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漢儒這話,徐副市長徹底懵了:臧必武的孫子?中海軍區司令的孫子?天吶,這周衝就經是什麼來頭?要知道臧必武可是他一直想要拉好關係的對象,七大軍區的司令之一,正宗的實權派呀!幸虧沒說什麼醜話,也沒真趕周衝出中海,要是讓臧必武知道了,那還得了?
徐副市長這邊心理活動如潮涌的時候,那邊的方漢儒開口問道:“市長,究竟周衝犯了什麼個人作風問題呀?”
這時方漢儒這麼問話,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存心給徐副市長添堵嗎?徐副市長趕緊撇清道:“沒有,據我觀察,周衝同學表現非常好。我剛剛只是想問問他有沒有在學校留下什麼不良記錄,如果沒有,我覺得,他可以入黨。”
“哦,是這樣啊。”方漢儒是個文人,思維比較簡單,當即便點點頭,回答道:“入黨不歸我管,歸趙書記負責,要不您打電話給他,我這兒有他電話。”
“噢,原來不歸你管啊。那行,我打電話給趙書記。”
“好嘞,拜拜!”
掛完電話,方漢儒滿腦子問號,怎麼突然打這個電話過來?莫名其妙的?他真是想走個後門讓周衝入黨?
方漢儒想了一會兒,便繼續看他的書了。他不是一個很喜歡將腦子用在揣摩社會關係的人,他是真正用心做學問的人。
那邊的徐副市長掛完電話,頓時心中的就做出了一個決定:拉攏周衝。
他這邊剛做出決定,他最大的對手安如海已經在兒子安南秀的帶領下提着大包小包的禮品進了周衝的宿舍。
安如海與妻子楊文若一進寢室,便在安南秀的指引下找到了周衝。當即,安如海便緊緊握住周衝的手,不停的說感謝感謝。安如海說的情真意切,一旁的楊文若也是邊掉眼淚邊說感恩的話。
兩夫妻這麼煽情,搞得周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時,安南秀連忙出來說:“爸,媽,別這麼見外,我跟周衝是自家兄弟。你們這樣搞就生分了。”
安南秀這麼說話,立即惹得他母親有些不高興了,板着臉教訓道:“兄弟歸兄弟,可人家是拼着性命去救你啊,今天要不是周衝,你看你有沒有這麼容易就被救出來。”
“就是,你媽說的對。”一旁的安如海也連忙附和妻子的說話。
這時,周衝連忙說道:“伯父伯母,你們真不用這樣。這是咱應該做的,我被人欺負的時候,秀秀也是一樣擋在我前面。這都沒什麼,真沒什麼。”
“你看這孩子……”楊文若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安如海嘆一口氣,指着安南秀教育道:“安南秀,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樣的兄弟,這纔是真兄弟,不是你那些天天湊一起吃飯喝酒飆車泡妞的所謂兄弟。我告訴你,這年頭除了你父母沒人願意冒着槍林彈雨救你,今天周衝這麼救你了,你日後要是對不住人家周衝,我都饒不了你。這樣的兄弟,值得拿命珍惜,懂嗎?”
“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安南秀連忙點頭,順手摟住了周衝的脖子,這時,周衝也趕緊用手摟住大熊的脖子,說道:“咱們仨是磕頭的兄弟,患難與共。”
周衝這麼做,安如海又在心中點了點頭,暗贊會做人。大熊剛剛站在旁邊一直有些尷尬,都在誇周衝沒理會他。安如海連忙也握住大熊的手,說:“還有孫巨熊,今天幸虧他足智多謀,及時報警。我真的很欣慰,欣慰安南秀能在學校認識到你們這麼好的兄弟。”
大熊聽了讚賞,心花怒放,樂呵呵的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都是兄弟。”
五人在寢室呆了一會兒,安如海便請大熊周衝二人去吃飯,說是感謝宴。周衝大熊雖然吃了,但長輩邀請,他們還是撐着肚皮赴會。
出於方面,就安排在了大學城內的美食城。進了美食城,直接去了頂樓包廂,還真巧,正好是那天與澹臺宇姐姐大戰的包廂。
安家夫婦爲了感謝周衝大熊二人,點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大熊也很給面子,即使吃了一餐,但還是不停的往肚子裡塞東西。周衝則是實在肚皮不夠大,斯斯文文的吃了十幾口便停了筷子。
吃完飯,安如海伸手要買單,卻被經理提示說大老闆免單。原本安如海還以爲是有人要行賄他,趕緊要付錢。經理死活不收,後來得知人家是賣周衝面子,不由有些尷尬。
好在都是一家人,沒人笑話。
出美食城的時候,安如海還自嘲自己名聲不如周衝響亮。周衝說哪裡,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客套一番,安如海夫婦連夜上了飛機返回南粵。
安如海夫婦回家後,大熊對安南秀問道:“秀秀,究竟怎麼回事?誰綁的你?”
