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我不是一般人!我需要你合理的解釋!若是你的解釋不合理,我也會讓你很後悔你解釋的不合理之處!”定山門的門主、一名精瘦但卻高大的中年男子逼視着韓天奇冷然道,顯然他對於這個敢在各宗主面前如此囂張不可一世的天冥宗弟子也很反感。
“呃?你真的認爲自己不是一般人?怎麼在我眼中你連條老狗都不如?”韓天奇語言尖厲惡毒無比的說道。
定山門主臉色一變怒喝一聲就要出手,卻被另外一人阻止住並對他低聲道:“厲宗主在此,這小子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弟子,你若對他出手只怕會惹煉魂宗不快!”
定山門主憤憤的盯着韓天奇不甘的收手。
韓天奇看着對方一宗之主被自己氣得抓狂但卻拿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心中微微有點爽。
他之所以這麼囂張並不是真的狂妄到不知所謂,而是在試一下厲天成對自己的底線在哪裡,到底會有多重視自己這個記名弟子。
煉魂宗之所以舉行這種的選拔其實也是爲了更好的控制煉魂山上的各宗各派。
選拔勝出的弟子成爲他的記名弟子之後也就算是煉魂宗的半個弟子,日後多加培養和拉攏,再扶植他成爲原來門派的掌權之人,也就相當於把這個掌門牢牢掌控在煉魂宗手上一樣。
現在韓天奇雖然勝出了,但他出身天冥宗這樣的不入流門派,說不定厲天成根本就絲毫不在意他。而厲天成在不在意他就關係着他以後在煉魂宗的地位,也關係着他能夠順利混入煉魂宗之中的禁地之中取得天炎極陽真水和開啓天冥寶藏的成敗。
直到此時依然不見厲天成出言制止自己的無禮,反而似有意放縱自己鬧下去,他應該也在觀察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他去培養吧。
這時一直站在厲天成身後一臉冷漠的高壯男子冷笑一聲走了出來,對韓天奇十分霸道的說道:“小子,你有點太過囂張了!今天這件事實在太過怪異,你若是不給大家一個解釋的話不但在場的各位宗主不會放過你,本聖子也保證你天冥宗將會在煉魂山上消失!”
這男子乃是厲天成的大弟子,名爲方寒山,是煉魂宗目前公認最傑出的天嬌之一,也被認爲是厲天成的接班之人。
由於方寒山在煉魂宗的呼聲十分的高,平時各派的精英弟子都十分的巴結他,而他也有意要拉籠自己的勢力是以對這些各派的精英大施恩惠。
這次進入困龍崖參加選拔的人當中有許多都是方寒山的追隨者,將來對他競爭宗主之位有着十分大的助力,如今全都生死不明他比誰都要憤怒。只是因爲厲天成在場,所以一直忍而不發。
後來被韓天奇的囂張所激怒,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逼韓天奇說出裡面的真相。
見方寒山也站了出來,其他各派的宗主以爲他是代表了厲天成表態,一時間紛紛沒有了顧忌全都向着韓天奇威脅逼迫,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寒山,不得胡鬧,退下。”這時厲天成終於淡淡的開口,語氣十分的平淡但卻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方寒山不敢不遵只得不甘的退回他身後。
韓天奇心中暗笑,其實厲天成也肯定心中十分好奇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他並沒有親自開口逼問自己說明他還是有幾分在意自己這個掛名的弟子。
這正是韓天奇所想要的。
韓天奇知道今天不給他們一個解釋的話不但天冥宗會有很大的麻煩,更會惹得厲天成不快,以後對自己很不利。
韓天奇對所有人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爲是我搞了鬼,我想先問各位宗主幾個問題。這一次參與選拔的弟子有多少人,他們當中修爲比我高的又有多少人?還有我想請問一下方寒山聖子,你身爲煉魂宗的大聖子可對困龍崖內的一切都熟知?大家只要回答了我這幾個問題自然知道我有沒搞鬼!”
韓天奇的問題一出所有人都臉上神色十分的不好看,尤其是剛纔逼問韓天奇的天始門主等幾人都尷尬無比,神色極爲不自然。
尋常人一想便知道正常的情況下韓天奇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坑害了將近兩百名的各派精英,更何況這些人當中許多人修爲比起他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
而且連方寒山身爲煉魂宗的大聖子對於困龍崖內的一切都不熟知,更何況他一個天冥宗的無名小卒?
搞鬼一說根本就站不住腳。
衆人又等了半天之久依然不見有人出來,困龍崖己經無法阻止的開始慢慢合上,縱然是厲天成也沒有半點辦法。
等困龍崖合上了以後各派的宗主長老都垂頭喪氣心情沉痛,向厲天成告辭之後便放開了煉魂宗,這一次除了天冥宗的人之外誰都開心不起來。
這一批弟子乃是煉魂宗以外所有門派的精英弟子,全部損失在困龍崖內對於煉魂宗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看着天冥宗等人擁着韓天奇歡天喜地的走下山來,其他一些宗派的宗主看不過眼冷聲道:“不過僥倖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哼,這樣的跳樑小醜就算成爲了厲宗主的記名弟子也成不了大器上不得檯面!”
