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兒和蕭正澤聽到這個聲音,都是身體一僵,轉頭看去,果真看到不遠處,蕭遠山正面色難看的看着他們兩人。
蕭正澤極少看到他這個臉色,當即心中一沉,已經猜到是因爲今天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煉藥師的緣故。
這麼一想,他心裡就越發的不舒服。
別人也就算了,對於一個六品煉藥師各種獻媚討好,爲什麼他一回來,連父親都是這個臉色?
哼,不就是因爲他和那個煉藥師發生了點矛盾嗎?
他至於這個樣子?
蕭正澤心裡這麼想着,然而臉上卻是露出略微有些歉疚和後悔的表情:“爹。”
蕭遠山看着他這麼快的認錯,心中就是有火也發不出來了,只是臉色依然鐵青。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頓了頓,蕭遠山才沉聲開口。
一片死寂。
這裡早已經沒有其他人,就連侍衛之類,也都在之前接到了命令要求不準靠近這裡,是以蕭遠山並不擔心這裡發生的事情會被人傳出去。
“你明知道一個六品煉藥師,此時對於我們而言,是多麼的重要!居然還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去得罪他!你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這麼多年都白教導你了!”
蕭遠山雖然已經在盡力剋制,但是隻要一想到一個六品煉藥師,他還沒有來得及讓人去拉攏,就先被自己唯一的兒子坑了一把,將人家拒之門外,他心裡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若不是他一向疼愛這個出色的兒子,只怕已經是直接動手。
饒是如此,他臉色十分難看,周身的氣勢也讓人膽戰心驚。
幾句話像是重石,狠狠的砸落在蕭正澤的心中。
他咬了咬牙,將心中的情緒都壓了下來,低聲道:“是兒子的錯。兒子知道這次,是太沖動了。還請爹懲罰。”
蕭遠山見他認錯,卻是越發的憤怒:“現在知道認錯了?那你之前怎麼不知道好好想想,別做那麼愚蠢的事情!你知道你們今天這一鬧,會給青雲宗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他看着面色已經有些不佳的兒子,卻是沒有心思去顧忌,心頭的火還在燃燒,只要想到一個六品煉藥師竟然就這樣被另外兩家拉攏,他心裡就實在是不能平靜下來!
蕭正澤終於忍不住擡頭,看着他,聲音有些冷:“爹,兒子也是五品煉藥師,並且很快就能晉級突破,您難道就不能多相信我一次嗎?”
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成爲了五品煉藥師,是大沼澤最年輕,最有天賦的煉藥師!就連他的師父,也就是青雲宗唯一的六品煉藥師何岸,也自嘆弗如!說他將來的成就,必定在他之上!
所以,蕭正澤也一直是青雲宗的驕傲,也深受蕭遠山的器重,已經開始讓他慢慢接手青雲宗的一些事務。
蕭正澤看似謙虛,但是其中心中也是十分驕傲的。他一直認爲自己纔是最出色最卓越的煉藥師,縱然現在還不是六品,但是他一定可以很快突破。而這一次虛無山即將開始煉丹比賽,他也對自己寄予了厚望,希望能夠一舉拿下第一,獲得司徒大師的青睞。
其實他的野心遠不止如此,比起司徒,他更加想要成爲蒼離的弟子。
那個在整個大陸都聲名顯赫的煉藥宗師。
只有那樣的人物,纔有資格成爲他的老師。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突破六品煉藥師,但是他卻對自己的水平十分自信,整個大沼澤,也不過三個六品煉藥師,三大勢力各有一個,其中,絕陽樓的那個還是剛剛晉級的,其實根本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所以他早早就已經認定,這一切的一切,最後都會是他的。
誰知卻忽然傳來消息,城中來了一個二十歲的六品煉藥師!
聽到周圍人議論的時候,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畢竟就連他自己,也是在二十三歲的時候,才成爲了五品煉藥師,而今年,他已經二十七歲了,距離六品煉藥師,卻還是有着一段距離。
所以在那一刻,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愕然的發現——這是真的!
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那個神秘的紅衣少年。
他心中終於生出了幾分好奇,幾分不甘,便任由蕭雅兒去鬧騰。
結果,一回來就被自己父親這樣責罵。
蕭正澤終究是不甘心,實在沒有忍住,便回了這麼一句。
蕭遠山卻是沒有被他的態度驚住,反而是早有預料一般,冷冷一笑。
“看來這麼多年,你呆在大沼澤,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蕭正澤心中一沉。
“你是很優秀,這點無可否認。或許在旁人看來,你這樣的年紀,成爲五品煉藥師,已經是非常出色,但是你卻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比你還要優秀還要卓越的天才。他們,或許是你此生都無法逾越的高山!”
