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寒以爲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紫荊女王卻道:“你忍耐一會,我去去就來。”說着卻往下樓的方向走去。
易寒心中好奇,她這是要去幹什麼,朗聲喊道:“陛下,你要去哪裡?”
紫荊女王卻沒有應話,匆匆下了樓,來到四層,等候聽從安排的香素謫見紫荊女王下樓來,忙走上前去,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紫荊女王在香素謫耳邊低語一番,香素謫聽完,頓時耳根紅的不成樣子,只感覺羞愧難堪到了極點,可陛下的命令卻不得違抗,只得輕輕點了點頭。
香素謫跟着紫荊女王一聲不吭的上了五樓來,易寒望去,卻見香素謫也上來了,忙主動的將褲子拉了起來,避免暴露。
紫荊女王走到易寒跟前,對着易寒道:“由香素謫幫你舔舐傷口。”
易寒聞言露出怪異的表情來,我跟你是這層關係,纔可以讓你這麼做,可我與香素謫之間卻沒有這層關係,怎可讓她做這種事情。
香素謫低聲道:“陛下尊口不容玷污,還是我來吧。”
易寒忙道:“我突然感覺好多了。”讓紫荊女王這麼做,是調戲,可讓香素謫這麼做卻是對她侮辱不尊重。
紫荊女王朝香素謫使了個眼色,香素謫漲紅着臉,硬着頭皮走到易寒的身邊,低聲道:“易先生,請躺下去。”
易寒卻不躺下來,反而立即站直身姿,“咦,怎麼突然間就不怎麼疼了,我看不必了。”
紫荊女王狐疑道:“真的不痛了?”
易寒點了點頭道:“真的不怎麼痛了。”
本來讓香素謫做這種事情實在有些太爲難她了,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聽易寒這麼講,對着香素謫道:“你先下去吧。”
香素謫如蒙恩赦,鬆了一口氣,露出喜色連忙下樓去,生怕女王陛下突然改變主意。
紫荊女王關切道:“真的好些了嗎?”
易寒皮笑肉不笑道:“嗯。”
紫荊女王嗔怪道:“叫你放肆,活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易寒笑道:“該亂來還是得亂來的,難道讓陛下你主動投懷送抱嗎?我想這不可能吧。”
紫荊女王微笑道:“你莫要太過下流,讓我太過難堪,我依你又如何。”
易寒討好道:“陛下,你剛纔來回奔跑,也有些累了,請坐下來歇息吧。”
確實她剛剛匆匆下樓又立即上來,額頭滲出幾點汗水,紫荊女王狐疑道:“你又想耍些什麼花招。”
“沒有,只是想和陛下你好好說話。”說着主動上前,似下人一般攙扶着她。
紫荊女王輕聲道:“你若肯好好說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說着卻任着易寒攙扶她在圓桌前坐了下來。
易寒站在她的身後,突然指尖輕輕的按在她的香肩之上,紫荊女王嬌軀一震,神情古怪之極,易寒卻只是輕輕的揉捏起來,沒有做出過分的行爲來。
易寒爲其鬆筋捶骨,力道輕重有度,紫荊女王十分受用,感覺十分舒泰,忍不住輕輕讚道:“沒有想到你服侍你的本事還不差。”
易寒笑道:“謝陛下誇獎。”
紫荊女王嗔道:“哪個女人遇到你就倒黴。”
易寒問道:“陛下可覺得舒泰?”
“嗯。”紫荊女王輕輕應了一聲,“再往下一點。”
易寒順着她的脊椎推拿按摩,在易寒的推拿下,紫荊女王只感覺筋骨盡酥,竟輕輕哼了起來。
“陛下,易寒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
“說吧。”紫荊女王這會心情極好。
易寒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一點,出聲道:“是關於子鳳的,陛下能不能不然子鳳繼承女王之位。”
紫荊女王笑道:“她不繼承女王之位,又由誰來繼承,是你嗎?易寒。”
易寒應道:“易寒沒有這個資格。”
紫荊女王笑道:“那誰有這個資格?”
易寒應道:“當然是有皇家血統的人了。”突然發現自己被紫荊女王饒進去了,岔開話題道:“陛下芳華正茂爲何不一直當下去,我想紫荊臣民一定希望陛下永遠是他們的女王陛下。”
紫荊女王輕輕道:“易寒,我累了,我很累,我想停下來歇息了。”突然說道:“對,就是這個部位,有些酸脹。”
易寒道:“陛下常在書房,卻極少走動,以後可不能太過勞累了。”
紫荊女王笑道;“我倒想無事一身輕,可我是女王,有些事情必須我自己親自去做,再者說了,我想要遊玩散心,又有誰陪我呢?”
