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然也是鄭武平把程凱彬和老韓請到這裡來玩的,說是玩,實際上是談事情。
那天程凱彬在銀都KTV吃了大虧,丟了大丑,所以,他再也不會去銀都KTV了。
鄭武平道:“程公子,這件事情大條了,你說該怎麼辦?”
程凱彬自然也聽鄭武平說了,市政府已經請了第三方機構來對這一次的招標工作進行審計,不過他有一些不以爲然,審計又怎麼樣了?以他的背景,誰敢動真格的?
程凱彬的雙手摟着那兩個女人,喝下了一杯一個女人給他喂的雞尾酒之後,對鄭武平道:“老鄭,你也別太緊張了,自己嚇自己,審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鄭武平道:“程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一次的審計,跟一般的審計可不一樣。”
程凱彬不以爲然的說:“有什麼不一樣的?”
鄭武平道:“一般來說,要做這種審計,都是讓審計局來做的,可是這一次辛市長卻是請了京城的一家會計師事務所來做這個審計,如果是審計局來做,那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會計師事務所,那就不好說了。”
程凱彬道:“多出點錢,多大點事兒?這錢咱們出了,老韓,你看看老鄭需要多少錢,你明天給他就完了。”
在這一次的投標中,華阜房地產開發公司拿到了兩個標段,如果轉手分包出去,他們至少可以賺到幾千萬,所以,程凱彬說話的口氣都是財大氣粗了。
鄭武平搖頭道:“這錢未必送得出去,你知道嗎?那年燕紡集團的案子,就是這家會計師事務所審出來的,當時的魯省長,就是因爲這個案子進去的。”
程凱彬的臉色這才凝重起來,那年燕紡集團的案子,他當然是清楚的,魯省長進去,他爸還得益了呢,他進了常委,就是拜那起案子所賜。
如果這家會計師事務所,就是審出那個案子的,那這件事情還真有些麻煩,因爲,那家會計師事務所是蘇星暉請去的。
程凱彬咬牙切齒的說:“又是蘇星暉。”
鄭武平道:“對,這事又跟蘇市長有關係,所以,那家會計師事務所我估計是不會收錢的。”
老韓點頭道:“老鄭說得對,這事是有點麻煩,我估計他們就是衝着我們華阜來的。”
程凱彬道:“這件事情會有什麼後果?”
鄭武平道:“要是真審計出什麼問題來,一大羣人都要倒黴,你們的投標保證金肯定是沒了,而且以後也不能再參與投標了,招標代理公司要被取消代理資格,還要賠錢,我估計也得下課了,所以,程公子,你一定要想辦法擺平這件事情,後果太嚴重了。”
程凱彬道:“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程凱彬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招標代理公司和鄭武平的死活他倒不關心,不過他們華阜公司投標保證金要被沒收,而且以後不能再參與投標了,那以後他們靠什麼來賺錢?
華阜公司的資質是沒那麼容易就辦下來的,當初辦下資質的時候,花費了好大的力氣,要是遭到這樣的處罰,那損失真的是不小。
鄭武平道:“爲今之計,只能是請老頭子發話了。”
鄭武平說的老頭子,當然就是程凱彬的父親程奐功了,辛靜和蘇星暉要對付他的話,簡直太容易了,而現在寶州的領導,誰都不敢惹蘇星暉,他想來想去,要擺平這事,只能是程奐功出面了。
程凱彬皺着眉頭道:“這事驚動老頭子不太好吧?”
