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蠍子倒爬城?沒想到在後世的小說裡面描繪的蠍子倒爬城,居然是這種本來面目。
西門慶看着鼓上蚤古里古怪的動作,似乎把自己真的當成了一個大蠍子,倒掛着往上面爬去,不過數息之間,就已經爬上去老大一截。
果然,這種動作纔是最符合用來爬城偷營。西門慶只是知道時遷在這方面是個拔尖的人才,沒想到時遷用出來的居然是蠍子倒爬城這種絕技。
“時遷哥哥這手,高!”浪子燕青也忍不住一挑大拇指讚道。
令人吃驚的還在後面,沒到片刻功夫,時遷就已經上了城樓,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往下一丟。
沒有說話,時遷只是招招手,示意他們幾個可以往上爬了。
西門慶在城牆上左右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個有小指粗細的繩索,雙手抓住略微一較力,感覺像是牛皮筋一類的東西,裡面似乎還絞了毛麻之類的東西,雖然細小,但其實能吃勁極大。
西門慶在穿越前也攀過巖,有些經驗,雙臂一用力,兩隻腳已經登在了城牆之上。
接下來就是一步步穩穩的往上爬去。
幸好現在是晚上,黑呼呼的看不到四周是什麼東西,西門慶爬了一盞茶功夫,快到上面的時候時遷伸手一拉,總算沒出什麼笑話。
到了上面才知道,原來時遷把那道繩索末端系在了城樓的木柱上,難怪如此穩當。
“怎麼樣哥哥,這繩子夠結實吧?”時遷抖了抖繩子,示意武松和燕青也可以爬了,還不忘記吹噓道:“五股蛟筋,再加上人發編出來的,就是你們三個人一起爬也沒關係。”
“人發?”西門慶嚇了一跳:“你那兒來的這麼多頭髮?”
“當然是向人買的。”時遷笑得打跌:“總不能我晚上偷偷去人家裡面割頭髮吧?”
西門慶聽得啞然失笑,說話間武松已經爬了上來,速度可比西門慶快上許多,緊接着浪子燕青抓起繩子,也是飛速的爬了上來,到最後的時候用手在城牆上一按,居然是借力而起,好像一隻大鳥一般飛上了城牆。
“小乙哥這一手不賴啊!”時遷讚了一句,就開始收起了繩索,城牆這面是有樓梯可以下去的,用不着繩索了。
時遷手腳飛快,沒一會兒那這十多米長的繩索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被時遷收去了哪裡,西門慶見他腰間鼓鼓的,約莫是纏在了腰間。
“我們現在有四個人,不如兵分兩路。”四人蹲在黑暗之中,西門慶低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和小乙哥去盧府,二弟和三弟去尋那蔡福蔡慶的晦氣,你們說如何?”
“就按哥哥說的辦。”武松和時遷都沒話說:“去牢裡抓個小牢頭問問就知道那兩個鳥人在哪兒了。”
“大名府巡夜隊伍不少,兩位哥哥自己小心。”浪子燕青給武松和時遷說了大牢的方位,提醒道:“分成兩隊也好,目標小好行動。”
時遷做了個不用擔心的手勢,四條黑影從城牆上沿梯輕足而下,分成兩路行動起來。
“美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喝着小酒的李固約莫三十多歲,一付精明的樣子:“你跟了我可比跟了盧俊義強多了,不是麼?”
“李固!你莫要暈了頭!”燈光之下賈氏的臉冷若冰霜:“你以爲在這家裡面能做主麼?別忘記了開始的時候是誰把你從一個家丁慢慢提拔上來的!”
“我當然不會忘記。”李固幹下一杯酒,又美滋滋的給自己倒上了:“那個下午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家丁,能有機會和自己美麗的女主人同牀共枕,而且,還是那個女主人主動要求的。”
“我的小乖乖,那天下午你可是叫的很大聲啊,我李某人的功夫可比盧俊義那廝強多了吧?”
