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西進門的時候看到蘇玉竹不覺一愣,這兩個月,國內富豪圈可再沒人不知道蘇玉竹的名字了,他和黎家那場商戰以黎家俯首告終,黎家將黎濤逐出了家族,家族繼承人改爲了黎八和黎九,黎家大夫人因爲鐵了心的要護住自己兒子,整個大房名下的資產都被蘇玉竹給擼成了負資產,原來不可一世的黎家大房被淨身趕出了黎家大院,轉而由二房三房主掌了黎家集團公司,而一直以頑主著稱在黎家擁有的財富權利最小的黎三爺更是成了最大的贏家,接替黎老太爺成了黎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
而就在今天早上,他剛收到的消息,黎七醉酒駕駛衝進了香港灣。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蘇玉竹非常好的詮釋了這句話,因爲他和黎家的商戰,整個香港股市和與其相關的產業都如同被狂風暴雨洗劫過了一般,按照他和幾個朋友私下估計,蘇玉竹這次搞黎家動用的資金超過千億港幣,而他大獲全勝後,至少獲得兩百億港幣的利潤,而實業界的最大受益人則是黎三爺。
現在,再也沒有誰敢把蘇家蘇玉竹當成一個殘疾人,一個半瞎的瘸子,如果說兩個月前,大家提起蘇玉竹,那是帶了虛假的恭敬,那麼現在,人前人後,都沒有人敢對這個名字有一點不敬。
商界是殘酷自私黑暗之地,但是這個世界也崇尚強者,不管你用的什麼手段,勝者爲王,你有錢,有更多的資源,你站在高處,就值得人敬仰。
這樣的一個人,想要和他見上一面都是可以拿出去掛在牆上的特別殊榮的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臉溫柔和藹的和明顯對他有防備的燕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向東西收回邁進門檻的腳(因爲是復古程嘉堅持放置了一個黑檀木做的門檻),回頭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再看了看門牌號,我沒走錯地方,開錯副本吧?
“快進去啊!”花動拉了他一下,就喜滋滋的衝了進去,找了周梓清和羅美燕兩人,一起去看那些精美擺件,精雕細琢的門窗傢俱,還有那看着就覺得激動的字畫。
摸了下鼻子,向東西走至沙發邊,笑道:“蘇先生好。”
聽得他喚回頭看了他一會,蘇玉竹笑道:“向先生好啊。”
“我女朋友和小魚是閨蜜。”見蘇玉竹嘴角那絲疑問,向東西指着已經和另外兩女人嘰嘰喳喳的跑上了二樓的花動道,然後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對燕三道:“傷都好了?”
燕三扭動了下腰,擡了擡傷腿,以示沒有問題了。
他後背的傷除了皮肉傷外,脊椎也被重力壓得有些變形和錯位,被強巴醫生用古法拉直之時可沒少受罪,而大腿這個地方的傷是穿腿而過,又傷到了動脈和筋脈。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很享受被凌清羽小心呵護照顧的感覺,所以好慢一些也無所謂。
一個半月,其實對他來說早已經沒問題,只是凌清羽一直擔心着小心着而已,不過在大前天那個晚上後,那點最後的擔心都沒了。
一想起那天晚上的瘋狂,燕三嘴角不覺就浮起了笑意。
看他嘴角的笑意,向東西眼角不覺抽了抽,轉頭看向蘇玉竹道:“蘇先生這是?”
“我和清羽是大學同學,多年的好友。”蘇玉竹淡淡的笑道:“向先生如果想問我們關係如何,你可以理解爲我們是兩肋插刀的關係。”
饒是向東西心裡素質極好,也不覺將嘴張成了一個鴨蛋,然後猛的將下巴一合,訕笑兩聲,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燕三的目光簡直可以殺死人了,蘇玉竹這個大變態可以當做那是涼風習習,他可受不住。
起身之時,眼角掃到彎腰給蘇玉竹和燕三添水的蘇合香,向東西不覺又是一怔,看着蘇合香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指,和那在他目光裡擡起來的面容,心裡盛讚一聲,暗想,難怪那黎七都被整成那樣了,還大放厥詞的說爲了蘇合香死都願意。
“這是我侄子蘇合香。”蘇玉竹清冷的一聲介紹,讓向東西猛的回過神來,伸手道:“我是向東西,蘇公子,久仰!”
