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暉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替別人報到的,我是自己來報Wwん.la”
那個秘書一頭霧水道:“你是自己來報到的?難道你是那個處級幹部班的學員?不對啊,那個處級幹部班還有半個月纔開班呢。”
蘇星暉道:“我不是處級幹部班的,就是這個新任職市委書記短訓班的學員。”
那個秘書一臉的不信道:“你說笑話的吧?你這年紀,誰信吶?我說兄弟,你可不能開這種玩笑,領導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那個正在辦理報到手續的工作人員擡起頭來道:“他可沒說笑話,他就是燕北省嶙山市的市委書記蘇星暉同志,也是這一次新任職市委書記短訓班的學員。”
兩位秘書都張大了嘴,驚訝不已的看着蘇星暉,眼神中有着敬畏,蘇星暉又是淡淡一笑,向他們點了點頭,便拿上了另外一位工作人員給他的一張臨時通行證,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後,那兩位秘書這纔對那個辦手續的工作人員道:“同志,他真的是嶙山市的市委書記?”
那個工作人員有一點不耐煩的說:“誰跟你們開這種玩笑?你們還辦不辦手續了?”
兩個秘書連連點頭道:“辦,辦,辦。”
蘇星暉出去之後,將臨時通行證放在了擋風玻璃的後面,有了這樣一張臨時通行證,以後他的車就可以直接進出中央黨校,而不用每次都要停車向警衛出示自己的證件了。
蘇星暉先去宿舍樓,上了二樓,工作人員給他的是208室的鑰匙,他打開208室看了看,還不錯,挺乾淨整潔的,有獨立衛生間,有暖氣,隨時有熱水,還有電視機和網絡接口,蘇星暉這一次正好帶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剛好可以用。
看完宿舍之後,蘇星暉開車回了四合院,拿了一套鋪蓋,放到了汽車的後備箱裡,因爲黨校的宿舍是需要自己帶鋪蓋的。
他給於銳志打了個電話,於銳志讓他去於若秋的那個私房菜館,今天中午他們幾個在那裡喝酒,也算是給蘇星暉接風了。
蘇星暉便開車去了於若秋的私房菜館,於銳志、於若秋、孟凡新、禇徵、韓向東幾人已經等在了那裡,現在時間還早,菜還沒上,他們在桌上擺了一壺茶,在那裡喝着茶呢。
看到蘇星暉到了,幾人都站了起來,喊着他的名字,現在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蘇星暉隱隱已經成了核心了,雖然他們幾個平時都很傲,也都是腰纏萬貫的大老闆了,但是他們都挺服蘇星暉的。
要知道,他們能夠有今天,蘇星暉的功勞佔了一大半,而蘇星暉自己也厲害,三十八歲就擔任市委書記了,而且現在又到京城來參加全國範圍的新任職市委書記短訓班,他今後的前途,那是真叫一個不可限量,所以大家都有一些服他了。
蘇星暉笑着說:“謝謝幾位兄弟給我接風啊!”
於銳志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們之間還用得着說個謝字?你這一次要在京城呆三個月,咱們有時間就到這裡來喝酒啊!”
禇徵道:“是啊,雖然我喝不過你,但是跟你一起喝酒還是挺痛快的!”
蘇星暉道:“小五哥,咱們年紀也不小了,再不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喝酒了。”
一說起這個,大家便想起了蘇星暉和禇徵剛剛認識的時候,兩個人賭酒,禇徵喝了將近兩斤酒,而蘇星暉更是不知道喝了多少,不過那種喝法,現在確實是不行了,禇徵都是四十多的人了。
禇徵點頭道:“星暉啊,你說的是,我以後少喝點兒,每次來個一斤半就差不多了。”
大家都是忍俊不禁,禇徵也笑着說:“我這是說笑話啊,以後我真得少喝點兒,不過你來了,我今天還是得多喝點兒。”
蘇星暉點頭道:“行,那今天咱們喝個痛快!”
於若秋笑着給蘇星暉沏了一杯茶道:“喝酒的時候還沒到,先喝點茶吧。”
蘇星暉便坐了下來,喝起了茶。
韓向東道:“星暉,你今天已經報到了?”
蘇星暉點頭道:“是啊,已經報到了,下午就把鋪蓋帶過去。”
於銳志訝道:“你還帶鋪蓋過去啊?怎麼不住你家呢?”
