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欽承扭着肥胖的身子從豐腴金絲雀的身子上下來,平躺着喘勻了呼吸之後才略帶冷笑說道,“你個婦人家自然不懂什麼,似那等公子哥,當然是能巴結最好就巴結,咱行商最注重的不就是眼力和氣魄麼!”
“可是奴家看來,那個宋易對於經商之道未必有多少過人見識啊,他的那名僕人還常常沒有規矩的逾越規矩直接向您問話,他真的會是商賈之家或者官宦子弟麼?”裸着身子的婦人眨着一對水意充沛的眸子疑問道。
周欽承嘿嘿笑了笑,然後伸着手揉捏着她胸前的肥滑雪峰開口說道,“本老爺之所以能夠走南闖北這麼些年都沒有栽在半路上,所見所想和所爲又怎是你能輕易看到的層次。你想想...那年輕人衣飾華貴,最起碼是不缺錢財之人;他言談舉止得體卻又不輕賤了自己的僕人,可見他是心胸開闊之人;而隨行的那個絕色女子則行止端莊,姿容秀麗,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觀其行止可知其是有能之人,至於錢財倒無所謂多寡,因爲如果商人憑錢財去衡量人的話,那麼在商海里就一定存不長久...”
“那老爺您憑什麼去衡量人呢?”女人臉色漸漸豔紅,扭着身體纏繞起來問道。
周欽承自傲的說道,“識人憑行止,交人憑才能,相知憑品性,這就是老爺我這麼多年來行商摸索出的準則...屢試不爽也!”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然後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趴上了周欽承肥胖的身體,媚眼如絲的問道,“那老爺是怎麼看蝶舞的呢?回到江南後,老爺你要怎生安置奴家嘛...”
周欽承狠狠的捏了一把程蝶舞的肥白胸脯,眼珠子迅速的轉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你是老爺我眼中的寶貝兒...江南富貴地,到時自然會有你的一番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你只需好好伺候我就行了,今後不需要去看家裡那幾位的眼色,因爲我會另外置辦一棟宅子讓你居住的!”
“老爺真好...奴家當真歡喜極了...”蝶舞嬌媚的瞟了周欽承一眼,然後順着他的身子往下去了......
風雪持續的下着,已經三天過去了,屋外的積雪竟已經積了幾尺厚了,若在這樣繼續下幾天的話,恐怕就算雪停了之後也是無法趕路的了。
這幾天當中周欽承和宋易幾人越發的熟悉了,閒暇時間便都聚在一起飲酒聊天,看着滿庭院的飛雪,煮茶溫酒,倒別有一番情調。只是周欽承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有些憂慮起來,問起原因,原來是擔心這一批皮毛不能趕在江南寒流侵襲之前運到並且上貨的話,恐怕會錯過第一波提價的機會。
這一天,宋易正在自己租的小院的屋檐下襬了桌子和杜青煙玩起了宋易做的飛行棋。青煙白裡透紅的臉蛋上全是興奮新奇之色,她雖然不太明白飛行棋中許多不懂的東西,但是玩了幾遍下來就愛上了這種消遣的遊戲,樂此不疲的纏着宋易要玩。
展鵬則因爲草莽出身而又對商業之事頗感興趣,這幾天往周家商隊的院子中跑去的廝混的時間居多,另一個原因就是害怕打擾到宋易和杜青煙這一對璧人談情說愛的浪漫氛圍。
因爲房中昏暗,又不可能點燈玩棋,所以就搬了桌椅坐在屋外的屋檐下玩了起來,兩人都裹着從周欽承手中買下來的上等皮毛大衣,遠遠望去就如同屋檐下堆了兩團眼色較深的雪團一般。
不時的有笑聲從這個屋檐下傳出去,俱都是女子的清脆笑聲,將這大雪紛飛的場景點綴得多了幾分喜慶氣息。
隔着他們這邊房間不遠的屋中,這房屋的主人都因爲來了客人甚少出門走動,窩在房間內取暖,但是聽着窗外傳來的笑聲,卻還是惹不住透過縫隙去看着屋檐下那一對有說有笑玩得開懷的男女。
這是一幅美好的畫卷,竟讓其實沒有見識也沒有大夢想的房屋主人家的心裡都升起了一絲年輕真好的感嘆。大雪紛飛在身旁眼前,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銀裝素裹,原本是一片蕭瑟寂然的場景,卻有一對英俊美麗的男女在屋檐下玩着遊戲,不時的從女子口中發出歡快而絕不參雜煙火氣息的笑聲,令人心曠神怡。
瑞雪兆豐年...大雪的色彩莊稼人和平民百姓眼中和紅色同樣喜慶瑞氣的顏色,但是今年的雪不但早了一些,似乎下的時間也長了一些。這紛紛揚揚的一下竟然是半個月。周欽承和周家商隊上下所有人都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坐不住的那些人成天都會在村裡轉來轉去的遊蕩着,發泄着內心的焦躁。
這一天周欽承興起之下親自跑到宋易的小院中想要拜訪一番,卻發現小院中隱約傳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他聽出來是宋易身旁那位名叫青煙的美妙女子的聲音,心中不由得微微升起羨慕的心思。同樣是女子,程蝶舞比起杜青煙來,似乎無論氣質還有容貌氣度都輸了幾分...
推開小院的門走進去,卻看見宋易和杜青煙一對璧人正在屋檐下的桌子上撥弄着什麼,有熱氣蒸騰在兩人手邊,看樣子是煮了茶賞雪的怡情情調,笑聲便是從那方傳來。
周欽承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然後笑眯眯的踩着吱嘎吱嘎的雪地走過去朗聲招呼道,“宋兄弟啊,好幾日都不曾去我那小院中走動了,原來是陪着娘子在賞雪呢...老哥過來湊個熱鬧走動走動,不會打擾了兩位的雅興吧?”
宋易和杜青煙聞言同時轉頭望去,茫茫大雪中,一顆裹着潔白皮毛的肉球一般周欽承緩緩的晃了過來,宋易趕緊起身笑着說道,“歡迎至極啊,這幾日風雪太大懶得走動,呵呵...這不就正好陪着青煙在玩飛行棋麼...讓周兄笑話了!”
杜青煙返身去屋內取了一張凳子出來讓周欽承坐下,然後再去取了茶壺和杯子給周欽承倒了一杯清香熱茶。
周欽承嘿嘿笑着也不客套的趕緊端起茶杯暖了暖手,然後盯着桌面的眼眸眯了起來,本就稀薄的眉毛擰了起來,奇怪的說道,“這個...這個...敢問宋老弟這玩的是什麼玩意?老哥哥走南闖北怎也看不懂這玩意?”
宋易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着說道,“這叫飛行棋,老哥沒見過也是情有可原,因爲是小弟無聊之下琢磨出來的玩意,打發無聊而已...”宋易心中其實是古怪的想着,你若見過玩過那才見鬼了...
“飛行棋?什麼稀罕玩法?不然...教教老哥?”周欽承皺着眉頭,興趣上來不由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