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終於可以舒展身子,倒在‘牀’上大睡時,已經是早晨了。不知徐睿在我家呆了多久,但下午醒來時他已經走了。
我嘆了口氣,立即洗漱,然後打電話給金教授,約定見面的時間。
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畢業典禮上,想不到這一晃又是三個月。考慮到金教授又要工作,還要照顧妻兒,我便提議登‘門’拜訪。金教授自然高興,說讓夫人準備大餐,好好款待我這位客人。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就越發不是滋味。這次前去,自然是爲了檢查他有沒有中鎖心咒,心裡一陣忐忑不安。若是他也深受其害,那我和薛揚名可就真成了大罪人。
誰會想讓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沒了父親?
金夫人是考古學教授,聽說和金教授是在一次研討會上認識的,之後兩人相伴去過一些考古聖地,歷經幾段風險才撿回‘性’命,兩人可謂是同生死共患難,冥冥之中的天賜姻緣。
在金教授家中,一直聽夫人談起兩人的往事,便笑得合不攏嘴。
“你說你們金老師,傻不傻?”說完,又捂住嘴笑。
我也跟着笑開了:“金教授不是傻,世事難料嘛,誰知道‘洞’‘穴’裡會有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
金夫人笑:“我讓他跟我後面偏不聽,非跑到前面逞英雄。這下好了,被飛出來的蝙蝠嚇得滾在了地上,滿身的泥。”
金教授聽夫人說起自己以前的糗事,不禁紅了臉:“好了好了,多早以前的事了,現在還提?你是不是想讓孩子長大以後,也拿這些事來笑話我啊?”
金夫人拍拍懷裡的寶貝,又瞥了金教授一眼:“我這不是跟你學生嘮嗑嗎?怕人家小姑娘跟我們這些老古董在一起不自在呢!”
我紅了臉,金教授大笑起來:“你說青綾?她纔不會呢!以前就是個開心果,有她就有趣!”
金夫人笑着看我:“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說來也算是你見識廣泛,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其實‘女’孩子,閱歷多了也好,心智大些,不容易被男人欺負。你也大了,我這話就直說了,別介意啊。”
我擺擺手:“哪裡,教授您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也就這兩三年的命,就算真被誰欺負了,也遭不了幾年的罪,更何況,除了薛揚名,誰還能真的欺負得了我呢?
金教授知道其中緣由,忙轉移了話題:“對了青綾,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我怕他懷疑,故作坦然地說道:“不就是想看看老朋友麼?金教授就不歡迎我這位小朋友來新家坐坐了?”
金教授知道我在開玩笑,“當然歡迎,以後想來,隨時都可以來。”
我想,是時候找機會檢查金教授的身體了,可是一直沒機會和他直接接觸,只得不斷地想法子。
對,有了!
正當我準備行動時,手機突然響起,我一看,卻是徐睿打來的,有些好奇,卻還是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