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一比一平,趙子弦心中當然知道丁滿不會厚道地跟自己公平決鬥,就算他輸了也未必就會把晴兒交出來,所以最後多半還是要用武力來解決。不過既然丁滿願意這樣裝着做戲,自己就陪他做下去,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可是趙子弦不明白的是如果丁滿有意爲難自己,那直接就跟一直在背後用戰氣壓制自己的高手動手來攻擊自己不就好了?自己的勝算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爲什麼要有自己下去贏到一千萬,又要親自跟自己賭,搞這麼多花樣似乎意義不大,可一時也想不通丁滿要耍什麼詭計。
不管丁滿動什麼壞腦筋,自己的這場賭局總歸是不能輸的,贏了這個混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可是一粒色子?剛纔沒有說明的時候丁滿用了7粒,現在說得清清楚楚是一粒色子,似乎是玩不出什麼花樣的,難道……趙子弦想到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但是又想到丁滿這種卑鄙無恥的人什麼也都能做得出來,就算不太可能,但也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想到這裡,趙子弦朗聲問道:“丁老闆,我可要問清楚了,這用一粒色子比大,色子上最大的點數是6點吧,你不會用個7點的色子吧?”
丁滿哈哈一笑:“老弟,你可看清楚了,這就是我用的色子,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過來檢查檢查啊。哈哈。我丁滿可不是那種會作弊的人。”
趙子弦心想,這世間無恥的人多了,像丁滿這種極品無恥的可就不太好找了,剛剛六個色子比大,他多了一顆,現在竟然說自己是不會作弊的那種人,不過趙子弦仔細看了看丁滿的色子,確實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色子,那自己就不好再問下去了,所以就笑說道:“丁老闆的爲人,我當然是清楚的,但是賭博這種事情,還是說清楚一點比較好,丁老闆不要見怪啊。”
丁滿似乎將自己剛纔用了七粒色子的事情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好像沒聽出趙子弦這句話是在諷刺他,也不知道是太有自信,還是洋洋得意的說道:“嘿嘿,老弟,看來你現在把我的話記在了心上啊,這就好,我說了,我說的話,你可要認真記在心上,不過不要緊,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問,我都給你解釋清楚。”
趙子弦一擺手,“可以了,那我們就趕快開始這最後一場賭局吧。”
“好!”
話音剛落,丁滿用力的一掌打在桌子上,桌上的色子跳起來了一人多高,“咔”一聲撞擊的聲音,丁滿一揮胳膊,色盅就把色子罩在了中間,然後丁滿就有用起他的聽色功夫,耳朵不斷的顫動着。
趙子弦看到丁滿有意顯露功夫,自己又怎麼會落他的下風,左手把色盅高高的舉起,右手一拍桌面,那一粒色子頓時也跳了起來,直跳過趙子弦的頭頂,穩穩當當的落入色盅之內。
這兩種入色盅的方法,顯然是趙子弦又更勝一籌,因爲色盅的口還是比較大的,用大口主動去套小東西,當然不是很難,但是要色盅一動不動,距離那麼遠,只通過振動就讓色子主動跳入,可是需要太多的功夫,因爲,這表示,趙子弦不能手穩,而且,連震動時產生的力度,距離,趙子弦都能算得十分精確。
賭博和做菜,何其相似呢,鹽,味精,醬油,多一克,少一克。尋常人吃,可能會覺得沒有什麼差距,但
是一流廚師口中,那肯定是大不相同。
丁滿看到趙子弦露了這一手絕技,心中吃了一驚,他不怕趙子弦在賭博上勝過他。只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手穩,心更穩,這對廚師來說,非常重要,這樣的人對火候,佐料的拿捏,一定也是十分的強,如果他在廚藝上也勝過自己,那,那自己可能得到這一切,都可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是這次一粒色子比大,自己原本也沒打算要作弊,故意把話說的詭異一些,是爲了分散趙子弦的心神。丁滿當然不知道趙子弦的廚神真氣,他只是覺得趙子弦一定有隱藏的戰氣,並且確實是一名賭技高手。
他想對了一部分,趙子弦確實想成爲賭技高手——只不過,那是趙子弦還在中學時候的幼稚夢想罷了。現在的趙子弦,又豈能只是高手兩個字所能形容的?
這些丁滿的心事,趙子弦又怎麼會知道,他只知道丁滿這個人詭計多端,這次的對局多半也安排好了什麼陰謀。哼,公平的跟自己決鬥?要趙子弦相信社會越來越開放,街上的小妞可以隨便摸都比這個有可能。只是這樣的對局,還能如何作弊呢?趙子弦總是在危機的關頭腦子裡還是不忘記去想想各種美女,這當然跟他自身的性格有關係。一個男人好色,這其實也很難說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如果說是好事,那古人流傳下來一句古話叫做“紅顏禍水”。如果說是壞事?趙子弦可不會同意,經過這次的時間之後,他就更不會同意了。
趙子弦心中剛剛想到美女,就不自覺地想象美女分都分爲哪幾種類型,蘿莉型,御姐型,清純型,女王型,然後又想自己究竟喜歡哪一種類型啊,這個問題真的不太好確定,豔紅是御姐,林洛丹是清純型,自己來之前又認識了一個夏雨,那肯定就是蘿莉型,哎呀,自己好像各種類型都喜歡……嗯,確實是這樣,不過,如果非讓自己選擇一個最喜歡的類型,這,這很難選啊……有了!雖然的確是很難選,可是,這個結果肯定是不會錯的,在這蘿莉,御姐,女王,等等這麼多類型中間,自己果然還是喜歡——胸大的。
嘿嘿,不管什麼時候想到這個的時候,趙子弦就都會覺得很幸福。胸大的,嗯嗯,沒錯,不過說到大,啊!這次的比賽就是比大,難道……大,是胸大的那個大的意思?
