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頓時氣紅了臉,掰開雪兒的手,翻身坐起來罵道:“西門慶你這個惡賊,不得好死!”
西門慶欣賞着那對白兔隨着桑三孃的動作顫個不停,這份春光最是難得,就算是美女在罵你又如何?
“嘖嘖嘖,這樣搞下去我確實不得好死。”西門慶口中故意發出聲音,眼睛更加是盯着不放:“只不過早晚死在你身上!”
桑三娘這才發現自己春光大泄,雖然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恐怕沒有哪兒西門慶昨晚沒看過的,沒摸過的,但還是嬌呼一聲往被子裡面鑽去:“你這個淫賊!”
雪兒早就醒了,這會兒見桑三娘追進來,自己卻是大腿一撩,把整個被子都蹬開了,頓時兩具雪白的身軀無遮無擋的全然暴露在西門慶這個“淫賊”眼下。
“你們...!”
桑三娘氣得不行,被子偏偏又被雪兒身子壓住,拽都拽不動,只好往雪兒後面躲去;但桑三孃的身子遠比雪兒要大些,一時間真是顧頭不顧尾,西門慶更加是用目光來回掃蕩,讓她覺得又被西門慶“淫蕩”的目光給奸了一遍。
“三娘姐姐,你不起牀我可要起牀了。”
雪兒又來個雪上加霜,作勢要起來,桑三娘無可奈何,被西門慶和雪兒逼到了絕路,只好一橫心把牙一咬,反正昨天晚上已經失身,全然落入西門慶的“魔掌”,自己也終究不能在這兒跳船自盡,乾脆和西門慶虛與委蛇,看看西門慶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西門慶!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桑三娘破罐子破摔,乾脆坐起來質問,想了想還是用雙手捂住了那對白兔,神色很是狼狽。
而雪兒打了個哈欠,從牀上蹦了起來,晃動着屁股下牀披上了衣服。
桑三娘只好夾緊了雙腿,咬着牙看着西門慶。
“不想怎麼樣,昨晚有些唐突佳人。”西門慶突然認真的行了一禮道:“但昨天晚上你也叫的很大聲,好像很滿意,對不對...最多算是順奸罷?”
對於這個問題,桑三娘紅着臉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你到了船上,我是早就知道的。”西門慶把玩着雷公石,繼續說着:“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好好交流一番,昨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什麼?權宜之計?”桑三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西門慶卻是非常嚴肅的樣子,動作卻非常過分,伸出手指虛虛一指桑三娘夾緊的雙腿中間:“有種說法是,那個地方是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你是蔡攸的人,不通過這法子恐怕無法心平氣和的交流。”
西門慶話音剛落,雪兒就捂嘴發出輕輕的一笑,顯然對這種說法深有感觸。
桑三娘卻認爲這說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但“放屁”這兩個字憋了半天還是沒有喊出來,想了想道:“奴家這個樣子,沒法交流。”
“昨晚不就是這個樣子交流的麼...”西門慶嚴肅的表情讓雪兒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我們現在說的交流是交談...我明白了。”
桑三娘又急又氣,但西門慶旋即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門外吹一刻鐘的海風,希望你能準備好。”
又用手一指桌上的托盤:“這裡的菜餚點心,都是有毒的,你不要吃。”
說完還沒有等桑三娘回過神來,西門慶便哈哈大笑,轉身出門去了。
“有毒?”
桑三娘沒琢磨過味道來,雪兒已經笑嘻嘻的從裡面去了一塊泡酥螺放在嘴裡:“我們老爺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
“你們老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桑三娘終於放鬆了身子,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我只知道跟着老爺永遠不會吃虧。”雪兒笑着從旁邊翻出一堆衣物丟到牀上:“這些都是新的,三娘姐姐你自己挑合身的穿吧。”
“不會吃虧麼...”桑三娘一時間有些發呆。
“恭喜西門大人,昨晚豔福不淺啊。”
西門慶正看着船邊盤旋的海鷗出神,突然旁邊來了這麼一句,西門慶未加思索的回道:“那當然...”
話音剛落卻覺出來有些不對勁,轉過頭看時,卻是那塞瑞娜頭戴面紗,眼睛都笑彎成了兩個月亮。
“咳...這個...”西門慶咳嗽一聲:“送上門來的自然不會放過...鄒兄呢?”
昨天聊得高興,鄒洪和西門慶二人早就以兄弟相稱。
塞瑞娜笑道:“吃過午飯睡下了,這是他雷打不動的規矩,我卻睡不着出來走走...那個可是使女裡面最漂亮的哦,身材也不錯罷?”
