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士族其餘子弟有的認出了明空,可他們卻是驚訝於葉羽的話,難道這明空真的做了葉羽的妻室?要不然她爲何這麼一副打扮?明空意外復活已然打碎了家族的計劃,他二人這一結合豈不更是大事不妙?
“明空,你覺得你能在我割斷他的喉嚨之前救下他?”
臂砂衛削鐵如泥,明空知道葉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割斷裴溫喉嚨,看着裴溫那額頭冒冷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悽慘,她小拳頭緊握,銀牙緊咬紅脣,美目積攢的憤怒已然到了爆發的邊緣。
“三弟,麻煩你的人把這尼姑弄一邊去,我現在看着她煩。”
葉羽一句話,朱泰的兩個侍衛擋在了明空跟前,錢寶兒只知道葉靈被人打過板子,可卻不知是誰下的毒手,此刻既然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自然而然的站在了葉羽的戰線,“明空姐姐,二哥都抱着你睡了好幾宿了,一如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忘本不是?”
錢寶兒此言一出,舉座大譁,明空玄女真的做了這種事?
“二哥,我這樣說行不行?”
朱泰兄妹想不到錢寶兒竟然補充了這麼一句,忍不住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寶兒,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裡……”
葉羽話沒說完,他就聽到裴溫大聲嚎叫起來——癢這種東西是可以累加的,當癢累加到一定程度,似乎就轉換成了痛,這種感覺真能讓人崩潰,裴溫是寧可太監也不想忍受了——冷不丁的這一嗓子,年紀大點嫖客差不多背過氣去,那些陪客的姑娘們身子沒有一個不僵的,銀屏公主躲到了朱泰身後,錢寶兒一哆嗦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裴大少爺,你記不記得我剛纔說過的話?”
裴溫自知今天不能善終,他一反常態的怒視着葉羽,可他這種硬氣因爲那時不時的乾嚎失色太多。
“葉羽,你今天若是傷了裴公子,明空絕不會饒過你的。”
葉羽不理會明空,他拿匕首拍了拍裴溫臉頰,“我突然想到了一副很有名氣的對子,我覺得很值得成爲你的座右銘啊。”
對子?在場諸人想不到葉羽竟還有如此雅興,銀屏公主最是好奇,“什麼對子?”
“我先說上聯,如果你能對出下聯,以後你有求必應。”
“我也來試試!”
明空突然開口,男兒於世,一言九鼎,她等的就是葉羽這話。
“怎麼哪都有你的事兒?我跟我兄弟說話呢,你個女眷摻和啥?”葉羽不敢暴露銀屏公主身份,考慮到她身着男裝,直接讓她做了自己弟兄。
明空被葉羽這一番搶白,冰山終於變成了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若不是投鼠忌器,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葉羽;你果然救活了明空,樓上的一雙眼睛時刻關注着大堂裡的一舉一動,這樣對待明空這天之驕女,恐怕也只有你吧,也不知道你又想出什麼對子。
“我可說上聯了,”葉羽看了銀屏一眼,“爲逼生,爲逼死,爲逼奮鬥一輩子。”
逼之一字,古今同音卻異形,葉羽口中的逼是一個“屍”裡邊一個“穴”,可大梁所謂的逼就是現在所謂的“牝”,如果葉羽將這對聯寫出來,估計沒人知道這是啥麼意思,可語言給人的衝擊就很可觀了。
銀屏公主巴巴的等着葉羽出對呢,哪成想竟然聽到了這麼下流的一句話?她罵了一句“下流”,臉蛋紅紅的就躲到朱泰身後;明空有些慶幸,這話的下不來臺比剛纔的下不來臺更叫人難看啊,朱泰、錢寶兒面面相覷,這位二哥也太強了吧?嫖客們中那些認識到人生真諦的人們卻深以爲然,不愧同道中人啊。
躲在樓上房間裡的素月忍不住捧腹,待想到身上的毒,她又很憤恨——一個人解毒解的出神入化他下毒的本領能差到哪去?這幾天她總感覺身體有種種的不適,難道毒藥真的發作了?
“看來沒人能對出我這下聯啊,”葉羽假意嘆了口氣,“裴少爺,還是讓我說給你聽吧。”
裴溫哪有興趣理會葉羽的賣弄?他仇恨的瞪着葉羽卻不說話。
“吃逼虧,上逼當,最後死在逼身上。”葉羽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害臊——話說敢來**的有幾個臉皮不厚?
“裴少爺,你說我能讓你吃這種虧嗎?”
“你想幹什麼?”裴溫突然感覺到了害怕。
葉羽不答,手臂一翻,臂砂衛毫無徵兆的刺進了裴溫的下體,裴少爺一聲高亢的尖叫,兩眼一番,昏死過去,再看裴溫的下身已然被鮮血染紅。
“葉羽,你……”
不光明空,在場諸人無不側目,葉羽對這些視而不見,他邊擦拭匕首上的血跡邊絮叨,“裴少爺啊,我忘了這對聯還有一個橫批呢,那就是‘沒逼不行‘,你這太監當的可有點冤了。”
天璇衛此刻再也不能做縮頭烏龜了,被葉羽殺是死,如果少爺因爲失血過多而死,那他們也逃不過被戮的命運。
“把這混蛋擡回去吧,最好別讓他喪命,我還沒玩夠他呢,不過他這輩子恐怕跟女人無緣了。”葉羽嘴角微微上翹,可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葉羽的復仇之戰開始了,這十幾年的時間,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孤兒寡母的人,我葉羽一個也不會輕饒。”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明空闔上雙眸,眼淚順着臉頰滾下,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處理葉羽了,他的聲音讓她膽寒,她有一種直覺,就算是此刻全力以赴自己也不會是葉羽的對手,她有些悔,悔恨自己真的不該醒過來,可我難道真的坐視葉羽如此妄爲?
明空嘴角咬出了一絲血痕她突然跪在了葉羽跟前。
“不要說什麼爲奴爲婢的話,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現在是,將來也是,永永遠遠也不能改變。”葉羽突然抱起明空,吻上了那兩片紅脣。
葉羽還算有自知之明,他還沒有大膽到將舌頭伸進人家嘴裡,要是明空再給自己來上一口,這可咋整呢?
脣分,葉羽拭去明空的淚痕,他掃視全場,“老鴇子,現在是不是該請素月姑娘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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