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 ”指使了兒子去買單,鄭總對楊昭招招手,等他走過來後示意他彎腰靠近一點,小聲的道:“這個,有個事啊,得跟你說下。”
他的呼吸吹在耳邊極爲不爽,楊昭不動聲色的起身推了他到裡間沒人的地方,靜靜的看着他。
“這個,說實話,今天之前,我還真不能確定那個花小姐就是那個花小姐,哎,我這繞的,咱們長話短說,就是說,這個花動小姐的背景很有些複雜,而且向東西那邊,向家那邊好像非常不贊同向東西現在找的女人,只怕會有些麻煩,淩小姐那個珠寶公司只怕也會受些影響。”見楊昭眉毛一挑,鄭總趕緊接道:“我們的合作是絕對不會受影響的!花家那娘們,就是我老婆剛纔提的那個,那跟我老婆是死敵。”
鄭總對楊昭眨巴眨巴眼一副你懂的的意思,楊昭愣了一下,點頭道:“無事,只是小事而已,我們今天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鄭總愣了一下,心裡轉悠着是不是把其他事也告訴他,最後終是一嘆,道:“那就好,那就好。”
“鄭夫人說這話多見外,您說,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做。 ”凌清羽笑道。
“不是我的是,是花動的事。”見凌清羽的臉色沉了下來,鄭夫人道:“我看你和花兒關係是真的很好,我想問下你,花兒的事你知道多少?”
思忖片刻,凌清羽道:“如果您指的是她在北京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認識花動的時候,是在她到上海半年以後,她失去了十年的記憶,我也從來沒問過,如果你問的是這十年,那麼,鄭夫人,花動的生活很簡單,她開了一個小茶座,住的公寓就在那茶座附近,每日,除了家和茶座外就是去書店和圖書館,或者跟我還有一些朋友出去吃飯喝茶,有時候我們會一起出去玩,生活很單純,但是,她快樂。”
“快樂……”鄭夫人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眼裡浮上暖意,輕嘆了一口氣道:“快樂就好,快樂就好。”
“鄭夫人您說的幫忙,是花兒的事?”看着鄭夫人的神色,凌清羽試探着問道。
她和花動相識之時,花動已經失去了從十歲到二十歲之間十年之間的記憶,好在雖然她考大學是沒戲,但是基本的生活知識還都知道,自己跌跌撞撞的開了個小茶座,在上海獨自一人生活着。
她認識的花動簡單快樂,就像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一般在光怪離奇的城市裡歡快流動,直到後來花中花來到了南方和她們玩在了一起,在一次酒醉,或者說是花中花特意透露出來的,她才知道花動出身於那個很有名的花家。
只是,花動從來不以花家人自居,甚至,她深惡着花家人,連回都不願意回去。
花動從來不提,她便也不問,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花動的背景,她和花動交的是心,她只希望花動快樂。
可是,現在爲了她花動重新和花家接觸,而剛纔楊昭的話更是讓她心裡警鈴大作。
那些人,是衝着花動來的,知道花動性子直爽沒有心機,知道花動其實沒有任何職場經驗……
深深看着凌清羽半晌,鄭夫人臉上拂過欣慰的笑意,道:“嗯,你的確是真心爲花兒着想,那麼有些事,你就必須知道。”
“請說。”
“花青你知道吧?”見凌清羽點頭,鄭夫人道:“花動不是花青的堂妹,而是花青的親妹妹,是花鬆的親生女兒,花動的母親是金家的女兒,是金老爺子上山下鄉的時候和鄉下女人生的女兒,而花青的母親,是金老爺子明媒正娶的夫人生的女兒,十八年前,花動的母親死於車禍,而十二年前,花青的父親殺了花青的母親後自焚,從那以後,花動就從京城消失了。”
鄭夫人的聲音又低又急,那蠕動着嘴脣說出的話卻好似驚雷一般炸開,讓凌清羽一下愣住。
看了眼洗手間的門,鄭夫人低聲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花動在十歲以前,一直是金梅和花汀的女兒,那一年花汀出了車禍,當時花動也在車上,那時候正好是暑假,花汀就帶了花動一起出去玩,金梅那一天正好不舒服和我在家裡聊天,我陪着她一起到的醫院,花汀是送到醫院就沒氣了,花動當時也是重傷,要輸血,可是查出來花動的血型非常特殊,就跟那血凝一樣,一個日本片子,哎呀你這麼年輕只怕沒有看過,就是很少見的一種,當時花汀的幾個親兄弟還有花動的堂兄弟的血型都不符合,結果,花鬆的符合……”
凌清羽望着鄭夫人很有些無語,夫人,這是隱私!隱私啊!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當時看着不對就趕緊走了,我記得,當時金梅的臉色一片雪白,淩小姐,這事,我就跟你一個人說過,再沒跟別人說過!”見凌清羽那飄忽的眼神,鄭夫人正色道:“我跟你說這個,是因爲現在有人要對花兒不利,以她在花家這些年來的地位看,花家人不會護着她,所以,我希望你護着她,這些事你就必須要知道。”
“不利?誰想對花兒不利!”凌清羽的臉色頓時一黑,聲音也不覺高了一點,果然如此嘛!
鄭夫人卻很是滿意她的這種反應,微微笑道:“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花鬆,就是花動,不花青的爸爸有個妹妹,就是那個死不要臉的花老不死臭娘們,啊,就是那個叫花音的臭婊子,她有個女兒,一直想嫁給向東西,我聽說向東西有了未婚妻,那個,其實我這次來就想瞧瞧向東西的未婚妻的,凡是能給那女人找不痛快的我就支持!不過,是花兒,那就不一樣了。”
“爲什麼?”
“我在北京那聽說向家並不同意向東西現在找的這個女人進門,還是想和花音的女兒結親,兩家正商量着怎麼拆散他們,花音那女人很惡毒,做事手法也很陰險,如果知道是花兒,只怕更加會下毒手,我聽鄭總說你的實力很強,所以,淩小姐!”一把握住了凌清羽的手,鄭夫人道:“請和我一起守護花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