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田伊等三女分別後,趙子弦獨自一人坐上開往琴湖的公共汽車。汽車在公路上急速行駛,趙子弦的內心也起伏跌宕。他這次獨自一人前往琴湖,行偷魚治病之事,絲絲孤單之意纏繞在心頭。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了近兩個小時,趙子弦隨着一羣遊人下了車。他從田伊那裡得知,琴湖是倭國的一個重要旅遊聖地。人生地不熟的他,打算隨着遊客先到琴湖再另作打算。他的目光在遊客中搜尋着,希望能找到一位華夏同胞,解決語言不通的問題。
趙子弦的目光遊移不定,將耳朵也豎起來聽着身旁之人的交談。讓他感到失望的是,根本就沒有遇到一個華夏人。他帶着沮喪之情,隨着遊客來到琴湖畔。他面對茫茫湖面,幽幽嘆道:“這裡風景還真是不錯。”說罷駐足遠望。
琴湖的地理位置特殊,四面環面,而且湖面極廣約近七百平方公里。趙子弦決定獨自一人尋找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然後再下水捕魚取腦烹飪“魚躍神門”。
有了主意後,趙子弦獨自一人順着湖畔行走。時而,看到一對對情侶或是輕擁着或是激情相吻。他不由的搖頭暗自苦笑,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他百無聊賴的行走間,將自己的女人一個個想了一遍。在他腦海裡出現次數最多的依然是生死未卜的紅愁。
趙子弦自己都覺得奇怪,先前那麼想念紅愁可以說是情蠱在作祟爲。可是現在情蠱之毒已然解去,爲何對她有着發自內心深處的思念呢?按理說,他與紅愁相處的時間並不常,也就那麼一次肉體的結合,而且還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飽受了很久的情蠱的折磨。
老趙我應該恨她纔對,可是爲什麼不但恨不起來,而且還非常的想念她。趙子弦感到不解的同時,又再次爲紅愁的安危感到擔心。你妹的,到底身在何處?
趙子弦想着心事,且又不改方向的行走着。他自己都忘記了時間,直到夕陽映紅了半邊天和大片湖水時,他才驚然發現自己身處無人之地。他四處打量一番,發現自己走在一片山林裡,而不遠處正是琴湖的湖面。他是順着湖畔行走的,定然不會遠離湖面。
趙子弦又向前走了一會,當夜幕完全垂臨之時才找了個塊湖邊的岩石坐了下來。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又擡頭看了看半空高掛的殘月,他不禁的苦笑着自嘲起來:“有好子不過,非要跑到小鬼子的國家來受罪,你還真是活該。”
說罷,他運起火眼金睛看向湖水裡,發現很多魚兒在水裡遊蕩,心情不由的好了幾分。正如田伊說的那樣,琴湖是整個倭國最大的淡水湖,這裡的淡水魚足夠他捕殺取腦的。
趙子弦收回目光,想着捕魚的辦法。他來的匆忙,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無勾無網的如何捕魚。難道真的做會蛙人,跳到水裡捕魚?就算是跳到水裡去捉魚,但是也要有個裝備的物件。總不能捉了魚,就生吞活食了吧。
趙子弦苦笑着胡亂在腰間摸索着,不由的輕咦一聲。他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自我調侃道:“廚神刀定然被王少坤搶去了。不過沒關係,失去了玄鐵寶刀,老趙我還有戰狼團提供的合金匕首,一樣可以用。”的確,他手中的匕首,正是苗疆一行之時通過田伊從戰狼團那裡得到的準備中的一件。
趙子弦一直覺得戰狼團提供的匕首不錯,不僅小巧方便,而且極其鋒利。正是居家旅行防身必備之良品。工具有了,還缺少裝魚或者說裝魚腦的物件,他又在腰間摸索了一陣,卻沒能找到適合裝魚或是魚腦的東西。他在決定下水捕魚之時,就想好了,見魚就殺直接取腦。他可不想拖着沉重的魚上岸後再取腦。那樣做,無異於脫褲子放屁,自找麻煩。
魚腦雖然量少,但是也要有東西盛裝不是嗎?趙子弦找不到現成的合適的東西,不由的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石頭來。他起身東挑西撿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塊盤口般大小的且石質較硬的石頭來。他抱着石頭坐回到先前的那塊大石頭之上,稍稍猶豫之後,用手掌貼在石頭上輕輕摩擦着。
趙子弦想將自己的手掌磨出鋒利的刃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在手掌表面暗遠了廚神真氣與土之真氣,還將三昧真火溢於手掌表面。
