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達禮又打回了電話,他告訴蘇星暉,侯光弼一行人將在十二月十日回國,航班將在十日上午到達江城,他們在江城吃過午飯之後,將會在十日下午趕到上俊縣城。
蘇星暉高興的說:“侯伯伯,那十號那天,我們縣裡派車去機場接你們吧?”
侯達禮道:“你們可千萬別派車去機場接,我三叔特意說了,別搞得太隆重了,他們這是回鄉,要是搞得太隆重了,反而讓他們不自在了,到時候我們在江城租幾輛車去上俊縣城就行了。”
掛了電話,蘇星暉便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開山,張開山聽了之後也說要派車去江城機場接機,不過蘇星暉說,侯老先生特意叮囑了不要派車去機場接,這會讓他們不自在的。
張開山說:“那不是太失禮了嗎?”
蘇星暉道:“張叔叔,我倒覺得可以不去江城去接,要是縣裡大張旗鼓的開車到江城接機,把這事的影響就鬧得太大了。”
張開山道:“你這說的也有道理。”
蘇星暉道:“再說了,咱們縣裡就沒幾輛好點的車,開到江城去接他們的話,也有點不好看,這樣的話,還不如就在縣城搞個隆重一點的歡迎儀式比較好。”
張開山道:“行,那我會跟紀書記商量商量的,看看怎麼辦比較好,不過,十號那天,你可要回到縣城參加歡迎儀式啊!之後幾天,你只怕還得陪一下侯家人,這幾天,你就把工作交待一下,安排好。”
蘇星暉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這一個多月,蘇星暉因爲蔬菜的事情,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現在蔬菜陸續成熟,他的工作確實也是比較忙,不過海外的侯家人要回國,他確實也是必須參與接待工作,因此,彭家灣鎮的工作,在接待工作期間,他也只能是交待給別人了。
他先是跟鎮黨委書記戚健說了這件事情,然後又在鎮長辦公會上把他的工作分別分解給了幾個副鎮長。
然後,他又給陸小雅打了電話,說他十號要對幾位法國來的海外華商進行接待,這個星期他們又不能見面了,請陸小雅諒解他。
陸小雅很鬱悶,這一個多月以來,蘇星暉太忙了,一直沒能去江城見她,由於他幾個星期天都回了上俊縣城,陸小雅也沒能去彭家灣找他,本來她打算這個星期天去彭家灣看他的,可是他現在又有事情。
蘇星暉當然也知道陸小雅的鬱悶,他對陸小雅說:“小雅,實在是對不住了,不過等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就去江城看你。”
陸小雅道:“那就說好了,下個星期天,無論你有什麼事情,你都得到江城來看我!”
蘇星暉道:“行,一言爲定!”
九日下午,蘇星暉回到了上俊縣城,一回縣城,他便去了張開山的辦公室,張開山正在自己的辦公室等着他呢。
見蘇星暉回了,他便起身道:“走,咱們去紀書記辦公室,商量一下明天迎接侯家人的事情。”
蘇星暉便跟着張開山一起去了紀濤的辦公室,紀濤也沒見其他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着蘇星暉呢,今天,商量迎接侯家人的事情,就是縣裡最重要的工作了。
張開山和蘇星暉進了紀濤的辦公室,紀濤笑着說:“小蘇啊,回來了,挺快的嘛,快坐。”
蘇星暉坐了下來,紀濤道:“侯家人說好了是明天吃完午飯就回來是吧?”
蘇星暉點頭道:“對,他們昨天晚上還給我打了電話呢,說是大概下午兩點鐘左右就可以到上俊縣城了。”
紀濤點頭道:“那咱們不能失禮,這樣吧,我們一點半鐘到縣城東郊等着。”
張開山道:“我覺得這樣可以,別人都沒讓我們到江城去接機,我們早點去等着,也顯示我們的誠意啊。”
紀濤問道:“小蘇,你覺得怎麼樣啊?”
蘇星暉笑道:“紀書記的指示當然是英明的啊!”