蘇星暉道:“我家離黨校太遠了,開車過去得半個小時,太麻煩了,就住黨校宿舍,我看了一下,條件還不錯,每天上完課在食堂吃飯,然後在宿舍住,這也挺方便的,再說了,這種培訓班,還是住校比較好。”
孟凡新點頭道:“星暉說得對,這種培訓班,還是住校比較好。”
孟凡新是體制中人,他當然知道蘇星暉說得對,像這種級別的培訓班,學員基本上都是梯隊幹部了,而且黨校的領導也都是我黨的高級領導,學員平時的表現也都落在了他們的眼裡,這種級別的學員,還能夠住校,這會給他們帶來好印象的。
其實,蘇星暉並不是因爲想要給領導們留下好印象才住校的,他純粹是覺得方便才住校。
聽了他們的話,大家也就覺得理解了蘇星暉的想法。
禇徵道:“那你先住校試試,要是食堂裡的伙食不對你的胃口,就出來吃。”
於若秋道:“就每天到我這裡來吃唄,我這裡離中央黨校可不算遠。”
蘇星暉道:“行,要是食堂的伙食不好,我就到你這裡來吃,不過我就怕我在這裡吃三個月,到時候回去至少得胖個十斤啊!”
聽了蘇星暉開的玩笑,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中午了,於若秋便吩咐人把菜都端了上來,不一會兒,一桌子菜便上來了,大家倒上酒,喝了起來。
於銳志說下午派人把蘇星暉的車開到黨校去,所以蘇星暉也喝起了酒,今天大家給他接風,他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禇徵今天特別高興,跟蘇星暉一口一杯的喝着,還真有點不醉不歸的意思,不過他其實還是有分寸的,他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是蘇星暉的對手,所以他今天只是爲了喝個痛快,畢竟今天上的是彭灣大麴三十年陳,是他最喜歡的酒。
吃完這頓午飯,大家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又聊了一會天,便各自回家休息去了,於銳志安排了一個司機,把蘇星暉的車開到了中央黨校,司機又幫着蘇星暉把他的鋪蓋行李都搬到了他的宿舍,這才離開。
蘇星暉正在鋪牀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蘇星暉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在他的後面,也跟着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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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看到蘇星暉,他呵呵笑着說:“你就是蘇星暉同志吧?”
蘇星暉點頭道:“對,我就是蘇星暉,你是?”
中年人道:“我也是這一次培訓班的學員啊,我是江平市委書記章重山,以後咱們就是同學了,還是同宿舍的室友呢。”
章重山向蘇星暉伸出了手,蘇星暉跟他握了手,說:“原來是章書記,那以後咱們就共同學習,共同進步了!”
江平市是江南省的一個城市,經濟十分發達,在全國的城市gdp排名當中也排進了前二十名,章重山是江平市委書記,這也算是身居要職了。
章重山呵呵一笑道:“對,以後咱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章重山雖然是江平市委書記,江平市的gdp遠遠高於嶙山市,可是他對蘇星暉卻絲毫不敢怠慢,事實上,跟蘇星暉同一個宿舍,也是他報到的時候向工作人員爭取的。
別說蘇星暉的岳父是陸正弘,就說蘇星暉在寶州和嶙山市的政績,也絲毫不比任何人差,寶州市的gdp排名可還比江平市要高呢。
章重山是一個有能力的幹部,但是他在拉關係方面也絲毫不弱,當他看到蘇星暉住校,而且是208宿舍之後,他馬上也向工作人員說想要住208宿舍,像蘇星暉這樣的人,章重山跟他把關係搞好,有百利而無一害。
蘇星暉鬆開了章重山的手道:“章書記,那我就先鋪牀了。”
章重山對自己的秘書說:“小王,快給蘇書記幫忙。”
他的秘書連忙答應一聲,便上前來要給蘇星暉幫忙,蘇星暉道:“不用了,我一會兒就鋪好了。”
可是章重山的秘書手腳麻利,他不由分說,便幫着蘇星暉鋪起了牀,蘇星暉無奈之下,只得由他去了。
章重山笑呵呵的對蘇星暉道:“來,蘇書記,咱們坐,讓小王鋪牀。”
兩人在宿舍裡僅有的兩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章重山掏出了一盒特供煙,遞給蘇星暉道:“來一根?”
蘇星暉擺手道:“不好意思,章書記,我不抽菸的。”
章重山若無其事的將煙又收了回去道:“其實我也不怎麼抽菸,只不過平時應酬,身不由己,你不抽菸,那就最好了,以後咱們就是無煙寢室了。”
其實,章重山是個大煙槍,不過,既然蘇星暉不抽菸,他當然要這樣說了,他知道有些人自己不抽菸,也很討厭有人在他面前抽菸的,他可不希望爲了這點小事搞壞了跟蘇星暉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