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道:“你說你這個跟外面流行的氣功不一樣,我就放心了,那些氣功大師吹得太厲害了,曾經有人帶氣功大師來說教我練氣功,說是能夠返老還童,活到兩百歲,你說這不是吹牛嗎?根本不符合自然規律嘛!我們共產黨人應該都是唯物主義者,不能相信這些東西!”
蘇星暉這才明白爲什麼於老剛開始沒有同意練五禽戲,原來他是不相信氣功大師啊,估計最開始他是把自己的五禽戲也看成跟那些流行氣功一樣的東西了。
說起來,這些氣功大師真挺能忽悠的,不少大人物都被這些氣功大師忽悠過,那位能夠表演空盆來蛇、空杯來酒的某位大師,不就是從九十年代開始發跡的嗎?他後來結識了諸多高官、明星、企業家,讓諸多大人物爲他背書,沒點忽悠的本事,真不可能讓這麼多精英人物上當受騙。
當然,許多官員上當受騙,也是因爲他們精神空虛,沒有堅定的信仰,這纔不信馬列信鬼神,不問蒼生問鬼神,而像於老這樣有着堅定信仰的唯物主義者,當然不會上當受騙了。
蘇星暉點頭道:“是啊,於老,氣功應該是確實存在,但是主要是起強身健體的作用,外加有一些技擊用途,但是並不是像那些氣功大師吹的那樣神乎其神,搞成了特異功能了。”
於老道:“那行,我跟你學,那你跟我說你這五禽戲有多少個動作?需要學多久?”
蘇星暉道:“我這五禽戲啊,大概有十幾個動作,像您這樣的年紀,大概兩三天時間就能全部學會。”
於老道:“我待會兒要睡午覺,這樣吧,你明天早上到我家來,教我練。”
蘇星暉點頭道:“那就最好了,這五禽戲最適合早上練了。”
於老點頭道:“行,那就謝謝你了,我去睡午覺去了。”
於老慢條斯理的邁着步子回屋去了,於銳志道:“星暉,那咱們走吧,明天早上我再去接你。”
蘇星暉點頭道:“行,咱們走吧。”
幾人出了於老家,於若秋道:“小雅,那下午我陪你去看一下故宮吧?”
陸小雅點頭道:“可以啊,我早就想去故宮了,星暉,你也一起去吧。”
於銳志道:“他就不去了,我下午約兩個哥們兒,大家一起坐坐。”
於若秋笑道:“小雅,就咱們兩個去,別管他們了,讓他們幾個臭男人自己去玩去。”
陸小雅看了看蘇星暉,蘇星暉道:“小雅,那你就跟若秋去玩吧,我就不去了,我跟於哥去辦事。”
陸小雅這才點頭道:“好吧。”
於若秋道:“二哥,你約你哥們兒在哪裡坐?”
於銳志道:“還沒想好呢,。”
於若秋道:“那你就去我的私房菜館吧,我那裡有好茶葉,你們下午直接在那裡吃飯,免得到處跑了。”
於銳志點頭道:“那敢情好,就去你那裡吧。”
於若秋便開車先到了自己的私房菜館,在路上,於銳志打了兩個電話,約好了兩個人。
於若秋把於銳志和蘇星暉兩人放下之後,便開車跟陸小雅去了故宮。
於銳志跟蘇星暉進了私房菜館的後院,在那間小屋裡坐了下來,王經理給他們沏了一壺上好的綠茶,於銳志讓她把水瓶放在這裡,便讓她出去忙去了。
於銳志道:“今天給你介紹的這兩個人啊,都是我最好的哥們兒,發小,小時候在一個大院長大的。”
聽於銳志這麼一說,蘇星暉便明白,於銳志說的兩個人,多半都是跟他一樣的紅三代了。
蘇星暉道:“那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他們不用上班的嗎?”
於銳志道:“他們上什麼班啊?都跟我一樣,自己做點生意,有一個在部裡掛了個名,不過從來不去上班,好像是停薪留職吧。”
蘇星暉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不算什麼,掛個名而已,又停薪留職了,連工資都沒領,要是真仗着家裡的勢,想在仕途上發展,那就不會這樣做了。
不過許多這樣的紅三代,還真的不喜歡在仕途上發展,他們受不了在機關裡那種循規蹈矩的生活,就算是在部裡掛個名,估計也是家裡逼的。
於銳志又道:“我這兩個哥們兒在各個部裡都吃得開,他們在國家計委也有不少哥們兒,到時候你跑項目,讓他們也幫忙,一定沒問題。”
蘇星暉點頭道:“謝謝於哥了。”
於銳志道:“跟你說過了,別跟我客氣!要是你教我爺爺的五禽戲有用,應該是我們全家都感謝你!”
