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接下來,兩人要討論的就是如何去接近深居簡出的李玄觀,這是基本條件,若是連人都見不到,又如何是奪取她的芳心呢。
易寒道:“看你早有安排,說吧,我到底要以何種身份去接近她”。
寧霜淡淡一笑,“我說過,李玄觀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無相寺燒香拜佛,這就是一個接近她的最好機會”。
易寒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我每個月豈不是隻能見她兩面”。
寧霜笑道:“你想的倒是理所當然,若是按照尋常法子,你一年未必能見上她一面,我要你假扮成一個可憐人,博取她身邊侍女墨蘭的同情,再借機進入李府當下人,以你的機智與才學要征服她身邊的侍女墨蘭,沐彤兩人難度不大,只要你征服這二人,那你見到李玄觀的機會就很大了”。
易寒有點不滿,“先是做可憐人,後是當下人,這個起.點是不是有點低,一個下人身份怎麼可能追求的到身爲主子的小姐,想想有點天荒夜談,換個主意吧”。
寧霜神色決然,“不換,我就是要讓你驚豔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怎麼也不會猜到一個下人竟有俘虜她芳心念頭,就按照計劃行事,這一點你要聽我的,對人性的把握,耍陰謀你絕對不如我”。
陰謀!
聽到這兩個字,易寒忍不住往寧霜看去,事成之後卻不知她要如何對我,算了,不去想了,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暫時需要在金陵呆在,想想自己本來也是無所事事,就當到將軍府一遊。
唉,下人,難道風水輪流轉,當少爺的時間太長了,逍遙慣了,老天要苦我心志,勞我筋骨。
寧霜見易寒一臉不喜,搖了搖頭,“能不能進入李府當下人還早着呢,你可知這金陵有多少男子想進入這將軍府,裡面可是美女如雲,隨便一個婢女就是美人一個”。
易寒一臉遐想,道:“不過若是能在裡面當少爺不是很好。”
寧霜笑道:“這李府的少爺還真不好當,反而下人好做一點,若是不信你去問問你的那位好友李大公子。
“好吧”,易寒深深嘆了一口氣,此時已經到了不得不爲的地步,只是這李玄觀讓寧霜說的他心裡越來越懸,這見上一面都如此之難,要奪取她的芳心更是難如登天,他堅信一句話,“認真你就輸了”,就當做追求最高的美麗。
易寒累道:“完了沒有,若沒有別的信息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日子他要過幾天逍遙自在的。
“沒有,還有一個人我必須告訴你”,“何人”,易寒漫不經心問道。
“孤龍趙檀慎”,寧霜字字清脆唸了出來。
“趙檀慎”,這李玄觀又關他什麼事情,趙檀慎,慎者,孤獨也,“檀”卻是因爲他英俊威武的白臉卻有紅豔嬌嫩豐滿的嘴脣,此人乃是年輕一代的名將,足可稱爲天縱之才,短短十年之間,傲視五國將領,兵法謀略,妙不可言,屢戰屢勝。
他像一條孤傲的龍那樣孤獨,世間任其縱橫,誰又配做龍的對手呢,沒有,無敵的滋味,孤獨的滋味,求一敗的滋味,誰又能懂呢,孤龍之名由此來之。
孤龍之名雖然威風,但比起在世七大名將,卻不能想相提並論,這七個老頭子無一不是在戰場上廝殺數十年的老油條,但有人估計,再過十年孤龍之名必能與七大名將同名。
孤龍並不是年輕一代中唯一的天縱之才,還有三人名氣也不亞於他,這三人便是安卑國的“幼虎黃博致”,北遼國的“玄冥白廣”,還有紫荊國的神秘將領,“天妒子鳳”,四人並稱四奇將。
子鳳的神,幼虎的機,孤龍的妙,玄冥的算,神機妙算,四人各得一字
有詩詞如此形容子鳳,“何須刀劍爭鋒,弱弱女子,神來之心,幽舞一揮,千軍萬馬成冤魂,黑夜星眸塵不染,天下無雙”。
“少年笑談逐浪,猛虎之軀,機不會失,一戰成名天下知,百世經緯在心中”,說的卻是幼虎,黃博致
“天人傲姿視羣雄,白臉檀郎,妙不可言,我欲衝鋒陷陣,誰敢擋關,英雄其名,孤傲其心,何人與其爭先”,孤龍,趙檀慎。
最好一個便是玄冥,白廣,“通玄通道本儒生,胸中真書藏萬卷,腦中玄機用不盡,半涉濁流半淨清,吟詩笑看血成河,誰道書生也弱心”,白廣本是一名書生,一次偶然的機會成爲北敖軍隊中的一名小小軍師,只因他治軍有道,善待軍士,在軍隊中頗有威望,北遼王久聞其才,便大膽提拔他爲軍師將軍,比起其他三人英勇善戰,白廣的低調,沉穩更爲可怕。
