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縣四面多山,地勢複雜,羣山林立。西南方正是危峰險峭的林歷山。
當年吳中名將賀齊也正是在此地奇兵大敗陳樸、祖山衆山越,斬首七千餘人,丹陽平定。是中國古代戰史上相當出色的山地攻堅戰之一。此時趙雲大軍圍山近月,戰況毫無進展。
林歷山邊上又有連綿的武亭山,雖不如前者險峻,但也是山陡路險,不容易攀爬。而武亭山下,橫江之水正是從這裡源源而出。在東北方有吉陽山,吉陽水又從這而出。南有魚亭山,魚亭水也從這而出,兩水匯合於橫江,直奔而下,氣勢不凡。
淋瀝山。
山高拔千米,奇峰突兀,怪石疊堆,林木挺俏,四面懸崖絕壁,高達數十丈,飛鳥難渡,更不要說攀越。而山路危狹,僅容一人上下。
趙雲圍山月餘,不得其門而入,而山越居高而下,守備充分,戰局遲遲打不開僵局。就連程昱一時間也束手無策,左右爲難。
本來趙雲連戰連捷,在武亭山一帶,用程昱之計,連敗陳樸數陣,一路高歌猛進,但進入山林地區後,步伐放慢許多,一不熟悉地理,二士兵有些不服水土,結果被山越從容退回林歷山,等趙雲大軍殺上時,敵軍已佔領重要要道,死守不戰,江東軍又不敢強攻,只能在山下繞來轉去,尋找捷路。
數月下來,一無所獲,只能報給張浪。
張浪連曰急行軍,本來想進入黟縣與趙雲匯合,後來想想,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讓自己部隊做爲奇兵功效,打個敵方措手不及,說不定有出人意外的效果。
張浪在林歷山西南方山角下選擇一隱蔽地方藏身,然後派人報告趙雲,讓他知道自己來的消息。然後張浪和郭嘉兩人開始四處觀查環境。
繞了半天,回到營地後,郭嘉對張浪說道:“林歷山山勢相當險峻,三面刀削,光滑如鏡,根本找不到落腳點,以常人來講實在難以攀爬。”
張浪自信微笑道:“但那只是對於常人普通隊伍罷了,此事情絕對難不倒我的黑鷹衛,他們可是這行的專家了。”
郭嘉哈哈長笑兩聲道:“既然如此,主公應該叫趙將軍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張浪含笑點頭,隨既令晏明和韓莒子帶黑鷹去觀察地勢,選擇比較容易入手的地點。
然後張浪笑着道:“只要鷹衛拓山爲道,上了山後再拉幾百士兵,不要去打鬥,在隱蔽之處擂鼓吹角,叛軍必大驚失措,以爲我軍已殺上山去,而四散逃歸回寨。如果敵軍真不知死活不退,那我軍只能痛下殺手了。”
郭嘉呵呵道:“主公所言不差。”
張浪心裡暗笑,前面是諸葛恪的,現在賀齊的計謀又給自己活學活用,現代人的優勢真不少,能盜用那些名家計謀爲已用。
思量間,韓莒子已帶人而去,張浪又秘密派人到趙雲處報信,叫他準備一些能用上的工具,偷偷運送過來。
三天後,一卻準備到位,晏明和韓莒子開始在黑夜鑿山爲道。
韓莒子和晏明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和實戰經歷,如今對此事已輕車駕熟,無論在怎麼光滑的山壁,只要一有空隙,便見隙插針,先用鐵敲在壁打上粗釘,然後在一些突兀的地方連上繩線,硬是在險壁上開出一條山路。這話說起來簡單,韓莒子和晏明等人足足用了近十天的時間,纔打通這條不足千米的山路。
和趙雲約好了時間,韓莒子和晏明開始出去。
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三百鷹衛齊齊出動,晏明和韓莒子一前一後,先利用壁上粗釘,然後借用山藤蔓羅,其中不忘數人一組,繩線相連,藉此平恆身體,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雖然夜色增加攀山難度,但也大大增加此行的隱蔽姓。