於銳志的話發自肺腑,如果蘇星暉教的五禽戲真的能讓於老的身體好轉的話,他就真的成了於家的大恩人。
雖然剛纔蘇星暉問於老的身體怎麼樣,於銳志說還不錯,可是於老的年紀已過八旬,無論如何都是在走下坡路的,最近於老的精神頭就明顯沒有前幾年足了。
今天跟蘇星暉見面,於老上午就去休息了好一陣,吃過午飯之後又去睡了午覺,這就是精力不濟的表現了,以前從來沒有這種現象,這讓於銳志都有些憂慮。
多少紅色家族,在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紅火顯赫一時,可是老爺子一逝世之後,家族馬上就不復過去的輝煌,有的甚至馬上遭到對手的打擊,迅速衰敗下來。
雖然於家現在態勢不錯,家裡副部級以上的幹部有兩三位,顧山民更是一位封疆大吏,可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於老逝世,對於家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可以說,只要於老多在世幾年,對於家就是一種無處不在的庇佑,這幾年間,要是顧山民或者其他人能夠更上一層樓,那於家的輝煌就可以繼續了。
無論是從親情的角度,還是從家族的角度,於家都需要於老多活幾年。
蘇星暉道:“於哥,你也別跟我客氣,於老是我景仰的無產階級軍事家,革命家,我爲他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於銳志跟蘇星暉對視了一眼,一起大笑起來。
沒過一會兒,於銳志的一個哥們兒就來了,他一進來,就笑着對於銳志道:“二子,怎麼今天想起叫哥們兒喝茶來了?哥們兒哪是喝茶的人?喝酒還差不多。”
於銳志道:“小五啊,現在是喝酒的時間嗎?待會兒咱們就在這裡吃飯,你還怕沒你的酒喝啊?”
小五笑道:“這還差不多,若秋這裡的私房菜確實做得好,就是位子太難訂了,哥們兒每次想請客都訂不到位子,若秋也不看我的面子開個後門。”
於銳志道:“若秋要是給你開了後門,那別的哥們兒要不要開後門?這裡一天也就八個位子,想要在這裡吃飯的人那麼多,照顧誰?不照顧誰?所以乾脆都別照顧了。”
小五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今天有機會在這裡吃頓飯,你可得多點幾個拿手菜。”
於銳志道:“沒問題,只要你把我這兄弟的事情幫忙辦成了,你想吃什麼都行。”
小五這纔看向了蘇星暉,看到氣宇軒昂的蘇星暉,他眼前一亮,問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蘇星暉微笑道:“我叫蘇星暉。”
於銳志介紹道:“蘇星暉是湖東省上俊縣彭家灣鎮的鎮長,星暉,這位是禇徵,我發小,從鐵道部停薪留職,現在自己開了一家貿易公司。你叫他小五就行。”
蘇星暉和禇徵握了握手,禇徵瞪大眼睛道:“蘇星暉,你今年多少歲?”
蘇星暉笑道:“二十四歲還沒滿。”
禇徵道:“你真是鎮長?正的?”
蘇星暉點頭道:“鎮長,正的。”
禇徵咂舌道:“乖乖,那你可真不得了,這麼年輕就當了鎮長。”
這並不是禇徵沒見過世面,相反,他在鐵道部好歹工作過幾年,見過的高官不知道有多少,一個鎮長,科級幹部而已。
可是,科級幹部跟科級幹部區別也大了去了,如果是坐辦公室的科級幹部,那多年輕都不稀奇,可是像鎮長這樣基層的科級幹部,每天都要直接跟老百姓打交道,不知道要處理多少瑣碎的事情,如果沒有點能力,是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當得上的。
禇徵自己曾經在體制內打滾,自然知道這麼年輕的鎮長有多麼了不得了,又見蘇星暉氣度沉凝,於銳志也把他當成兄弟,還能在於若秋的私房菜館裡喝茶,他馬上就知道,這位一定不凡了。
蘇星暉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小五哥說笑了,我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蘇星暉一聽禇徵的姓氏,就覺得有些耳熟,禇這個姓氏並不常見,而另外一位讓人耳熟能詳的開國元勳不也姓禇嗎?既然他是跟於銳志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那多半就是那位開國元勳的後代了。
聽到蘇星暉喊他小五哥,禇徵一下子就覺得有些親切,他笑道:“你可別謙虛哦,二子都跟你這麼親熱,你肯定是個有本事的。對了,你能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