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於銳志和於若秋都少見的回家吃飯了,他們的母親樊新筠眉開眼笑的親自下廚做了不少他們喜歡吃的菜,一家人一起親親熱熱的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於若秋對樊新筠道:“媽,遊嘉瑜今天上午被抓了。”
樊新筠大吃一驚,遊嘉瑜被抓了?這個人她本來很看好的,還希望他成爲自己的女婿的,於若秋一直不同意,她還很生於若秋的氣,母女倆還爲此冷戰過一段時間呢,可是遊嘉瑜怎麼就突然被抓了?
樊新筠放下了筷子道:“怎麼回事?他怎麼被抓了?”
於若秋道:“算了,他的事我還是不說了,說了都嫌惡心,還是二哥說吧。”
於延安也放下了筷子,關注的看着於銳志,遊嘉瑜的身份可非同尋常,他被抓了,這可不是件小事,於延安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於銳志便把遊嘉瑜犯的那些事情告訴了父母,樊新筠聽了之後也是一臉的嫌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遊嘉瑜小的時候那麼乖巧的一個人,怎麼就變得這麼噁心了?肯定是到國外去跟別人學壞了。”
於銳志道:“媽,您不能什麼都怪國外,那麼多出國留學的人,怎麼都沒變壞,我看還是遊嘉瑜這個人的本質有問題。”
樊新筠有些歉意的對於若秋道:“若秋,這次是媽不好,媽險些就把你送進了火坑,還是你的眼光好啊,不喜歡他,你肯定也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了吧?”
於若秋道:“我早就看出他心術不正了。”
樊新筠呸了一口道:“心術不正也就罷了,還那麼變態,嘿,想想都噁心,我想他媽肯定也覺得噁心了。”
於延安也搖了搖頭,顯然他對這件事情也感到十分震驚。
於若秋道:“所以啊,媽,你以後再也不要給我介紹什麼相親對象了,你看看你介紹的都是些什麼人?”
樊新筠剛纔跟女兒認了錯,母女間的氣氛本來融洽了一些,可是於若秋一說這話,她立馬又搖起了頭:“那可不行,你都多大了?你都二十六了,再不結婚就成老姑娘了,你自己不找,我不幫你介紹怎麼辦?”
於若秋道:“可是你介紹的都是些什麼人?這麼變態噁心的人你都介紹給我,你的眼光真不太行。”
樊新筠柳眉倒豎,眼看就要跟女兒再度吵起來,於延安連忙說:“行了行了,你們倆都別吵了,若秋,你確實到了該找對象的時候了,不過,老樊啊,你以後看人也是要看得準一些,要是這一次不是若秋不喜歡他,他真成了咱們的女婿,那可怎麼得了?”
於延安在這種問題上等閒不發表意見,不過他在家裡的地位還是毋庸置疑的,他一開口,母女倆就都不說話了,低頭吃起飯來。
很快,飯就吃完了,於延安對於銳志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於銳志知道,父親肯定是有事情要問自己了,因爲遊嘉瑜剛剛被抓,他們就知道了這個連於延安都沒有知道的消息,這太不尋常了。
他跟着父親進了書房,於延安神情凝重的問道:“遊嘉瑜被抓,這件事情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於延安怕的是,因爲遊嘉瑜糾纏於若秋,於銳志爲了幫助於若秋擺脫遊嘉瑜的糾纏,所以才找人對付了遊嘉瑜,遊家畢竟勢力不而且遊老跟於老關係還不錯,他不希望兩家發生正面衝突。
於銳志點頭道:“有關係。”
於延安道:“爲什麼?”
於銳志便把遊嘉瑜跟田曉鵬他們在上幾次發帖子陷害蘇星暉的事情告訴了於延安,而他們是如何掌握遊嘉瑜的犯罪證據的,於銳志也沒隱瞞,直接告訴了於延安。
於延安對於電腦和絡基本上也是不懂,但是聽了於銳志的講述,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個遊嘉瑜,確實是太不像話了,他的行爲也太不成熟了,得到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不過呢,於延安覺得於銳志他們的行爲也有一些草率,有可能會引起於家和遊家之間的矛盾,甚至有可能會引發正面衝突。
於延安道:“那你們事前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於銳志道:“我們跟姑父說過,姑父同意了我們這樣做的。”
於延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是姐夫同意了的,他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他這兩個兒女,從小就怕他,因爲他太嚴厲,相比之下,他們跟姑姑和姑父就親近多了,好多事情都跟他們說,反而自己是最後知道的一個,他也已經習慣了。
既然姐夫同意了,那這件事情就沒什麼問題了,事態肯定是在顧山民的掌控之中,對於這一點,於延安對這個姐夫還是非常佩服的。
於延安道:“既然你姑父同意了,那就沒事,這個遊嘉瑜啊,是應該受一點教訓了,他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這是他咎由自取的。不過呢,你們如果見到遊老的話,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他了,他的身體不好,知道了嗎?”