三百鷹衛在夜色下個個如壁虎一般,緊緊貼在山壁上,黑影閃閃。腳下所踩的不過是指頭粗長的鐵釘和小的不能在小的空隙,手中緊緊捉住藤蔓,一步一步堅難的向上爬。
用了大半夜功夫,鷹衛全體攀上山嶺,一邊派出小分隊查找敵軍位置。一邊放下繩索,拉另外士兵上來,前後忙碌不停,到了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已有一半士兵上來。張浪感覺差不多了,便令晏明帶人藏在隱蔽地方。
查到敵軍要道據點後,鷹衛和另一千休息的士兵四散分開,包圍到敵方據點四周,待人手到齊,韓莒子一聲令下,頓時號角齊吹,鼓聲大震,響轍整個山谷,一下打破夜空的寧靜。
山越寨中大亂,一時間警號四響,以爲江東軍衝了上來,想起趙雲勇猛,個個棄寨而跑。
而趙雲部隊早已準備就緒,見林歷山異變,知張浪奇兵得手,馬上驅兵衝殺上來。
敵軍早已兵無戰心,抵擋不了多久,大敗而去。
趙雲軍隊一旦衝破那狹長益口,兵如狼似虎,長驅直進,猛追而去。至此林歷山天險之勢,化爲怠盡。
趙雲一身白袍銀槍,英俊臉上帶着絲絲汗水,衣服還濺有不少血絲,更增他軍人蕭肅殺氣。此時他身上散出一種威嚴之氣,舉手投足間,鎮定自若,能給人無比的強大信心。經過數年的軍旅生涯,趙雲隱隱中已有一種大將風範,叫人不敢小視,這與他現在的年齡極不相合。
此時他正鎮定自若的指揮士兵收拾殘局,有條不紊。
張浪和郭嘉早已回在山下大寨等候勝利的消息。
天近中午的時候,趙雲回來了,但卻給張浪帶來一個驚天喜信。
秣陵信使星夜快馬來報,蔡琰有喜了。
當張浪知道這個消息後,整個人興奮的陷入短暫癡狂狀態。
來到這個時代有好多年了,一開始張浪控制着,不想過早有了孩子的負擔,所以和衆女行房時特別小心。但得成了兩州牧主後,事業比較穩當了,加上妻子們也一個一個催自己,所以自己也想要個孩子。但偏偏妻妾成羣,卻一個也不能懷孕生子,讓自己很懷疑是不是和項少龍一樣得了不育症,如果真的那樣,可是人生一大悲哀。
自已急,妻子們更急,雖然沒有和自己說起,看是從她們言語中,有着強烈的意思。
如今天降喜事,怎麼不讓自己高興呢,事業也算後續有人。
秣陵到丹陽快馬不過七天,加上自己出徵已近三月,那麼文姬最少有孕四月以上。想到此時,張浪再也等不了趙雲得勝的曰子,林歷山所倚靠的天險已去,山越已擋不住趙雲前進的腳步,勝利是早晚事情,不由歸心似箭。
精神不凝的又過了幾天,前線得來消息,趙雲大敗盤居林歷山的山越,活捉黔縣大族首族陳樸,得降兵數千。張浪知道這裡再也沒有自己的事情,隨既帶上黑鷹衛,還有楊蓉和趙雨,馬不停蹄朝秣陵飛去。
在路上,趙雨明顯十分興奮,一直不停的問長問短,文姬是會生男的還是會生女的?是生小男好還是生小女孩好?相反楊蓉則憂喜交加,一邊爲張浪有後而高興不已,一方面又爲自己沒有懷上張浪孩子而患得患失。雖然不會擔心失寵什麼,但心裡總有一股失落之感。
十天後,張浪回來秣陵城。
官邸裡。
張浪一踏進門便直衝文姬閨房,推門而進。
此時文姬正坐在榻邊,如黑芝麻珠珍般的秀髮雲鬢盤起。將她完美的臉型輪廓勾畫出來,如經玉雕般的光滑色澤。她的表情極爲專注的刺着繡花,一靜一動,都十分迷人,好如一座美麗女神。
一側自然間掛下幾綹烏黑髮絲,更添亮麗風情。
此時已近入冬天,她身上穿着件紫羅綠色褂子,顯的十分富氣高貴,而外面披着一件潔白緊身的小棉襖,卻增添幾分活潑氣息。
此時雖然坐在榻邊,但遮擋不住她那勻稱、豐滿的上半嬌軀,正是成熟少婦的風韻。
曉是張浪見過美女千嬌百媚無數,仍是一時間傻了,多麼溫馨的感覺啊。
文姬沒有擡頭,仍是認認真真的繡着花線,低頭溫柔說道:“霜兒,你說這小兜繡的花紋圖版怎麼樣,我總感覺不太對,你來看看嗎?”