賈氏的手使勁的捏住衣角,忍耐着內心的怒火,自從嫁到盧府來,盧俊義一天到晚不是舞槍弄棒,就是打熬力氣,在女色方面,從來就看得極淡。
賈氏一念之差,機緣巧合之下,和眼前的李固苟合了一次,沒想到李固反過來用這件事情威脅了自己,兩年之內藉助着賈氏的幫忙當上了管家。
看着賈氏故作鎮定的樣子,李固笑了笑,接着說了下去:“本來想着能當個管家,沒事弄點小錢,高興的時候和女主人上上牀,日子也算是不錯。”
“沒想到梁山泊那些賊人,不知怎麼着就看上了盧俊義那廝。”李固得意的夾了口菜大嚼着:“你當我李固看不出來那首歪詩是個藏頭詩?盧俊義反...哈哈。”
“沒想到盧俊義那個蠢貨居然要去梁山擒拿賊人!用不着那個姓吳的軍師給我指點,我李固也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李固現在已經翻身做了員外。”李固靠上去摸着賈氏的臉蛋:“這個盧府,已經變成了李府。你以爲我還是那個家丁麼?我還做不了主麼?”
“現在,這個宅子,還包括你這個大美人在內,都是我李固的!”
帶着得意的笑聲,李固貪婪的打量着賈氏雪白的脖頸,雙手往下一探,從領子猛然侵入賈氏的上衣內,揉捏着滾圓的兩團。
“你別看我現在還稀罕你,等過幾天我再娶上個大家閨秀,到時候你脫光了衣服求我,我也不會碰你半下!”
賈氏仰着頭,麻木的任李固施爲,冷冷的看着天花板。眼前這個結果是她開始完全沒有想到的,李固卻是填補了自己的空虛,但賈氏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害得盧俊義深陷大牢,這個家已經是支離破碎了。
“快!叫我老爺!”李固胡亂在賈氏臉上啄着,把兩團捏的變出了無數形狀:“你個騷貨,到現在還沒有叫我老爺!”
兩行後悔淚水,從賈氏眼邊滑落。這讓李固心煩意燥,猛然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冷冷的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盧俊義這會兒可能已經被埋在亂葬崗,等着野狗來吃了。”
“什麼!”賈氏的瞳孔猛的收縮,一把推開了李固:“你這個狗奴才!你做了什麼!”
“狗奴才?”李固臉有些扭曲,但聲音還是非常的平和,似乎沒有被賈氏激怒:“狗奴才這個稱呼,我李固還真是愛聽啊。”
“啪”地一聲,李固擡起手,猛然抽了賈氏一個響亮的耳光,把她從座位上直接打落:“你個騷貨不要忘記了,就是我這個狗奴才,把你日的美滋滋的!”
“沒想到你還沒有忘記盧俊義那廝。你還期盼着那廝還能從沙門島回來麼?”李固看着跌落在地上的賈氏,冷冷的笑着:“我已經買通好公差,盧俊義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賈氏渾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固上前一步,蹲下來毫不客氣的揪着賈氏的頭髮,把她拉了起來:“你要想清楚,這個世上只有我對你是最好的,就算盧俊義能活着回來,恐怕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而不是我李固,你聽明白沒有?”
賈氏哽咽着,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錯了事,從一開始就錯了,自己要是沒有嫁到盧府來,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更悲催的人生馬上就要開始了。
李固的臉在燈光下變得猙獰起來,抓住賈氏的頭髮不放,自己一隻手把褲子脫了下來,亮出了傢伙:“我這個老爺你可以叫,但這個老爺你可是喜歡過的,你要哄得它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賈氏驚呼一聲,就要背過臉去,李固手中一緊,把賈氏的粉臉往自己下身貼了過來:“你個騷貨!給我舔!”
“這裡就是盧府?”西門慶和燕青兩個人好不容易躲開了幾支巡夜的隊伍,來到了地方,才驚訝的發現裡面已經換了主人。
看着自家門口燈籠下,明晃晃的“李府”兩個大字,讓燕青的雙眼有些刺痛的感覺,雙手緊握,那種指甲都要劃開皮膚的刺痛,才讓燕青稍微清醒了一些。
燕青的表現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是的,這裡就是曾經的盧府,現在的李府,盧俊義打入大牢之後,李固就迫不及待的鵲巢鳩佔,非常無恥的把匾額給換成了李府!
“哥哥,咱們走這邊。”平靜下來的燕青指着宅子西邊的衚衕,拔腿就走:“那裡有一個小門,平常我回來晚了就是從那裡進去的。”
“等等。”西門慶一把抓出燕青:“小乙哥,這種事情你能忍麼?”
“不能!”浪子燕青猛的回頭,兩隻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
“既然不能...”西門慶微笑着:“那我們何不砸了它?”
“好!”燕青大步來到門口,身子一縱,猿臂輕舒,已經將那塊匾額取了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匾額已經被燕青一腳踩成了碎片!
“好!”西門慶輕輕鼓着掌:“現在,讓我們進去殺人!替盧員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