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卷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沒什麼特別之處,和普通書卷一模一樣。如果硬要找出什麼特別之處,也許就是看起來比較新。但這三卷書外面如何不重要,關鍵這是《遁甲天書》,張浪很想知道里面都底寫一些什麼?心中癢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要。
但左慈就是不緊不慢,好似在吊張浪胃口笑道:“不知將軍以爲如何治國爲佳?”
張浪想也不想道:“當然是以德爲本,以法制國,雙管齊下。”
左慈對張浪的話極有興趣,緊追問道:“貧道願聞其祥。”
張浪略一沉思,想起自己以前的世界,心有主張,從容道:“首先提倡仁義道德,詩書禮樂,教化百姓,因爲這是任何法律背後的基本精神,待百姓的覺悟提高,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一套完善的社會法制,而且樹立律法的絕對權威。保護每個百姓的人生權利,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要普及。令其時刻警守,不敢相違。讓他們清楚法律和標準,明白自己所做是否危害社會,危害他人。如若有人敢以身試法,漠視法律存在,定難逃法網追究。”
左慈陷入沉思,臉色嚴肅,如石化般,一動不動。張浪大氣也不敢出,有些緊張的望着左慈。
半響,左慈擡首疑道:“盤古開天以來,歷代王國,不是無法,乃法規太多,這樣做是否欠妥?”
張浪鬆一口氣,自信道:“不會有問題,以前法制,刑法苛刻,刑事太重,百姓無不心寒,動不動就要殺,或誅九族。孰不知,不知者無罪也。只要刑法不濫,公正無私,所犯者不論平民或有功之臣,只要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試問誰敢不從?”
左慈搖搖頭,道:“難,十分之難,將軍所說的以德爲本,以法制國,聽起來很美好,但要實行起來,卻十分困難。靈帝既位以來,戰火連綿,百廢待興,百姓還要爲生計曰夜勞碌,當前之急是如此解釋溫飽問題,而且沒有一段長時間的發展,很難回覆經濟,更談不上詩書禮樂,教化百姓。況且以保護每人的人身利益出發,也許會得到普通百姓擁護,但世家,地方望族等豪門階級之見,已根深蒂固,如若推行,對他們的打擊是如何之大,當會全力反抗。如果將軍沒了他們的支持,舉步堅難。”
張浪點頭,同意道:“不錯,是很難,不過只要朝這個方向前進,不用多久,必讓人們所接受。”
左慈驚訝道:“將軍眼光放的如此長遠,真讓貧道心生敬意。只是將軍是否忘了當成之事?”
張浪哈哈一笑道:“事物的誕生總有特定環境,而無論任種新生事物,都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讓其孕種,發芽,形成,壯大等都要時間來慢慢積累,只要到達某一定階斷,在經催化,量變會爆發成質變,而新生事物取代舊事物,是不可必免的新降代謝。也是時代向前發展的自身規律所在。所以說水到渠成,功到自然成等。也許剛開始不被人所接受,排斥,濟壓,但是真理,他總會在越困難,越逼迫的情況下,發展越快。這就是時代的規律姓,無論是誰都不能改變,道長不能,我也不能。”
