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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蘇星暉正在新區查看縣政府新辦公大樓的建設情況,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雅文言情
這部手機是他春節之後回到縣裡來買的,諾基亞的,檔次不高不低,三千塊錢,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幾個月工資罷了,不至於太顯眼。
但是有了這部手機,確實方便得太多了,他經常在外面跑,坐辦公室的時候並不多,就算有呼機,回電話也不是每次都那麼方便,現在來了電話接就是了,也不會耽誤工作。
當然,唯一的不便就是電話費太高了,而且是接、打都要錢,還是四五毛錢一分鐘,要是出了崇津縣,還有漫遊費,他一個縣長,事務繁忙,每月的電話費都好幾百上千了。
縣裡倒是給縣領導報銷電話費,不過也不可能全給報了,那都是有標準的,因爲這電話費,蘇星暉每個月都至少有兩三百的額外開銷。
其實,蘇星暉並不是第一個用上手機的縣領導,許多縣領導都用上了手機,縣裡規定一定級別以上的幹部買手機有補貼,話費也能報銷一部分,這也是因爲這些縣領導確實事務繁忙,他們接打電話也大部分是爲了公事,這是客觀需要,補貼一下也是正常的。
蘇星暉接起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了謝書忱的聲音:“星暉嗎?不好了,出大事了!”
蘇星暉道:“書忱啊,什麼事情?你慢慢說。”
謝書忱說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今天一大早,一羣人跑到省政府門口,拉起了橫幅,上面寫着什麼“黑心縣長侵吞私有資產”、“蘇星暉索賄不成強行關停合法企業”之類的字樣。
這些橫幅上面寫得聳人聽聞,矛頭直指蘇星暉,這羣人還大聲喊冤,口口聲聲都是說蘇星暉貪污受賄,逼人關停之類的事情,一下子吸引了大羣圍觀羣衆。
而最詭異的是,這羣人一出現,橫幅一打出來,馬上就來了好些端着攝像機,拿着紙筆的記者,對這羣人進行採訪,這些記者有不少還是外省的記者,其中還有京城一家比較有影響力的媒體也派來了記者。
謝書忱說得比較簡短,他說現在省裡已經採取了措施,對現場進行了封鎖,把這羣人給請到了省政府的辦公樓裡面進行對話,把那羣記者也給請到了省委宣傳部,現在事態已經初步得到了控制。雅文吧
謝書忱一說起這事,蘇星暉就知道,這肯定是陳長橋又在搞事了,就憑他的能耐,他也不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慫恿甚至策劃,他頓時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這些個狗日的,自己不幹正事,專門拖幹正事的人的後腿,要是他不教訓這些人一頓,那真把他當成病貓了?他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
正好,這段時間蘇星暉心裡正憋着火呢,他心裡藏着那麼大一個秘密,卻跟誰都不能說,這樣的心理壓力,都快把他憋出病來了,他剛好可以渲瀉一下心裡的壓力。
蘇星暉便對謝書忱道:“書忱,我知道了。”
謝書忱道:“省長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省裡有些領導可能要因爲這事對你發起調查,不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只要這些事情你沒做過,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在現在這個時段對蘇星暉發起調查?還有十來天時間就是選舉的時間了,要是這事遲遲查不出個結果來,那他還參不參加選舉了?
如果是一般人,這種事情就能把他給毀了,估計他的仕途就此一蹶不振了,不過蘇星暉並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做過,都是說得清楚的,而且他也不是一般人,他有能力洗刷掉自己身上的髒水。
蘇星暉道:“行,謝謝你了,書忱!”
剛掛了電話,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打來電話的是袁義福,袁義福問道:“縣長,你在哪裡?”
蘇星暉道:“我在新區呢,準備馬上回去。”
袁義福道:“行,你回來之後,到我辦公室裡來一下。”
蘇星暉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坐上沈浩的車,回縣裡去了。
夏鬆也跟在蘇星暉身邊,這個學期,他正式辦了手續,到崇津縣來實習了,他的實習單位就在縣政府辦公室,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跟在蘇星暉身邊,擔任他的通訊員。
夏鬆見蘇星暉接了剛纔的電話之後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問道:“縣長,出什麼事了嗎?”
