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有免費的坐船機會,而且還是專門的玄舸,最主要的是,玄舸上還有免費的茶水和飲食,當真是貴賓級的待遇。
聞言,紀烽再次一愣,片刻後,不由得有些感嘆,這祭司的身份,當真是高貴得有些讓人咂舌啊,竟然連這種小事情,商家們都是吩咐得妥妥當當,難怪很多人只要一見到祭司便是恭敬的嘴臉,這種職業的珍稀與高貴,遠遠超出了紀烽以前的意料。
在周圍那些羨慕與敬畏的目光注視下,紀烽揹着子母劍,然後跟着那名出了櫃檯的女子行去。
一路之上,那位有些姿色的售票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行走在前面,那豐臀與細腰不斷的搖曳着火暴性感的弧線,雖然其容貌不是絕色,不過配合着那緊身的制服裙袍,倒還真地有些讓人小腹冒火。
走在後面,紀烽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他沒有精蟲上腦,所以也沒興趣和這位行止頗爲放蕩的女人搞點別地事情。
行走完一條走廊之後,一隻特別精緻的特別漂亮的小玄舸,出現在了紀烽視線之內。
目光簡單地掃視着那隻玄舸,其長度不過六米,比起其他的大型玄舸要小上許多,不過,它的造型要精緻許多,整體看上去像是一條遨遊在海洋內的長龍,而船艙也被靈秀木打造成三間小屋,顯得要高端大氣上檔次。
細看之下,那三間精緻小屋已經有兩間晃動着人影,再看他們胸前,都佩戴着祭司徽章,很顯然,他們也是祭司。
售票員走至玄舸前停下,畢恭畢敬地對紀烽介紹道:“大人,這玄舸便是飛往化北城的。現在已經有兩個房間住了人。就只能委屈大人住第三間了。”
“嗯!”紀烽輕輕點頭,繼而直接轉臉走向玄舸上的第三間屋子。
“大人……”售票員叫住了紀烽。
“什麼事?”紀烽的腳步停在走向玄舸的路上,隨後慢慢地轉身,平靜地看着售票員。
“大人,按照公司流程,每個尊貴的祭司,都可以享受最優質的貼身服務……姿勢全,動作爽……爲尊貴的祭司消除着長途飛行的疲憊……”售票員解釋的相當明顯,基本上可用露骨來形容,紀烽又豈會不明白呢?
“不需要!我對她們不感興趣!”紀烽畢竟只有十七歲。就守山童那事,就已經讓他揮之不去,每每想到都覺得面紅耳赤,哪裡還敢公然需要呢?
可很明顯,售票員完全理解錯了紀烽的意思,否則她絕對不會說出接下來的話。
只見售票員微微一愣,隨即靜悄悄地走向紀烽,伏在紀烽的耳邊,輕輕說道:“不要緊的。大人,我們還有男式服務,覺得是最帥的,而且攻受兼備……”
“滾!”未等售票員說完。紀烽便惡狠狠地丟下一個字,立即轉身鑽入小屋。
只是紀烽突然陰冷的臉,以及那暴怒的字,確實嚇得售票員瑟瑟發抖。立即彎下腰,畏懼地說道:“是是是,我現在就走。不,是滾!”
圍觀者自然不明白紀烽與售票員之間的談話,只是對紀烽的反應和售票員的畏懼,產生了非常強烈的好奇心,各種揣測便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其中有那麼個猜測,估計會把紀烽氣死:那位祭司應該是沒有那種能力,故而那售票員準備自動送上門時,纔會讓那位祭司生氣。
“我覺得祭司大人的生氣,應該是爲了掩飾他沒有那方面能力吧!如果讓售票員得知,勢必會影響他未來的聲望。”圍觀老者猜測着,右手還捋着山羊鬍子,頗有那種智者的風範,“如此,倒也救了那售票員的性命了。”
“唉,小小年紀便有這病,以後那位姑娘要是嫁給他,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啊!”美婦人聽到如此揣測,竟對紀烽的未來媳婦表現出非常同情的神色。
“排隊買票去吧!祭司大人的事,又豈是我們這等人能夠攙和的?”
此話一響,那些圍觀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不過依舊有很多男人對紀烽露出幽怨的眼神,他們總覺得紀烽有那麼獨特的待遇,居然還不懂得珍惜,太暴殄天物了!
紀烽走進小屋,根本沒聽見圍觀者的話,而是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屋子。
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玄舸上的小屋同樣是樣樣都有,柔軟的牀鋪,精緻的小桌,三腳圓凳,還有各式各樣居家生活的必需品,當真是相當齊備。
“呵呵,果然是祭司待遇。當真是爽啊!”紀烽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的牀鋪上,享受着那非常特別的待遇。
而就在此時,屋外響起擺渡者的聲音。
“各位大人們,我們現在啓程咯!”
