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失態讓衆人都出乎意料,若是乾景凌或齊王一時如此,他們絲毫不覺的驚訝,而這寧王
而且剛纔寧王似乎在說着:“阿槿”
這個人又是誰?
寧王妃也有些震驚的望着蘇溶玥,但是當聽到寧王喚的那一聲“阿槿”,卻忽的回過神來,但是臉色卻略有些難看。
不過片刻之後,寧王妃忽然笑道說:“王爺又貪杯了,最近怎麼總是認錯人”
寧王自知失態,呵呵一笑,扶額說道:“老了,真是老了”
衆人也不疑有他,畢竟寧王與這蘇溶玥八竿子也打不到啊,想必應是喝多了些,眼睛花了吧
乾景凌心中卻是十分疑惑,他父王的酒量他還是知道的,怎麼會這麼輕易便醉了,更不要說什麼老眼昏花。
而且就連母妃剛剛也是一副錯愕不已的樣子,那個阿槿,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今日的主角,西太后一身華裝登場,衆人忘記了剛纔的插曲,紛紛跪拜。
蘇溶玥看着西太后那頭上墜滿了象徵身份的髮飾,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髮飾怎麼不把西太后壓死!
衆人說了些吉祥話,西太后都笑着一一應下,若不是以往瞭解西太后,恐怕還會以爲這是個溫柔得體的女人呢。
接下來便是獻禮,齊王奉上了一座半米高的千手觀音像。
整座觀音像以一塊晶瑩無暇的白玉雕成,眉目慈善祥寧,表情栩栩如生,就連十指的指甲,衣上的褶皺等細微之處都雕刻的精緻生動。
西太后果然面露喜色,一臉的欣慰與驕傲,他的兒子自是最好的,長得英俊不凡,氣質高貴逼人,也最是孝順懂事,這樣的孩子自然有資格得到世間最好的東西以及最高的位置。
“好好,齊王有心了,哀家十分的高興”西太后此時愉悅的表情的確不是裝出來的,那一臉的慈愛,就與普通人家的母親別無二致。
蘇溶玥嫌棄的看着西太后母子一眼,只是這一瞬的眼神卻被齊王盡數捕捉到。
齊王心中一陣絞痛,她就這般嫌惡自己,這厭惡到底爲了她自己,還是爲了他身邊的男人?
齊王看向了乾景堯,目光中第一次露出了怨恨與妒忌
厲王送的是一顆拳頭大小的圓潤無比的夜明珠,這顆夜明珠在白日中都散發着淡淡的光芒,想必在夜間定是更加璀璨奪目。
西太后也十分開心的接下了,笑着誇了厲王兩句,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真是足夠虛僞
男賓們一一獻過禮,接下來就輪到女賓們了,六公主獻上的是她親手所抄的佛經,以求保佑西太后福壽安康。
九公主獻上的一副她親自所作的畫作,雖然筆法稚嫩,但是九公主年歲尚小,別人倒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時柳玉瀅抿着嘴笑道:“其實臣女最好奇的便是姝妃娘娘的賀禮呢,太后一向偏愛姝妃,姝妃又是個心靈手巧的,想必今日的禮物一定也是別出心裁的。”
蘇溶玥看着爲自己戴高帽的柳玉瀅,只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本宮也爲太后的壽禮深思了許久,不過本宮覺得,太后自是不缺好東西的,還是自己親手所作才最能表達本宮心裡的敬意”
蘇溶玥也不動聲色的將話推了回去,又諷刺了齊王,厲王這樣只知道砸錢的做法。
厲王恨這蘇溶玥就知道給他找不痛快,但是當他看向齊王時,卻發現對方似乎根本不在乎這蘇溶玥的諷刺。
人家親兒子都不在乎,他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在心裡多罵蘇溶玥幾句罷了。
不過這時齊王卻突然站起來說道:“姝妃說的很有道理,本王也深覺如此,本王想爲母后獻上簫曲一首,恭賀母后身體安康。”
西太后正是面露感動,卻是被齊王接下來的話硬是氣的折壽十年。
齊王看着蘇溶玥說道:“本王早就聽聞姝妃琴藝過人,不如今日便請姝妃與本王合奏一曲,以示對太后的敬仰之情。”
蘇溶玥掃了齊王一眼,沒想到他最近閉門思過,反而學會說話了,若是她不應,便是對西太后不敬。
可若是她應了,姝妃與齊王琴簫合奏,一同爲太后賀壽,這畫面怎麼想怎麼像是紅杏出牆,這不是擺明了給乾景堯戴綠帽子嗎?