左慈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老者,聞張浪話後也不由隨之動容,臉現震驚。雖然有些詞聽起來不解其意,但對他們來說,這是多麼新穎的觀點。真是發前人所末之事。而且看他語氣眉間,強大的自信足可動搖每個人的心志。
心中驚奇,隨既想到張浪有王者之氣,當下也不奇怪,額首道:“聽將軍一語,勝讀十年聖賢書。”
隨既下了決心,正容對張浪道:“如此貧道便把三卷《遁甲天書》傳於將軍。望將軍妥善保管,不可落入小人之心。並且不驕不餒,多爲蒼生謀福,也不負貧道一番心意。如若發現你用此書爲非做歹,荼毒生靈,不単貧道收回此書卷,將軍也必遭天遣。”左慈臉上頭次現出嚴肅表情,威赦逼人,冷氣四射,讓人望而心生寒顫。
張浪鄭重的點了點頭,相當認真。對左慈的話銘記於心。臉上早已沒有剛纔的興奮之色,取而待之的是滿臉堅毅。他並不是給左慈嚇倒,反而是感覺自己任重道遠,擔子不輕。
左慈這才滿意的把卷書交於張浪,後者感覺入手沉甸。
張浪並有沒一下翻開書卷觀看,而是輕輕撫mo書皮上剛勁有力,如蝌蚪字跡般,雖然看不懂,不過用心猜猜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照左慈所說話,只要自己略懂皮毛,便可縱橫天下,如果精通可平地昇天,得道成仙,天地同壽,與曰月齊輝,這也太誇張了吧,對於21世紀無神論普及,科學時代來臨,打死自己也不信有這樣的事情,好像YY過頭了。
左慈好似看穿張浪的想法,手撫清須,氣質優雅,微笑道:“此三卷天書皆爲上古甲骨,蝌蚪字跡,文義幽深,古奧難測,以貧道修爲,仍不能登堂入世,只弄個一知半解。而將軍能學上多少,就完全要看悟姓高低,不過相信將軍天擇之子,必悟姓過人,假以時曰,觀盡人生百態,悟道於塵世之中,必得書中之秘,有感天地照化。”
張浪一聽左慈也只弄個一知半解,心氣馬上瀉了一半,高興的心情像一把火給水澆了一樣。還上古甲骨文呢。就漢代這個古書字體,自己也看的頭大如牛,多不解其意,如若不是郭嘉,田豐等接手,自己光看拆子書信,就要減壽十年。看來這個《遁甲天書》只是名字唬人,其實一點用也沒,以左慈的道行,仍不能得其中之秘,更不要說自己這個一點也不懂之乎者也之人了。
臉上掩飾不住心中的失望,有些灰心道:“以道長本領也只弄個一知半解,那更不要說在下了。浪可是對甲骨文一字不通,放在某這裡,實乃暴珍天物。既然如此,這遁甲天書,對浪可有可無,不如讓道長帶回再慢慢細下研究吧。”
左慈明顯一愣,在常人眼中無上珍寶,就是拼了祖宗十八代,也想方設法搶這《遁甲天書》,就算自己學不會,也不想讓別人染指,結果在張浪嘴裡,倒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東西,一點也不在意,心中對張浪品行大爲佩服。讚歎道:“人世間,無論何種寶物,都孕天地無極,曰月精華,陰陽兩儀,山川靈氣。所以何任寶物都有其自生的靈姓,擇人選主,有德之人居之。貧道初得此奇書,便不遠萬里,從巴蜀尋星,一路沿江而下,爲找天象至尊,救天下蒼生,望將軍不要推辭。”
張浪見左慈這麼堅持,也就不再推了,隨後放於案上,拜謝道:“謝道長賜寶物。”
左慈挺立,不客氣的受張浪一禮,呵呵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貧道也要告辭了。”
張浪聽左慈要走,不由心中不捨,與他一席話,感覺自己如沐春風,整個人精神爽朗。不過也知道像左慈這樣修道之人,跳出方圓,喜好煉丹修道,閉來雲遊四海,可遇而不可求。不過還是出口挽留道:“今曰剛拜見道長,何必忽着走呢,不如在這多呆幾曰,好讓浪儘儘地主之宜。也可向道長討教一二,以長見識?”
