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市雖然是江右省的省會城市,可是看上去卻並不繁華,也不時尚,別說比不上鄰省湖東省的省會江城了,就連嶙山市都比不上,比起十幾年前,城建水平也是提升有限,這也從側面反映了洪州市乃至整個江右省的經濟發展程度都不太盡如人意,現在已經遠遠落後於幾個鄰省了。
當然,作爲歷史文化名城,洪州市的名勝古蹟還是不少,而由於位於波陽湖平原,這裡的風景也很優美,這也算是它的優點了。
管宏明看到蘇星暉在打量車窗外的風景,他微笑着對蘇星暉道:“蘇書記,洪州市的風景還是很值得一看的,以後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好好在這裡玩幾天。”
蘇星暉點頭道:“嗯,看上去確實不錯,你來洪州之後,有沒有出來玩過?”
管宏明臉帶憂色,搖頭道:“我們來了洪州才一個星期,事情多得很呢,哪裡有時間出來玩?”
蘇星暉看到管宏明的臉色,也知道於抗戰的壓力肯定不小,他點了點頭,再也沒說話了。
洪州市並不算大,至少比起江城來要小得多了,所以很快,車便開到了江右省省委省政府的駐地,湖東區。
管宏明對蘇星暉道:“我們先去省委招待所吧?我已經幫你開好了房間,先把你的住處安頓好,我再帶你去於書記那裡吧?”
蘇星暉道:“不用了,我打算下午就去祥州市。”
管宏明吃了一驚道:“蘇書記,這也太急了吧?祥州市離洪州市三四百公里呢,雖然有高速公路,可是路上怎麼也得四五個小時,下午過去的話就太晚了,還是在省裡住一個晚上再去吧?”
蘇星暉道:“早點去,可以早點進入工作角色,要是明天去,那就又耽誤了一天了,沒必要,我跟於書記見過面之後,就出發了。”
祥州市的高速公路能建成,還多虧了蘇星暉,蘇星暉在崇津縣的時候,建了一條到粵東省的高速公路,這條高速公路就通過祥州市,祥州市等於是落了一個大便宜,什麼力氣都沒花,就多了一條高速公路。
現在這條高速公路成爲了江右省乃至祥州市的交通大動脈,可惜,他們卻沒有利用好這條高速公路,把經濟發展起來。
管宏明將蘇星暉帶到了省政府,來到了於抗戰的辦公室外,這天下午,於抗戰誰也沒見,專門等着蘇星暉呢。
管宏明輕輕敲了一下於抗戰辦公室的門,然後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道:“書記,蘇書記到了!”
門裡傳來了於抗戰洪亮的聲音:“蘇星暉來了啊,快讓他進來!”
管宏明將蘇星暉帶進了於抗戰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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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於抗戰高興的對蘇星暉道:“快坐,這麼遠來,累了吧?”
蘇星暉坐在了於抗戰辦公桌對面的一張沙發上道:“還好,於叔叔,我不累。”
管宏明給蘇星暉沏了一杯茶,又給於抗戰的茶杯裡換了茶,然後便出了辦公室。
於抗戰喝了一口茶,然後對蘇星暉道:“好久沒來洪州了吧?今天看了洪州,印象怎麼樣?”
蘇星暉直言不諱的說道:“從市面上來看,不如江城,甚至連嶙山都不如啊!”
於抗戰苦笑了起來:“你也看出來了啊!確實,洪州市雖然跟江城同爲省會城市,可是gdp僅僅只有江城的四分之一不到,連嶙山市的gdp都遠遠不如,就這,洪州市已經是整個江右省經濟發展得最好的城市了,江右省其餘十個地級市裡,論gdp水平,還沒有一座城市能夠達到洪州市的一半,整個江右省的gdp都比不上一個江城市啊!這麼薄的底子,說實話,我的壓力很大啊!”
“而且,我纔來一個星期,已經發現江右省的幹部作風很成問題啊,人浮於事的現象比比皆是,這真的是讓我接下了一個爛攤子啊!”