趙子弦豁然開朗,丁滿啊丁滿,你果然是個卑鄙小人,幸虧有美女幫助我,讓我參破了這個難關,好。既然你這樣做,我就陪你玩玩。
想到這裡,趙子弦就暗暗運起了一股廚神真氣,緩緩的輸入到色盅之內。
丁滿瞪大了眼珠看着趙子弦的表情,他看着對面的趙子弦雖然是睜着眼,可是眼神不知道是看哪裡,一會笑,一會愁眉苦臉,一會緊張,一會有放鬆。所以現在是輪到丁滿搞不明白趙子弦在弄什麼花樣了。他這次本來就沒有想作弊,只是想通過語言迷惑趙子弦,好讓趙子弦的心神受到影響,不能很好的發揮賭技。自己就可以贏了,他又怎麼會想到剛纔趙子弦這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片情況,就是趙子弦說給他聽,他也未必能將這一系列的想法從頭到尾的捋明白。
不管怎麼說,丁滿對自己多年練成的聽色功力是不會有懷疑的,任憑你趙子弦再有什麼本事,這次一顆色子賭大小,自己是
一定出6,趙子弦你最多也只能是6,我們打個平局。加上前兩場各勝一局,到最後還是平局,那麼,就不用進行下邊的事了,而自己的地位,也安穩無憂了。
二人看起來是在認真的搖色,聽色,可是各自心中的想法就好像驚濤駭浪一樣一波一波席捲着大腦,外人又怎麼看得明白。
終於穩下心神,忽然間,兩人對視了一下對方,“啪”的一聲,兩人都將色盅扣在桌子上。
丁滿首先說話了:“老弟,我丁滿說話做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你不要那麼緊張麼,我說我不會作弊,那就肯定是不會作弊,不過,就算憑真本事,你像要贏我,也沒那麼容易!”
說完,“忽”的一下丁滿就把色盅揭開,6點天大,毫無懸念!
“嘿嘿,”丁滿得意地笑道,“老弟,我可把話說在前頭,剛纔我們二人一勝一負,打成平局,我說了你只要贏我,我就可以把晴兒放了,這話我說到做到,只不過,我要看看,你怎麼大過我的6!”
看到丁滿的6點,趙子弦還是吃了一驚的,沒有想到丁滿真的只靠賭技,沒有用陰招。這個時候,趙子弦還稍微覺得內疚了一下,人家都沒有用陰招,可是自己卻用了這麼陰的招!不過,對付這種混蛋,用不着將什麼道德信義,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丁滿先用陰招陰自己,自己這次使用這個招,就算是一報還一報。
趙子弦沒有理會丁滿,慢慢地把色盅揭開,6點!也是6點,只不過,趙子弦的色子體積比丁滿的大了十幾倍!
剛剛趙子弦把廚神真氣輸入到色盅之內,一是用來控制色子的點數大小,二來,趙子弦將廚神真氣不斷的輸入到色子的內部,色子就立刻膨脹起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保持跟原來的比例一樣的情況下巴周圍都佔滿了。所以這個色子基本上就比色盅小了一點,沒色盅那麼高而已。
“你!你!”丁滿幾乎震驚地說不出話,他不知道趙子弦用什麼能力做到這樣的,他更不明白趙子弦竟然能想得出這樣的招數。一個好人,這麼快就學的陰了?不管怎麼樣,他當然不允許有人能擊敗他,而且是用這種屈辱的方式,最重要的是,賭局敗了,那就必須要——必須要進入下一個步驟了,那是他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他雖然也不懼怕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面對趙子弦,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有絲毫的威脅,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有任何的機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必須要立刻解決到威脅到自己的,不能有半點猶豫了,現在就必須要馬上解決趙子弦。
一瞬間,丁滿就發出了攻擊。
這個攻擊,是趙子弦完全沒有想到的,趙子弦更沒有想到丁滿有如此強勁的實力。
只在一瞬間,丁滿渾身爆發出了戰氣,渾厚的戰氣將他籠罩,就在身上發出戰氣的同時,他一躍而起,幾乎已經到了趙子弦的近前。
刺激的趙子弦提起廚神真氣,已經不需要再提前蓄力保存了,雖然驚訝與丁滿會有如此強大的戰氣,但是馬上運起廚神真氣保護自己,對於現在的趙子弦來說,還是綽綽有餘。
正當趙子弦提起了廚神真氣在自己全身,也伸出雙臂準備招架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丁滿!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