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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很爽,但白英就很苦逼了,他要做的是費盡心思,把自己從事的支線任務變成主線任務。
但幸好,他得到了一個來自朔方城的消息。
這消息讓他努力的這一切有了價值,就好像一頭狼在地下刨了好些天,探頭出去發現已經跑到了羊圈裡面,而不是挖到了一塊花崗岩。
白英自然不姓白,而是姓樑,只有能趕上察哥的部署,才能把支線任務變成主線任務,洗刷罪名,進入一品堂。
一品堂可以說是西夏的皇城司,那裡纔是白英應該去的地方;可以說他一生下來便已經有人替他決定了這個目標。
梁氏,從來都是西夏真正掌握實權的氏族。
不過十七年前,大權獨攬達一十三年之久的樑太后被人鳩殺,乾順帝親政,矛頭直指之前專政的梁氏;這一族不知道多少人被乾順帝下令殺死,多少人被驅逐!
樑太后兄弟樑乙逋身爲國相,也沒能逃過這一次大範圍追殺,而白英作爲他的後人,當時還是個十歲的娃娃,被下令驅趕出境,就連姓氏也給剝奪了;幸好有忠心僕人一路護衛,白英才沒有在路上被野狼咬死。
自此之後,白英便以白爲姓,這個姓意味着將仇恨深深埋在心裡,時刻不忘。
後來白英先是經商,想辦法接近了譚稹,在後者推薦之下做了麾下指揮使;白英提出的計劃每每是別人想不到的,這讓譚稹非常滿意。
不過利用宋江來控制梁山這計劃,就連譚稹也覺得非常奇怪,但雖然看上去南轅北轍,細細分析起來卻絲絲入扣,所以譚稹還是願意讓白英試上一試。
宋江的貪婪和野心讓這個計劃出現了危險,但總算還在白英控制之下;而西門慶的出現,無意間把白英精心設計的佈局攪了個稀巴爛,讓準備收取成果的白英只好把目光投向威勝州。
白英本來是準備等梁山事務成熟之後,在把其中的成功經驗投入到威勝州的佈局中來;西門慶的攪局讓他不得不冒險行動,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一把攪亂佈局的西門慶,還成了皇城司的指揮使,讓白英大感驚訝。
隨着西門慶在皇城司地位越來越高,白英已經察覺出來這個讓他吃驚的傢伙開始着手調查自己;無奈之下,白英只好提前動手,讓田虎迅速佔據了四州四十二縣。
對於這件事情,白英從來沒有認爲是自己背叛了皇城司;在他看來,皇城司不過是他實現自己目標的踏腳石而已。
終於,白英在田虎這裡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通過修建宮殿,牢牢掌握了晉國的命脈;只要他願意,殺掉田虎不過是小菜一碟。
不過白英最需要的不是田虎,而是田虎的軍隊,聽話的軍隊。
帶領一支軍隊打回西夏,這纔是白英的真正目標。
朝廷派出高俅做征討軍元帥,十萬大軍開往蓋州的時候,白英還抱着看好戲的想法;在高俅和鈕文忠二人中,白英更加看好的是鈕文忠。
但西門慶似乎是他的宿敵一般,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攪了局;白英這才驚覺,殺死西門慶纔是他的首要目標。
可是乙組精英察子的重大失敗讓他醒悟,殺死西門慶已經幾乎不可能。
壺關、昭德城,被西門慶指揮的宋軍一一拿下;白英只好又一次把自己的計劃提前,幸好喬道清和孫安不在威勝州,讓他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田豹和田彪的死是白英精心計劃的,爲的就是給田虎一個難題,也是爲自己下一步剷平障礙;而白英要犧牲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黑旋風李逵而已。
宋江是個聰明人,白英消息傳來,就知道自己是時候放棄這個鐵牛“兄弟”了。
但後面的變化是白英和宋江沒有想到的,李逵的死讓宋江衆叛親離,已經變成一顆廢掉的棋子。
幸好,白英得到了這個好消息,察哥的口頭承諾讓他渾身發抖,興奮不已。
回到一品堂,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白英一想到這裡就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但他需要的是冷靜。
只有把激動的一顆心平穩下來,白英才能進行下一步。
對於這一點,白英有個好方法。
這個方法需要一個女人,女人的**總是能平息一切,就算是英雄也難逃女人胯下的神秘所在。
何況是白英?