隨着磨擦時間的流逝,趙子弦手中出現一隻由石頭磨製而成的石盤。由於他加了三昧真火的打磨,石盤的表面光滑非常,滑不唧溜的手感非常的好。“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老趙我用手掌磨出一個石盤來,將來傳出去也是一番佳話吧。可能會寫詩的老李同學遇到的那個老太婆還要有名。嘿嘿。”自我調侃一番,他決定下水捕魚去了。
嗵!趙子弦一個跳躍,深深一個猛子扎進水裡。琴湖的水非常的深,少說也有三四十米的樣子,他沉入水底後並不急於捕捉魚類。而是催動體內的木之真氣自主運轉。他打算在水裡常時間作業,那就要時時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
以趙子弦的目前的修爲和實力,在木之真氣的配合下,在水裡待上個十年八載也不會有問題。更何況,根本不用那麼久。他調整好身體的狀態,做好準工作後,將石盤揣進懷裡,運轉起火眼金睛查看身旁的魚兒。
長這麼大個兒子!遇到老趙,算你倒黴,受死吧。趙子弦看到一條長約二尺的大魚,心裡樂開了花。他暗運一股廚神真氣聚於指間,再彈出射向火眼金睛鎖定的那條大魚。
真氣之箭無聲無息的推開水流向那條大魚激射而去。與此同時,趙子弦也鼓動起廚神真氣推動身體急速射向那條大魚。
他輕而易舉的擊斃了那條大魚,並抓在手中,另隻手拿着匕首猶豫不決起來。想取出魚腦對於一個大廚來說並不難。更何況是擁有種種神通的趙子弦大廚。他猶豫的原因,是不知道取出魚腦後如何存放,必定是在水裡。
“有了!”趙
子弦心思百轉,想到了一個極好的辦法來。他將手掌抓在大魚的頭部,暗遠一絲三昧真火溢於手掌表面。不大一會兒過後,他抓住魚頭部那隻手掌稍稍一用力,就將魚頭給捏的粉碎,從中取出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白色顆粒來。
趙子弦將手中的匕首收進腰間的兜裡,面露得意之色。老趙我真是太聰明瞭,竟然想到用廚神真氣和三昧真火配合着取魚腦。試問天底下,除了我老趙,誰還能做到?
趙子弦正是用廚神真氣包裹住魚腦,再用三昧真火的蒸發去其水分。在兩股真氣的作用下,魚腦自然就被壓縮成了圓色豆子。他將白色顆粒放進石盤中,並用廚神真氣在石盤表面形成了一層防護罩不上湖水溢入。
趙子弦看着正在上浮的大魚屍體,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就這樣讓死魚浮在水面上,明天定然會被人發現,還是處理了比較好。反正老趙我有的是手段。
想罷,他的身體比魚兒還靈活,激射向大魚屍體,探手抓住死魚。他再次運起火之真氣,放出一絲三昧真火將死魚燒成了灰燼。他在燒魚屍之時,怕引燃整湖的水,還特意用廚神真氣將死魚與湖水隔開。
可當死魚化爲灰燼之後,他又後悔了。老趙肚子都餓了,就這麼浪費一條野生的大魚,真是可惜啊。可他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琴湖水底別的不敢說,魚一定非常的多。
趙子弦決定,還是先捕魚收集足夠多的魚腦豆珠子,最後再帶幾條魚上岸,烤着吃。他如水中惡霸般不停的獵殺着水中的魚兒,而且還專挑大個兒下手。
子夜時分,趙子弦收集到了足夠的魚腦豆珠,又抓了幾天活蹦亂跳的大魚,潛到岸邊。他衝出水面,飛身躍上岸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雖然,他可以長時間不呼吸,但是自出生以來的呼吸習慣還是無法戒除的。就像他自融合了木之靈參之後,完全可以不用吃飯也不會餓死,而且還會一直精神非常,可是讓他身爲大廚的他戒掉美食,那不如殺了他算了。
趙子弦滿臉笑意的將火之真氣運於體表,將全身溼漉漉的衣物蒸乾,才笑着說道:“還是乾衣服穿着爽。”他伸手摸着飢腸轆轆的肚子,細處打量一眼。覺得在湖邊放火燒烤太過顯眼,決定大山深處走走,最好能找個山洞什麼的。他可不想在享受美食的時候被不速之客打攪。
趙子弦一手提着幾條魚,一手託着石盤,嘴上哼唱着老掉牙的歌曲: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揹着一個胖娃娃呀……
“不對,老趙我左手提着魚,重來。”趙子弦邊走邊喝,還將原本的歌詞給改了:左手幾隻魚,右手一隻盤,身上還揹着——呃,揹着什麼呢?老趙想不到詞了。不唱了,他看到一個看上去不像山洞的山洞。
趙子弦停了歌聲,一個飛躍彈跳而去。不大一會兒,那不像山洞的山洞處飄出陣陣魚肉之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