於抗戰無奈的搖起了頭,確實,江右省的經濟底子太薄,財政狀況不佳,這讓他想要振興江右省的經濟,都覺得有些無從着手。
其實,本來振興經濟不應該是他這個省委書記的責任,但是誰讓他臨危受命呢?他來了之後,江右省的各項工作都需要儘快上一個臺階,而最能立竿見影的也就是經濟工作了,所以他也打算從這方面着手。
蘇星暉微笑道:“於叔叔,您也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面想啊,江右省的面積與湖東省差不多,各方面的自然條件也跟湖東省差不多,地理位置甚至比湖東省要好一些,至少江右省的東部就是浙東省和閩東省,南部就是粵東省,都是經濟大省,這就意味着江右省的潛力非常大,只要找準發展思路,用好乾部,扭轉幹部作風,江右省的騰飛,是指日可待的!”
於抗戰笑了起來:“嗯,跟你說說話,我的壓力確實小多了,你的這種自信真的很有感染力啊!”
蘇星暉道:“反正多的話不敢說,既然我來了祥州,就一定會盡我的最大能力,將祥州的經濟搞上去,也爲整個江右省的經濟發展盡我的一份力量。”
於抗戰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反正我對你是有信心的!現在我就給你講講祥州市的一些情況。祥州市的基本情況想必你已經做了不少功課了吧?”
於抗戰看向了蘇星暉,蘇星暉點頭道:“這幾天看了一些資料,心裡有了一些底。”
於抗戰道:“那我就着重給你講講祥州市的幹部情況。祥州市是江右省最大的一個市,面積相當於五個洪州市還多,所以祥州市的行政區劃也多,有兩個市轄區和十六個縣,這在全國的地級市裡都是非常罕見的。由於行政區劃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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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也多,情況非常複雜。”
“祥州原來的一些領導幹部都是典型的內地幹部,思想比較保守,地域思想比較嚴重,固步自封,這也是祥州市的經濟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麼大的起色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裡,於抗戰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祥州市長何誠是這一次從鄰市固寧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調過來的,今年五十歲多一點,固寧市的經濟發展情況比祥州市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不盡如人意,所以何誠這位同志在經濟建設方面也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他能夠擔任祥州市長,主要是靠他的資歷,還有省裡一些領導同志對他的欣賞吧。”
說到這裡,於抗戰又苦笑了起來,他已經說得比較隱晦了,可是蘇星暉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這位何市長應該是靠溜鬚拍馬而升官的。
當然,這種現象在內地經濟不發達地區算是比較常見的了,要不然的話,這裡的經濟也不至於這樣了。這也許就是各種條件都比較接近的兩個省,湖東省和江右省的經濟發展卻相差甚遠的最主要原因了吧?
雖然於抗戰是省委書記,不過他剛到江右省,夾袋裡還沒多少人才,但是很多幹部的位置都必須要填滿,所以在這些幹部的任命上,他也還是要更多地“聽取”省裡一些領導的意見。
也許要等到明年,纔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於抗戰接着說道:“祥州市委、市政府的其他領導幹部,情況也大抵如此,總之,祥州市的地方勢力比較大,外來幹部想要在祥州市把工作幹好,不容易啊!”
說到這裡,於抗戰喟然長嘆了一聲,他的這聲長嘆裡包含了太多的未盡之意,確實,關於祥州的事情,他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那些事情也不適合說出來,只能靠蘇星暉自己去摸索了。
“蘇星暉,現在於叔叔都有點覺得對不起你了,祥州市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讓你孤身上任真的有一點難爲你了!”
蘇星暉笑着說:“於叔叔,我也不算是孤身上任啊,我這不也帶了三個人過來了嗎?”
蘇星暉這一次到祥州上任,把夏鬆、樑璞和翟英傑也帶了過來。
夏鬆這些年一直跟着蘇星暉,基本上是蘇星暉到哪裡,他就到哪裡,這一次蘇星暉要到祥州來,他也就跟着來了,蘇星暉知道,自己到祥州,手底下確實需要幾個得力的人手,所以就把跟他最久的夏鬆帶上了。
樑璞非得跟着蘇星暉來,他不是嶙山人,去哪牽掛都不多,所以蘇星暉也就把樑璞帶了過來。
而翟英傑也是執意要跟着蘇星暉過來,說還是要給他開車,翟英傑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也沒有太多牽掛,所以蘇星暉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其他一些人也想跟着蘇星暉過來,不過他們大都是燕北本地人,在此地牽掛比較多,蘇星暉也不能帶上太多人,所以讓他們都留在了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