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人被關在天牢的一件牢房之內,周圍充斥着腐臭難聞的味道,四周安靜起來,他卻變得冷靜下來,爲自己的魯莽大感後悔,想想根本不值得這麼做,但他不是聖人,受情緒的影響往往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爲來,苦笑一聲,自己的耐性比起那些老油條還是差了許多,就是這樣的心性也妄想與那些名將爭鋒,戰場上一個衝動的行爲往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自己實在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這件事情讓他更看清自己,對自己剛剛犯下的錯誤深思檢討。
他盤腿而做,讓自己平靜下來,突然他聽到了牢門打開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全身勁裝黑衣,只露出一雙眸子的神秘人。
易寒淡道:“娘娘,深夜勞你親自到這種地方,委屈你了”。
黑衣人眸子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嫣然笑道:“易中天,你果然不俗,一眼就認出本宮來了,本宮心疼你,特來看望你”。
易寒哈哈大笑:“娘娘那裡有這種閒情逸致,恐怕是來殺我的吧”。
珍妃臉色一冷,“易中天你說的不錯,本宮正是要來殺你”。
易寒朝牢門外張望,剛剛有牢頭經過檢查,怎麼這會卻沒有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法子進入這戒備森嚴的天牢之中。
珍妃發出風鈴般悅耳的聲音,“易中天你也會害怕,當日你乖乖從了本宮,非但可以得到本宮的身體,且不會有今日厄運。”說着扭動她曼妙性感的軀體,這卻讓易寒感覺厭惡非常。
只聽珍妃又道:“你也不要妄想有人會來救你,那些守衛已經被我的迷魂香薰到,時辰未到,他們是不會醒來,你大聲咆哮的話,其他犯人隱隱約約的以爲你在受刑,可別把人家給嚇到了”。
易寒淡定道:“娘娘就這麼自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給殺了”。
珍妃將匕首抵到他的胸口,蒙上黑紗的臉頰湊近他的臉龐,輕柔道:“一會你就是個死人,還有誰會知道”。
易寒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警惕的閉住呼吸,應道:“天知道,地知道”。
珍妃突然拉下面紗,露出她邪媚妖豔的容貌來,綻放出狡猾的笑容,紅脣輕嚅低聲道:“似你這種妙人,我還真不捨得殺了你”,說着手指輕輕的撫摸易寒的臉頰,“乖,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可以饒你性命”。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帶着手銬的雙臂一揮,將珍妃的手掌推開,“我這個人耳根子軟,娘娘不要誘惑我了,褻瀆了娘娘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珍妃杏目一瞪,臉色一變,含怒就要動手將他給殺了,突然卻輕輕一笑,“我沒有這麼容易就讓你死去,我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這才能消我心頭怨氣”。她當初留易中天性命乃是像惟己所用,二者牽制寧雪,但是她大大低估了易中天的能耐,這個男子已經變得強大而然她無法控制,漸漸威脅到自己,所以她才起了殺心,可是殺易中天必定會釀成大風波來,她還抱有一絲希望,此人最好能惟她所用,這樣就最完美了。
珍妃挺直了腰,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包裹着她美妙的身材,流暢的曲線如山巒一般起伏有致。
這女性動人的嫵媚,卻讓易寒感覺刺刺的非常難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緩緩閉上眼睛,面對死亡的威脅,他變得如此淡定從容,恍若珍妃說要殺他的話只不過是玩笑話。
看着這個一臉堅毅淡定的男子,珍妃第一次第一個男子生出佩服,以前遇到的男子無論是誰,在面對威脅的時候都變成軟骨頭,突然間她有一股慾望,嚐嚐寧雪所看上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滋味,那雙水汪汪的鳳眸隱隱透出一絲渴望,她雍容華貴,無數男兒爲她傾倒,可是此時她卻必須使出手段讓這個男子對她動情慾之念。
珍妃伸出修長的手撫摸着易寒的胸膛,輕柔道:“我不捨得殺了你,可是我又非殺你不可,怎麼辦?”
隔着衣衫,易寒依然能感覺到她手指的纖細與柔軟,不得不說她的手段很高超,能輕易的撩撥起一個男子的慾望來,人都是有慾望的,只是那些無法剋制慾望,肆欲而爲的人又與禽獸有什麼兩樣,這道德心平衡了珍妃給他帶來的慾望,他不爲所動。
珍妃的雙手順着他的胸膛往小腹移動,易寒心中一動,卻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掐住珍妃的脖子,將她按在冰冷的牆壁之上。
珍妃嫵媚的臉頰微微一紅,似乎很喜歡這種暴力的侵犯,她閉上一種眼睛,紅潤的嘴脣是如此的妖豔,直到她感覺這個男子的雙臂箍的越來越近,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她心裡浮現起一個念頭,這個男子要殺了她!雙眼突然一睜,透射出冰冷無情,軟綿綿的身子猛然繃緊,膝蓋充滿爆發力的一擊朝易寒小腹撞去,易寒吃疼手上一鬆,一絲血絲從嘴邊流了出來,珍妃趁機捉住他的手腕離開自己的脖子。
易寒低頭狠狠的就朝她的肩膀咬了下去,珍妃疼痛無比,變得暴躁無比,她本可以一擊取易中天后頸要害,可是她非常憤怒,她雙手握住易寒手腕從兩邊分開,意圖將易寒雙臂撕了下來,由於易寒帶着手銬,力道歇了一半,手銬卻被生生撕裂斷成兩半落到地上。
易寒手腕受到重創,瞬間血肉模糊,珍妃怒氣未消,加上肩膀劇痛,將易寒一直手臂反手一扭,肩骨頓時斷裂。
易寒咬住珍妃肩膀,也因爲力道牽扯而離開。
珍妃整個臉繃的如修羅惡鬼一般猙獰,肩膀上灑着一片殷紅血跡,易寒吃痛,汗水如泉涌一般從額頭落下,他的嘴脣一片血肉模糊的肉塊,將肉塊從吐到地上,哈哈大笑,“都說美人肉香的很,今日第一次嚐到,那知道腥臭無比”。
珍妃突然也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她的笑聲是那麼陰森恐怖,伸長那雙可以輕易撩人心絃的動人美腿,輕輕朝易寒眨眼,“我身上的肉多的是,想不想再嘗一嘗呢?”說着扭斷了易寒的另一隻手臂,易寒吃痛,臉繃的緊緊的卻沒有哼出一聲來,額頭的上汗水如雨點一般密集,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珍妃掛着笑意問道:“易中天是什麼滋味?不如告訴本宮”。
易寒忍着痛疼咧嘴笑道:“不如你自己嘗一嘗,不是比我告訴你更清楚一點嗎?”