蘇星暉微笑道:“沒事的,夏鬆,有一些小人在後面搞小動作罷了,不要緊。”
夏鬆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不過蘇星暉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回到縣委大院,蘇星暉直接去了袁義福的辦公室,袁義福跟蘇星暉一起坐在了待客沙發上,直接說:“縣長,省裡出事了,你聽到消息沒有?”
蘇星暉點頭道:“我已經聽到了消息,是針對我的。”
袁義福一臉的義憤填膺:“這不是胡謅嗎?說什麼你貪污受賄,我第一個不相信,那幾個廠子不該關嗎?我看還關得不夠早,早就該關了,可惜那時候我不瞭解情況。”
看到袁義福這副模樣,蘇星暉心裡有一些好笑,袁義福這就是撇清自己嘛,生怕自己認爲這事是他在背後攛掇策劃的,不過他心裡知道,這事不可能是袁義福乾的,因爲那些記者就不可能是他請來的,袁義福還沒那個能力。
袁義福確實是想撇清自己,這事也確實不是他乾的,他聽到這事的時候,也確實很惱火。
這事什麼時候出不行?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呢?要是影響了蘇星暉的選舉,一個省長的怒火可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
他跟蘇星暉不對付也不是什麼秘密,要是省長認爲這事是他乾的,那他能解釋得清楚嗎?
於是,他就趕忙把蘇星暉給找回來,要當面向他把這事給撇清了,要是不能消除蘇星暉的疑心,那事情就大條了。
蘇星暉道:“書記,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關了他們的廠子,他們也不能看着廠子被關了啊,鬧出點動靜來不稀奇。”
袁義福道:“就算是廠子被關了,那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他們產也不能胡謅啊!”
蘇星暉道:“對,確實不應該胡說,不過我人正不怕影子歪,這事總歸是能說得清楚的。”
袁義福點頭道:“縣長啊,你放心,調查組來了,我一定幫你說清楚,這事跟你沒關係。縣裡的那些幹部啊,我也一定都跟他們打好預防針,誰要是在調查組的同志面前胡謅,那都是要負責任的!”
蘇星暉點頭道:“那就謝謝書記了!”
袁義福又道:“選舉的事情你也放心,我全都安排好了,沒問題的。”
蘇星暉又點頭道謝,他這樣的態度讓袁義福還是挺高興的,他覺得自己今天這一撇清,蘇星暉應該不會懷疑他了。
當然,這事他也得賣力幫蘇星暉給撇清了,還得幫蘇星暉選上縣長,要不然的話,這事他是說不清楚的。
袁義福自己都覺得有些奇妙,他明明看蘇星暉不順眼,年前他還巴不得蘇星暉選不上這縣長呢,可是現在,他卻要這麼賣力的幫蘇星暉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蘇星暉又跟袁義福聊了幾句,便回自己的辦公室了,回到辦公室之後,他便給於銳志打了個電話。
於銳志過年回了京城,到現在還沒來崇津縣,蘇星暉給他打電話,他一聽便笑着說:“怎麼,星暉,想你於哥了吧?於哥過兩天就去崇津縣找你喝酒去。”
蘇星暉笑道:“於哥啊,你要是再不回啊,過幾天只怕我就沒機會陪你喝酒了。”
於銳志聽他話音不對,他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蘇星暉便把在洪州發生的事情跟於銳志說了一遍,於銳志一聽就怒了D,這是誰這麼賤?又搞出這種事情來了?這不是想毀你嗎?現在你可快選舉了。行,星暉,你等着,我今天就飛過去,晚上等着我喝酒啊,咱們好好商量一下這事該怎麼辦。”
下午的時候,柯志方給蘇星暉打來了電話,他也是剛剛忙完,這纔有時間給蘇星暉打電話。
對於這件事情,柯志方也很惱火,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僅僅是衝着蘇星暉來的,而且是衝着他來的,而且後面肯定是有人策劃的,要不然那些外地的記者能來得那麼巧?
最讓他惱火的是,省裡一些跟他不對付的領導抓住這個機會,提出要對蘇星暉進行調查,要是平時,他倒不怕調查,他相信蘇星暉不會是那種人,向這幾個企業的老闆索賄十萬,這事也太離譜了,蘇星暉想要錢的話,太容易了,十萬塊錢還能放在他眼裡?
可是現在這個時機太巧了,正是蘇星暉選舉的當口,這時候去調查,要是影響了蘇星暉的選舉,讓他這個代縣長轉不了正,那柯志方真的要出離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