易寒道:“陛下還怕沒有人陪伴嗎?”
紫荊女王輕輕笑道:“不一樣,我是君,他們是臣,就算陪伴在我的身邊,也似在大殿之中對我敬敬畏畏,我若不主動說話,他們個個都跟啞巴一樣,倒是你......”說着卻停了下來,忍不住笑出聲來。
易寒問道:‘我怎麼了?”
紫荊女王笑道:“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女王看待。”說着輕輕問道:“易寒,你在羞辱我的時候,是不是很得意,很驕傲,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你卻敢做出來。”
易寒笑道:“我不否認,征服欲本來是每個男人都有的,特別是女王陛下高高在上的身份,更讓人有這種征服的衝動。”
紫荊女王輕輕道:“你倒真敢說出心裡話。”
易寒笑道:“敢爲人所不敢爲,亦能得到別人所得不到的福報。”
紫荊女王道:“不,是因爲你很幸運,讓我不知不覺愛上了你。”
易寒輕聲道:“陛下真的愛我?”
紫荊女王低聲道:“這還值得懷疑嗎?否則我怎麼容忍你對我的放肆下流。”
易寒道:“那陛下可肯爲我着想呢?”
紫荊女王這一次主動道:“你說的是子鳳這件事情?”
易寒朗聲應道:“是!”
紫荊女王平靜道:“其實我早就有了安排。”
“什麼安排?”易寒口吻有些激動。
紫荊女王道:“易寒,我可以不讓子鳳繼承王位,我也可以讓你帶着子鳳離開紫荊國,讓她成爲你的妻子......”
易寒激動打斷道:“真的?”
紫荊女王淡淡道:“你耐心聽我說完,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易寒激動道:“無論陛下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紫荊女王臉頰微微一紅,沉聲道:“那你聽好了,你必須幫我再生育一個孩子,讓她將來繼承紫荊國的大統。”
易寒“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對於紫荊女王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感到十分的震驚。
紫荊女王繼續道:“這個孩子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準承認是她的父親。”
易寒道:“若是我與陛下生育下來的孩子,怎麼會與我沒有關係,明明就應該是我的骨肉。”
紫荊女王惱道:“你沒聽明白嗎?就算真是你的骨肉,你也不準承認。”
易寒道:“陛下,要不你與別人生吧,反正這件事情,是個男人都辦的到。”
紫荊女王突然轉身打了易寒一巴掌,怒道:“不行!必須是你的孩子!”是的,這個孩子必須是易寒的,她才肯心甘情願,而她讓易寒不準承認是孩子的父親,卻是因爲其中複雜的倫理關係。
易寒捂臉一頭霧水道:“陛下,我都糊塗了,你又不准我承認,又說必須是我的孩子。”
紫荊女王黯然道;“這也是爲她好。”說着輕輕道:“易寒,我只肯爲你生育,若你不答應,那就算了,我盡力成全你與子鳳。”
易寒聽出她語氣中的苦澀、付出,突然應道:“陛下,我成全你。”
紫荊女王擡頭驚訝的看着易寒,只聽易寒微笑道:“陛下成爲我,我也成全陛下。”
紫荊女王黯然道:“其實我心裡更希望你不要答應。”說着輕聲道:“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會好好撫養她長大成人,直到看見她坐在萬人之上的位置上。”
易寒突然間感覺自己虧欠眼前這個女人許多,可他沒有辦法,他與紫荊女王是不可能的,何況中間還有子鳳,他們之間只能是一段美麗的戀愛,就似花兒嬌豔盛放,有屬於自己一段最美麗的時光,蹲了下來,扶着她的手,柔聲道:“陛下。”
紫荊女王輕輕撫着他有些紅的臉龐,柔聲道:“打疼你了嗎?”
易寒搖頭道:“不疼,陛下心中愛我纔會怨我。”
紫荊女王道:“這種動人的字眼你怎麼說來這般簡單,是否你曾向無數女人說過,早已養成習慣。”
易寒道:“就算我曾向無數女人說過,陛下也是獨一無二的。”
紫荊女王微笑道:“易寒,那現在你心中的大石放下了嗎?”
易寒點了點頭道:“放下來了,可又有一顆大石堵在心口。”
紫荊女王輕聲道:“只要你對我有幾分在意,我就心滿意足了,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能夠發展到這種地步,已是難得。”突然想到不久的將來就要與他永遠分別,心中悲傷,眼淚都快忍不住要掉下來了,爲了怕易寒看見,起身,勉強笑道道:“有一刻閒暇了,我也該回去了。”說着立即朝下樓的方向走去。
易寒喊道:“陛下!”
