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若黎坐在場外,都爲嚴心巧捏一把汗。
可惜嚴心巧那次試演並不能討導演歡心,她心灰意冷地下場,孤零零地坐在一邊,也沒人搭理她。
秦若黎心善,又平易近人,主動過去安慰她,還拿着臺詞本教她該怎麼做。
畢竟秦若黎年齡大些,做事細心,說話又乖巧,不一會兒就說通了導演給嚴心巧第二次機會。
嚴心巧很是感動,淚眼汪汪地跟秦若黎道謝。
我當時也就對秦若黎這人上了心,覺得她人不錯,比蔣夢婕好多了。
和同期相比,秦若黎還要出衆一些,也沒見她擺什麼架子。
嚴心巧再次試演時,我便拉着秦若黎說話:“你這麼好心地幫人,就不怕她會取代你嗎?”
“不會的,”秦若黎轉臉衝我一笑,“是我的角色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得不到。但是幫助別人是我應該做的事,我只是教會嚴心巧會演戲而已,也並不是教她如何拿下這個角色。”
聽了她這番話,我才知道秦若黎也是有野心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也不知她這人是真好還是假好,但看起來倒是很真心……
不過嚴心巧的第二次試演的確是比之前好多了,後來導演又加場讓她多試了幾個劇情。嚴心巧的自信心一來,越演越投入,表現也越來越好。
我打了個呵欠,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就躲在後場睡覺。
後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見旁邊有人說話,像是在念臺詞,深情至極,極有感情。我忍不住睜開眼,只見後場一片昏暗,沒開燈的房間看不見半個人影。
可我明明記得,當時我進來的時候,這裡還有很多人,燈也是開着的。
我心裡害怕極了,連忙離開後場。
門一推開,衆人都滿臉驚詫地看着我。
我喘了喘氣,也不想跟他們解釋什麼,心慌意亂地坐在秦若黎身邊,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除了被送往醫院的蔣夢婕,其他所有選手都在這裡,那麼,剛纔在後場念臺詞的或是誰?
難不成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