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滿是疲倦的走出城主府時,邵小橙的神色已然緩和了很多。
“你怎麼這麼久?”黃若鶯有些不滿,剛纔邵小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但唐陽愣是沒有出現,現在好不容易穩住了,這傢伙不知道從哪兒走出來了。
“拯救人生去了”唐陽眉頭輕挑。率先走向了城外。
這是一處寶地,放眼望去,秀麗的山水隨處可見,不時還能從各個山峰只見看見懸空而來的瀑布等美景。
若不是其中各色各樣的建築,真的讓人懷疑這是一處人間仙境。
這是五大勢力之一的蘊靈閣。
“嘻嘻,你又在修煉啊,我跟你說哦,從前我有個師姐,她很喜歡修煉,但是後來就傻了哦”一個紫衣少女滿是俏皮的圍着一個正在打坐的紅衣少女。
“你又皮癢了?”紅衣女子雖然容貌傾城,但是說話很不客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算了,你真是無趣,跟你說什麼你都不信,喏,這是我這一次在山上找到的,據說乃是一種很堅硬的果子,幾個師兄都捏不開呢”紫衣少女怏怏的,從儲物鏈中拿出一枚淡黃色堅果。
紅衣少女略帶好奇的接過,風聲從後方傳來,紫衣少女看清來人後很是識趣的閉嘴。
“怎麼?又想找我比試?”紅衣少女頭也沒回,冷冷道。
來人輕笑,衣着雖然是獸皮獸衣,但難掩絕色的容顏,尤其腦袋上兩根短短的鹿角更是增添了一抹野性的美。正是鹿妃。
“別介,這一次我可是給你帶消息的,絕對是你感興趣的消息”鹿妃緩緩道。
那紅衣少女正是紅蓮。
“我對你的消息不感興趣,別來煩我”紅蓮很是冷淡。
“是嗎?唐陽你也不感興趣?”鹿妃輕笑一聲,緩緩道。
原本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的紅蓮身軀輕顫了一下,平靜的眸子因爲這二字起了波瀾。
“說”紅蓮將方纔的失態掩飾了過去,很是平靜的轉身。
“這一次我去了一座分域境強者的大墓,他現在的實力是衍靈境後期,對了,他還是一貫的生猛,將重創我的衍靈境巔峰差點都打死了,我還欠他一個人情呢”鹿妃不緊不慢道。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紅蓮悄然捏緊了拳頭。
“不知道,閒來無事唄,你要是喜歡人家的話可要努力修煉哦,不然人家還看不上你呢”鹿妃很是俏皮一笑,隨即身形一閃遁向了遠處。
也就在她將身形一閃的功夫,那紫衣少女只聽到咔嚓一聲,紅蓮竟然將幾個衍靈境巔峰都捏不碎的堅果生生的捏爆了!
紅蓮沒有說話,自從來到蘊靈閣後便平穩的心境第一次有了波動,那個少年堅毅的身形一直被他藏在內心深處,之所以這麼努力的修煉,就是希望不被他甩下太多。
但是現在,他已然成長到了這種程度麼?險些將衍靈境巔峰打死……
等到唐陽幾人回到星殿時,已然是三天後。
輕影梭停在了一處很是空閒的高地上,唐陽在和邵小橙說了幾句後,一溜煙跑回了小閣樓,幾日不見,他可是對那小閣樓頗爲的想念。
當然,真正的原因還是想要早些弄清楚那生死二氣的秘密。
這幾日,生死之氣流逝的速度日益加快,估計再有不到一星期,就會徹底消散。
細細的感受下,手上還殘留的那一股死氣在他的手心之中很是安寧的感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溫順的靈寵。
正如小公主給他的感覺一般。
唐陽很是訝異,凝結成小小的一縷,衍生之眸關注下,卻發現這死氣之中好像還夾雜着其他的一縷什麼。
可能是因爲實力差距太大,當他聚集全部心神時,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每一縷死氣上都有着極其細密微小的紋路,唐陽很是驚訝,這該是多麼強大的手段。
居然能將這麼多的紋路刻在上面,正想要看個究竟時,無端的一股殺意從那死氣上迸發,正朝着他的眼睛!
唐陽大駭,趕忙將腦袋往左邊一偏。
眼睛傳來一陣酸澀,淚水合着絲絲血跡從眼角滑落,最初時他並沒有怎麼在意,但後來那眼淚就像是止不住似的,不要命的往外淌。
靈力流轉下,他才發現問題所在,一股極具壓制性的氣息在他識海里作祟!
