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一個人,送一對枕頭,什麼意思嘛?
坐在柔軟的牀上,何曉月抱着一隻雪白的繡枕,面頰貼着光滑的緞面輕輕摩挲着,俏面緋紅如塗抹了胭脂,格外嬌豔動人。
看着嶄新而豔麗的被褥,如果紗帳再換成紅色的,再點上紅燭,牆壁上再貼上大紅“囍”字,還真象……
哎,怎麼想到那個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何曉月雙手掩着滾燙如火的面頰,心頭呯呯直跳……
這一夜翻來覆去的竟難以入睡,暈暈沉沉中作了一個異常綺旎的春夢,夢醒時被窩裡一片潮熱……
羞愧中幽幽嘆息一聲,因爲發生的那事兒,平靜如水的心湖已泛起微波,想再如往昔平靜再無可能,唉,這冤家,可把人害苦了……
李傲等人爲尋找老大,已是高手盡出,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唐小東施施然的出現在十里集的街上,衆人卡在嗓子眼的巨石才呯然落下。
醉仙樓裡,鳳姑姑的突然失蹤,把雷媚唐霜等女全嚇得魂飛魄散面無人色。
中華堂的所有人手全都派出去了,一直都沒有消息,衆女都提心吊膽的等候消息,萬一鳳姑姑一時想不開,事情麻煩大了。
好在不久,李傲傳來消息,她們的未來夫君平安無事,鳳姑姑沒有找到,讓她們剛剛鬆馳的心又揪緊起來。
一羣人全聚在大廳裡愁眉苦臉的等候着,也不知是誰突然間尖叫了一聲,把衆女都驚嚇得全跳起來,膛目結舌的看着從樓上走下來的雷雲鳳。
“鳳姑姑……”
雷媚張着小嘴兒,滿臉緊張迷茫的表情。
“姑姑感覺身體好了,到外邊走走,你們這是怎麼啦?”
雷雲鳳一臉的平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衆女面面相覷,感覺她越顯得平靜,就越讓人心裡緊張擔心。
“鳳姑姑,你……真沒事吧?”
雷媚面上的表情顯得越發緊張,鳳姑姑顯得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感覺很詭異,而且鳳姑姑的眼睛裡有一抹怪異的神情一閃即逝,似乎不敢迎視她的目光,讓她感覺有點兒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異在哪裡。
雷雲鳳伸了個懶腰,“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呀?”
還是柯雲仙第一個反應過來,“啊,早做好了,這就開飯……”
飯菜確實早做好了,只不過找不到兩人,衆人哪有心思吃飯。
兩人目前都平安無事,懸着的心暫時鬆懈下來,一提到吃,衆女全覺肚子餓得厲害。
因爲鳳姑姑表現得太過平靜,衆女依舊緊張,大家彼此間都不約而同的絕口不談那事,儘量避免刺激鳳姑姑,暗裡仍由雷媚與唐柔輪流看着她,而唐霜依然守着唐小東。
一直這麼小心翼翼的過了一些日子,雷雲鳳在言行上依然很平常,只是變得比以前更淑女了,唐小東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依然惴惴不安的衆女還特意爲兩人營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一連幾次,兩個人有說有笑,關係顯然很融洽,衆女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鳳姑姑明顯的變化,柯雲仙與艾古麗看在眼裡,兩人心中都有一個定論,這個不比雷媚大幾歲的小姑姑有了意中人!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有人都集中在醉仙樓的後院裡,到場的不僅有衆女,更有中華堂分堂主以上級別的重要成員,連閉門琢磨折疊弩弓的苦大師都在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雷雲鳳身上。
雷雲鳳手上端着一管有木託的尺長鐵疙瘩,略側着頭,左眼微眯,黑洞洞的管口對準着靠在牆壁的厚木板。
那是依着雷媚所畫的稿圖,由苦大師親手製造出來的砂槍,在苦大師來長安之前就已經試射成功,現在試射,只是給唐小東看看威力如何而已。
MP5衝鋒槍都玩過,砂槍嘛,如果不是擊中要害,一般死不了人,不過中槍的人就慘囉,帥哥也變成麻子。
“轟”的一聲巨響,硝煙瀰漫,格外刺鼻嗆人。
雖然有所準備,還捂上了耳朵,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仍衆人把了一大跳,再看到秦天寶扛過來的厚板,上邊坑坑窪窪的一大片,鐵砂子都貫入木板一兩寸,無不直吸冷氣。
如此厲害的武器,任你武功再高,就算修練至刀槍不入的境界,也經不起這玩意轟一下啊。
唐小東瞄了一眼,威力比現代私制的土砂槍差遠了,這應該是因爲黑火藥的關係,硝晶的純度與嚴格的配方直接影響火藥,不過這玩意在冷兵器時代已經算厲害了。
苦大師的徒弟月小帥扛來一杆足有一米五長的大砂槍,看着雷雲鳳往槍管裡猛灌火藥,唐小東看得心驚肉跳,真害怕不小心會炸堂。
這槍又長又笨重又灌了許多火藥的大砂槍轟射的威力比剛纔那隻只有尺長的短砂槍威力大多了,兩根手指厚的木板被鐵砂射穿。
短砂槍適合近戰,這杆笨重的長槍適合遠程攻擊,守城等,對着密密麻麻的敵人轟擊,殺傷力更大。
看到月小帥吃力的扛着一管大傢伙出來,衆人駭得面色蒼白,連唐小東都嚇了一跳。
那個大傢伙可不是槍,根本就是一門大炮,碗口粗的炮口,直要轟起來,牆壁不被轟塌纔怪。
看到雷雲鳳笑吟吟的要往裡裝填火藥,唐小東急忙搖手阻止,“鳳姑姑,夠了夠了,這傢伙一轟,咱今晚恐沒地方睡了……”
俏面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雷雲鳳白了他一眼,把火藥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幸好衆人都被剛纔的試射震懾住,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眉目傳情。
“唐公子,你看如何?”
苦大師一眼不眨的看着唐小東,似乎要從他的表情上找出什麼。
“不錯不錯。”
唐小東連連點頭,這玩意雖比不上真槍,但在冷兵器時代,已經算是厲害了。
長短槍都要批量生產,以裝備他手下的兄弟們,摺疊弩弓亦要大量生產,這玩意近戰的殺傷力更恐怖,攜帶又方便,裝箭更方便,不象砂槍,只有一射的機會。
苦大師皺着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