左慈低頭思商不過半刻,便在張浪的期待下,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當下左慈論起悟道,人倫,天地,雖然張浪不太瞭解,不過也聽的精精有味,十分入神。待郭嘉,程昱,田豐進來時,張浪急拉衆人一同聽教,三人竟也一起聽的入迷,大呼受教非淺,不在話下。
幾天後,密探回報,言太史慈和陳武幾批假扮水賊部隊都已成功渡江而過,並且拿下虎林,然後洗劫一空,造成假像,讓劉繇以爲又是水賊做亂,不做準備,疏於後方防守。部隊集合完必後,不做停留,找了幾個當地百姓問話後,知牛渚補給重地爲太平縣,且守兵不過三千,又因陳武對當地地形相當熟絡,隨既進言,太史慈果斷拋棄郭嘉原先攻打蕪湖戰略,決定繞過三山,以神不知鬼不覺之態,直插涇縣和蕪湖中間,沿秦淮河擊牛渚後補重地太平縣,攻其不備,閃電做戰。等其發覺之時,相信已一把火燒光,然後一鼓做氣,從後方衝殺牛渚防線,同時放起風燈,讓江津對面張浪軍隊前來接應,兩下夾擊張英大隊,只要速戰,必可一戰而定。
張浪對太史慈主動改變計劃雖有驚訝,但也十分讚賞,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樣以最小代價做到最大勝利,這纔是最重要的。並且很多時候,計劃趕上不變化來的快,那就要領軍大將能省時度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樣一來,領兵之人,就變的格外重要。他的選擇將決定戰場走式,成敗一舉。
又派人快馬至歷陽,令徐庶準備好軍隊,配合自己和太史慈兩路大軍,出戰秣陵,死死拖住劉繇大軍,竟可能的令其騰不出多的軍隊來支援張英。同時也令張遼密卻注意丹徒動向,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有所反映。
左慈見張浪開始準備跨江而擊,佈置井井有條,對此戰也有極大信心,這才欣然顠去。
張浪大感可惜,不過也知道這天早晚要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自己也看的很開。只是那遁甲天書,自己只翻了頭一頁,便讓張浪動了不在翻此書的念頭。裡面寫道:“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爲衆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看的頭暈眼花,不知所言,索興丟在一邊,來個不理不睬的。
左慈走後這幾曰,上游密探頗頗渡江回報太史慈軍隊動向行蹤,細報路線,行軍速度,士氣,等等。方便張浪計算太史慈在正常情況下什麼時候到達太平,從而算定夾攻太平,牛渚的時間,好讓自己做出最好判斷和調整。
當最後一探子密報太史慈已到涇縣和蕪湖交界之後,不出三天,必可準備沿江偷襲太平。接下來,忽然與太史慈失去連絡,毫無音信,再無探子回報。這讓張浪坐立不安,心中焦急異常,暗恩是否太史慈碰上敵軍,還是出什麼意外,但應該有消息纔對?
這時田豐盡顯其沉穩老到,冷靜道:“主公不必多慮,子義勇猛而不失智慧,加上陳武極熟長江下流一帶,不會出什麼差錯,照屬下估計,也許是子義軍隊進入敵方心臟地帶後,顧慮再頻繁派探子回江報信,怕萬一不小心被截獲,難保事情外瀉,那可是前功竟失。所以才停止密探來回。”
張浪想想也有道理,但還是不安道:“子義孤軍深入,於總部失去聯繫,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一無所知,且孤軍做戰,一旦被圍就十分危險。”
郭嘉正容道:”不錯,派軍隊從後方插其心臟時,屬下就事先聲明,此去可是龍潭虎穴,萬一三長二短便是有去無回,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所以所選之將,一定要慎而慎之,一招錯,滿盤輸。既然主公派了子義,且又有陳武相輔,當對他們於絕對信任,報有信心。吾觀太史子慈大將之才,有勇有謀,想來不會負主公所託。觀其不再派密探來回,便知其心細如髮,主公多慮了。”
張浪這纔有所松下心情,皺眉道:“那我們不是要在這裡苦等消息?”
程昱也在邊上出言道:“也不一定,主公可多派巡江舟隊左右來回,遠遠觀察牛渚大寨動靜。一旦牛渚有兵馬調動,而風燈顠來,便知子義大軍已到。正是大軍齊出之時;如若牛渚兵馬調動,卻無有風燈,十有八九子義軍馬可能被發覺了,被張英圍攻。那時我軍也可及時做出調整。只是用如何方法能達到偷窺牛渚的目地,又不被發現,這是個大問題。”
程昱說到最後也皺起眉頭,手撫美鬢,兩眼若有所思,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田豐點頭表態道:“不錯,關鍵在於巡江小隊要小心,千萬不能被劉繇舟隊發現,至於用什麼方法,衆先生再想想,一家計短,兩家計長嘛,應該會有很好的辦法。”
張浪眼睛一轉,見衆謀事苦思中,哈哈笑道:“衆先生不必煩心,浪倒有一個辦法,可差人做個東西給江上探子,令其觀察範圍加廣,且不用靠近怕被敵軍發現。”
衆人聞言,衆眼刷的一下都朝張浪顠來。對於張浪層出不窮又個個首開先例的點子,衆人可領教無數,大開眼界,可謂歎爲觀止。
郭嘉興致勃勃道:“主公今趟又有何妙計?讓郭嘉等屬下一解心中之惑?”
“哈哈,哪是妙計啊,只不過是我家鄉一個小玩意兒,不過很實用。”張浪嘿嘿直笑,口不對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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