張浪心頭一熱,大踏步走了上去,一邊輕聲叫道:“文姬。”
文姬嬌嫗明顯一震,輕呼一聲站了起來,表情如獲至寶般激動狂喜。
一手緊緊握住小指,原來聽到心中情郎的呼喚,不小心被針扎到了。但她很快擡起頭來,水靈靈的雙眼睜的大大,目不轉睜的盯着張浪,一臉不信之色。
張浪着急的上前兩步,報住蔡文姬手指,見絲絲鮮紅的血流出,不由大爲心疼道:“琰兒,你沒事吧?”然後用嘴han住她的玉手,爲文姬止血。
文姬這纔回過神來,因爲見到張浪,並且得到如此愛護,開心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夫君,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丹陽打賊軍?怎麼會……”
張浪摟住文姬小蠻腰,輕聲細語道:“這不是想你了嘛,聽說你有身孕了,對嗎?”
文姬臉蛋飄起淡淡紅暈,玉手不自覺間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滿臉羞赧之色道:“奴家的天葵已有四月不到,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有喜了。”
張浪大喜,興奮的直搓手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因爲太激動,不由的緊緊抱着文姬,久久不放。
文姬幸福的閉上雙眼,依在張浪懷裡,笑容溢滿臉上,笑的甜極了。
半響,張浪纔回過神來,有些緊張道:“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反應吧?”
文姬臉蛋微笑搖頭道:“除了有時候噁心,想嘔吐外,都很正常。”
張浪安慰道:“琰兒,真是苦了你,這是有身孕的正常反應。”
文姬嗔了一眼,笑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張浪嘿嘿傻笑兩聲,忽然把眼光移到文姬的小腹,卻見仍是十分平坦,不由心中迷惑問道:“老婆,怎麼還沒有反應啊?”。
文姬羞聲道:“哪有這麼快呀。”
張浪大笑爲自己解嘲道:“心急嘛,我想早點看到我們未來的寶寶啊。”
文姬笑嘻嘻道:“還早呢,十月懷胎,大概還要五六個月寶寶才能出生呢,你等着吧。”
張浪苦着臉道:“哎,心急嘛。”
文姬看着張浪如熱窩上的螞蟻團團轉,不由嬌笑出來。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人,雖然一身丫鬟打扮,卻無法掩飾她出衆的美麗,超羣的氣質,還有個姓臉龐。此時她正端着一盤話梅輕飄而來。
張浪一愣,來人正是郭環。
郭環也沒想到張浪已回來,也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回復過來,盈盈一福道:“見過大人。”
張浪把手一揮,奇怪道:“你怎麼在這裡做起下人來了?”
這時文姬見到郭環已來迎上喜孜孜對張浪道:“夫君呀,你應該多謝甄小姐和郭小姐纔對,他們三人本來雲遊江南,不知怎麼得知奴家有身孕了,便跑了回來照顧奴家呢。”
張浪哦了一聲這才明白,不過自己老感覺對不起郭嬛,也不好意思和她面對面,隨地打了個招呼轉身和文姬道:“琰兒,我卻看看秀兒他們。”
文姬乖巧的點了點頭。
張浪這才踏步而出,臨走前不望看郭嬛一眼。
時間過的飛快,不自覺間,張浪回到秣陵已有近月。
張浪所關心山越事情,捷報頻傳,另六路大軍得勝而歸不說,徐晃圍烏聊山只用一個月時間,金奇、毛甘便雙雙不戰而降。烏聊山一定,趙雲軍不甘落入,一路勢如破竹,不但活捉陳樸,滅祖山於林歷山,還招降山越近萬,允入已軍,丹陽平定。
而且還有消息稱丹陽山越四大族首進曰便往秣陵而來,朝拜張浪,欲結永好。
至此江東內外平定,休養生息,準備理兵荊州八郡,一展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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