連忙調轉識元進行鎮壓,封天令帶着戲謔的聲音來了。
“你這小傢伙,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什麼意思?我識海里的東西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之前沒有絲毫察覺?”唐陽大爲不解,當即問道。
“你不會是以爲中了別人的手段吧?”
“難道不是?”
“你想的可真美,強者哪有心思將這等招數放在你身上”封天令很是慵懶的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絲滄桑不該有的調小意味。
“難道是那死氣之中的東西?”唐陽恍然大悟,但隨即還是疑惑,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只是看了幾眼那死氣罷了。
“但凡強者,施展每一招都帶着一股意,當然,這一股意只有到了四階方能接觸到,現在的你只知道有這回事就行了,其餘的不用知道”封天令緩緩道。
“意?”唐陽小聲的重複幾遍,難怪了,這意可真是神奇,只是看幾眼便能不知不覺的進到他的識海之中,更可怕的是他完全沒有發現。
強大的實力還真是誘人。
咚咚咚……
下方似乎有人在敲門,但是那一股氣息卻讓他有點驚訝,竟然是陽荷、。
他起身躍上了屋檐,卻發現陽荷正在低頭往回走,靈識一掃,她身軀上竟然帶着些許傷。
心裡一咯噔,難道車光胥出事了?
身形一閃,直接閃到了陽荷面前,“出什麼事情了麼?”
陽荷正在低頭走路,全然沒有注意到眼前多了一個人,險些嚇了一跳,當她看到這是唐陽時,頓時驚呼一聲,眼淚卻不合時宜的流了出來。
一向見不得女性流眼淚尤其是少女的唐陽有些着急,“是不是車光胥出什麼事情了?”
陽荷點點頭,哽咽道,“是,這幾日我們都在找你,但是死活找不到,後來聽說你去執行山河門的外出任務了,所以我就天天來敲門,但是一直沒找到”
也許是因爲情緒不怎麼穩定,陽荷說話很沒有條理,聽得唐陽一頭霧水。
“不用急,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唐陽將其領到小閣樓之內,安撫道。
“前些日子,自從你走了之後,就有人很是囂張的要見你,車光胥見那人來者不善,就說你不在,”
“當時那些人就揚言要給我們好看,後來,車光胥和我們幾個被人邀請去執行任務,當時我們就感到不對,但是匡離極力的勸說,在加上那任務給了不少星石,我們就去了”
“結果到了地方,我們就和那些外門弟子走散了,後來,一羣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我們,當時說要麼車大哥他們們下跪,要麼我們陪他們睡,當時我們就起了衝突”
“車光胥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唐陽捏起了拳頭,還真當他們好欺負?
不用猜也知道少不了三門的人蔘與,現在都牽扯到車光胥等人了,此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情況很不好,那些人下手很邪門,雖然傷勢不重,但是極爲隱秘,爲了給他們療傷,我們先前賺到的星石已經全部用完了”陽荷還有些哽咽,但是看到唐陽時,這種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就好像一下看到了主心骨,事實也是如此,唐陽不在他們就像是一盤散沙,雖然車光胥可以領導他們,但是其中還有人和車光胥對着幹。
那些人在唐陽在時還有些收斂,但是他一走,不但不和車光胥幾人站在一條戰線,更是對那些外門弟子的話言聽計從。
唐陽跟着陽荷一道,很快便來到了車光胥幾人的住處。
車光胥很是虛弱的躺在牀上,見唐陽來到還有些虛弱的伸出手,唐陽將其握住,“是誰將你打成了這樣?”
車光胥聲音很小,他們之前買到的藥主要是緩解傷勢,但是這些已經花去了大半積蓄,當下已經拿不出星石買些其他的藥物。
“於…于傑”車光胥吐字都還不利索。
這名字稍顯陌生,但好像也是外門榜前二十的好手但是他們此前無冤無仇,應該不會針對他們的纔對,難道是自己?
不對啊,他不清楚和這于傑有什麼交集。
“好好養傷,我會跟你們一個交代”唐陽冷聲道,一股殺氣悄然瀰漫。
車光胥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很是驚訝的發現,現在的唐陽更加的強大了,那一股殺氣,好似實質化一般,就連當日將他們打傷的那幾人都未必有這般氣勢。
“匡離在哪?”唐陽冷聲問道。
即使是陽荷,在這股氣勢下都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唐陽出手,而是二者實力差距太大,天然的壓制如此。
“不知道,自從那件事後,他就和我們不住在一起了,連帶他身邊幾人都是”一個和他們關係尚好的記名弟子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