紫荊女王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這些日子,我會安排人帶你好好遊玩一番,見識一下紫荊國的風土人情。”這片土地,她希望能給易寒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卻不是模糊的。
見紫荊女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易寒“唉”的嘆息一聲,人生就是這樣有滿足,卻也有遺憾,又豈能事事如意。
易寒立於欄杆邊,眺望萬顆挺拔翠綠的紫荊樹,什麼時候才能開花看到那奼紫嫣紅的景象呢,花開了又凋謝,來年春時又滿枝花香,卻如人生聚聚離離,反反覆覆。
香素謫走近道:“易先生,我們該回去了。”
走離萬紫園,易寒道:“香小姐,有勞你帶我前往尊公主的住處吧。”
香素謫道:“易先生,你還是回去沐浴清洗一番,更換衣衫再去見尊公主不遲。”
易寒笑道:“香小姐,請帶路吧。”
香素謫不再勸說。
子鳳居住的小院,沒有任何宮女下人,一切的日常起居都是她自己照顧自己。
進了小院,卻看見院內有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屹立站着,動也不動。
香素謫輕聲道:“米大人來了。”
易寒問道:“米憐姿?”
香素謫點了點頭,說着朝那侍衛走過去,“木護衛,米大人是否來了?”
那侍衛尊敬道:“侍中大人,米大人和尊公主正在書房議事。”
香素謫對着易寒道:“易先生,我們過去吧。”
要成爲一個合格的君王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米憐姿幫助子鳳成爲紫荊女王方方面面的細要,國務、禮數、以及複雜的部門人員......
而子鳳也正在爲成爲紫荊女王而做着準備。
走到書房門口,香素謫道:“易先生,你先稍後,我前去通報一聲。”
易寒點了點頭。
“尊公主,易先生來了。”
子鳳聞言對着米憐姿笑道:“米大人,今日就先到這裡吧。”
米憐姿應道:“尊公主,那我明日再過來。”
米憐姿走出書房,看見走廊處一身污穢不堪的易寒,表情一訝,卻報予微微笑容,“將軍,莫不是剛剛掉泥潭裡了?”
易寒笑道:“米小姐,真被你猜中了。”
米憐姿客氣道:“將軍,我先走了,改日有空再敘。”
易寒微笑道:“米小姐,慢走。”
易寒走進書房,子鳳擡頭望去,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麼還是這個模樣?”
易寒從容坐了下來,笑道:“怎麼,丟了你的臉啦?”
子鳳忍不住怨道:“這裡是皇宮,你好歹注意一點。”
易寒笑道:“就是因爲這裡是皇宮,我才橫着走。”
子鳳問道:“你是不是想表示你習慣於挑戰倫規,處處昭顯自己的與衆不同。”
易寒笑道:“以前也有人這麼說我。”
“誰?”子鳳問了出來。
易寒笑道:“李玄觀。”
子鳳露出微笑道:“我唯一好奇的是她可有辦法制服你。”
易寒笑道:“你錯了,她從來沒有制服我的念頭。”
子鳳笑道:“這話我信。”說着問道:“你爲什麼突然看起來心情這麼好?”
易寒笑道:“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嗎?”
子鳳輕輕搖頭,笑道:“你這些日子就似個幽幽怨怨想不開的小女子。”
易寒笑道:“還不是因爲你。”
子鳳表情露出怪異之色,輕聲道:“我們不要談這些好嗎?”
易寒道:“可我此次前來就是想和你談這些的。”
子鳳應道:“我不想談,省的徒增傷感。”說着黯然的垂下螓首。
易寒本想再逗她一會,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想告訴她了,出聲道:“子鳳,陛下答應了!”
子鳳擡頭問道:“答應什麼了?”
易寒喜道:“答應不讓你繼承女王之位,答應讓你和我離開。”
子鳳驚駭道:“怎麼可能?易寒,你是在逗我開心嗎?”
易寒道:“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那這麼敏感的事情來逗你開心。”
子鳳自語道:“她怎麼可能答應呢?那女王之位又該由誰來繼承呢?”
易寒笑道:“陛下之所以答應下來,是爲了成全我和你,至於女王之位自然是由陛下繼續擔任了。”
子鳳看着易寒,問道:“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易寒道:“自然是用我的真誠打動了女王陛下。”
子鳳起身道:“不行,我現在就要找她問個清楚。”
易寒追上去喊道:“子鳳,怎麼聽到這個消息你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子鳳回頭微笑道:“我很高興,但是有些事情卻要問個清楚,易寒,我爲人子女,不能這般自私,你明白嗎?”