乾景堯眸中的寒戾已經達到了極致,蘇溶玥卻握住了他的手,看着齊王說道:“本宮本該應下齊王,一同爲太后賀壽。但是,本宮的確不適合與齊王一同彈奏,因爲本宮答應過陛下,今生只會與陛下一人琴瑟和鳴”
說完,蘇溶玥便滿眼愛意的看着乾景堯,那脈脈深情,讓乾景堯眸中的殺氣盡散,若不是現在有這麼多礙事的,他一定要將蘇溶玥攬在懷裡,好好一親芳澤。
乾景堯冷睨着齊王,不悅的說道:“齊王若是想爲太后鳴奏一曲,不妨可以找其他的小姐,若是喜歡,朕爲你賜婚也未嘗不可。”
柳玉瀅立刻滿眼期待的望着齊王,希望齊王可以指名與她合奏,這樣說不定今日便可定下婚約。
齊王卻冷笑一聲,說道:“有些事最是不能將就,若是沒有能配的上臣弟簫聲之人,臣弟寧願擱置,也不會湊合。”
說完便直接坐回了座位,衆人一驚,這齊王往日行事再如何乖張,也不曾這般不敬陛下,今日卻是絲毫不留顏面。
柳玉瀅心中一涼,她到底在期待着什麼,明明知道齊王被那個女人迷了心智,她居然還在心存幻想,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要尊嚴了。
柳玉瀅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臉上失落憤恨的表情,豔麗的面容上,揚起了一抹絕麗的笑容,她還是京都第一貴女,她不會再爲任何人搖尾乞憐。
她要堂堂正正的登上後位,成爲東乾最尊貴的女人!
可乾景堯卻是心情格外的好起來,蘇溶玥今日簡直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蘇溶玥這一番表白,就是在彰顯她的決心,今日之後,那些覬覦他家玥玥的人便都會清楚,誰纔是玥玥的命定之人。
蘇晟睿皺了皺眉,疑惑着打量着蘇溶玥,就算是兩人爲了作出一副深情的模樣,依照蘇溶玥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說出如此話來。
他突然想起蘇昀與他說過的話,難道竟是真的
乾景凌自從聽到蘇溶玥說道“今生只與陛下一人琴瑟和諧”之後,便處於失神的狀態。
自從他知道蘇溶玥與乾景堯二人只是在做戲後,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不但不是一種解脫,反而是一種折磨。
以前,他只是想護着她,守着她,幫她得到她所想得到的東西,之後他便抽身而退,退出她的生活
可是自從知道了這件事,他突然發現自己不再滿足,他似乎也有了貪戀。
他時常在想,若是他們兩人在一處,平時騎馬縱歌,肆意天下,亦可月下撫琴,悠然一世。
他似乎已經將以後的人生,都幻想着有蘇溶玥的參與。
而這這種幻想已經如同魔咒一般,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有時,他都已經分不出現實與夢境,就像莊周夢蝶,分不出到底是蝴蝶是夢,還是他自己本身才是那個夢境。
他不由得看向了那個獨一無二,耀眼奪目的女子,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佔有的**,如果她是他的,那該有多好
蘇溶玥與乾景堯相視一笑,接着命人將禮物擡了出來,禮物似乎很是龐大,上面還掛着紅布,讓人望不見紅佈下的東西。
下面的人將紅布掀開,後面是一副巨大的“壽”字,這字框大約有一人多高,可字跡雖大,卻一點都沒有破壞下筆之人的筆鋒。
這字寫得力道蒼勁,恣意縱橫,如此鋼勁峻拔的字跡很難讓人想象出這是女子所寫。
李丞相的小孫女李雪蓮簡直是雙目放光,她自小便癡迷於書法,她的書法也一直被京都之人稱讚不已。
但是今天她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的字寫得雖好,卻沒有蘇溶玥字跡中的風骨。
