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相公西門慶sodu
西門慶正喝得高興,冷不丁聽書童兒這麼一說,並未放在心上,只道是雪兒古靈精怪,不知道在後院看到什麼好看的花又或者是那個長相奇怪的石頭,讓自己過去看看。
“沒看喝得正歡麼?”西門慶皺着眉頭喝斥道:“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書童兒觸了黴頭,嘀咕着就要走,林沖娘子心細,拉住問了兩句,對西門慶道:“既然是有事,大官人不妨去後院看看。”
西門慶這才帶着三分醉意起身道:“小妾向來有些頑我去去就來。”
衆人喝得高興,紛紛道:“大官人自去不妨。”
西門慶這才讓書童兒扶了,往後院走去,遠遠就看見後院涼亭地基處好幾個人站着討論些什麼,不光是雪兒和花月容,就連潘金蓮和孫二孃也在。
而且孫二孃手中還提着把鍬,讓西門慶一樂:“這些女人.莫非是在商量修建涼亭的事情?”
衆女見西門慶腳步輕飄飄的來了,都招手讓他過去。
“好歹應付兩下,接着喝酒去!”
西門慶醉醺醺的走上前,這才發現地基泥土都有些凌亂,似乎給翻動過。
“老爺你來看!”雪兒喝退書童兒,手指了一處讓西門慶走近些:“我們好像挖出些什麼.”
西門慶藉着醉眼看去,無非是碎磚爛瓦,又能有什麼東西?
“這地方過兩天就要來工匠修建起一座二層涼亭,你們沒事動它幹什麼?”西門慶道:“到時候這些磚瓦都要清走.”
“這裡,看這裡!”雪兒和花月容同時指着一處,大呼小叫起來。
西門慶彎下腰去,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似乎若隱若現有一點黃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潘金蓮怕西門慶看不清楚,又讓孫二孃運鍬把四周碎磚爛泥扒開,頓時露出底下一個黑呼呼的一個東西來.
那東西有點像裝景陽春的酒罈,就是小了許多,這倒沒什麼稀奇;但罈子邊上破了個洞,裡面露出點黃黃的東西來。
西門慶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看,頓時嚇得酒醒了三分,劈手搶過孫二孃手中的鐵鍬又挖了挖,這才發現自己喝了酒手腳發軟,挖得有氣無力。
“大官人還是讓奴家來罷。”孫二孃笑着接過鐵鍬,沒幾下那罈子露的越來越多,最後孫二孃把四周泥土都剷掉了,露出多半個壇身來。
西門慶見那壇口封得嚴嚴實實,若不是破了個洞埋在地下誰也不會在意。
雪兒和花月容二人在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西門慶才聽了個大概。
大致是二人在花園遊玩,發現有道黃光鑽入這片地下,雪兒說是隻田鼠,花月容說是黃鼠狼,兩女爭執起來,便打起賭來。
花月容找來潘金蓮做證人,雪兒拉了孫二孃幫忙,尋了把鐵鍬非要挖出來看看。
“你看,明明是隻田鼠在躲在罈子裡面!”雪兒信誓旦旦指着罈子。
花月容也不依不饒的嘟着嘴道:“黃鼠狼,就是黃鼠狼!”
“你們兩個.夠了!”西門慶聽得有些汗顏,這罈子的缺口明明是被孫二孃不小心打破的,怎麼可能有田鼠或者黃鼠狼鑽進去?
那點黃黃的東西,讓西門慶手心微微出汗。
一直以來就聽說過類似的傳說,沒想到這種事情還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隨着西門慶的示意,孫二孃手中鐵鍬一轉,那罈子口連同封皮齊齊跌落,露出罈子裡面的東西來。
“原來我們都猜錯了.”花月容掃了一眼頓時失落的不行。
“這兒原來的主人好奇怪,爲什麼喜歡黃乎乎的石頭,還藏了一罈子在涼亭下面。”雪兒也非常掃興。
西門慶彎下腰去摸了一塊那所謂的“黃色石頭”在手裡,那哪兒是石頭,明明是金子!
滿滿一罈子的金子!
“大官人,怎麼會是金子?”潘金蓮吃驚不已,她不知道這一罈子黃金能值多少錢,但至少知道這值很多錢!
就連孫二孃都看得有些眼暈,只有雪兒和花月容沒什麼反應。
這種時候自然要請專業人士來評估,所以西門慶吩咐孫二孃去把神算子蔣敬找來。
蔣敬這貨喝得五迷三道,等看到這壇黃金的時候,嚇得酒全都化成汗出了。
“大官人,這是.?”