易寒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子鳳微笑道:“你先回去吧,我會去找你的。”
子鳳走出書房,對着香素謫道:“素謫帶路,我要見女王陛下。”
紫荊女王正在寢宮獨自一人暗暗傷感,突聽香素謫走了進來,“陛下,尊公主求見。”
紫荊女王聞言一愣,心想定是易寒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訴子鳳,心中有些吃醋,同時女人,子鳳受到他的愛護關心,而自己呢,卻必須默默獨自一人承受悲傷,苦笑一聲,我竟吃自己女兒的醋。
輕輕擦拭淚痕,帶上面具遮掩一番。
子鳳走了進來,出聲道:“陛下,我聽說你不打算讓我繼承女王之位了。”
紫荊女王表現的很平靜,淡淡道:“這不是你心中一直所期望的嗎?”
子鳳問道:“我想知道爲什麼?”
紫荊女王微笑道:“因爲你是我的女兒,我愛你,你與你的男人相戀,卻不能夠在一起,作爲母親,我瞭解你的痛苦,我應該成全你。”
子鳳忍不住顫道:“母親,若我走了,你怎麼辦?”
紫荊女王微笑道:“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安排。”說着柔聲道:“子鳳,過來。”
“坐下來。”
子鳳凝視着這個與自己有血脈親情的女人。
紫荊女王露出慈愛的表情,輕聲道:“我從小看你長大,從你會開口說話到你獨立自主漸漸疏遠我,但是我的心中一直愛你,因爲你是我的女兒,你是我身上的一塊肉。”
子鳳素來淡然,可是聽到母親這番發自內心的真情告白,也忍不住眼眶一紅。
紫荊女王微笑道:“爲何這般,莫不是因爲必須要離開我而傷感吧,這些年你四處飄蕩,卻從來沒有眷戀我,我以爲在你的世界,有我無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子鳳應道:“不是這樣的,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母親。”
紫荊女王微笑道:“有何可傷感的,哪個女兒家最後不是要離開,組建自己的家庭,何況你並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
子鳳應道:“我不知道。”
紫荊女王慈愛的撫摸她的頭髮,感慨道:“我們許久都沒有這般親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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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鳳感受到她的溫柔慈愛,主動似一個小女孩一般依偎在紫荊女王的懷中,就算在易寒面前,她也沒有表現的如此溫順乖巧過。
紫荊女王道:“有你這個女兒,我很驕傲,亦很滿足。”眼眶卻不知不覺溼了起來,她這麼做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易寒,而大部分卻因爲子鳳,她爲了女兒的快樂,願意繼續擔負,從生下她成爲她母親的那一刻,這種擔負將持續一生,直到終老,每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子女都是如此,她把自己放在一個最不重要的位置。
寢宮內透着一股濃濃的親情,這種情感與生俱來,不被任何矛盾俗事所影響。
這幾日,子鳳常陪伴在紫荊女王的身邊,補償自己多年未能以偎親旁的遺憾,多年的生疏冷淡漸漸被親密所代替,越是如此,子鳳越是深刻感受到那種難以割捨的情感,她泡茶讓紫荊女王品嚐,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她將這些年一些有趣的見聞講述給紫荊女王聽,母女二人變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再無隔膜,而素來不好茶的紫荊女王,卻漸漸喜歡上了飲茶,細心發現,生活卻還有如此動人的一面,這麼多年卻白白浪費了。
母女二人都同時忽略冷落了一個男人,那就是易寒,似乎她們所需要的情感寄託從易寒轉移到彼此的身上。
宮中本來就十分無聊,這會受到冷落的易寒自然感覺更加無聊,幸好紫荊女王承諾讓易寒見識紫荊國的風土人情,安排了米憐姿帶易寒出宮四處遊玩,見識紫荊國的風土人情,本來這種事情不必動用米憐姿這種大人物,但是易寒在紫荊女王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怕他有閃失,又加上她最信任米憐姿,所以米憐姿便成爲最合適的人選。
米憐姿也並不覺得自己大材小用,畢竟易寒的身份擺在那裡,陪聞名天下的麒麟將軍,卻也是一種榮幸。
兩日下來,米憐姿與易寒已經變得十分熟絡,不似一開始那般生疏,而近距離的相處也讓米憐姿看到易寒身上的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雖好色放.蕩不假,但好色放.蕩並不是他的全部,有讓人所不齒的地方,亦有讓人心生佩服的地方,總而言之,他並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卻也不是一個讓人厭棄的不想靠近的人。
易寒就住在米府,米憐姿大清早就來到易寒在米府的住處,身後依然只跟着一人,便是那姓木的貼身護衛,這些日子這木護衛都保持一段距離跟隨在兩人的身後。
易寒見米憐姿一身普通的便服,笑道:“米小姐,今日又準備帶我去遊閱那個名勝古蹟啊。”
米憐姿笑道:“先生,今日就不去名勝古蹟了,便帶先生到街上逛一逛,見識一下紫荊國最平常的國情人風。”爲了方便,她不再稱呼易寒爲將軍,卻改爲稱呼先生。
易寒應道:“好!”