珍妃頓時大怒,插住他的脖子冷喝道:“事到臨頭還敢如此嘴硬”。
易寒因爲無法呼吸,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這種窒息的痛苦讓他腦袋變得空白。
只聽珍妃誘惑道:“你只要求我,我就鬆開手”,她這等惡毒的手段令人悚然,易寒卻絕不屈服,假如他今日不死,他遲早會百倍奉還,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一個女子,印象中溫婉善良的女子形象因爲眼前這個女子而大爲改觀。
就在易寒張開口迫切想呼吸的時候,珍妃從衣袖中掏出一顆散發着陣陣幽香的藥丸塞到易寒的口中,美麗的事物總是充滿威脅的,就像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一樣。
珍妃鬆開了手,輕輕笑道:“從此以後我就不怕你不老實聽我的話了”。
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根本沒有去思考珍妃的話是何涵義,就在這時,他的雙臂又被珍妃擒住,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肩膀又恢復了原位,珍妃撫摸着他滿是汗水的臉龐,輕輕道:“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讓人如此心疼。”
易寒磨了磨牙,咧嘴笑道:“下次小心點,我喜歡你身上肉的滋味了”。
珍妃轉身露出挺翹的臀部曲線,淡淡笑道:“有本事我讓你嚐個夠又如何,只可惜啊,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
黑影走遠,周圍又恢復了安靜,易寒只感覺似做了一場夢一般,只有身上不時傳來的疼痛才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女子真的太可怕了,他是人根本無法事事瞭然於胸,玄觀說他太輕視女子了,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不能因爲對方是個女子就不將她當做敵人看待。
身體疲憊不堪,閉目睡下。
隔日,易寒被關入天牢的事情卻被皇帝特意隱瞞了下來,皇帝心神不寧特召丁制進宮悄悄與他商議此事。
丁制聽完大吃一驚,心裡暗暗佩服這易中天,敢言別人所不敢言,他日必是朝綱有力的頂樑柱。連忙說道:“皇上,此事還沒有傳開,應該快點將易大人給釋放了,等別的臣子獲悉此事,皇上就無法輕易將易大人給釋放了,再說殿前兵馬不能一日無主,掀起暴亂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皇帝點了點頭,“我也打算將易中天給釋放了,可是他當面頂撞於我,若是這樣就饒了他,我顏面何在”。
丁制道:“皇上若礙於面子,不如尋個藉口”。
皇帝一聽有理,“丁愛卿,此事切勿宣揚,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你退下吧”。
丁制離開之後,皇帝換上便服,差宋德張帶領自己前往天牢。
天牢的侍衛不認得換上便服的皇帝,看宋德張如此恭敬,身份非富即貴。
天牢環境惡劣,皇帝剛走了進去就掩鼻皺眉,來到易寒的牢房前,宋德張差遣侍衛退下,低聲對着易寒道:“易大人,皇上來看你了”。
易寒睜開眼睛虎目一睜,只見皇上走了進來,易寒連忙行君臣之禮。
皇帝在看見易寒那一刻頓時動容,只見他衣衫襤褸,臉容污穢不錯,容神疲憊憔悴,再看他雙腕血肉模糊,頓時兩眼一紅,旋即憤怒道:“沒有朕的命令,誰敢對你動刑,朕立即斬了這般濫用私刑的奴才”。
易寒這身傷全是珍妃所賜,就算他說出來皇上也不會信,誰都知道珍妃昨日與皇上同牀共枕,再說了一個弱女子怎麼有能力潛入天牢之中,說出來豈不讓人誤認他易中天故意陷害,易寒只得說道:“沒有人對臣動私刑,是臣頂撞皇上,心有不安而自罰”。
皇帝挽着易寒手臂,輕聲道:“中天,委屈你了,是朕的錯,可是朕貴爲天子卻無法在衆人面前向一個臣子認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與朕講,切不可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爲,朕一直把你當做親密的朋友啊!”
易寒應道:“臣正是將皇上當做朋友,纔會如此憤慨激揚”。
皇帝點了點頭,“此事朕替你隱瞞起來,不過你也要給朕一個交代,將功贖罪,與野利都彥一辯,護我大東國的顏面”。
易寒淡淡一笑,“皇上,我會讓那野利都彥明白,我大東國非人才凋零,而是臥虎藏龍”。
(下章很難寫,七月要收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