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那裡高就?”鍾小姐仗着酒意問了出來,同時咬了下脣側頭看向趙吟風,問道。
“什麼意思?”趙吟風不解的回問。
“啊,就是,趙先生在那裡工作?”鍾小姐的聲音低了一些道。
“北方。”趙吟風言簡意賅。
呃,鍾小姐一愣,但是趙吟風的回答從字面上的確沒錯,於是再度問道:“那,趙吟風是做什麼工作的。”
工作?趙吟風摸了下下巴,眼神望凌清羽那邊掃去,道:“以前在軍隊裡。”
寧習然聽了對面的對話,不覺望着孟蘇問道:“孟先生也是?”
孟蘇一愣,隨後笑道:“是,不過我離開得比較早,沒辦法,家裡媳婦不讓,說太危險。”
他這話一出,不光寧習然愣住,桌上的其他幾位也愣住了,偏生趙吟風這時候還大聲笑道:“那是對你,我媳婦就從來不怕我危險。”
楊昭笑道:“小點聲,那是你太流氓,只有別人受欺負的份,我媳婦可早就要我離開了。”
噗的一下,桌上另外一個男生直接噴了出來,看那些阿姨們的做派,明顯就是看中這三人所以拖過來相親的,可是,人家可都是有媳婦的了。
鍾小姐滿臉通紅,寧習然卻是鬆了一口氣,也是,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不過這稱呼,媳婦……,從這樣的人嘴裡冒出這麼老土的稱呼,居然還感覺那麼和諧……
小輩們的一桌忽然安靜下來,讓老輩們一桌都有些奇怪,正準備問,就聽得門外傳來服務員着急的勸阻聲音,然後包廂門被碰的一聲打開。
門口站着的男人蓬鬆着一頭亂髮,滿臉鬍子拉渣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聞着還有那麼一股子味,手中卻捧着一捧鮮花,男人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後,走到小輩一桌,將鮮花對寧習然手裡一放,轉身就對孟蘇道:“出去!”
“出去?”孟蘇的眼瞳一縮,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起身之時問道。
“決鬥!”李東海從口裡拿出了個小本子掃了一眼,道。
他看那小本子的時候,孟蘇也掃了一眼過去,見那上面只記了幾個詞,送花,決鬥,狠揍,裝逼,走人。
寧習然見到李東海先是愣住然後看他那樣子又有些心痛,被他將花一送,心裡正激動,聽得他說這兩句話,心裡卻如同一羣草泥馬跑過。
“東海!”寧習然忙站了起來,人家剛聲明自己是有主的,你李東海要找人刷存在感,也不應該找他啊!
“怎麼?不敢?臭小子,毛都沒長齊,也敢在外面搶女人?”李東海冷哼一聲,視線將對方上下一掃,帶了輕蔑的道。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不過既然你敢挑戰,我孟蘇也沒有不接的道理。”孟蘇淡淡笑道,神情似乎一絲沒變,整個人卻完全變了個樣子,從進門就一直掛着的溫煦微笑淡了下去,身上那彬彬有禮人畜無害的氣也倏然轉變,就如同一把染血的刀緩緩被抽出刀鞘一般,那冷氣讓李東海打了個冷噤,然後冷靜下來。
這人……
“李東海!你幹什麼?是你自己要分手的,你如今有臉來鬧?我女兒跟小孟一見鍾情,不知道多和洽,你就等着吃喜酒吧!”寧媽一邊怒道,一邊起身走到了這邊的桌邊,擋在了寧習然的面前。
“媽!你別亂說!”寧習然急道。
“這麼快?喂,小子,想追我女人,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能耐!”李東海望了寧習然一眼,轉頭對孟蘇怒道。
孟蘇先是愕然,隨後便看了凌清羽一眼,大聲道:“我先聲明,我是有媳婦的,你別找錯了人,不過你既然開口,我也不會不應戰,你想怎麼打?”
他的聲音很大,屋子裡有一時間的寂靜,寧媽紅了臉,李東海卻帶了一絲茫然的看向了寧習然,然後道:“人家結婚了你還來相親?你就那麼想當第三者嘛!”
寧習然直接爆了,推開僵住的老媽,拿着花就對他身上抽去,罵道:“你個死混球,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遍!”
李東海被抽得直躲,撞翻了兩張椅子後,身子便往凌清羽那邊倒去,心裡剛叫了聲不好,手臂就被大力抓住,然後被人手在他腰上一擋,一使勁從肩頭直接輪了過去,然後放在了地上。
孟蘇的動作實在太快,讓李東海站在地上後半晌都沒反應過來,而寧習然也僵住了,訕訕的丟了手中的花。
“這位先生,說話之前先想清楚再說,我與你夫人統共只說了一句話,你這麼誣陷於我,爲了我的名譽,我可是會向你提出決鬥的。”嘴角微翹,帶起了一絲冷然笑意,孟蘇冷冷的道:“不是你那種兒戲般的決鬥,而是賭上生死的決鬥,你,想清楚!”
李東海身高有175,體重也有140斤,他本身就是格鬥技的高手,雖然剛纔是一時不查,但是能在這麼狹隘的環境裡簡單利落又精確的將他給原地輪了個邊,這實力,絕對不是一般,就算他全神貫注之時,只怕也要輸,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夫人!
你夫人……你夫人……你夫人……
李東海臉上綻放了歡快的笑容,拍着孟蘇的肩膀道:“兄弟,是哥哥的錯,哥哥給你賠禮,咱們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我是李東海。”
“這位是?”孟蘇僵着臉還沒給予反應,潘寅茹問道。
“不好意思,潘阿姨,這位是我男朋友。”寧習然忙對潘寅茹道歉,又拖過了李東海過去道歉。
一頓忙亂後,潘寅茹讓秦葭坐到了長輩那桌,讓了個位置出來給李東海,待寧媽鼓着腮幫子落座後,潘寅茹笑道:“行了,你知足吧,能這樣來搶人,至少他是把你女兒放心裡的。”說着,又轉頭問吳怡道:“他結婚了的?”
吳怡帶了尷尬的道:“我也是路上才知道,三個,都結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