兩人踏出米府門庭,只是步行沒有坐駕。
行走在擁擁嚷嚷,熱鬧繁華不亞於大東國京城的街道上,路上男男女女皆有,這開放民風比着西夏還要更盛,紫荊女子打扮的十分美豔,就似要故意勾引男子一般,這一點在大東國是不敢想象的,一般未婚的女子極少出戶露面,就算出門也是簡裝打扮,儘量不會打扮的太過妖嬈,大家大戶有條件的千金小姐卻都是坐在馬車轎子之內,想看見一面都難。
而這些紫荊女子也並不畏言,讓易寒只感覺回到現代一般,好一個男女平等的國度。
既是平等,女子也必須承擔起家庭的責任,不少商販竟是女子,而就算你是未婚女子,就算你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會有人對你投來異樣的目光,而在大東國,這種女子只能是青樓女子。
易寒笑道;“米小姐,這兩天你倒是閒暇的很,你身居有位,難道每日都是這般清閒嗎?”
米憐姿笑着應道:“誰說我空閒了,我此刻不就是公務在身嗎?陛下讓我好好帶你遊閱紫荊國的風土人情,我便是要盡職。”
易寒突然回頭瞥了那盡職盡責的木護衛一眼,笑道:“你平時進出,身後那位都跟着嗎?”
米憐姿點了點頭,應道:“是的,他是我的貼身護衛。”
易寒道:“可我感覺你並不是太過信任他。”
米憐姿微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易寒道:“可他是你的貼身護衛,若是你不信任他,又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危?”
米憐姿淡道:“凡事都沒有個完美,不是嗎?我既將個人安危付託在他的身上,卻又防備他,卻一點都不矛盾。”大概因爲賽白復的事情,讓米憐姿心中有了陰影,她不再輕易相信別人。
易寒笑道:“那米小姐信任我嗎?”
米憐姿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恕憐姿與先生還不熟。”
易寒“哎呀”一聲:“那可真是活得提心吊膽。”說着快走幾步,走到一攤子前,指着一個巴掌大似錦囊模樣的玩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擺攤的是個年輕的女子,聽易寒問出來,露出怪異的表情看着易寒,卻愣着不應話。
那錦囊繡着很漂亮的花紋,口子卻縫住了,易寒認爲這是隨身佩戴香體的錦囊,裡面裝的是花瓣一類香體的東西,輕輕捏了一捏,卻感覺內中裝的是碎小似粉末的東西,拿到鼻間一嗅,卻一點香味也沒有,那女子販主表情更加怪異了。
易寒朝靠近過來的米憐姿問道:“這些是香囊嗎?”
米憐姿臉微微一漲,卻微笑道:“我們走吧。”
易寒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米憐姿倒是想回答,卻說不出口。
那年輕女子突然伸手奪走易寒手中的錦囊,揮手道:“走走走,不要來搗亂。”
易寒好奇道:“我要買啊。”說着隨手跳了幾個秀氣好看的,對着米憐姿道:“米小姐,有勞你代給了。”
米憐姿露出好笑的表情,朝身後的木護衛招手,那平時什麼都不畏的木護衛,卻看都不敢看那攤子一眼,匆匆給錢,也不找零,小心翼翼的打量米憐姿的臉色,米憐姿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顯得十分的從容。
易寒跳了手中一個比較符合米憐姿氣質的錦囊,對着米憐姿說道:“米小姐,這個送給你。”
米憐姿搖頭笑道:“我不要,還是先生自己留着吧。”
易寒大大咧咧道:“又不是什麼定情信物,你怕什麼。”說着拉着米憐姿的手,將錦囊放在她的手心,將她手指捂了起來,“收下吧,就當你這兩日不辭勞苦帶我遊玩的感謝。”
米憐姿看着手中的錦囊,哭笑不得,那有男人送這種東西給女人。
易寒卻將剩下的幾個收好,繼續前行。
米憐姿看着易寒的背影,心中好笑:“不知道這易將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后,會是怎樣的一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