“一個國際販毒集團。”安南秀很平淡的說道:“他們想抓住我威脅我父親放了他們老大,這事哪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商量的餘地?”大熊一聽這個傻眼了,回答道:“要是今天在周衝沒去救你,你豈不是會被撕票?”
“他們不敢。頂多打我一頓,真要殺我,他們沒那麼多人陪葬。”安南秀回答的很平靜,但異常霸氣。
“那這些人抓住了嗎?”周衝有些關心的問道,他怕再有下一次。
“軍隊,特警,公安聯合行動。再加上被擒獲匪徒的情報,我們來之前就將他們在中海的勢力一網打盡了。”安南秀異常輕鬆的說道:“敢在共和國的境內猖狂,這不是找死嗎?”
“那倒是。”大熊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說道:“國內比國外的治安好多了,我去美國呆過兩年,那地兒的治安簡直沒法呆。誰TM都有槍。”
這時,安南秀又說道:“可能過兩天,我爸會給我派個保鏢過來。哎…明着是保護我,暗裡還不是監督我上課?看來我是沒辦法繼續翹課了。”
聽了安南秀的嘆氣,周衝大熊倆人同時說道:“活該!”
對於兩兄弟的幸災樂禍,安南秀哭笑不得。
三人回到寢室,玩鬧了一陣,各回房間睡覺歇息。
回到房間,周衝總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完。雖然安南秀說的周衝都信,但他的直覺還是告訴他,這件事可能還有更大的隱患在後面。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但他必須提高警惕,嚴陣以待。
次日,各大報紙電視沒有一家對昨天發生的大事進行報道,這件事是安如海一手遮下來的,他不想安南秀因爲這件事而過度曝光。
一大早,周衝便被電話吵醒,是莫愁打過來的。迷迷糊糊一接通電話,莫愁急促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不好了周衝,我爸爸失蹤了。”
“啊?”周衝得到這個消息,頓時就一個激靈,原本還有些朦朧的思維瞬間震醒。
“我爸爸失蹤了,他留下一個紙條,說有什麼事情就找你商議。”莫愁繼續急促的說道,從聲音中可以聽出,現在的莫愁完全慌了,她急需一個幫忙拿主意的人。
“啊?”周衝再次驚呼,要他拿主意?他算是懵了,難道莫牧之真拿自己當女婿了,天吶,這算怎麼回事嘛?冒充一回女婿,沒想到還真入戲了。
“你趕緊過來,我有點害怕。”
“哦,好,我馬上過來。”周衝連忙穩住莫愁的情緒,說道:“你等會,我馬上就過來啊,讓伯母也別擔心。”
“嗯,你快點啊。”莫愁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哭腔,莫牧之就是莫家的主心骨,如今他突然不見了,他們家倆女性哪裡穩得住陣腳啊,能不慌亂能不哭嘛?本來一個家庭中間,女人就是錦上添花的角色,她們哪裡有能力挑大樑呀!
“拜拜,待會兒見!”
周衝掛了電話,趕緊洗臉漱口,緊接着匆匆出門,到校門口攔下一輛的士,直奔莫家而去。
來到莫家,發現莫家母女正坐在大廳裡互相摟着哭,那場面看上去,好像莫牧之死了似的。
一見到周衝進門,段茹萍趕緊過來拉着周衝的手,說道:“周衝,你可總算來了。你岳父他…不見了!”
‘岳父’這個稱謂多多少少雷到了周衝,但現在終究不是執着稱謂的時候,他趕緊問道:“伯母,您先別慌,究竟是怎麼回事,您慢慢說。”
段茹萍儘量剋制住情緒說道:“昨晚我們睡了之後,今天一大早起來就發現你爸爸沒看見了,只留下一張紙條……”說到最後一句還是沒繃住,哇的一聲哭了。
段茹萍哭了,周衝也有點想哭,上一句還是岳父,這一句就是爸爸了,莫家這是想賴上自己麼?我昨天就是來打個醬油啊!
心中雖然有想法,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表達出來。他連忙問道:“什麼紙條啊?”
莫愁聽了,趕緊將紙條遞了上來,周衝拿起一看,上面用正楷寫着:茹萍,我有急事出門,短則幾天,長則數月。勿念勿擔心,有事找周衝,他能撐起這個家。
看了這紙條,周衝算是服了莫牧之了:您這甩手掌櫃當的可真好,甩一甩衣袖就出門了,還短則幾天,長則數月,將老婆孩子交給了我,我上輩子欠你的麼?
周衝心裡腹誹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着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語傳了進來:在下八極門何鐵城求見莫先生。
八極門?周衝愣了,他們找上門來幹什麼?難不成是詢問薛狂的死因?
周衝正疑惑着,一個滿臉身着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抱拳在胸,微微一鞠躬,說道:“在下八極門何鐵城,敢問莫先生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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