寧霜只是提起趙檀慎之名,易寒就想了這麼多,也許是因爲爺爺的原因,讓他從小對這些事情充滿興趣。
寧霜頗有深意的看着易寒,看他樣子,好像在想些什麼,易寒回過神來,哈哈笑道:“趙檀慎,我也知道,大東國著名的年輕將領”。
“你在想些什麼呢?”,寧霜一臉興趣問道。
易寒一臉期盼,“我在想,那一天我才能成爲天下聞名的將軍”。
寧霜笑道:“易寒,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有些事情是天生註定的,強求不得,你做一個逍遙公子有何不可,終日美人相伴,豈不快活”。
易寒淡淡一笑,算是承認寧霜的說法,問道:“你突然說起這趙檀慎,莫非他與李玄觀有關聯”。
寧霜不答反問道:“你可知趙檀慎的身份來歷”。
易寒曬道:“有何不知,他可不就是義郡王之子”。
“那你可知他與李玄觀的關係?”
“我正是我所要問的”,易寒淡道。
寧霜道:“李玄觀乃是趙檀慎的未婚妻,這段關係雖然極爲隱秘,卻被我查了出來”。
易寒有點意外,“什麼時候的事情”,
“從李玄觀出生的那日開始,這李毅就將李玄觀許配給趙檀慎”,寧霜解釋道。
看來這李玄觀一出生就成了別人的女人,要與趙檀慎爭女人,這可不是個好消息,若將易寒與趙檀慎擺到人前,讓那些女子挑選夫君,他幾乎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會選他,“他們見過面沒有”。
寧霜搖頭道:“面倒沒見過,只不過我調查到他們有通過書信,這幾年趙檀慎性格有極大的變化,雖然爲人還是那般孤傲,但成熟穩重了許多,特別是在治軍方面屢屢有所妙策,我猜想這可能與李玄觀互通書信有關”。
易寒訝道:“你是說是李玄觀在背後出的主意,一個柔弱女子怎麼可能在軍事上面有此才能”。
寧霜笑道:“你別忘了她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奇女子,深居簡出,終日呆在屋裡,這兵法謀略上的書她能少看得了嗎?對此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易寒心中充滿無力感,以往他在面對女子的時候之所以誇誇其談,自信十足,那是他認爲自己多才博學,如今若是要去面對一個比他優秀的女子,大男子的心理,卻不知道還能不能依然如此,再說了,這李玄觀與趙檀慎雖未見面,但通了多年書信,或多或少有些感情,一個是籍籍無名的下人,一個卻是名動天下的將軍,如此一比,優劣立判,想到這裡,易寒都感覺寧霜是不是在開玩笑。
“怎麼,你沒有信心了,你的自信那裡去了”,見易寒一臉愁色,寧霜問了出來。
易寒嘆道:“要我去破壞這樣一對完美的情人,於心不忍啊!”這當然只是他的藉口。
寧霜笑了笑,“作爲一個下流胚子,就是要不擇手段的奪取美女,你在說謊”。
易寒自嘲笑了笑,手指朝寧霜點了點幾下,“你呀,實在是太瞭解我了,說真的,寧霜,你這個任務卻是難如登天”。
寧霜卻毫不在意,淡淡一笑,“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說,追求此女是天下男子的最高難度”。
我外表雖放.蕩不羈,我之志卻遠比那趙檀慎宏闊萬丈,只是時勢造英雄,機遇如此,纔不得不如此半生紈絝,好吧,從今天起,就讓天下人知道,我易寒除了愛美人,還有一顆王者之心,想到這裡,易寒溫柔的眼睛突然變得鋒銳,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這股氣勢頓時讓寧霜感覺他便是那睥睨蒼穹的王者,心中一驚,再想仔細觀察,易寒這絲神色稍顯即逝,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寧霜,我會盡力的”,語氣卻比剛剛淡定從容了許多。
我定是看錯了,一個紈絝公子不可能有如此王者之風,想到這裡便寬心,道:“好吧,初四有個無相寺一年一度的廟會,我想那李玄觀定會出現,到時候,我們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