“想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這一塊一塊都是熔過的金子。”西門慶嘆道:“我這才知道,爲什麼好好的涼亭非要扒掉,不是那富家翁要把這些金子藏個穩妥的地方,便是要取之前藏在涼亭下面的金子。”
“原本以爲那種傳說都是編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卻讓雪兒和花月容遇上了。若非那道黃光,誰能知道這地下埋着黃金?”
蔣敬嚥下一口唾沫,有些後怕道:“若是過兩日那些工匠來了,這些金子還不知道落到誰手中.”
“蔣先生估計這壇黃金作價多少?”西門慶和孫二孃二人合力,清理了半天,使足了力氣好不容易纔把那壇黃金搬了出來。
西門慶這才發現,孫二孃的力氣可比自己大多了。
蔣敬拿了一塊仔細看着,半響才道:“成色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爲何原先的主人要熔成這種形狀.不過幾萬貫恐怕是少不了的。”
“亂世藏黃金。”潘金蓮道:“恐怕這些金塊的年頭不少了.”
西門慶想起宋朝開國之前史上有名的黑暗年代,忍不住搖搖頭:“只怕這壇黃金也是來路不明,那富家翁也未得善終,突然暴斃,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以那麼便宜的價錢買到這院子。”
“大官人福緣深厚,這筆無主之財大官人得了,必然會如虎添翼。”孫二孃道:“江湖規矩向來如此。”
果然,哥的主角光環能量不滅!
西門慶心中歡呼雀躍,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這意外之財可讓我的商業計劃開展的更快些,將來自可福澤蒼生!”
雪兒拉了花月容走到一邊,指指點點道:“你看老爺那副嘴臉!”
西門慶假裝什麼也沒聽到,既然是主角,從自家院子裡刨出來的金子自然是自己的,完全沒必要假作好人充好心。
這年頭,只有真小人才能活得滋潤。
不過口號還是喊得要響亮點的,澤被蒼生啦,造福民衆啦,替天行道啦什麼的。
“這些金塊要重新熔成金條才能用.這事還要拜託蔣先生尋了放心的匠人來做。”西門慶吩咐道:“這壇金子既然已經出土,放在這裡就不合適了,還是放在賬房吧。”
蔣敬從命,吩咐小廝騰空一口木箱,把壇中金塊都到了進去,拉到賬房收好。
西門慶憑空得了意外之財,滿心歡喜,攜衆女走到前面來,給林沖和魯智深等衆人見過。
三女往衆人面前一站便是光彩照人,雪兒調金蓮豔麗,花月容雖然年歲尚小,但也是個十足的美人胎子,看得花和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大官人豔福不小.”魯智深哈哈笑道:“灑家有些心動.不若明日去還俗了罷!”
花月容聽得臉上發紅,雪兒啐了一口道:“你這和尚一副花肚腸,若是來打我們姐妹的注意,自有老爺對付你!”
“不敢不敢啊。”魯智深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家老爺會法術,和尚可害怕得緊!”
衆人聽了都笑,爲魯智深賣萌齊齊喝了一口,西門慶左右看看,只少了鼓上蚤時遷。
這貨一向神出鬼沒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話說平時這時辰也該現身了。”
西門慶正在納悶,就見時遷從東邊院牆翻了過來,神色有些緊張。
“三弟,你怎麼跑到教頭家裡去了?”西門慶問道:“沒出什麼事情吧?”
時遷走到桌前摸了碗景陽春喝了,這纔回道:“好險,好險。”
“三弟,你到底怎麼了?”武松問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人了?”
“本來去老地方耍一會兒,沒想到被人發現了。”時遷調整着氣息:“六七個人一直追到大相國寺附近,我特意繞了個圈,從林教頭家借道過來。”
西門慶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你這貨不會又去禁內了吧?”
“大哥怎麼知道?”鼓上蚤時遷一臉委屈:“那地方是禁內偏僻之地,尋常都沒人去的,我一般在那兒貓着等御膳房開飯.誰知道今天有人去巡邏,幸虧我見機快,要不然就被撞見了。”
“那沒撞見怎麼還有人追你?”西門慶追問道:“三弟,你實話實說了罷.是不是手癢從禁內順什麼東西了?”
“哪有?還不是出來的時候身子急了些被看見了.”時遷坐下來伸手便抓了半隻熟雞過來,撕了個雞腿往嘴裡塞去:“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衆人都笑將起來,林沖聽鼓上蚤時遷進出禁內如履平地一般,心下微微吃驚。
“還是別有下次了。”西門慶搖搖頭道:“你這麼一搞,只怕官家要緊張一陣子,禁內又該加緊巡邏了.也不知道皇城司會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