話音剛落,紀烽很明顯地感覺到整個身子向下一沉,隨即四周便涌動起濃烈的風,其原理倒與風車咒術相同,只是這很明顯也比風車咒術高級許多,否則也不會撐起這麼大的船隻。
玄舸,在擺渡者地催使之下,緩緩地騰空而起,速度緩和,竟沒有那種猛烈的搖晃感,即便此刻已在高空,也感覺不到劇烈的震動感。
坐在房間中的窗臺處,紀烽望着外面那飛掠而過淡淡雲霧,呼吸着略帶着溼氣的清新空氣,紀烽盤坐在椅上,然後緩緩的進入修煉狀態。
天鷹城,距離化北城有很長的路程,即便是坐上玄舸,也需要足足十五天的時間。
紀烽可不想浪費時間。
金雷小鎮的祭司工會,會長費國帶頭,基本上所有導師都被聚集在門前,裡面竟也有與紀烽交好的貴老,還有檢查紀烽的神秘麻衣老者,他們都齊齊地面對着那塊石碑,面露謙卑恭敬的神色,而石碑下,守山童負手而立。
如遠古兇獸般恐怖氣勢,自守山童的身上宣泄而出,壓得那些品階稍低的祭司氣喘吁吁,整個臉色都蒼白如紙。
“我太大意了!”豆大的汗珠自會長費國的臉頰滾落下來,整個心都懸在了胸口。
就在兩小時前,會長費國引領着楚楚可憐的守山童走到祭司工會前,他明顯感覺不到守山童的精神屬力,故而也沒有太過在意守山童的異樣,便直接將精神屬力灌輸進守山童的體內,使得守山童能夠走上測屬樓梯。
誰曾想,剛走至一半,守山童竟然藉助會長費國的精神屬力,觸動體內的封禁之術,使得會長費國的精神屬力完全不受控制地產生強烈的牴觸反應,就像是人遇見死亡時的本能抗爭。
最終在差不多耗盡會長費國大半精神屬力後,才真正地解除守山童的封禁。
現在的她,是位讓帝國震驚的祭司。
“紀烽呢?”守山童並未回頭,淡淡地問道。
“稟告大……大小姐,據我剛剛調查的結果,紀烽已經走出祭司工會。不過,我已經派人在金雷小鎮四處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會長費國立即從後悔的想法中醒來,戰戰兢兢地說道。
唰!
守山童猛地回頭,隨後嚴肅地說道:“你不是說他肯定會在祭司工會嗎?怎麼?當我到了,他就這麼消失了?”
“按照常理,紀烽的確應該還在祭司工會啊!暫且不論,我讓你進入藏書館三樓的特權,就是那祭司評定他也還沒有完成,怎麼會離開呢?”會長費國有些膽戰心驚,特別是面對眼前這位恐怖的祭司,即便是集結整個祭司工會的祭司,也休想與她爲敵。
“什麼意思?”守山童疑惑地詢問道。
“紀烽的確完成了將二品祭司的評定,也的確頒發了將二品祭司的徽章,可那徽章並沒有得到祭司工會的神光祝禱,根本沒有精神屬力的波動。換句話說,那根本就是個廢鐵,或許可以騙騙普通人,但是遇到祭司,他便會被看成是騙子,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會長費國解釋道。
“神光祝禱?呵呵……”守山童當然明白什麼是神光祝禱,那時成爲祭司的最後一步,通常情況,是在培育出品階相當的原玄靈蟲的祭司纔會得到神光祝禱,從而真正成爲祭司,可紀烽很明顯沒有得到神光祝禱,也就是說他還不算是真正祭司,甚至於有可能被祭司當成騙子而遭到滅殺。
“真希望你遇到個品階稍高的祭司。”守山童轉臉看着圍着許多人的廣場,之後又將眼神看向虛無縹緲的空中,似是能夠穿過雲層,看到正在修煉的紀烽。
“是啊!沒有得到神光祝禱,紀烽將隨時都有可能被祭司追殺,我們……”會長費國始終以爲守山童與紀烽的關係非比一般,便想着要去救紀烽。
“乖乖地呆在此處!”守山童的話徹底打滅會長費國的希望,要知曉紀烽可是繫着他們這個祭司工會的未來啊,可守山童似是要滅殺這個未來,“紀烽去了三樓,可有丟失什麼東西?”
“有!”貴老低着頭,緩緩地走出人羣,隨後在守山童的面前停了下來。
“是什麼?”
“防衛禁陣:九宮天火壁!”貴老的話,讓守山童的身子微微一震,繼而她猛地轉頭,看着貴老,嚴肅地問道:“你確定?”
“非常確定!”
“呵呵……”聞言,守山童那震驚的臉色瞬間消失,嘴角竟然彎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