所謂字如其人,人如其字,想寫好一手好字,不僅要有天賦,要肯下苦工,更重要的便是寫書之人的性情。
心思狹隘者,其字終難大氣:性情粗糙者,其字又不夠細膩。
蘇溶玥的字跡張狂卻不輕狂,肆意卻不潦草,李雪蓮的心裡開始嘖嘖稱奇,不禁心生了結交之情。
柳玉瀅心中冷哼一聲,說了那麼多漂亮話,結果不就是一幅字罷了,哪裡就用心了。
其實這次柳玉瀅還真的就猜對了,蘇溶玥的確就是沒有用心,這幅字不過她今日隨手一寫而成的,然後讓乾景堯找了個適合的框子,便放了進去。
讓她煞費苦心的爲西太后準備賀禮,簡直是在開玩笑。
柳玉瀅笑盈盈的讓人擡出自己的賀禮,柳玉瀅繡的是一副百壽圖,也就是由一百個壽字組成,而這一百個壽字還拼成了一個完整的壽,足可見其用心。
而且刺繡針腳細密,精巧別緻,足可見得刺繡之人繡功之高超。
衆人都不由得稱讚,這柳玉瀅果真是心靈手巧,才貌雙全。
李雪蓮卻還是覺得那副字更好,一點都不矯揉造作。
柳玉瀅得意的看着蘇溶玥,爲自己扳回一局而沾沾自喜起來。
蘇溶玥在這事上還是甘拜下風的,這老妖婆又不是她的姑母,哪裡值得她如此挖空心思。
西太后滿眼的疼愛與感動,讓柳玉瀅上前說話,西太后拍着柳玉瀅的手,眼角含淚的說道:“好孩子,哀家果然沒有白疼你,你與晴兒都是好的,只可惜”
西太后略有哽咽的說道,而此時乾景堯與蘇溶玥似乎在那裡附耳說着什麼,壓根就沒有聽到西太后這一番動情的言論。
西太后二人氣的心口發窒,柳玉瀅握了握西太后的手說道:“其實父親母親還未太后帶了一樣驚喜”
“哦?是什麼,快讓哀家看看”
“是兄長他去民間尋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知天命,曉輪迴的華明道長”
聽到柳玉瀅的講述,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滯,這華明道長呼聲頗高,簡直就是被稱爲活神仙一般的人。
世間就沒有這華明道長解不了的難,除不去的禍,但是此人蹤跡難尋,便是你傾了萬兩黃金,也不見得能尋到這華明道長。
今日能夠得此一見,衆人自是心中嚮往,想見一見這活神仙到底是什麼模樣。
衆人屏氣張望,見來人是一位三十餘歲的道長,長得清瘦修長,很是仙風道骨,面上留着一縷仙氣斐然的飄飄長鬍,穿着一件乾淨整潔的青色道袍,很符合人們心中的預期。
蘇溶玥卻在心中冷笑不止,長得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整個人全身都“瀰漫仙氣”,就差在臉上貼着“我是神仙”二字了。
只是不知這位活神仙,會給他們帶來怎麼樣的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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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提問時間:你們最喜歡自己的女主什麼地方?
大奇:身子柔弱,我見猶憐,是個絕世病美人。
一把利刃忽的橫了過來!
夜傾辰:你喜歡本王可不喜歡!
你知道本王少了多少牀笫之樂!
記者與浮夢冷眼看着大奇的第三副眼鏡被打飛
記者輕咳:我們繼續剛纔的採訪。
浮夢(一臉平靜):我的女主會武術,身子那是好的沒話說
突來的一腳將浮夢踢了出去!
乾景堯一臉陰寒:的確好的沒話說,害的朕直到現在都吃不到!
大奇:剛纔被踹飛的是不是浮夢?我沒有眼鏡看不清是她是不?
哈哈哈哈該!讓你飛的更高!你看蒼天繞過誰!
夜傾辰:呵!這話倒是很對,你看蒼天繞過誰!
記者擡頭看着飛上天去的無奇與浮夢,冷淡的面對鏡頭:鑑於兩位作者因賤而傷,我們下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