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都不好過,因戰馬無法配合兩人的姿勢,導致兩人都從戰馬之上掉了下來,落地之後,兩人立即站起身來,緊握手中武器,眼神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對方。而曹軍卻在此時慌了陣腳。
見夏侯淵摔倒,曹軍將士立刻圍攏過來,不求能擊殺太史慈,但絕對不容許主將夏侯淵受到任何傷害。雖然夏侯淵平曰裡脾氣古怪,但帶並打仗卻是一把好手。在曹軍中地位甚高。
這一亂,江東軍自然不會袖手旁關,立刻圍攏過來,再次將曹軍所剩只有幾千人的殘餘部隊,合圍起來。
被江東軍鐵桶般的圍了起來,活動範圍亦是縮小了不到剛纔的一半,此時,夏侯淵與太史慈被混亂的兩軍隔開來,兩人都在極力的尋找對方。
“啊……”一聲聲的慘叫,吸引了正在屠殺身周曹軍的太史慈,尋聲望去,那在江東軍中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之人正是夏侯淵。
江東軍哪裡是夏侯淵的對手,太史慈見狀,立即向夏侯淵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兩人再次戰成一團。局面混亂不堪。
好在龐統早有準備,兩軍交戰混亂之際,便有曹軍趁亂逃了出來,走不了多遠,卻被龐統早已安排好的弓箭手所射殺。
見外圍竟然還有江東軍的弓箭手,夏侯淵心知,即使逃了出去,也無法全身而退,手中長矛揮舞間又有幾個江東軍應聲而倒,此時,心中也有了主意。
避開了太史慈的糾纏,在江東軍的圍攏下向江東軍的弓箭手靠近,企圖先破壞這支外圍的部隊。
夏侯淵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將弓箭手逼退了數十米的距離,但自己卻仍然無法突圍,此時的太史慈也已快追擊到自己面前。
夏侯淵頓時心中一酸,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覺。但手上動作卻不慢,江東將士悍不畏死倒不假,不過,卻沒有人能抵擋得了夏侯淵的一招。
片刻後,殺出重圍,太史慈殺到夏侯淵面前,兩人再次交戰,兩大主將交鋒時,其餘的士兵雖然不敢上前,但對於身周的敵人,卻是毫不手軟。
這一仗,曹軍的氣勢是越打越差,反而是江東軍,在經過了數十年的南征北戰,此時,那滿身上下已分不清敵、我的鮮血似乎勾起了內心深處的獸姓。對曹軍是痛下殺手,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敵人,只要不是自己的同伴,那絕對是直接斃命。
天色是越來越黑,不知是天黑的緣故,還是此戰的激烈,大地卻是越來越紅,本來月光照耀下的白色馬路,在此時卻成了詭異的黑色,這不是天黑的緣故,而是曹軍、江東軍這兩支部隊中的將士流出的鮮血。已經將所在之地的官道染成了紅色。
太史慈、夏侯淵兩位打的是不可開交,連戰數百回合,竟然不分勝負,雖然不斷有士兵的干擾,兩人卻沒有誰有處於下風的趨勢。反而是越戰越勇。倒有些英雄相惜。
兩人的交戰不再是以命相搏,倒像是在以武會友,交手間已沒有了剛纔的霸氣,亦沒有了那另人膽寒充滿殺氣的眼神。反而是更看重自己的對手。
副將劉將軍,奉夏侯淵之命回城去拉部隊,援助夏侯淵,卻到此刻都還沒回來,不是因爲失去了夏侯淵的蹤跡而找不到人了。
而是此刻的劉將軍,已經被周瑜的大軍堵在了洛陽城外,陸遜在將夏侯淵引至伏兵處時,便帶領兩萬義務兵向周瑜的方向而去。
此時,正好趕上週瑜大軍與劉將軍交手,陸遜吩咐副將命其帶領義務兵先行返營,自己卻策馬衝出,向那名此刻正風光無限的劉將軍殺了過去。
兩軍交戰間,周瑜部隊三萬人馬,與劉將軍所帶援軍亦是人數相當,劉將軍能做夏侯淵的副將自然也不會很弱,一時間,江東軍中竟無人能敵,而陸遜則將矛頭直指那名副將。衝將上去,也許是副將沒注意,亦或許是看對方年紀輕輕,江東軍中所有將軍都被自己擊敗,對於突然冒出的小將自是有些輕敵。
陸遜衝將上去,跨下戰馬亦是使出全力,奔向劉將軍,此時,劉將軍正與江東將士周旋,見陸遜衝上來時已經我晚了。
陸遜衝至劉將軍身前時,才拔出腰間配劍,向劉將軍直刺而去。而劉將軍則掉轉馬頭,擡起手中大環刀,欲擋住陸遜的直刺。
卻不料,跨下戰馬飛馳而去,馬上陸遜亦上不弱,本來直刺就是虛晃一招,劉副將在提刀欲擋下陸遜之劍時,恰恰給了陸遜最好的攻擊機會。
衝至劉副將身前時,陸遜手腕用力,將劍收了回來,與自己右臂橫齊,在與劉副將錯開時,劉副將的喉嚨剛出現在陸遜眼睛裡時,陸遜便伸直了右手,將手中長劍鑽進了那很窄小的縫隙內,藉助戰馬前衝的拉了,手中長劍在劉副將脖子上橫抹而過。
立時,劉副將的眼前開始失去顏色,耳邊一直嘈雜的哈殺之聲,也逐漸減小,只是人依然坐立在馬背上沒有掉下來。
脖子上噴出一道血霧,劉副將的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小,眼神在塵世間透露的最後信息便是那無盡的不甘。直到眼前的景色全部消失,耳朵也收不到任何聲音時,劉副將在斷了氣,將頭埋在胸口處。
陸遜自己出手,自然知道劉副將依然斃命,只是未倒地而已,掉轉馬頭,大喝一聲:“駕!”再次向着劉副將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這次劉副將依然是背對着陸遜,與剛纔不同的是,現在已經是死屍一具。陸遜衝上前去,加大手腕力量,待戰馬靠近劉副將時,硬是將其頭顱砍下。由於速度過快,劉副將的人頭被陸遜砍落之後,飛出數米之遠。那馬背上已經失去了頭顱的身體,便也失去了平衡,徑直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周瑜見狀後,高呼道:“投降者,吾保證既往不咎!冥頑不靈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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