不顧蕭正澤越發難看的臉色,蕭遠山繼續道:“況且,再怎樣,你現在,也還不是六品煉藥師。而那個少年——他是。”
“僅僅這一點,你就已經輸了。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你想的不是如何爲本宗爭取最大的利益,反而想的是如何不要讓別人搶了你的風頭,還想出那樣拙劣的手段,去試探他,甚至得罪他——你腦子裡是進了水嗎?!”
蕭遠山一字一句,說的極爲嚴厲,一點情面都沒有留,而且這也確實是他對待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最苛刻的一次。
他之所以生氣,一是因爲,這一次蕭正澤的行爲,的確帶來了極大的損失,本來三大勢力,他們在煉藥師方面是最佔優勢的,然而這個神秘的少年的到來,則是會完全打破原本的格局,甚至極有可能輸掉,這如何不讓準備已久的蕭遠山惱怒?二是因爲,這一次蕭正澤這麼做,極大的暴露了他性格的缺陷,目光短淺,度量狹小,不以大局爲重。
這讓原本對他寄予厚望的蕭遠山也十分失望。
於是,纔有了這一場責問。
然而蕭正澤又怎麼會理會這些?他只是覺得,自己今日連連受挫,先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人那般羞辱,回來之後更是被向來看重他的父親責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惱怒異常。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紅衣少年的錯!
只是這當口,他卻是不能再開口反駁,那樣實在是太蠢了。
然而正在他默默忍耐的時候,他身後的蕭雅兒卻是看不下去了。
她覺得很奇怪,也很生氣。澤哥哥做了什麼?居然被這樣教訓?她印象中,蕭伯伯一直對澤哥哥雖然算不上寵溺,但是算得上寬和疼愛,加上澤哥哥一向爭氣,所以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責罵。
然而現在,他卻這樣……
都是因爲那個紅衣少年!一切都是他的錯!
蕭雅兒之前還懷疑蕭正澤利用她,甚至看她受委屈也冷眼旁觀,只爲了試探對方,心裡十分難過和憤怒,然而此時看到蕭正澤被這樣罵,她頓時將那些東西都拋到了腦後,一心只想着蕭正澤了。
她原本是站在蕭正澤身後的,一個沒忍住,便往前走了兩步,看着蕭遠山道:“蕭伯伯,您不要這樣責怪澤哥哥,他也是爲了、爲了青雲宗好啊!那個人來歷神秘,囂張的很,目中無人,澤哥哥只是想探一下他的底細才…。”
“雅兒。”
蕭雅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遠山打斷。
她愣在當場,對上蕭遠山冷肅的眸子,頓時覺得遍體生寒。
“你最近似乎太過懶散了,回去你的院子,靜心修煉吧。”
這是要軟禁她了。
蕭雅兒腿一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就面臨這樣的懲罰。
她下意識的想要辯駁,卻被蕭遠山一個眼神鎮住,心中一顫,不再敢說話。
蕭遠山已經是在剋制了,若不是她沒腦子,正澤也不會順水推舟,得罪了那人!
發生的事情,消息都已經傳回來了,若不是考慮到名聲,他甚至想要一巴掌直接殺了她。
這麼多年她惹下不少麻煩,但是青雲宗背景強大,也不怕那些麻煩,所以便一直放任蕭雅兒胡作非爲。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的膽子已經這樣大,而且這樣沒腦子!
蕭遠山看向蕭正澤:“你最好能夠想辦法彌補這一次的錯誤!”
說完,便轉身離開。
蕭正澤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眸色卻變得暗沉幽深,最終什麼也沒說的離開。
而蕭雅兒隨後也被人帶了回去。只怕這一段時間,她都無法出來鬧騰了。
……
而同一時刻,整個大沼澤的氣氛都變的緊張起來。
因爲不死門突然開始動作了。
似乎只是一夜之間,街上便忽然多了許多不死門的人,在到處搜尋。而街面上,也到處都貼了畫像,顯然是在通緝。
又貼上一副畫像,巡邏的人才氣勢洶洶的離開。
而原本在遠處瞧瞧看着的人,見那些可怕的人都離開了,才紛紛湊上去觀看。
這一看,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不死門居然下了最高等級的通緝令?!”
“天啊!不死門已經十年沒有下過這樣的通緝令了,這一次到底是誰招惹了他們?”
“誰知道呢?最近也沒有聽說不死門發生什麼事兒啊?怎麼就忽然發出了通緝令?”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聽說,不死門那位少爺,前兩天出去,然後特別狼狽的回來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還不能走路呢!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招惹了那個小霸王,可是相當於惹上了整個不死門!只怕是在劫難逃啊…。”
“誰這麼厲害?居然敢對付小霸王?真是爽快!那傢伙平時仗着自己背景強大,可沒少做一些讓人憤恨至極的事兒!”
“真相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做啊…。”
一羣人議論紛紛,看着那畫像之上的人,心思各異。
絕陽樓。
“這不死門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找人?是不是瘋了?”