於老和遊老的關係相當不錯,所以每年過年的時候,於銳志他們也都要向遊老拜年,現在已經是年底,離過年也沒多久了,他們又要向遊老拜年了。
遊老現在已經不能走路了,而且有一些中風偏癱,身體狀況比不上於老,如果讓他知道遊嘉瑜做出了這麼丟臉的事情,他真的有可能一口氣上不來了。
由於遊嘉瑜好,他曾經是遊老最喜歡的孫子,別人出事也則罷了,遊嘉瑜出事的消息要是傳到遊老耳朵裡,他肯定是非常失望的。
於銳志道:“我當然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遊老了。”
於延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唉,遊家現在也沒多少人才了,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本來還以爲遊嘉瑜是遊家第三代裡最出色的一個的,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於延安爲遊家而感慨着,不過他轉眼想到了自己家,相比遊家,於家算得上是人才輩出了,特別是近幾年,於俊楚、於銳志、於若秋等人的表現都非常搶眼,成爲了於家的中堅力量。
曾經於銳志被認爲比不上家族裡的其他第三代子弟,可是現在他在商界頗有成就,而且行事越來越穩重,近幾年還搞起了慈善事業,甚至南總理在見到於延安的時候都會提起於銳志的名字,讓於延安也是爲自己這個兒子感到驕傲了。
一想到這裡,於延安便非常欣慰,他當然知道,他們這幾年的出色表現,跟蘇星暉是分不開的,他們交了一個好朋友啊,有這樣一個朋友,是於家的幸事。
看來,於家至少還可以保持幾十年的興旺發達了。
相比起來,其它的那些紅色家族,他們的人才就沒有於家這麼多了,有些紅色家族,甚至是已經沒落下去,在他們家中的老前輩紛紛凋零之後,沒有夠份量的人才撐起門戶,他們也就泯然衆人了。
現在還能風光依舊的紅色家族,也就那麼十幾家了,於家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這不但是因爲於老依舊健在,更因爲於家的家教好,教育出了衆多人才,這才讓於家現在成爲了紅色家族中最風光的家族之一。
於銳志道:“是啊,有遊嘉瑜這種子孫,要是遊老知道了,他一定得氣暈過去,這簡直就是把他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於延安趁機教育起兒子道:“所以你們的行爲都一定要檢點,要以遊嘉瑜爲鑑,不要重蹈他的覆轍,你們的一舉一動,也是關係到我們於家這個大家族的。”
於銳志點頭道:“爸,我知道了,我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不知輕重的人了。”
於延安欣慰的點頭道:“銳志,你現在確實做得很好,那一次我去見南總理的時候,他在我面前表揚了你呢,說是你在抗洪搶險的過程當中,捐獻了許多資金和物資,爲抗洪搶險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很少聽父親這樣誇自己,於銳志倒還有一些不適應了,他說:“爸,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我捐獻那些東西啊,都是星暉讓我那樣做的。”
於延安道:“星暉是一個目光長遠的人,你有這樣的朋友,一定要珍惜,以後多跟他學着點兒。”
於銳志點了點頭,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疊資料,交給了於延安道:“姑父讓我把這些東西給您,他說遊家應該會很快就知道遊嘉瑜的事情跟我們於家有關了,遊家的人會來找您的,您看了這些東西可以提前做一些準備。”
於延安接過了那疊資料,這些資料都是打印出來的遊嘉瑜的郵箱裡的郵件,於延安翻看着那些郵件的內容,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剛纔聽於銳志講遊嘉瑜的所作所爲,他還沒什麼直觀的印象,現在看了這些資料,他才知道,遊嘉瑜究竟做了些什麼。
良久之後,他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