不得不說,塞瑞娜的表現就好像好基友聊天打屁,差點就沒有拍着西門慶肩頭了。
西門慶雖然是穿越者,但也對塞瑞娜的舉動有些不習慣,不過好在臉皮厚:“身材當然是不錯的...不過比起你來還差了不少。”
雖然隔着面紗,這話剛說完,西門慶也能看出塞瑞娜的雙眼亮了一亮。
說實話塞瑞娜的身材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確實是上等的,歲數方面其實也正好是熟女的年紀。
“西門大人很有意思...真會夸人。”塞瑞娜嘻嘻一笑,把胸一挺:“如果塞瑞娜先遇上的是西門大人,恐怕就沒有我家老爺什麼事了。”
再聊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西門慶只好轉開話題:“那個使女,其實是百花樓的老闆。”
“百花樓?明州的百花樓?”
看塞瑞娜的表情,顯然是知道百花樓的存在,不過百花樓的老闆喬裝打扮,潛到船上來做使女這種事情,她是不敢相信的,就好像走路撿到最好的貓眼石一樣。
西門慶微笑着搖頭:“是汴梁的百花樓總號...此女和我有點誤會,不過通過昨天晚上,誤會基本上就已經消除了。”
“哦!”塞瑞娜點點頭,一副“你說這個我懂”的表情。
西門慶乾咳一聲,這事情和別人講還真是有點費勁,不過看來塞瑞娜還是比較能接受的。
“當然這是個秘密...希望你不要說出去。”西門慶接着道:“鄒兄那邊也不要講。”
塞瑞娜聽了神秘的一笑:“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告訴老爺的。”
聽這個語氣,西門慶便知道塞瑞娜有些誤會,不過只要秘密能保留,誤會就誤會罷!
這時便聽裡面雪兒的聲音道:“三娘姐姐請老爺進來呢。”
塞瑞娜掩面輕輕一笑,竟然是伸手一推西門慶:“你快去啊...只怕是...”
西門慶乘機脫身,返身開門進屋,眼前便是一亮。
桑三娘已經換過一身素色棉裙,正手託香腮坐在桌旁不知道考慮着什麼,托盤裡面的食物已經少了一半,雪兒在後面指手畫腳,那意思不言而喻。
“桑老闆。”
西門慶找了個凳子坐在桑三娘對面,雪兒拿着托盤退出門外,留下二人好說話。
桑三娘放下胳膊把臉一板:“西門大人,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罷。”
唔,從西門慶到西門大人,這桑三娘看來心理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西門慶微微一笑:“那我問問桑老闆,你到明州是想要做什麼?總不會是一直跟着我準備刺殺罷?”
桑三娘惱道:“有事說事,奴家來明州視察分號不行?”
“你不要騙我了。”
西門慶搖搖頭,把桑三娘隨口編造出來的藉口擊得粉碎:“你是來找平八郎的罷。”
桑三娘渾身一震:“你怎麼知道!”
旋即桑三娘便見西門慶得意的一笑,才知自己口快了。
西門慶本來也就是一猜,因爲桑三娘手持的脅差是個東瀛貨色,沒想到居然一語中的。
“我本來不知道,但桑老闆這麼問,我便知道了。”西門慶呵呵笑道:“平八郎已經死在我手上,桑老闆應該知道罷。”
桑三娘沒有否認,在她眼中,西門慶越發的神秘起來。
“那麼接下來我再猜猜。”西門慶笑的像個狐狸:“桑老闆來找平八郎,只因爲要從東瀛弄一批便宜貨色...不,免費貨色去百花樓,是不是?”
桑三娘聞言大驚失色,這西門慶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西門慶這話算是給予肯定:“你可能已經忘記了在清河縣百花樓的菊花姑娘,但我可沒忘記,如果你還有點印象的話,菊花姑娘...哦,應該叫菊子,也在這條船上。”
“什麼!”
桑三娘總算明白西門慶爲什麼知道這麼多,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來:“薛媽!”
“沒錯,清河縣百花樓的薛媽。”西門慶笑眯眯的:“多虧了菊子的特殊身份,我隨便嚇唬了薛媽兩下,沒花錢就把她贖了出來。你現在可能想着把薛媽如何如何,不過我勸你一句,薛媽把菊子交給我,其實是幫了桑老闆你的大忙。”
桑三娘冷笑一聲:“西門大人,這話怎麼講?你把百花樓的姑娘帶走,竟然連一文錢都沒給,還算是幫了奴家的忙?算盤打得很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