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彩雲陰沉着臉,目光充滿憤怒,她好不容易纔親近易寒,可奧雲塔娜一出現就立即把易寒從她身邊搶走。
彩雲突然衝了過去,發了瘋的將奧雲塔娜從易寒的懷抱中扯開,嬌弱的奧雲塔娜似風中一個小草搖擺着。
易寒狠狠的把彩雲推開,冷喝道:“你幹什麼?”
彩雲憤怒道:“爲什麼你偏偏要跟我搶。”這句話卻是針對奧雲塔娜出口的。
奧雲塔娜顯得弱勢,低聲道:“我沒有跟你搶。”說着擡頭看着易寒,輕聲道:“你先鬆手。”
易寒伸手擦乾淨她臉色的淚痕之後才鬆手,柔聲道:“不要傷心。”
奧雲塔娜“嗯”的一聲,“我不傷心”。
彩雲大吼道:“夠了,不要在我面前郎情妾意!”
奧雲塔娜呆站原地,靜靜不語。
易寒也感覺到了氣氛變得十分的尷尬,他心中想親近奧雲塔娜的,可是因爲彩雲在場。
彩雲卻一直冷冷的盯着奧雲塔娜。
過了一會奧雲塔娜突然發現暈過去的庭陵君,對着易寒說道:“將軍,你先把他抱回我的房間裡去吧。”
易寒將庭陵君抱起,對着彩雲道:“他是我的朋友。”
彩雲感受到易寒終於重視自己了,露出微笑道:“既是主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我會好好的對待他的。”
易寒抱着庭陵君往奧雲塔娜的房間走去,奧雲塔娜悄悄的撿起掉落地上的木雕,彩雲走到她的身邊低聲道:“你不準接近他,否則我就立即殺了你,聖女,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
奧雲塔娜淡淡應道:“彩雲你是無法征服他的。”
彩雲冷笑一聲,“奧雲塔娜,這不用你管。”說着跟着走進房間去。
奧雲塔娜最後走了進去。
易寒感覺三個人呆在一起總是無法處於比較融洽的氣氛下交談,對着彩雲道:“彩雲,你去打盆水過來。”
“噯”,向來不受別人命令約束的彩雲卻顯得十分的聽話乖巧。
待彩雲離開之後,奧雲塔娜纔出聲道:“彩雲很聽你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助她。”
“奧雲塔娜”,易寒叫着她的名字,讓奧雲塔娜感覺這聲呼喚是從天邊飄來似,既縹緲又真實,心中想呼喊出易寒兩個字來,卻說不出口。
易寒看着這個與他有過親密關係卻沒有共同未來的的女子,輕聲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奧雲塔娜溫婉一笑:“很好。”
易寒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奧雲塔娜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來,“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看到你的時候,我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易寒苦澀道:“你一定很恨我對嗎?恨我當年拋棄你,自己離開。”
奧雲塔娜猛搖頭道:“我一點都不恨你,我是一粒沙子,你在那裡都能夠看到我。”說着嫣然露出甜甜的笑容。
易寒不應,他不知道該對這個女子說些什麼好。
兩人又沉默安靜了一會,過了一會奧雲塔娜似乎不想浪費與他單獨相處難得的機會,細弱蚊音道:“這些年,我每時每刻無不在想念你。”
易寒能感受到她言語中深深的愛意,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不想與奧雲塔娜見面,因爲這只是增加兩個人的痛苦。
奧雲塔娜等待易寒的迴應,可是他表現的很冷淡,心中有些失落,卻溫婉微笑道:“其實今生能夠再見到你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
易寒輕聲道:“奧雲塔娜,如何讓我選擇,我寧願不見到你,你明白嗎?”
