”但是殺我的原因我不知道,另外,木伯恩的意圖我也不知道。
“鬱衛國這些年確實太猖狂了,很多案子牽涉到他,偏偏又證據不足。”步長空沉吟道。
“光涉黑這條,夠他喝一壺,證據我會找到的。”步輕風說。
“這事你不要亂來,我們會處理。”步長空警告孫子,“露出破綻倒添了麻煩,也打草驚蛇了,只是有點意外,爲什麼不是殺木伯恩的孫子,爲什麼反而要殺安之,安之的存在影響了什麼?”
“是啊,按說繼承人才是鬱雪的威脅,她自己的孩子還沒長大吧?安之,你爺爺要你繼承木家?”步遠山問我。
“爺爺讓我熟悉木家事務,但我沒答應他。”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步遠山深思地點點頭。
步輕風貼近我說:“幸好沒有答應,以後也不能答應,寶貝,你是我的。”
隨着門外一聲激烈的剎車聲,跑進來步明月和步閒庭。
步明月一見我,立即喊“嫂子”,步閒庭不看我,站一邊對着他哥笑。
“過來。”步輕風斜睨着他。
“不過去。”步閒庭很硬氣,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
“我說過來。”
“我說不過去。”
大廳人全笑起來,估計這種訓練的場面見多了。
步輕風就是一腿掃過去,步閒庭趕緊退,沒退好,撞到了一把單沙發,自己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急得連忙喊:“哥腳下留情!我過去,我過去還不成嗎?”哪有半點毒舌發作時的豪情和瀟灑,整個一隻紙老虎。
“過來,給你嫂子道歉。”
“嫂子?”步閒庭愣了,“哥,叫嫂子也是結婚後的事,結了婚我一定叫嫂子!再說了,我沒做壞事,幹嘛要道歉?”
“我還不瞭解你?就你那條毒舌,還能放過這損人的機會?快點道歉!”
“就是,你那毒舌,還能放過這損人的機會?快點道歉!”步明月指着他的親哥哥,嚴肅地喊。
“步明月,你這隻鸚鵡!誰讓你落井下石的,一邊去!”步閒庭急得跳。
“鸚鵡總比毒舌好!哼。”步明月得意地笑。
“少打岔,道歉!”步輕風說。
步閒庭眼見這麼多長輩,沒一人幫他,只好不情不願地走到我跟前,耷拉着頭:“嫂子,對不起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讓我哥打我。”
步雲海一腳踢在步閒庭屁股上,笑:“瞧你那出息!以後再看見你八卦,小心你的舌頭!”
步閒庭捂着屁股跳開,敢怒不敢言。
步明月唯恐打擊得不夠,作傷心狀,“哥,我聽見了你的人格與魅力嘩嘩地碎了一地!”
步閒庭擡起手作勢要打,步明月不逃反上,將頭昂得高高,一付你敢打試試的孔雀樣,步閒庭眼睛環視一圈,手無力的放下,憋屈地縮到一邊暗自療傷去了。
吃飯時,步輕風牽着我坐在他身邊,給我舀湯,給我剝蝦,給我挾菜,殷勤得像個僕人。看得一桌人眼睛都直了,步明月眼睛裡冒粉色泡泡,飯也不吃了,趴在桌上看得津津有味,羨慕地說:“輕風哥哥好有愛哦,和安之姐姐好相配哦,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
“花癡!馬屁精”想必步閒庭的傷自我恢復得差不多了,立即朝她冷諷。
我看見步輕風朝他瞥了一眼,他激淋了一下,立即蔫了,埋着頭一個勁吃飯。
步閒庭就是個調味品,有他不少,多他更好。大家有這感覺木?
感謝絕世妖嬈,拖長尾音,荻荻的地雷,虎軀一震,頓覺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