嶽大川聽着屬下回報的消息,心中疑惑又不屑。
其實他是知道原因的,其他人不瞭解,幾大勢力之間,卻對彼此的動靜都瞭解極深,至於這一次吳山卓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搜尋什麼人,他也是知道原因的。
也因此極爲看不起吳山卓。
“果然還是爲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哼。”
嶽大川向來看不起不死門那個成天惹是生非的少爺,而且對於吳山卓一再的縱容十分看不慣。
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他雖然不屑,卻也從未在意。只要對方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都是不會過於在意的。
這是三大勢力相互平衡的潛規則。
吳越那人,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也是有着一點自知之明的,基本上是不會觸及幾大勢力的原則,加上他那個及維護短的老爹,便活到了現在。
不過對於這一次,不死門居然下了最高通緝令,嶽大川倒是有一點吃驚,隨即便明白,吳越這一次必定是踢到了鐵板,而且似乎,受傷還不輕呢。
想到這,嶽大川的心情頓時好了。
鐵板好啊,最好能頭破血流,甚至兩腿一蹬就更好了…。
看着自家老爹露出的笑容,嶽小棠嫌棄的抖了抖身子,翻了個白眼,衝鳳長悅道:“你不用在意,我爹就是這樣的,一會兒一會兒的。”
鳳長悅默。
一會兒一會兒的……你以爲你爹是有什麼病嗎…。
嘴角卻帶着淡笑:“不會。嶽樓主是豪氣英雄,我很是佩服。”
嶽小棠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自己爹自己知道,她還不瞭解?權當這話是客氣了。
嶽大川讓嶽小棠帶着鳳長悅去往休息的地方,說無論如何要在這裡住下,若是再回去客棧,就顯得太生疏了,也顯得他們絕陽樓怠慢了她。
鳳長悅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再強求,便隨着嶽小棠而去。
兩人並肩而行,楊溯幾人跟在後面,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嶽小棠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路上不斷介紹着周圍的景色。
鳳長悅一邊看,一邊將所有的地形都記在了心裡。
這裡建築更加恢弘大氣,鳳長悅便也分了兩分心思欣賞,清雋的容顏上,帶着淡淡笑意,倒是惹得不少人都看呆了。
鳳長悅也不在意,那些人大多數都是聽說她來這裡之後,偷偷跑來看的,她也並未放在心上。
嶽小棠則是滿臉驕傲,彷彿與有榮焉。
雖然,那些人大多都是身材剽悍的漢子。
絕陽樓大多都是男人,只有極少的女子,但是此時看着那在燦爛陽光中緩步而行的紅衣少年,卻都是有些呆。
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呢……
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容貌卻是不輸於女子的精緻,但是眉宇之間英氣凜然,眸中也透着幾分不可高攀的尊貴之意,一點都不會讓人當做女人,反而更加爲那份氣度心折。
縱然是漢子,也都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鍾靈毓秀的一個少年。
當然,這些目光之中,還有一半,是好奇和八卦。
甚至有一些一緊眼泛淚花——大小姐平時總是那麼剽悍,終於!終於有人瞎了眼了!
哦,這樣說好像有什麼不對…。
算了管他呢!
大小姐高興就好!
鳳長悅早已經練出一身功夫,面對各色目光都毫不在意,而嶽小棠則是一根筋,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隱藏起來各色眼神。
“剛纔你和我爹,都說了些什麼?”
嶽小棠偏頭,看着鳳長悅,忍不住好奇問道。
她嗓音清亮,此時開口,聲音頓時傳開。
衆人激動——這、這已經見過樓主了!難道是商談成婚的事情?
鳳長悅靜默片刻,腳步不停:“不過是虛無山即將開始的那件事。”
“果然如此!”
嶽小棠爽朗笑開,笑容竟是比陽光還要燦爛。
“我就知道!哼,幸虧有我,否則你不是要被其他人搶走了!”
衆人又是一陣激動——喲!感情竟然是大小姐主動出擊的嗎?聽着好激烈的樣子啊!
“嗯,是啊。”
鳳長悅淡笑。
看着眼前這璀璨的女子,心中卻是緩緩下沉。
她想起方纔,和嶽大川的談話。
“小棠身體有疾患,她自己沒有當回事,實際上,若是不能治癒,只怕活不過二十三歲……我嶽大川在此承諾,若是你能獲得第一,得到司徒大師的那七品丹藥,我便幫你,滅了不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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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了?!
是個前朝皇族的後人?
還是個意圖謀反覆國的皇族後人?
夭壽了!
收拾包裹,爬上牆頭,連夜出逃。
“呀拉索~從今往後吾乃趙家流綰!”
只此,一嗓。
天下,從此大亂。
江湖,從此不安生。
有人想要扎小人害我?
有人想要暗中給我投毒?
還有原主的親姐姐跑來揭發自己是個大漢奸?
當我前世鳳凰一脈的家主之位是白當的嗎?!
關門,放狼!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收女鬼,捉狼妖,馭女屍,待看她如何再次光芒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