奧雲塔娜低聲道:“我知道,你不要痛苦,不要內疚,我沒有任何的要求,我只是一顆沙子,能在你心中佔據一點點的位置就可以了。”
易寒道:“可現在你這顆沙子佔據了我心中的全部。”
奧雲塔娜輕聲道:“聽你這麼說,我很開心。”她何止開心,她已經激動澎湃了。
奧雲塔娜越表現的若無其事,易寒內心就越難受,甚至他感覺自己已經羞愧的要逃離此地,看着牀上的庭陵君一眼,“奧雲塔娜,勞你照顧好他,我先走了。”說着轉身朝門口走去,他已經不能再停留了,他知道再停留下去自己就會心軟,自己就會控制不住,他多麼希望自己是的惡劣不堪入目的人,讓奧雲塔娜看都懶的看自己一眼。
奧雲塔娜一愣,剛剛見面,這一次見面她等待了不知道多少人,可是他卻立即要走,喊道:“易寒!”
易寒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過身來,“還有什麼事情?”
奧雲塔娜朗聲道:“天大地大,何處是奧雲塔娜的歸宿?”
易寒冷淡應道:“我不知道。”說着疾步離開偏院,當走出偏院的時候,易寒找了個隱蔽的角度,擰緊自己的拳頭,狠狠的朝地面上砸去,砸的自己拳眼上血流淋淋。
他是多麼的痛恨自己,恨的他又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個巴掌,自己不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如何能泄露半點心中對她的愛意呢,不禁喃喃問自己,“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何能容下這麼多女子深深的愛。”
彩雲滿臉歡喜的端着水走近房間,卻沒有看見易寒,立即冷聲問道:“他呢?”
奧雲塔娜黯然道:“他走了。”
彩雲一臉不敢相信,奧雲塔娜輕聲道:“彩雲,我們在他心中沒有半點位置。”
彩雲朗聲道:“不可能,我剛纔分明看到他眼神中對你的愛護之意。”
奧雲塔娜又重複剛纔三個字,“他走了。”說着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彩雲手上接過水盆,走出牀前,擰乾毛巾,輕輕的擦拭庭陵君的臉容。
彩雲突然轉身,狂奔出偏院,終於瞥到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易寒,她奔跑過去,待靠近易寒一些,又放慢腳步來,在一丈距離遠的時候,柔聲呼道:“主人。”
易寒冷冰冰道:“滾開,我不是你的主人!”
彩雲決然道:“你是我的主人,從你粗暴的佔有我,完全征服我的身心時,你就是彩雲的主人,我是你卑微的俘虜。”
易寒冷聲道:“彩雲,那並不是我的本性。”
彩雲輕輕的走到他的跟前,雙手溫柔的捧着易寒的雙頰,深情道:“你是冷酷無情的大魔王,記得你是怎麼征服我嗎?我們再來一次,找回你迷失的靈魂。”
易寒苦澀笑道:“雖然我心裡知道你是一個惡毒殘忍的女人,你殺人的時候沒有憐憫,反而當做一件刺激興奮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想傷害你,這纔是我的本性。”
彩雲搖頭道:“不是!這不是你的本性,你的本性是冷酷無情,你的本性是粗暴的佔有彩雲的身心,讓彩雲在你的蹂躪下痛苦並快樂着,靈魂卻因爲你而顫抖。”說着露出美麗的笑容道:“我們現在就去殺人好嗎?讓主人也享受到那種將獵物慢慢折磨致死,殺戮的快感。”
易寒突然狠狠的扇了彩雲一巴掌,大吼道:“我說過了,不准你再殺人,你是女魔頭不假,我卻不是魔王。”
彩雲捂着火辣臉頰,易寒這把掌力道不輕,她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露出了嫵媚的微笑,“若你不是魔王,又如何能征服我這個女魔頭呢?”