天冥宗的人一聽全都憤怒無比,但無奈自己的宗派遠遠比不得對方強大,只能夠吞聲忍氣而矣。
韓天奇卻沒有吞聲忍氣的習慣,見對方冷嘲熱諷不由得不屑的微哼道:“是啊,我只是跳梁的小丑罷了,當然上不了什麼檯面。不過幸好上天垂憐讓我活着出了困龍崖,不知道那些連跳樑小醜都不如,被困死在裡面的又是什麼東西!”
韓天奇這話不可謂不毒,不但是那位宗主被氣得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其他聽到他話的宗主也都憤怒無比紛紛圍住了天冥宗衆人,好像恨不得將韓天奇活吞了一樣。
“韓天奇!你做人不要太囂張了!”另一位性子火爆的宗主指着韓天奇怒罵道:“憑你這點微末的道行,老夫一掌就能拍死你!”
“好啊!你倒是拍啊!嘿嘿,不過我勸你在拍之前先想好怎麼回覆厲宗主,你是如何拍死他剛入門弟子的說辭纔好,不然我怕你這個小宗派承受不起煉魂宗的怒火!”
韓天奇針鋒相對,一點都不肯退讓,尤其是他這句話點醒了這一些被怒火衝暈了頭腦打算圍攻天冥宗的人。
雖然他只是一個記名的弟子,但畢竟是煉魂宗的人,若是讓這些依附於煉魂宗的門派殺掉煉魂宗爲了自己的臉面自然會蕩平所有牽涉其中的門派,這個他們不會不懂。
韓天奇雖然不懼怕這些人,但若真動起手來只怕除了他以外今天天冥宗的人都要喪命在此,所以他纔會拋出煉魂宗這張底牌來威懾衆人。
這時經過的白骨門主見雙方鬧得不可開僵,便上前勸解道:“好了各位不要再爭執了,我相信困龍崖內的意外與韓小友並無關係。大家就看在厲宗主的面上不要再計較了。”
其他各派的宗主聽後臉上雖然依有不快之色,但卻沒有人再出聲,只是在肚裡暗自誹謗。
這白骨門與天屍門幾大門派勢力龐大無比,他們損失在困龍崖內的弟子對於整個門派算不上什麼,當然可以這樣說了。
可他們就不同了,派去參選的可都是門派花了巨大的心血的,幾乎是傾注了門中所有人心血與希望才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關係着末來門派能否興旺的關鍵!
但現在白骨門主親自出面,更擡出了厲天成來,誰敢不買他的帳?
白骨門主又向韓天奇微笑道:“不知韓小友肯否給老夫這個面子,息事寧人?”
“小子哪裡敢不給白骨門主的面子,只要他們不來挑唆我自然不跟他們計較。”說着韓天奇領着天冥宗等人離去。
“好張狂目中無人的小子!”白骨門主身邊的一名弟子對他問道:“門主爲何要替他解圍,我看他根本不領情啊?”
白骨門主笑了笑並不言語。
韓天奇等人回到了一冥宗之後,馬琅等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剛纔被各派圍住時他們可嚇得不輕,還以爲再也走不迴天冥宗了呢,同時也爲韓天奇的大膽囂張張口結舌。
馬琅對他說道:“韓兄弟,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韓天奇扭頭看着他笑道:“難道是爲了剛纔的事?”
馬琅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你現在名義上己經是煉魂宗的人了,但若是惹急了他們的話暗中對你下手,到時候縱然是煉魂宗要追查也難啊。況且你畢竟不是他厲天成嫡系的弟子,他也不會爲了你而得罪整個煉魂山的宗派的。”
韓天奇心中有些感動,看來這馬琅是真的關心自己。
他輕聲笑道:“他們今天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我將不會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了!過了今天之後,將是我們天冥宗崛起之時!到時候我看誰還敢踩到我宗頭上!”
段歸一聽韓天奇的話心中大是不悅,感覺韓天奇說這話有些越俎代庖了。
段歸忍着氣道:“天奇,這次你確實做得太過了。剛纔若沒有白骨門主出面的話,只怕我們所有人都將會被各派圍攻,那樣的話我天冥宗就要徹底的滅宗了!以後你要收斂一點,不要將所有人陷入萬劫不覆之地。”
本來韓天奇入宗之後憑藉着各種手段己經拉攏了不少人心,現在又在煉魂宗的選拔中一舉奪魁更是威望直追自己,段歸實在有些擔心他會功高蓋主威脅到自己,打算壓一下他的氣焰。
韓天奇聞言眼中神色一寒,盯着段歸冷傲的諷刺道:“難道要我像宗主一樣永遠做縮頭的烏龜麼?嘿嘿,難怪天冥宗會淪落到誰都可以踩上幾腳的地步!若是天冥宗在一位賢能的領導之下,我敢保證連煉魂宗都不敢小覷!段宗主做事瞻前顧後的怎麼能成大事?我看段宗主也是時候挪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