程凱彬平時還是有些怕父親的,父親在他面前一向很嚴肅。
鄭武平道:“如果老頭子不發話,這事很難擺平的。”
老韓也點頭道:“是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老頭子發話了。”
程凱彬猶豫半晌,便點頭道:“行,那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雖然程奐功在程凱彬面前一向很嚴肅,不過他畢竟是程凱彬的父親,而且華阜公司對程奐功來說也很重要,是程家最重要的財源,所以這種事情,他知道了的話,也是不得不發話了。
程凱彬便進了裡面的一間小房間,把門關上,打起電話來,這間小房間是客人們跟小姐玩得興起的時候可以進來辦事的一間房間,因此,隔音效果很好,正適合打電話,他跟父親打電話,可不能讓別人聽到。
程凱彬的電話撥過去的時候,程奐功正在省政府招待所的一間房間裡,舒服的趴在一張牀上,由凌珊珊給他按摩。
程奐功剛剛跟凌珊珊來過一發,他雖然身體健壯,可是畢竟五十多歲了,所以剛纔的瘋狂,讓他有一些疲倦了,需要凌珊珊給他按摩來恢復疲倦。
凌珊珊身上只披着一條浴巾,她趴在程奐功身上,賣力的給他按摩着,舒服得程奐功直哼哼,他的手還不老實,撫在凌珊珊的身上,讓凌珊珊格格的笑着。
就在這時,程奐功的手機響了,這個手機只有他家裡人知道號碼,所以程奐功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家裡人打來的。
凌珊珊乖巧的將手機從桌上拿了過來,遞給了程奐功,無聲的繼續給程奐功按摩。
程奐功坐起身來,接起了電話,這是因爲他趴着是無法好好說電話的,凌珊珊也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程奐功身後,給他按摩着肩背那緊張的肌肉。
程奐功道:“凱彬,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一聽凱彬這個名字,凌珊珊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幸好她在程奐功的身後,程奐功看不到凌珊珊的表情。
那天程凱彬把她灌醉,想要強暴她的事情,凌珊珊並沒有告訴程奐功。
雖然程奐功現在十分寵愛她,但是凌珊珊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程奐功爲好,畢竟她沒有任何名分,而且俗話說,疏不間親,程凱彬畢竟是程奐功的兒子,她在程奐功面前說程凱彬的壞話,絕對是不明智的。
離那天的事情也過去好些天了,不過凌珊珊一聽到程凱彬的名字,還是很不舒服。
凌珊珊現在很煩惱,她不知道自己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了。
凌珊珊攀上了程奐功這棵大樹,可以說以後在燕北省基本上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不過,她還是不開心,她原本以爲自己會開心的。
程奐功雖然寵愛她,但是那是因爲現在還新鮮着,等他玩膩了,弄不好會對凌珊珊棄若敝屐的,而且,這始終是一種不道德的關係。
這其中,還有程凱彬的事情刺激着凌珊珊,讓凌珊珊覺得很噁心,她對程家父子都有一種深深的恨。
當然,她對自己也有一種深深的恨,她恨自己爲什麼如此貪慕虛榮,會成爲程奐功的情婦。
凌珊珊算是一個有文化,有追求的女性,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爲這個樣子,在她年輕的時候,她一度幻想真正的愛情,可是現在,一切都全毀了。
想到這裡,凌珊珊對文俊成是咬牙切齒,就是這個混蛋,毀了她的一輩子。
正在咬牙切齒的凌珊珊突然聽到電話裡出現了“蘇星暉”的名字,她頓時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不過她手裡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凌珊珊對這種細節是很注意的。
由於凌珊珊就坐在程奐功的身後,離手機很近,所以,手機里程凱彬的聲音,她都聽得見。
於是,凌珊珊便聽到了這件事情的經過,蘇星暉對程凱彬的打擊,讓凌珊珊很是開心,但是她也聽到了程凱彬對蘇星暉的咬牙切齒,這讓她又十分爲蘇星暉擔心。
程奐功面無表情的聽着電話,不時會“嗯”一聲,等程凱彬說完之後,程奐功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過問的,你不要輕舉妄動,那筆賬,我遲早會跟他算的。”
聽着程奐功殺氣騰騰的話,凌珊珊越發擔心起來,她雖然知道蘇星暉背景也相當強硬,但是程奐功畢竟是一位常委副省長,而且他的背景也同樣深厚。
程奐功掛了電話,他又舒服的趴了下來,他對凌珊珊的按摩很是滿意,凌珊珊的按摩手法還是很專業的,按了這麼一陣,程奐功覺得自己解乏不少。
而凌珊珊又趴到了程奐功身上,這個姿勢讓程奐功受用極了,他覺得,凌珊珊再這麼按一會兒,他就能夠雄風再起,再次大戰三百回合了。
凌珊珊確實是太美了,在程奐功經歷過的女人當中,至少也能排得上前三了,這讓程奐功現在對她十分迷戀,現在他幾乎每週都要把凌珊珊召到燕中市來,共度一個春宵。
按着按着,程奐功翻身上馬,再振雄風,這間房間裡頓時又是春色滿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