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得那麼恐怖的一個地方,如今自己細看起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衆人玩了大半夜,決定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歷險。芬芳幫忙收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大家都進去了,芬芳四周只有黑漆的樹林,耳邊時不時地傳來呼呼的風聲,彷彿隱藏在森林深處的野獸,已經嗅到人類的氣息,開始蠢蠢欲動。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全身戰抖地回過頭去,樹林中黑影聳動,看不真切,不知是被風吹動的樹影,還是在樹影中穿行的野獸。
她匆匆收了東西就回了屋,蔣少榮剛房間裡出來,見芬芳一臉慌張,便上前詢問。
“怎麼了?”
芬芳緩了緩氣,小手兒拍着胸口:“沒事,東西太重,我跑急了點兒。”
蔣少榮笑笑:“進去洗洗吧,我幫你收拾剩下的。”
芬芳想,有一個喜歡的人,在身邊陪伴着,可真好。
她回到放假,整理換洗衣物。雖然房間老舊,但設備還算足夠齊全,除了有股潮溼的黴味,其他的還能忍受。
芬芳看着夾在錢包裡的泛黃照片,上面的女子和鏡子中自己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到底是她的母親,無論是眉目間的神色還是輪廓,都恍若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難怪母親總是說她像她,原來,真是這般相像的。
她對着鏡子裡那張嬌小精緻的小臉笑了笑,合攏錢夾放在桌上,拿上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那時的她,根本就不曾想到,以後的事,會從這一刻開始,發生改變。
芬芳和蔣少榮已經訂婚,自然在居住問題上不需要避諱,但房間裡仍是有兩張牀,芬芳選擇了靠窗的那張,在沒有正式結婚之前,她還沒有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的打算。
她在某些方面,和母親一樣,是很傳統的女人,只是母親,比她更加堅韌罷了。而芬芳,最渴望尋求的,是依賴。
依賴一個,可以讓她安心的男人。
也許,蔣少榮就是這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