當白英出現在範美人面前的時候,讓她驚訝的險些叫出聲來,因爲這裡不是底下的密室,而是範美人她自己的寢宮。
而且,這還是下午末刻,平日裡這個時間,是範美人躺在牀榻上休息的時間。
“你怎麼來了?”範美人不敢高聲,縱然她對門外的宮女都有信心,但給主上帶綠帽子這種事情還是太過於駭人聽聞,足以讓一個能信得過的人去告密。
白英沒有說話,而是飛快的解開...甚至於是撕開了二人身上的衣物。
當白英進入的時候,範美人又驚又喜,平日裡都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今日卻是白英主動過來,而且還在自己寢宮。
這讓範美人情不自禁,有如藤蔓一樣緊緊的纏住了白英,這種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刺激加上傳來的熱感讓她春潮涌動,愉悅的哼出聲音來。
範美人急忙抓起旁邊的小衣,捂上了嘴。
牀榻隨着二人的動作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響,但範美人已經顧不上了;就算田虎現在推門進來,她也顧不上了!
即將到來的高峰讓範美人咬住了小衣,很快,一種要昇天的感覺在她身體某處迸發出來。
白英也同時停下了動作,微微喘息着從範美人身上離開。
激動的一顆心,終於平息下來。
“你這個壞人,怎麼今天膽子這麼大?”範美人也喘息了一陣,忍不住問道。
她已經記不住給田虎戴過多少次綠帽子,但這次白英表現出的主動還有那份激情,讓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平時冷淡的那個他。
要不是白英激情的時候給她留下的痕跡、淤青還有殘留在身體中的東西提醒着她,範美人更願意相信自己在做夢。
“要開始行動了。”白英回覆了那份冷淡,穿上衣服,正如撕開衣服時一般迅速,很快繞到牀後,消失在了密道里。
“開始行動了?”範美人光着身子縮在被窩裡,還在回味剛纔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唸了兩三遍,突然醒悟過來。
“要行動了?那鄔妃那個賤人豈不是...?”範美人想到此處,一顆心頓時“撲通撲通”亂跳起來,忽的坐起身來。
眼下自己的目標就要達成,這讓範美人興奮不已;但方纔風流一陣之後,潮溼的被褥讓她感覺非常不好。
“來人!”
範美人高聲叫喚門外的宮女進來。
換被褥是免不了的,範美人決定還要洗個澡,把身子洗乾淨了,然後穿衣服誠心誠意往香爐裡插上三柱香,拜上一拜。
更換被褥的宮女發出一聲輕呼,潮溼的被褥她也並不是頭一次見,但往往是主上來臨幸之後,但溼成這個樣子的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更不用說上面可疑的水跡和那股並不陌生的異樣味道了。
...
...
鄔妃失魂落魄的跌落在椅子上,手中的東西悄然滑落在地上,那是田虎命人送來的軍情;鄔梨身死,而且還是被瓊英所殺,屍體被千軍萬馬踐踏,連收屍都收不回來了。
她還記得上次見到瓊英的時候,是鄔梨興沖沖的把瓊英帶進宮裡,給她演示飛石神技。
那一幕似乎只不過是昨天,而現在瓊英卻把鄔梨,鄔妃的親哥哥,她自己的義父給殺了;傳言很多,但鄔妃覺得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鄔梨一死,鄔妃自己還能在宮裡存在多久?她也說不上來;想起範美人每每遇到自己那滿臉推起的假笑,鄔妃就不寒而慄。
範美人的父親範權沒什麼本事,鄔妃也不用害怕範美人獨霸後宮,鄔梨這個親哥哥在宮外給她極有力的支持;但現如今,鄔梨卻死了,如果讓範美人知道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鄔妃覺得田虎不來見她,主要是因爲鄔梨身亡,不知道如何告訴她這個噩耗,所以乾脆不來;按照田虎的脾氣,只怕會有一段時間不回來她這邊來。
這倒不打緊,但鄔妃害怕的卻是範美人利用這機會,騙得田虎的寵幸。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鄔妃深知,自從範美人進宮以來,無時無刻不想找機會,甚至於創造機會,讓田虎寵幸於她,而把鄔妃自己冷落。
這個機會,範美人可以說已經等了很久了。
所以鄔妃決定動身去找田虎,但她還沒有從椅子上起來,眼前一花,面前便多了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她認識,是那個什麼白指揮使,原先是皇城司的,有時受田虎召見,便來宮殿相見;但各門緊閉,白英是如何跑進她寢宮裡來的?
鄔妃想不明白,但也不用去想,因爲白英手中託着一樣疊得方方正正的東西,笑嘻嘻的對她說:“是時候上路了。”
那東西,是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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