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聲望去,只見對面不遠處的座位上坐着一名灰衣女子。
不,那不是灰衣,而是被燒焦之後的衣服……
我的神經立即緊張起來,連忙伸手去摸手上的奪魄銀絲,恍然想起自己這是在夢中,哪裡來的封靈法器,只得撒腿向另一個方向逃跑。可一回頭,那女人就出現在我身後,渾身焦味,滿是血痕的臉……
我大叫一聲,整個身體幾乎從牀上彈了起來,還沒回過勁兒,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起身披了件外套,從貓眼裡看到來者居然是蒼狼,一看錶,凌晨三點……
有沒有搞錯啊,他居然這個時候來找我!
我不耐煩地開了門,問他什麼事。 Wшw▪TTκan▪c o
蒼狼呼吸急促地說道:“瓔珞,我做了一個夢。”
不待我說話,他就徑自走了進來,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喝。
關上門後,我走到他身邊問:“你不會也夢見列車上的女鬼了吧?”
“沒有列車,”他驚魂不定地說道,“不過的確是女鬼。她躺在我牀上,伸出頭從牀邊看着我……我以爲是真的,還好只是一個夢。”
我有些想笑,真想不到他一個活了近一千年的靈獸居然害怕這個,不禁跟他打趣:“別告訴我,就爲了這事,你不敢一個人睡了?”
蒼狼沒好奇地答:“在靈山上,我們都是羣居,從來沒有分開過,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來找你?”
“羣居?”我繼續笑,“和一羣姑娘睡,還是和一羣帥哥睡啊?”
蒼狼瞪了我一眼,顯然被我氣得七竅生煙。
就這樣,我睡牀,他睡沙發地過了一晚。第二天去劇場時,驚訝地發現導演居然請了名法師來做法事。
那法師拿着一張神符一直嗚嗚呀呀地亂叫,我聽得頭大,忙問導演出了什麼事。
導演低聲道:“昨晚我們每個人都做了噩夢,全夢見一個女鬼來索命,這不才請了法師來嗎?”
我實在無話可說,早知道他想請人做法事,那還不如叫枝枝來幫忙。
奇怪的是,那法師雖不靈,但是列車車廂卻出了變化,我好奇地走進去一看,只見裡面滿是遊蕩的孤魂野鬼,不免驚訝,這大白天的難道也能撞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