紀濤笑罵道:“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別跟我說這種話啊。”
蘇星暉道:“我是真沒什麼想法,迎接侯家人的儀式搞得隆重一些也無可厚非,畢竟現在是經濟發展爲重的年代了嘛,不過,去的人就不要太多了,要是搞個幾百人的迎接隊伍,倒弄得別人不自在了。”
紀濤沉吟片刻,點頭道:“行,你這個意見不錯,明天去的人不要太多,就我們幾個縣委常委,然後統戰部的人去幾個就行了,安保工作也不要搞得太明顯,沿路放一些便衣就可以了,儘量不影響縣城的正常秩序。”
張開山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在常委會上商量的時候,就有人提議要多去些人,還提議多組織一些小學生參加迎接儀式,給侯家人獻花,當時張開山就不同意這麼做,他們這些縣領導去迎接一下就可以了,何必這麼折騰呢,小學生還得上學呢,這麼大冷的天,讓他們等在路邊,別人的父母不心疼嗎?
張開山一向對這樣的形式主義也不是很感冒,他們去迎接侯家的人那還可以說是工作,可是小學生去迎接那算什麼呢?
當時常委會上這個問題沒有定論,紀濤也在猶豫,沒有決定,現在聽了蘇星暉的話,他終於作出了決定,這是一件好事。
紀濤道:“小蘇啊,那晚上的招待晚宴怎麼辦?準備些什麼菜式?用不用準備一些西餐?”
蘇星暉道爲:“我覺得吧,主要還是準備咱們上俊風味的菜,侯老先生他們幾個從國內出走海外的老人,已經幾十年沒有吃過正宗的上俊風味了,一定很想吃上俊菜,不過,其它口味的菜,包括西餐,也要準備一些,畢竟侯家還有出生在海外的年輕一輩也有幾個要回來,不過,咱們縣裡有做西餐的廚師嗎?”
張開山笑道:“星暉啊,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縣裡從峪林市一家西餐廳專門請來了一位西餐廚師,還有一位點心師,雖然未必做得很正宗,不過也算是有所準備了,至少可以讓他們看到縣裡的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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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暉點頭道:“對,這樣就夠表達我們的誠意了,再說,他們也未必就一定喜歡吃西餐,說不定更喜歡吃咱們中餐,中餐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了。”
紀濤道:“這幾天啊,我們爲這迎接儀式的事情,弄得舉棋不定的,你小子這一回來,這麼一說,我這心裡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有底了。”
張開山笑道:“這小子是員福將嘛,總之,他跟侯家結下了深厚的關係,可以說對侯家有恩,所以啊,咱們稍微有些做得不到的地方,我估計侯老先生看在這小子的面子上,也不會跟咱們計較。”
紀濤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就是這個道理,自從我認識了這小子啊,就覺得運氣一直不錯。”
蘇星暉笑了起來:“紀書記,張縣長,你們這麼說,可就有些唯心主義了啊!”
紀濤跟張開山對視一眼,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天晚上,蘇星暉接到了雷鳴打來的電話,蘇星暉問:“雷哥,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雷鳴道:“我也接受了明天的安保任務呢,我能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嗎?”
蘇星暉一想,是這個道理,他便問雷鳴道:“雷哥,你有什麼事情嗎?”
雷鳴道:“你現在能出來不?我請你喝酒。”
蘇星暉也沒什麼事,便答應了雷鳴的邀請,他跟父母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他下樓之後,到縣委大院門口,跟雷鳴會了面,雷鳴帶着他還是去了那家夜市,在那個炒田螺的靠杯攤,兩人喝起酒來。
兩杯酒下肚之後,蘇星暉笑着問道:“雷哥,你今天找我喝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雷鳴道:“你要說有事,我還真有點事情要告訴你,在電話裡不方便說,所以特意等你回來,才請你喝酒,讓你出來,跟你當面說的。”
蘇星暉道:“你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裡還不方便說的?”
雷鳴正色道:“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你去看舒蓉的服裝店?”
雷鳴這麼一說,蘇星暉記起來了,上一次他去看舒蓉的服裝店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雷鳴,他便問道:“記得啊,怎麼了?”
雷鳴道:“那你知道舒蓉她跟誰勾搭上了嗎?”
蘇星暉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不過他還是笑着問道:“她跟誰又勾搭上了?”
雷鳴壓低了聲音道:“賈副縣長!”
蘇星暉笑着點頭道:“其實這事兒我知道。”
雷鳴驚訝的說:“你知道啊?那上次你去舒蓉的服裝店是不是?”
蘇星暉點頭道:“對,我是聽別人說了這件事情,說舒蓉在那裡開了一家服裝店,我就想去看看,沒想到那一次遇見你了。對了,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雷鳴道:“前幾天我晚上經過那裡的時候,親眼看到賈副縣長進去的,還擋着臉,進去之後,舒蓉就關門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