易寒喊道:“我不知道,或許我當時對你十分的厭惡,十分的痛恨。”說着將彩雲推開,站了起來冷漠道:“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彩雲朗聲道:“主人,你現在身上充滿戾氣,難受的很想發泄出來,彩雲來當你發泄的對象吧。”
易寒冷淡道:“不必了!”說着要走。
彩雲喊道:“主人,你不是不喜歡殺人這件事情嗎?彩雲這些年殺了很多人,讓彩雲把殘忍殺害別人的過程一點一點的講給主人聽吧。”
易寒冷道:“我沒有興趣。”
彩雲微笑道:“似我這麼殘忍惡毒的女人是該得到懲罰了,主人你就當來懲罰我的惡毒殘忍,似那一次痛恨我的折磨蹂躪我。”
易寒聞言,只感覺彩雲已經入魔了,已經不可救藥了。
彩雲輕輕的走近易寒,輕柔而美妙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有一個男人自肆自己相貌英俊,對女人有吸引力,我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貪婪,看到了想要佔有我的慾望,主人,以前我會先讓他得到我之後,再殺了他,可是我的身體已經是主人的了,別人男人只要觸碰一下就是死罪,我沒有讓他得到我的身體。”說着從身後緊緊的抱住易寒。
易寒動也不動,只聽彩雲在耳邊輕柔道:“我對他露出微笑,他朝我撲了過來,卻不知道我露出微笑是因爲,我即將要殺了他,這讓我興奮激動。”彩雲吻着易寒的耳垂在他耳邊呢喃道:“他要撕裂我身上的衣衫,我卻戲耍着他,不讓他碰到我一下,待他累的氣喘吁吁的時候,我突然拔劍刺入他的小腹,他看着笑意盈盈的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行爲來,他驚訝的眼神讓我很快樂。”
彩雲在易寒耳邊喘着氣息,“他喘着粗氣,就似我現在這樣,這聲音是那麼的美妙,男人在即將達到高潮的時候也是這樣喘息着。”
彩雲將手掌移動到易寒的小腹,“我撫摸着他小腹上不停涌出鮮血的傷口,那麼的溫柔,溫柔的就像對待最親密的愛人一樣,我笑着告訴他,我喜歡佔有男人,他的身體立即有了變化,他的褲子撐的像帳篷一樣,就似主人現在一樣。”說着手指突然捉住易寒的腹下敏感。
彩雲咯咯笑道:“主人你不要妒忌,我可沒有對他那麼好,我用劍割裂他的褲子,在他的大腿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他只是喘着粗氣,竟半點痛也沒有叫出來,我盯着他那個地方,問他要我吻你嗎?”說着彩雲嘴脣開始印落在易寒的脖頸上。
“我吻上了他的嘴脣,我把他軟綿綿的舌頭含住嘴裡,然後牙齒輕輕用力,就把他的舌頭給咬出來了。”說着貼着易寒的身子轉到易寒的左側來,昂着頭,抿緊雙脣看着易寒,那嫣紅的櫻脣是那麼的妖豔動人,檀脣輕啓:“主人,我是不是很惡毒殘忍,讓你恨不得爲他們報仇,而狠狠的蹂躪折磨我。”
易寒一動不動,冷聲道:“彩雲這並不關我的事。”
彩雲咯咯笑道:“看來主人還覺得我不夠惡毒殘忍,還不夠痛恨我,那我就說說我讓布平和爾邪自相殘殺的事情吧。”
彩雲手掌撫着易寒的胸膛,“主人,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要殺了布平和爾邪,因爲他們都是七星使之一,我心中妒忌奧雲塔娜,我想讓奧雲塔娜傷心,布平和爾邪都是高手,我可無法似乎凌辱其他男人一般凌辱他們,所以我就讓布平瘋狂的愛上我,看着布平漲紅着臉的盯着我,我卻不讓他得到我的身子的模樣,可真是可愛,我讓布平看見爾邪將我擁抱在懷中的一幕,妒忌憤怒讓布平這個可愛的男人失去了理智,他對爾邪動手,儘管爾邪如何解釋卻比不上我在旁邊煽風點火,直到他們兩個斗的個兩敗俱傷,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氣,我走了過去站着俯視着這兩個弱小的生靈,現在他們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讓他們生他們就生,我要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這種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妙,就似主人你一樣掌握着彩雲的命運,你要讓彩雲在你的身下痛的嬌呼,彩雲就得嬌呼,你要讓彩雲快樂的放.蕩淫.叫,彩雲就得放.蕩淫.叫。”說着撫易寒胸口的手掌變成雙臂緊緊的擁抱易寒。
