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茶館誤中奸計

話說這個小小的茶館正位於一個絕壁陡崖下的崎嶇山路邊。說是茶館,其實也賣小吃零食什麼的。此時裡面正有二位顧客在那打尖填食。

也真是奇怪,在離匪徒不遠的這種荒僻少有人煙的地方竟會有這麼一個小茶館!但二人哪管它這些,見了人就是天大的好事,有了人煙就能弄明白一切!他們到得近前,廉亦頗扳鞍下馬,昊愛歌伸着雙手讓他給抱了下去。出來一位堂倌接過馬去,栓在一根樹樁上。二人進去坐在一張空桌旁邊的小凳上,有位老者過來給他們上了茶。又問他們還要些什麼。廉亦頗這才發現茶館中共有三人,因爲顧客稀少,三人中倒有二人閒着沒事。昊愛歌隨便要點東西,廉亦頗拿出到嵖岈山旅遊時所帶的食品,二人分而食之,到最後還有剩餘。廉亦頗又將它們裝回了行囊。

這位老者過來與他們攀談。他不斷地端視着二人,看得廉亦頗心裡直發毛,連忙低下頭裝着沒看見。看得昊愛歌挺胸擡頭將美髮攏。心說:“這老頭也是個大色魔!死魚眼幾乎要把俺給看穿了。想到這急忙將衣服扯了扯。

老頭看了個夠,這纔開口說了句話。不想一開口,就把二人氣得要跳高。他說:“看二位奇裝怪服的,不象是個人喲!”

“你這老者怎麼說話,什麼叫我們不象是個人!”昊愛歌首先嚷了起來。

“對對對,你看我這是怎麼說話來着!怎麼能說你們不象是個人呢?你們壓根就不是個人嘛。對不對,二位?”

二人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昊愛歌搶先說道:“我看你這老頭找打!不會說話就免開尊嘴!我們不是人,難道你是人?”

“小老兒當然也不是個人嘛,啊不,小老兒當然只是一個肉眼凡胎!哪象你們是天神,仙女下凡喲!”

“噢,是這麼個意思。這還差不多!”昊愛歌這才喜形於色地坐下了。

“你是大唐神僧三藏法師,對不對?”老者說得不慌不忙,漫不經心。

“對呀!噢不對!我不是!”廉亦頗真是糊塗透頂。怎麼人人都認定我是那個禿頭吶。

“瞧瞧,瞧瞧!還不敢承認!就憑你的這個卓而不羣的光頭,我難道還認不出來嗎?”說着這話,他上前一伸手,將廉亦頗的包頭給除了下來。小店內當即象亮起一盞燈。

“光頭就非得是他三藏?”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那和尚。更何況他確實也不是呀!再說現在情況不明,有人還再追殺他們,哪還敢再盲目打他的旗號?那不是找死嗎?

“若非三藏,這腦袋就會這麼亮?!”說完這話,老者不理他,轉對昊愛歌:“這位天仙想必就是那三藏法師的初戀情人香真?”

二人都聽得如墜入五里雲霧之中。昊愛歌更是越聽越不懂了:我什麼時候成了香真?香真是誰?她難道比我漂亮?還說什麼是和尚的初戀情人?她眼一瞪,逼視着廉亦頗:“你竟然有個初戀情人叫香真?怪不得對我不冷不熱裝太監!原來你心裡全裝着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廉亦頗急得一咧嘴:“這都哪跟哪呀!你沒聽老者說你就是三藏---我的初戀情人香真嘛!連自己是誰都弄不明白,你瞎嚷嚷個什麼呀!”

“嘻嘻!我是香真?對,我是香真!”

老者拇指一豎說:“香真姑娘,你可真行!獨自一人千里尋夫到長安,楞是把他給拽回來了。不愧爲女中豪傑!神僧你也真是的,放着這麼個天仙不去享受,偏跑去長安做什麼和尚!”

昊愛歌聽得心花綻放春滿園,又扭捏使嗲不安分起來。廉亦頗心中卻莫名其妙地不安起來。在這麼荒僻少有人煙的鬼地方,一個老頭竟會對唐玄藏的事如此熟悉?他怎麼會認得大唐神僧?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蹊蹺??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老者道:“老人家,你怎麼會對這些事如此熟悉呢?”

“嗨,小老何曾認得二位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小老又何曾認得那大唐神僧和香真又是何等樣人?”

“這就奇怪了!那你剛纔-”廉亦頗聽了這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真是活見鬼!難道我們剛纔聽到的都是屁話!”昊愛歌也有點不耐煩了。

“二位先彆着急上火呀!”這老者倒是穩穩當當,不慍不火,“說起來既不奇怪,更不是活見鬼。我呀,是聽觀世音菩薩親口對我說的。”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是誰對你說的?”

“是觀世音菩薩對我說的,怎麼啦?”

“觀世音菩薩?她有我漂亮嗎?”昊愛歌擺了個造型問。

廉亦頗將她往後一推說:“別添亂!”然後他又面向老者說:“你是說你見到觀世音菩薩的塑像了,對吧?”

“什麼塑像呀?是見着她活生生的本人了。怎麼,小老兒不配見菩薩嗎?”

“配配配!”廉亦頗嘴裡應着,心裡卻在“呸呸呸”。他實在感到不可思議。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佛鬼怪呀!自己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沐浴着社會主義的春風,深受着*的薰陶,一向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見到活生生的菩薩,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可是他再轉念一想:說不定也有這種可能哩!現在是什麼朝代?是唐代喲!自己這是回到了古代,一個充滿神話的世界喲!那還有什麼事不可能的呢!

昊愛歌眼珠子來回移動流轉着,小嘴巴一個勁地張着。

老者見二人聽得將信將疑,淡然一笑說:“觀世音菩薩此時尚在內屋休息,二位是否一見?”

昊愛歌聽了,想都沒想,站起來就往內屋跑。她要看看這位菩薩到底有多美。廉亦頗還沒有拿定主意進去不進去。見她如此,一拉沒拉住,也連忙跟了進去。

此位老者見二人進了內屋,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

二人到了內屋,果然見有一個菩薩背身而立。昊愛歌上前就去拉她,要與之比美。卻不料這位菩薩轉過身來,昊愛歌登時臉色剎白,尖叫一聲,倒在地上。廉亦頗也全身一乍,還沒有反映過來,陡覺陰風一起-----又是陰風一起,倒楣就倒楣在這陰風一起上!

剎那間小茶館平空消失,現出一個絕密的被封死的山洞。五位邪神守在洞口,擊掌相慶,開懷大笑。可才笑了一半,面向外邊的巨球神竟然驚懼異常地鼓起了腮幫子,楞是把這笑聲給吞嚥到了肚子裡去了!另外四神不明就裡,均扭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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