蘇合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站起了身,輕而慎重的握了一下他的手,道:“我是蘇合香。”
花動和凌清羽的關係就好似阿蘭和凌清羽,作爲花動的未婚夫,蘇合香自動的將向東西劃到了自家人的範圍,神態自然就比剛纔面對樑吳方董要親熱些,讓蘇玉竹不覺微微挑了下眉。
黎濤那個人渣,是不是還是應該要感謝他一下,當時蘇合香走失之時,他連夜趕到倫敦,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尋找,他當時心裡很是惶恐害怕,害怕他是被韋伯特家族的人或者蘇家那些被他打壓下去如今入不敷出的兄弟們所害,他後悔着自己的決定,不應該讓他出來,讓他來讀這見鬼的大學,可是,若是蘇合香一直不與外人接觸,一直不適應這個社會,那麼他死後,又有誰能保護他呢。
在警察局看見滿身是血卻誰都不敢靠近的蘇合香時,他心痛欲裂,他將他送進了醫院,時時刻刻的守在他身邊,迴應着他那些迷糊中的問題,然後第三天,他疲累至極倒在蘇合香的牀邊睡了過去,第四天早上醒來之時,蘇合香站在了窗邊的晨曦裡,緩緩轉回頭,帶了燦爛的笑容喚了一聲小叔。
從那開始,蘇合香就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一般,他依然不大跟別人說話,和他說話之時也會帶了一點少年的嬌俏,但是,他似乎是一夜成長,和人交往再不會害怕和出錯,對數字的敏感度更是超越以前,以前只是在文字上精通的那些語言,全部可以流利的和人溝通,而他的電腦天分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這次和黎家的商戰初初打響,他就因爲舊疾發作昏迷了三天,醒來後發現已經初戰告捷,而那場戰是蘇合香以他的名義打的。
他以蘇玉竹的名義調動了他下面的那些操盤手,直接針對黎家大房手上的一個上市公司的股票發起了攻擊,那是一場讓他的那些手下一提起就激動得眉飛色舞的股戰,蘇合香簡直是摸準了黎家大爺的心理。
先是悄無聲息的開始收購那上市公司的股票,在黎家大爺發覺之時,將上市公司對手公司的利好消息透露了出去,上市公司的股票頓時大跌,蘇合香便大張旗鼓的擡價收購那些拋售的股票,黎家大爺和幾個股東還嘲笑着這個****將自己手中的股票都餵了給蘇合香,那一天,那公司的股票如同驚濤駭浪般的起伏,第二天,對手公司發佈澄清公告,號稱那利好是虛假消息,而同時,一直沒有和黎家大爺簽約的一個戰略合作對象在合同上籤了字,這麼一個重大利好,黎家大爺藉口他們還沒有簽字按下了沒有馬上發佈(港交所規定上市公司一旦有影響公司前景業績的重大事項都必須第一時間公佈),然後開始回收股票,蘇合香一邊和他們擡價收購,一邊悄悄的將手上的股票統統拋售乾淨,將黎家大爺手上的現金給吸了個乾乾淨淨。
然後,蘇玉竹醒來那天,那個戰略對象對黎家大爺說,不好意思,你兩天都沒簽字,我賣給別家了。
等他將身體都檢查完後,蘇合香將那三天的情況給他說了後,淡淡的道了句,小叔,聽說黎三爺在上海,你們是不是可以喝個茶。
好在他待他一如當初,充滿了依戀和信任……
“漂亮吧!漂亮吧!我的男人能幹吧!”隨着噠噠的腳步聲,凌清羽那自豪得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的清亮聲音響起。
手扶着蘇合香的手臂,蘇玉竹站了起來,看着和花動幾人一起下來的凌清羽,笑着喚道:“清羽。”
“啊!竹子,看到我的多子多福福娃娃沒有?”正跟花動三人炫耀得興奮,一時沒察,凌清羽笑得燦爛的道。
“看到了,不過那娃娃太多了點吧?你說過生孩子太辛苦只要一個就好了,不記得了嘛?對了,我也有個禮物送給你。”無視掉門外門後書房裡樓梯口廚房門口沙發上庭院門口沙發後……蹭蹭的射來道道冰刃般的目光,蘇玉竹上前幾步走到臉都已經僵住的凌清羽面前,從胸前口袋裡掏了一塊玉佩出來。
那是一塊雕刻成了蓮花模樣的極品白玉。
淨華妙蓮!
“這個在佛前供養了千年,是趨避煞氣的最好法器,你這屋子什麼都好,就是煞氣太重,這樣對你身子也不好,有這個壓着,那些煞氣便做不得亂。”蘇玉竹柔聲說着,拿起她手,將那玉佩放在了她手中。
哇靠!蘇玉竹你這個壞人!你害我!這個別墅他們特意做了好幾層隔音,什麼動靜外面都聽不到,隨便他們怎麼爲所欲爲啊!凌清羽帶着控訴的淚花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