易寒不爲所動,彩雲入魔了,他不會跟着一起入魔。
彩雲輕聲道:“爾邪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可是我卻當着他的面,把可愛的布平先殺了,你不知道他當時的眼神是多麼的驚訝,我總是能讓男人的眼神露出驚訝,我把鞋底塗上了布平的鮮血,然後讓他舔乾淨,雖然他盡力,最後卻不能讓我滿意,我唯一的憐憫也被爾邪消磨乾淨了,我只好溫柔一點的把他給殺了。”說着嬌聲呼道:“主人,彩雲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
易寒將手掌移動到彩雲的後腦勺,這個女人身上充滿邪惡,世間難容,自己應該殺了她。
彩雲昂望着易寒,嘴角露出一絲驚異而又勾魂奪魄的美麗笑容,“主人,先讓彩雲感受你的身體,再殺了我吧。”她知道易寒要殺她,卻沒有半點恐懼。
易寒終沒有下手,老主持曾說放下屠刀,便立地成佛,他一直無法理解這句看似簡單卻深奧無比的話,撫摸彩雲美麗的秀髮,微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彩雲看着易寒溫柔慈愛的眼神,他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着,這不是征服佔有,同樣能夠讓她心靈感到震撼。
彩雲閉上眼睛,心中流出淚水,臉上卻無淚珠。
易寒只是溫柔的撫摸她的秀髮沒有說話,他從來沒有對彩雲這麼溫柔過。
過了一會,易寒笑道:“彩雲,我要走了。”
彩雲點了點頭,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易寒盯着她的雙臂,示意她不鬆手自己如何離開。
彩雲領會鬆開了手,卻道:“主人,我現在更喜歡你了。”
易寒苦笑道:“你不是已經開竅了嗎?”
彩雲應道:“僅僅在你面前開竅,有你在我就善良,你不在了,我就又惡毒起來了。”
易寒不悅道:“你威脅我。”
彩雲嫣然笑道:“是啊。”
易寒冷哼一聲,“你先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說着轉身離開,心中暗忖:“幸好剛纔沒有犯錯,拿她來發泄。”
走了幾步卻突然彩雲還跟着他,轉身不耐煩道:“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反省嗎?”
彩雲微笑道:“主人,我身上有一條毒蛇,你要不要看一下。”
易寒露出好奇的表情,彩雲笑道:“你最喜歡蛇頭了。”說着解開自己的袍子,易寒立即恍悟,她說的是紋在她身上的那條黑色的毒蛇,忙阻止道:“我下次再看,你先讓我一個人好好安靜一會,算我求你了。”
彩雲輕輕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易寒倒是不太敢相信她這麼輕易作罷,女人啊,無論你自認對她瞭解多麼的深,她還是有你無法看透的時候。
跟戚嫣知會了一聲,戚嫣悄悄的安排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將易寒送到了翩躚苑。
易寒爲什麼要來到翩躚苑,因爲他已經歸心似箭了,想要做好離開安卑的準備,田中美佐無疑是能給他最大幫助的那個人,戚嫣也能給他提供幫助,但是易寒卻不忍心跟她,再者他也不想讓戚嫣參與自己逃離安卑的計劃中去。
路上,腦子裡卻不停的浮現起奧雲塔娜的影子,只聽馬伕的聲音傳來:“項先生,翩躚苑到了。”
(今天實在有些累,狀態不好,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